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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到寝室,被老大和小三找麻烦,因为我的那声惨叫打断了他们和嫂嫂们的温存。却意外地被猴子称赞,据说是当时出现两个女人和他抢柔嫂,就在他将要败北之际,我一声惨叫解了他的围。在女朋友方面,猴子是最辛苦的,除了要应付各种男人对柔嫂的窥视之心外,还要应付来自各种女人的。

第二天大早,全寝室集体出动,到了网球场后见三位嫂嫂和小赖已经在那里等了。至于网球拍和网球,不用担心,猴子会准备好的。老大他们当然各自找到自己的伴侣,只剩小赖和我两个人孤孤单单,我朝小赖勾勾手,小赖自发地走了过来。我吓了一跳,第一次“命令”女生,想不到竟有如此效果。

小赖的面容上有着一丝忧郁,是担心我会输吗?还是其他原因呢?反正我是不清楚的。我见老大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在我这边,悄悄告诉小赖,“今晚我打完工之后见个面,行吗?”

小赖诧异地望向我,竟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喂!有点反应好不好?”这是我第一次邀请女生见面,想不到竟然如此失败。

小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地望着我,突然一笑道:“好啊!”

口中分泌物突然增多,已经有流出来的迹象了,竟然是我被吓呆了。

那边的猴子已经在叫嚷着特训开始,我连忙擦擦口角,上场接受特训。猴子让我先发两三个球让他看看,评估一下我的实力。我见对面的猴子正正经经地摆出准备姿势,不由暗叹,猴子果然是运动全能型王子。

老大在一旁喊道:“虫子!你的准备姿势不对,直挺挺地站着是很难接到球的!要观察猴子的姿势,模仿是学习的开始。”

受教了,老大。我点头当作回应。抛起球,“一击斗魂!”我习惯边发球边念道。球不偏不倚砸着猴子的脚掌处。“哦!耶!”我不理他们几个的目瞪口呆,径直高兴起来,以前从来都没有打着过人,今天是第一次打着人,怎能不兴奋呢?

“哎呀!”乐极生悲,猴子的球拍朝我丢来,打中我的前额,我不由怒道,“猴子你怎么可以拿网球拍砸人呢?”那力道绝对是故意的。

“那你干吗用网球打我!”猴子怒气冲冲地跃过球网,“看来你是无限流练得少了!”猴子摩拳擦掌地向我走来,平常果然是故意揍我的!

“停!”老大再次扮演调停者的角色,平常在寝室也是经常这样,我和猴子一吵,老大就会站出来调停,“虫子!你说过网球的胜率是30,,那你以前是跟谁打的网球?”

“嘎?”我故意装傻,眼睛瞄往其他地方。

“不能说吗?”老大挑眉问道。

“也不是不能说啦!”只是不愿意说,现在又不是在上演古装武侠剧,连自己的师父都不能告诉别人,我见老大他们一个个都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我姐姐,她教的,也是她陪我打的!”

猴子这时插进来了,“又是姐姐?你姐姐不是还教你一些乱七八糟的武术吗?”第一天跟猴子学无限流,猴子夸我防御做得好,只是流派乱七八糟的,还问我到底是谁教的,我随口告诉了他实情。

“那不是同一个姐姐!”无奈之下,我又道出一句实情,见老大还想再问,“老大,不要问了!今天不是为了提高我的网球技术吗?”

老大望向猴子,猴子耸耸肩膀地道:“老大你是看见的,如果虫子接球的本领和他开球有一样的水准的话,运气好点的话在国家级比赛中打入前八强都不成问题!”

猴子在体育方面看人是很准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没错了!不过,若是这么说的话,那我蕾姐姐的水平岂不是很高了吗?我犹自猜想,看见小三招手要老大过去,嘀嘀咕咕一阵之后两人朝我这边阴森森一笑,我顿时脊背发冷,这是小三有坏主意时的标准样子。老大过来下特赦令,从今天开始,我不用参加特训了!正高兴之际,猴子抓起我的领子。

“不过无限流的特训是不能停的!”老大补上一句。无视我的哀嚎,猴子立马把我拉到一旁痛揍一顿。可恶!感觉比平常疼很多,猴子肯定是公报私仇了。

今天去上课,同专业的人都过来为我加油,看样子昨天的事都大抵知道。下了课直接被导师请去开会,拐弯抹角地说了一大堆不清不楚的话,最后才说出要不要帮我调停,因为导师认定我是输定了!那好吧,既然导师这么热心,搏他面子似乎不好,于是我告诉导师,只要薛穆明愿意,我也无所谓。

下了课自然去打工,结果连老板都知道这事了!我就很奇怪了,老板不过是学校旁边一个药店的居民,他是怎么会知道的呢?看来肯定是有人故意在散播消息。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小三和老大,毕竟今天早上他们的笑脸令我十分在意,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老大要是真的闲到来散播这种无聊的消息的话,那他和大嫂的感情想必就是岌岌可危了;而小三向来是无利可图时不行动,除非他也一样闲的发慌。那么,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猫腻”不成?或者是薛穆明的魅力所致呢?

总而言之,趁机拿了老板两盒止痛药,那个孤寒鬼竟然说要帮我,那就不能跟他客气了,趁现在要尽量搜刮,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了晚上八点,老板要求加工,结果小赖进来了,她朝老板一笑,说出和我有约,老板立时放人。美女的魅力要是用的洽到时候,果然效果非凡!

告别了小小,出店之后,小赖问道:“你吃饭了吗?”神色之间没有任何不对劲之处。

我却觉得浑身不对劲,虽说是我约她的,可是两个人独处我还是感觉怪怪的!我摇摇头,老板店里也有饭吃,可是我不喜欢。小赖又道:“我请你吃饭吧!”我挑高眉,想起上次我请她吃饭的经历,心有余悸啊!小赖的表情为之一窘,懊恼地道:“店你挑,行了吧?”

“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去好像的确不太好。走入一家人相对较少的面店,东西自然也相对比较难吃。没办法,将就点吧!我要了一碗清汤牛肉面,5块钱,算是便宜的了。平日里吃饭,早饭我向来不吃,学校里的早饭我吃不惯;午饭经常吃2块钱的面包和一瓶1块钱的牛奶;晚饭一般是3块5毛解决。倒不是我的生活有多艰苦,而是学校里的东西我非常吃不惯,而又懒得出来外面,太远了,加上我的食量本身就不大,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偶尔上城,就只买一大堆大瓶的统一冰红茶和阿尔卑斯的糖。

小赖倒是什么也没要,大概是已经吃过饭了!小赖她不说话,我也不开口,看谁先忍得住!结果是小赖输了,跟我玩,小赖还差远了。小赖淡淡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说完,继续吃面。

“是你找我来的!”小赖的声音传来不满。

“也是!”又是沉默,我不再理她。蕾姐姐说的好,想要从别人口中知道所有的详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开口。

过了一会,小赖又忍不住了,“如果是因为舞会那件事,那的确只是为了感谢,你不要想歪了!”

“嗯!”这个我知道,虽然我本人挺介意这个的,不过既然小赖能这样想,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不过……“我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么肤浅的问题!”

“肤浅?”小赖的好像又受伤了,“那是我的‘初吻’啊!怎么说是肤浅呢?”

“更正一点!”我立刻制止她,好在现在店里没什么人,否则我肯定又要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瞪视了,“不是初吻,只是你大小姐的嘴巴凑巧放在我的脸颊而已!”

“就算是这样?可那的确是我第一次和别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小赖不甘心地道,“而且你当时发出那么大声的惨叫,害我丢脸死了!”

“啊!对不起!”仔细想想,这事做得的确不漂亮。虽然小赖说她是“第一次”,心里的确是有点高兴,不过……“请问一下,你亲过爸爸吧?”

“嗯?”小赖对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还是点头。

“亲过你妈妈吧?”小赖还是点头,我下结论了,“那又怎么能说是第一次呢?”

小赖顿时哑口无言。我心中偷偷得意一把,面刚好吃完了,招来服务生结帐。服务生将帐单拿到我的手上,小赖却掏出钱来!结果那个服务生怪怪地盯了我好一阵子,结果还是收了钱,只听她喃喃道:“这男人真丢人!居然要这么漂亮的小姐帮他付帐。”

我再次无奈了,这顿饭明明就是小赖要请我的,结果还是我不是人,真郁闷呢!

出了店门,伸个懒腰,“小赖,你要坦白了吗?”

“坦白什么?”小赖又糊涂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利用我的?”我不打算再跟她打哑谜了,我的优点之中从不包括耐心二字。

“利用?我没……”我回头瞪住打算狡辩的小赖,小赖突然又是一窘,气鼓鼓地道,“好啦!我是从看了你们寝室的表演之后才开始打算的!”

“哦?”对这个答案我倒是相当意外,我还以为是从上个礼拜三晚上就开始了呢!“为什么会是我呢?一般来说,要对上薛穆明的话,猴子比较合适!”

“我当然也知道!”小赖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有点受伤害,“可是侯俊杰是大姐的,我怎么可以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呢?而且……”小赖突然不说话了。

“而且什么?”话说一半最令人讨厌,虽然我经常这样。

“你老是对人家爱理不理的,又经常做出伤人家自尊的行为。所以,我想给你找点麻烦应该也没什么不对吧?”小赖气鼓鼓地道。

好麻!一下子就给我罗列了两大罪状。不过……“那请问一下,你难道没想过那麻烦会让我有生命危险吗?”

“咱们只是学生而已!事情不可能闹得那么大的!”小赖的话倒是很有道理。

“要是我解决不了的话怎么办?”我再次问道。

“我理你去死呢!谁让你伤我自尊呢?”

女人,你的名字是狠毒!

“小赖!你有这种心肠干吗不用在报复薛穆明身上,用在我身上不太光明磊落吧?”有心算无心,我肯定薛穆明会死得很惨!

“不行!”小赖为难地摇摇头,“他喜欢我,利用他这份心思去陷害他会变成惹人讨厌的女人!”

“那我呢?我也很喜欢你的。”赶紧申明一下,不管违不违心。得罪小赖一下,可是后患无穷啊!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你?没关系!”小赖不屑一顾,“你又不是学园偶像,陷害你没有人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他们也只会说是你诬陷我的。”

我霎时愣住,这种语气和我家的人似曾相似,“小赖,没有人说你的性格很糟吗?”

“放心!”小赖拍拍我的肩膀,“除了你之外,我在其他人面前都掩饰得很好!”

那倒也是,小赖的天使面孔加上她平日为人出世的方法都十分妥当,确实很难让人想象不到她的心思会是如此地迂回!真狠!

小赖突然皱皱眉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之后才道:“其实昨天晚上我是听了你的鼓声之后,觉得你这个人应该是藏得很深的,所以才想故意试试你的!”

差点忘记了小赖的金耳朵,昨天晚上我也许真的是放纵过头了!不过,小赖既然已经挑明了她是为了陷害我的,突然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问出心中疑虑。

小赖又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然后又再次沉默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那就是说真的里藏着假的,而假的里又藏着真的呢。那么小赖的意思是不是说她昨晚的举动并不是全都是为了利用我而在作戏呢?我不懂,也不想懂。

送了小赖回寝,学姐今晚也不在月光湖,学姐说了,最近她会“消失”一段时间,要我不用去找她。昨晚如果我不去月光湖的话,她也打算来找我,最近她似乎正在忙些奇怪的事情,鉴于小赖这边的事情还未了结,所以我昨晚也没多问。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悔,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要问清楚了。学姐的性格让我很不放心,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出意外,不是她出意外,是别人。

总之现在只好回寝了!本以为寝室中肯定没人,结果竟然却是全员到齐。老大在桌上念着报纸,猴子在玩游戏,小三趴在床上听老大念报,我挑挑眉,问道:“怎么?都跟几位嫂子吵架了吗?我可没办法一次安慰三个人!”

三人每人赏我一指中指,老大叫道:“虫子!这里有很精彩的报导哦!”

“哦?”我顿时兴趣大增。我可是最喜欢听那些流言蜚语了。

老大继续念道:“这场校园网球比赛,校园全能王子的对手,据说只是一个体育成绩中下,考试成绩一般,外貌更无任何可取之处的大一级新生,这样的人实在是辱没了王子以前的对手。然而,这场比赛是非比不可的。这位愚蠢的大一新生,竟然胆敢和王子争夺校园的柔弱美女……”

“暂停!”我立刻叫道,“柔弱美女指的该不会是小赖吧?”哇咧,那个小赖居然是柔弱美女,真没天理!

“废话!”猴子给我一个白眼,“正到精彩地方呢!老大,快点继续!”

“我们王子不得不接受这样的挑战,这是为了捍卫男人的尊严,这一战是许胜不许败的!因此,虽然很没有必要,但是,我们的王子还是在今天一大早就开始了严格的自我锻炼。而那位可耻的大一新生,到你了,可耻的大一新生,仔细听!”老大见我已是没什么兴趣了,朝我叫嚷,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他又接着念道,“在今天一早的时候,的确到网球场逛了一圈,拿起球拍仅仅开了一球,然后就放弃回去了。想来他还有点自知之明,了解到网球并不是他这种低俗的人能够了解的运动。”

“老大,你为什么不去广播站工作呢?太可惜了!”我不禁感叹,老大朗诵起来真是声情并茂啊!

“喂!你这个低俗的人,有什么感受吗?”猴子大笑着向我问道。

“文章写得很不错!”除了这样说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

“老大,换下一篇了。”小三懒懒地道。

哦!还不止一篇,我消失的兴趣又再次上来了。

老大抛下那张报纸,换另一张开始念道:“刚才那张是院学生会的,这张是学校新闻社的,标题是:全能王子PK意外校草!学园美女何去何从?”

“提问,意外校草是指谁?”我举手,怎么觉得这么恶心呢?

“虫子!在我们面前称自己是校草是很不好的,不要因为别人夸奖两句就忘了天了!”猴子教训道。

“我刚才提的明明是问句!”我反驳道。

“你们还想不想听啊?这篇比较记实的!”老大发彪了,我们自然只好安静下来。

老大又开始了:“昨晚,在本届校草寝中,一直为众人所遗忘的李翔羽同学,(哦,是遗忘,不是唾弃吗?我深表怀疑。)突然盛装打扮,以极其显眼的帅气姿态出场亮相。虽然依旧比不上本届校草的前三位,但其外貌已可跻身于校草排行版中,再加上昨晚其表现出来的精湛鼓艺,这届校草寝终于名副其实!不容易啊!”老大边感概边摸摸我的头,我除了无奈之外别无他法,只听老大又念道,“正当我们怀疑李翔羽同学为何在今晚如此盛装打扮之际,他又与校花寝中的柔弱之花翩翩起舞,两人搭配得天衣无缝。就在我们感概今年的校花寝终于全部被校草寝室接收之际,他又扛起了柔弱之花,美好的场面被他粗鲁的举动彻底破坏。虫子,你那招真是惊动万民啊!”

“接着念!”我懒得理他。

“我们也许该给李翔羽同学一个意外校草之称,他的四周总是传言不断,令人好生费解。就如同今晚,全能王子竟然因为柔弱之花当众向他提出挑战,据我们目击所得,柔弱之花似乎更加偏向李翔羽同学。然而根据后来采访才知,柔弱之花是与全能王子之间有了一点小误会,两人才暂时分开,而意外校草则趁机插足于两者之间。虫子,你又变成坏人了!”老大悲哀地道。

“是啊!”我敷衍道。

“不管如何,根据我们后来查证所得,意外校草李翔羽同学这次的胜算极小,全能王子薛穆明同学似乎正在向学校提出申请,想要举办一场过于激烈的比赛。我们将会继续追踪报导此事。明天,我们将会报导柔弱之花对此事的看法!请各位拭目以待!”老大念完了,“还有咱们系的一篇,要听听吗?”

“不要!太无聊了!”小三翻个身子准备睡觉。

猴子也点头道:“每篇报导都把虫子写成坏人,只有这篇还好点。”

我耸耸肩膀,这种事早可以预见了。当初全校呼吁我从校草寝中搬出去,所用词语更是激烈。从那个时候起,我对本校的报纸就不报希望了!

“虫子,加油!努力当个坏人!”老大帮我打气道。

“谢谢!”虽然老大的鼓励感觉起来有点奇怪,我还是道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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