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创造物，你是说你是人类研发出来的？是谁研发出的你！那个人还活着吗！”
“游戏版本不足，无法回答玩家提出的疑问。”
“慢着，你把我的朋友就这么杀死了，就想一走了之吗！”
“朋友？”
系统的声音难得出现了疑惑。
然后，之前消失的蓝色倩影再度浮现在身前。
空灵的双眸审判般地看着陈牧。
“啊，骷髅之王肖恩·奥斯汀是我的朋友，是帮助过我，无法遗忘的朋友，你就这么把他杀死了，不打算给个说法吗！”
“我只是根据规则将破坏平衡的事物给排除了，这个行为本身并无过错。”
“你就那么确定你坚信的是正确的吗？”
陈牧走上前，想要抓住系统的手腕。
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被庞大的斥力给弹开。
“破坏规则，罪无可赦，更何况，骷髅之王已经化作经验将你的等级提升到了目前玩家的顶峰，你还有什么不满？”
“把经验和等级收回去，把骷髅之王还给我。”
“您的权限不足，无法指挥我完成这项指令。”
“我让你，将骷髅之王复活。”
手中的权杖瞬间化作圣剑，停留在系统纤细的脖颈旁。
骷髅之王的死亡，他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即便曾经属于敌对，但骷髅之王对他的劝导与帮助。
更何况，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骷髅之王也不会这么简单被消灭。
他不能，就这么接受这种结果。
“就算你很强，我也不会放弃。”
“确认敌对行为。”
会死，在听到这熟悉的话语的瞬间。
陈牧的大脑便推断出了几秒后的未来。
“排除对象：陈牧，排除手段：消除相关记忆。”
消除记忆？！
听到这里，陈牧终于无法再淡定了。
“开什么，玩笑啊！”
抗拒光环！
纯白的光环急速扩散，却根本没有撼动系统的一丝一毫。
“光辉之锤！”
爆炸，无效！完全被隔绝了。
拿系统赋予的技能去攻击系统，果然是无效的啊。
仔细想想，连骷髅之王的攻击系统都能轻松防御。
那他又怎么可能伤害到系统呢。
“退出、退出、退出……！”
陈牧发狂般地反复戳着返回城镇的选项。
却依然没有被传送。
“没用的，这片空间已经被我锁定了，接下来，开始排除。”
会死，一定会死。
当系统将手对准他脑袋的刹那，他便又一次意识到这个事实。
“炽炎星陨。”
无情的话语落下。
蔚蓝的天空再度被映红。
和骷髅之王使用流星火雨时的景象相似。
但很快陈牧便发觉了两者的不同。
下坠的攻击，并不是流星火雨般燃烧的陨石。
而是纯粹由最纯净的火元素凝结而成的火晶。
就连下坠也不是因为地心引力的拉扯，而是纯粹由施放者本人操纵的。
在精度上便比流星火雨高了不少。
“啧，现在是佩服敌人的时候吗！”
陈牧举起圣剑，想要将袭来的火晶击飞。
下一秒，手上的重量一轻。
圣剑消失了，不单如此，连权杖都无法拿出。
“排除记忆后你将不会记得与我和骷髅之王见面的事，请不要，再牵扯到这些事了。”
诶。
悲伤，一瞬间，陈牧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打坏了。
系统此时的语气中，居然让他感觉到了悲伤？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牧狂笑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处于炽炎星陨的攻击中。
“我听错了吧？你的语气居然有悲伤？”
扭曲的狂笑渐渐涌现，连身体被火晶打飞到半空都无法止住。
“最后一击。”
系统叹了一口气，淡漠的眸光中隐隐闪烁着某种情感。
只可惜，被打飞到半空的陈牧是看不到的。
接下来，就会被秒杀。
然后忘记发生的一切了。
笑累了，也不再去在意了。
陈牧默默闭上眼，等待坠地。
“诶？”
没有落地，他的身体以让牛顿泪奔的姿势悬浮在半空。
身体动不了，系统也没发动攻击。
到底，是什么情况。
仿佛连空间都静止了一般。
没有风、没有声、亦没有威胁。
“有趣。”
静止的空间中，空灵悦耳的女声响起。
犹如女神般治愈的声音，光是听到，就觉得一切痛苦都被治愈了。
就连因炽炎星陨被消耗的生命值，都在眨眼间回满。
但陈牧很快便警觉起来。
能将空间禁止，甚至停止住系统行动的人。
难道是系统之上，更强的存在？！
“这不是很有趣吗？明明知道是敌人，却被敌人影响，而且不惜借用我的力量来对付我的分身，这不是很有趣吗？呐呐，你这人为什么会对骷髅之王有所留恋呢？是想要他继续借给你力量吗，那样的话也很有趣，但是不符合我的设想啊，呐呐，难道是想留在身边搜集情报，日后再予以消灭吗？这样也挺有趣的啊。”
“你是话痨吗？”
……似乎伤到美妙声音的主人了。
短暂的沉默后，重力突然恢复。
他的身体也重重落到地上，发出了一声痛嚎。
但也多亏于此，他终于看到了那个不停说话的话痨。
瞳孔微微一缩，强烈的既视感侵入脑海。
和系统一模一样的外貌，却有着正常的色调。
牛奶般细嫩的肤色、透露着淡淡可爱的气质。
银色的长发垂至腰间、樱红色的眼眸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就连衣服都不是系统那女士官般的严谨，而是造型华贵的白色礼服。
如同幻想小说中的公主般。
“居然说人家是话痨？有趣有趣，好久没有人敢这么说过我了，毕竟有句话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按照人家的习惯，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彻底抹杀你的存在呢？可那样就不有趣了，仔细想想我们这也有句话叫不知者无罪啊，那人家就放过你好了，对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面对这个张口闭口“有趣”的话痨。
陈牧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应付。
“是吗？虽然人家每天都能看到有趣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就今天感觉你最有趣啊，消除记忆什么的就免了，那样的话也许就看不到更有趣的发展了，人家可不想选择无趣的选项，算了~反正人家本来也想选择合适的人选的……虽然人家不打算消除你记忆了，但也不能让你把这里的事和人家的存在说出去，干脆……下一道禁制好了。”
“禁制？”
陈牧愣了一下。
紧接着。
世界被黑暗覆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