“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你说得话。”何小白愣愣地瞪着阿蕉,竟然也生出一种深深的伤感,已被她的伤感感染。
“过了今晚,你就是明白。”阿蕉幽幽说着,已痴痴地吻了住小白,堵住了他的疑问。
何小白的恐惧惊慌渐渐被她的热火熔化,开始配合她的纠缠。阿蕉脱出一只手,自解绿衫,牵着小白的手攀上了她的雪峰。
何小白立刻热血翻涌,一阵恣意爱抚,与她叠加一起。。。。。。
“唔,痛——”阿蕉身子一震,牙齿咬住了下唇。
何小白立刻收住了粗狂豪放,化成了清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你是第一次?”何小白轻轻拥着无力的阿蕉,她闭目静静而卧,脸色绯红,梨花带雨,宛如一枝带露的芭蕉。
阿蕉露出一丝娇媚的笑,并没有回应。而是一个挺身,再次与何小白纠结一起,纠缠了一阵,再一次水乳胶融。
一连七次,方才化解了她寂寞了一千年的干渴,她终于无力的瘫软。何小白也精疲力尽,全身无力,脑袋一片空白。
一阵清风拂面,一丝长发扫过何小白的脸颊,吹动了他凝固的感觉。
他伸手轻轻拨弄阿蕉随风飘起的长发,眼神深处缓缓凝结了一层惊惧。阿蕉的一头黑发,怎会突然变得干枯焦黄?
一惊之下,何小白陡然惊醒,却发现阿蕉的脸上已结了皱纹,俨然一个中年妇女,年华竟然瞬间老去。
干枯的黄发依然在缓缓褪色,缓缓褪出了银白色。面容也在缓缓褪色,褶皱了一脸纹理。一个乌发少女,躺在他怀里,渐渐蜕变成一个白发巫婆。
“怎么会这样?”何小白瞪着那一双脉脉含情,却渐渐浑浊的目光,声嘶力竭的叫道。
一番云雨深情,她已不是一个偶然邂逅的陌生路人,她已是他的女人,一个曾经水乳胶融的女人。她的年华正在被风卷走,他的心已在风中颤栗疼痛。
“嘻嘻,人家是一株千年绿植,寂寞了一千年,也纯洁了一千年。现在被哥哥污染了,污秽正在纯净的肌体快速蔓延,日出一刻,便是阿蕉枯萎一刻。”阿蕉老去的面容,焕发出一丝青春的红润,目光变得清澈温柔。
“你不是说过,你是植物,需要我的肥料才会枝繁叶茂。一颗香蕉树,怎么会被肥料污染?”何小白恍惚记起阿蕉曾经说过的话,一脸焦灼的重复提起。
“人家是一株自然生长千年的绿色植物,哥哥人工施肥,会破坏延续千年的纯净。嘻嘻,不过阿蕉喜欢这种被破坏的感觉。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寂寞的纯洁,活得太寂寞,太漫长了。
被哥哥污染的感觉,真好。”阿蕉伸出皱巴巴的手掌,轻轻地抚了小白的脸颊。
“我只是一株植物,只能永远守在这一片香蕉林,不能追随哥哥。哥哥只是一个过客,还有很精彩的漫长旅途,也不会为我滞留。
既然与哥哥有缘相遇,阿蕉愿意将这一场相遇,凝结成一个永远。”阿蕉爱抚地摩挲着何小白的面颊。
一颗浑浊的泪水划过她苍老的面颊,苍老渐渐褪去,容颜缓缓恢复。一头银发缓缓泛出黑色,汇聚成一道光泽柔滑的黑色瀑布。
“哥哥,吻我。”阿蕉无力的呢喃,缓缓闭上双眼。
何小白被一种无形的感伤触动,泪水悄然滑落,低头缓缓吻了下去。而那一张期待的脸,却缓缓淡化消失,化做了一道阳光。
何小白身子一空,已脱离了枝叶缠绕,跌落潮湿的泥土之上。
一阵剧痛撞击后脑,何小白蓦然惊醒,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爬起。
一道阳光刺入茂密丛林,也刺痛了他的双目。一颗古朴的香蕉树,枝干皱裂,宽大的蕉叶已一片片枯萎下垂,干涩的果实落了一地。
“老板,你没事吧?”何小白一直痴痴注目枯萎的阿蕉,张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轻声的刺破了他的痴迷。
“我没事,天亮了,我们该赶路了。”何小白缓缓转身,默默离去。
“小白,你脸色好憔悴。那个小女孩呢?”苏梦已经整装待发,见何小白面容憔悴,以长辈的姿态,关切的问道。
“她走了。我们出发吧。”何小白缓缓走向车门。
“现在00后的小女孩,崇尚自由开放。既然她走了,老板也不必牵挂,游戏总会结束,脚下的路还要继续。”张三见何小白情绪低落,跟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替他拉开了车门。
“她死了。”何小白冷冷地冒出一句。
他的口气很生硬,显然他很不满张三这样诋毁阿蕉。
“死了?”其余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目光诧异地瞪着何小白。
何小白默然不语,目光痴痴地投向了远处的山峦。
“老板,她还是纯净女孩,是不是禁不起你折腾?虽然是两厢情愿,可是她还是未成年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人命关天,就这样毁尸灭迹,好像不太妥当。”张三虽然纵横灵异界多年,对于世俗的法律还是充满了敬畏之心。
“她只是一株绿色植物。”何小白凄然一笑,道出了其中秘密。
“小白,你没发烧吧,怎么胡言乱语?”苏梦紧张地伸手摸了一下何小白的额头,发觉自己这样有些失态,急忙尴尬地缩回了手。
李四见气氛有些不对,赶紧发动了探险车,继续穿越丛林,颠簸而行。
何小白,张三也都意识到谈话突破了苏梦能承受的心理底线。刚刚加入的苏梦,虽然传承了苏家血脉,却只是一个普通人,很多灵异之事,她根本无法理解接受。
张三也注意力转向了窗外,对着窗外深深地嗅了几下,目光渐渐凝重。
太阳缓缓升起的同时,香蕉林也缓缓弥漫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尸气,只要张三的嗅觉才可以捕捉到的尸气。
“自从进了山口,这一片香蕉园透着一股阴森压抑气氛。据我猜测,这一带应该是一处千年尸地,地下应该积累了上千年的尸体,所以丛林才会如此茂密。
尸气凝聚之地,也是灵异遍布之地。我们深了丛林,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面对层层包围的尸气,张三不得不选择点破危局,尽快让苏梦进了探险状态。
“这里是苏家历代先人埋骨之地,我们专程前来拜祭,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们。”苏梦目光凝视窗外,心中已在缅怀先人。
“茫茫数十里野生香蕉园,都是苏家祖坟?”何小白立刻紧张地关注苏梦,显然这一片茫无涯际的祖坟彻底震撼了他。
“苏家先辈是流放罪徒,怎么敢私圈土地山头?
当年流放罪犯,都是集中一地,有人监视看押。他们聚集而居,聚集而作,族群混居一起。那时的岭南遍地荒芜,人烟稀少,死于瘴厉的罪徒,就地掩埋于此。
流放的族群,无法适应热瘴之气,大多数病死蛮荒。荒冢遍布山野,接连成片,经年累月,便形成了茫茫的蕉叶之地。
苏家先人混迹其中,根本无法甄别,苏门后背只能年年大摆香案,祭祀所有葬身蛮荒的冤魂怨鬼。”苏梦见何小白误会,立刻揭开了这一片荒芜野林的底细。
张三,何小白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
他们已开启了藏匿白虎印的恒河尸湾,青龙印的白山尸地,玄武印的九莲尸山。面对这一片岭南尸林,他们的意识立刻聚焦于朱雀印。
那一个痴情于小白的少女阿蕉,并不只是一株简单的千年香蕉树。而是汇集了千年尸气,凝聚出一个精魄。精魄栖身于一株香蕉树,不断凝聚地下尸气,才保持了这株香蕉树生存千年而不衰。
一夕缠绵,何小白开启不止是一道少女之门,而是一道封闭千年的尸林之门。
“前面不远就是苏门宗祠,前方已没有路,必须步行攀爬而上。”苏梦并未在意张三,何小白的神情变化,目光凝视前方,提醒开车的李四。
李四得到提示,立刻缓缓刹车,前面丛林小路尽头,露出了一道窄窄的台阶,隐藏于密集的丛林枝叶之间。
“老板,你陪苏梦上去祭祖。我和老四在车里等候,我们一夜未眠,正好也可以小睡一会儿。”目标就在眼前,张三却选择了退却,将难题留给了何小白。
何小白见张三选择退却,知道其中一定藏有深意。也不多问,立刻拉门下车,替苏梦拖了沉重的皮箱,陪伴一身轻盈的苏梦并肩而行。
这一条仅仅容下一个人通过的台阶,苏梦走在前面,何小白拖着皮箱艰难地跟进而上,心里默默地数着台阶级数。
当他们攀爬完毕,他心中也记录了台阶级数:一共十八级。
台阶之上,是一条笔直而上的青石小路,两侧依然覆盖了浓密的丛林,也淹没了他们的视线。眼前除了绿色,还是绿色。
青石小径比台阶略宽,可以容许两个人并肩而行。
苏梦放缓了脚步,等了拖着箱子的何小白,二人默默并肩而行。与昔日女神徒步静谧的幽径,一丝奇异的感觉缓缓而生。
何小白一阵恍惚,思绪已飘忽了岁月,回到了青春岁月,回到了熟悉的校园,回到了那一条幽静的校园林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