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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以文为线

和楚水苿交换QQ号码之后,有时候晚上聊天,就会问到任流生在看什么书,因为任流生买《挪威的森林》这本书的时候,她看到了,所以知道任流生喜欢看书,还让任流生看完《挪威的森林》后,给她写一篇读后感,这很像小学时候的一篇作文作业啊。

任流生的读后感:

这本书之前以为是爱情小说,看完了还是觉得更多的是关于迷惘,爱情好像只是迷惘和空虚里的美好点缀,更可能的是对死者的祭奠,篇首不是说了吗?——“献给许许多多的祭日”。

先看渡边和直子,他们是之间是爱情吗,里面说到直子没有爱过渡边,两个人之间一个没有爱,另一个人会有爱的感觉吗?可能更多的是责任吧,因为责任觉得自己可能是爱了。渡边和绿子的感情更接近于爱情吧,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是对方而感觉到快乐。

里面的几个人性格好像都太绝对了,可能是为了加强艺术表现力,敢死队太搞笑,永泽太超脱,初美太好了。

里面的自杀与性放纵好像没有多少联系,木月和直子的姐姐都有一点是不太符合逻辑的,木月只在三个人的圈子里有说有笑,直子的姐姐总有几天情绪不好,又能自己调节过来,这是唯一知道可能是自杀的原因,但他们都跟直子有密切的关系,不知道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小说里描写作者的两次性行为,意义好像都是一样的,都是两个人对死者怀念的一种交流,一种分享,跟直子的可能有点特殊,那是她仅有的一次动情。

直子的表达不清,不只是缺陷,而是一种病。里面也说到她经常有幻听,应该是精神分裂症,感觉有两个自己,有两个想法了,怎么能表达得清楚,这边的想法被那边否定,表达出来的意思又哪会这么容易完整。看过《美丽心灵》就知道,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主人公周围有另外一群人,只有自己看得到,那群人只存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别人无关。直子的结局在没有看到最后就预料到了,因为我对精神分裂病人的自杀有过深切的体会,也许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解脱吧。

作者描绘了一个很特别的疗养院,那里的医生和病人做同样的事,他们的正常之处就在于自己懂得自己的不正常。这样的疗养院能让人一呆几年,就不足不奇了。

她也向任流生借过《在灵魂居住的地方》,任流生隐约记得年轻的自己看完那本书后,还在书的扉页上写了几行似是而非的文字,不知道楚水苿看到他的题字,会想到些什么呢。

后面说到电影的时候,任流生说最近刚看完《霸王别姬》,楚水苿看来之前看过这部,印象也挺深,又给任流生布置一个写观后感的作业。任流生感触不少,但从来没有写过哪部电影或者电视的感受,就顺水推舟,简单给她写了下面一段:

1、北洋军阀时期的旧社会底层人民很苦,养不起孩子,不然也不会把张国荣送去戏院谋生了。

2、学戏,或者说学一项技能,真的是件很苦的事,师傅对学戏的弟子很苛刻,经常体罚,也可以说严师才能出高徒吧。

3、一个人的性格其实小时候的影响很深的,张国荣刚进戏园的时候,其它人欺负他,就他的师哥维护他,他经常弄错台词,还是他师哥成全了他,让他改了过来。而那句他唱成“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硬是让他们逼成唱“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身”,就让他出现了性别的错位吧,为以后对师哥的恋情埋下了伏笔。而被一个清朝公公强行非礼的经历,更是把他对性别意识的混乱推向了深渊。最后,真实地演出了一幕“姬别霸王”。

4、*****那时候,其实太混乱了。而人在绝望,在面临生死的关头,什么信义,人格,尊严,统统都是不值一提的。

因为任流生所在的公司大批量的出货主要是外部加工,所以打包的时候经常就得全公司的几个人都要去到加工厂帮忙,公司总共也就不到十个人。老板安排了老板娘和路欣红在办公室值班,他带着楚水苿和版房的其它男同事都到花地湾的一个工厂,在那里,六个男的,一个女的进行着热火朝天的打包作业。

几个男的负责把分类好的成品放进箱子里然后用胶带封箱,楚水苿用泡泡纸把一件易坏的东西包起来,本来是由另外一个男的去裁泡泡纸,只是那个男同事好像很难学会凌空用刀的方法,非得挨着地才能裁,而且还很慢,任流生试了凌空用刀的方法之后,老板看到他裁得比较快,就让任流生去裁泡泡纸。

这样就离楚水苿更近了,有时还能偶尔说几句话,虽然在这么大热的天干这些活,很容易疲惫,懒得说话,说的话也仅仅是轻轻催着任流生快点裁,当然只是为了说几句话而找的理由,说之前裁好的很快就用完了。

有一次旁边的一个男同事高长化也帮着一起催,楚水苿也跟了一句话,任流生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哪有这么快用完啊,你屁股下面还坐着不少呢。”楚水苿听到任流生这么说,眼睛笑着眯成了一条线,看着任流生,高长化也开玩笑道:“好啊,任流生,原来你一直看着人家的屁股。”任流生回应道:“我看着人家的屁股是屁股,你看着人家的屁股可能就不是屁股了。”高长化说:“屁股不是屁股,那还能是什么?”

任流生算了,没有用这些话回应他:“一位大师说过,人生有三重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你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是处于第二重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而我说那句话的时候处于第一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不过听了你的话之后,其实我跟你也是差不多的。”

之前在版房的时候,高长化经常对任流生说一句话:“热狗里面难道真的有一条狗吗?”任流生知道他可能说的是看到表面现象不一定能看到本质,被他说了几次之后,任流生想到了的一句话,在他说了那句之后,任流生回应道:“乞丐难道会有两个妻子吗?”是以不看现象,怎么能追溯到本质反驳他,只是不知道高长化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或许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是任流生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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