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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剑魂

白色的墙壁,屋顶和柱子上布满了金色的花纹,屋子的另一头有一尊巨大的雕像,雕像有十二只巨大的羽翼,双手向两边张开,长发披散一直垂落及地,尽管脸用面纱遮挡住,但神圣却从面纱上面的眼睛中透露出来。

白色的大殿里,我孤身一人茫然地站在大殿的中心,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记得我应该在森林里和喋血铁牛战斗才对啊!想到这里,我又想起那把奇怪的剑,低头往手上看,紧握在手中的剑居然不见了!

“你来了。”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似乎在呼唤我。

“你来了。”又一声叫唤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有些低沉。

“你……你是谁?”我惊慌失措地问。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正躲在暗处看着你,随时可能要了你的小命,能不害怕吗?

“呵呵…”声音一变,从低沉变成了温柔,“墨非,我是你妈妈啊!”

一个身材妙曼的女人从雕像后面走出来,水蓝色的头发,碧绿却无神的眼睛,一身白衣,妈妈!那个不是妈妈吗?

我大惊,为什么妈妈会在这里?

“墨非,过来。”妈妈温柔地笑着,对我招招手。

“妈妈…我……我还没成为大魔法师,怎…怎么可以见您呢?”我转过头,不再看妈妈。

“傻孩子,”妈妈噗嗤一笑,“妈妈只是说说而已,快过来吧!你没事就好。”

看着浅笑着的妈妈,我心急如焚,妈妈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眼前这个妈妈,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如果是真的,妈妈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妈妈和我一样被困在这里;如果是假的,这一切又太像真的!

“快,过来吧!。”

妈妈的话就像罂粟一般吸引我一步步走近。

好困……我眼前的妈妈变得越来越模糊。

妈妈的嘴角闪过一缕冷笑,转瞬即逝,晕头转向的我并没有发现。

“墨非,困了么?来,到妈妈这里睡一下吧!”

听见妈妈的话,我支吾了一声,摇摇晃晃地向妈妈走去,躺在妈妈怀里,我的眼睛微微闭拢,眼前是妈妈碧绿的眼眸。

“嘿嘿……好了…该结束了。”妈妈突然大笑起来,声音低沉难听,她碧绿的眼睛变成和我一样的血红色,“来吧!让我吃掉你,成为这个身体的主人!”

我嘴角上扬,冷哼了一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我用力一掌向“妈妈”的小腹拍去,“妈妈”原本就没有很强的警戒心,这一拍让她一声娇呼,趁她疼痛的瞬间,我顺势一个侧翻,翻到地上。

脱离“妈妈”那危险的怀抱,我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我感受到“妈妈”的情绪变化,否则我就死定了。

“你究竟是谁?”

“妈妈”抬起头,微笑着说:“我?我是你妈妈啊!”

“你别再装了!我自己的妈妈,我最清楚!”

“嗯嗯…不愧是资格的拥有者,果然不简单!”“妈妈”的声音又变成了另一种声音,“现在你看好了,看看我是谁!”

金光一闪,“妈妈”在金光中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身穿破旧的红色袍子,灰色的胡子和头发散乱得离谱,左手拿着木杖,腰间别着葫芦。

我大叫一声:“师傅?!”

怎么会是师傅呢?又是假的吗?

师傅阴阴一笑道:“嘿嘿……小徒弟,有没有想我啊?”

看着师傅嬉皮笑脸的样子,我的泪水居然流了下来。

从一开始,妈妈走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假的,可是,现在师傅在我眼前却像真的一样,一样的装束,一样的阴笑。

“师傅,你怎么会变成我妈妈呢?”

师傅不知羞耻振振有词地说:“嘿!你师父我神通广大,有什么事做不到,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魔法,可以变成任何见过的人,等你长大了,师傅教教你。”

我笑了一下,神情凝重地摇摇头:“不,你不是我师傅。”

师傅脸色一变,说:“你小子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不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么?”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不是我师傅。”我仍旧凝重地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你别用我熟悉的人来迷惑我,我告诉你,你根本不可能成功。”

啪-啪-

“师傅”拍拍手,说:“说得好,真看不出来,你只是个十岁的小孩。”

“嗯,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这样做,其实…………我,是另一个你。”

金光又一闪而过,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让我再次惊讶:金色的短发,血红的双瞳,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皮肤。

那不就是我么?我怎么……变成了两个?

对面的那个“我”微笑着说:“呵呵--你不用惊讶,另一个我。”

我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先是妈妈再到师傅,现在又出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我能不惊讶吗?

“你真的是我?”

“哈哈……你真的相信吗?”“我”的声音和我截然不同,没有我的稚嫩和童真而是低沉苍老的,就像几十种声音的混合。

我摇摇头,说:“不信。”

“这不就得了,我不是你,也不是你妈妈,你师父,我没有名字,这个世界的人叫我——天主。”

“什么?!”天主?天主是整个宇宙的创造者,是最伟大的神!

先是冒充妈妈和师傅,又冒充我,现在好了,还来冒充天主,真是可笑!我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天主?”

“小子,听你的口气,好像不相信我就是天主。”

“当然了,天主是至高无上的神明,谁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我耸耸肩,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也对呵!”那小子,抓抓脑袋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身份,我都无所谓,现在你来说说,你是怎么识破我的幻术的?我的幻术还从没人能破呢!你一个小孩,虽然拥有资格,但也不至于强大到识破我的幻术。”

我抬起头,眼睛盯着他看,微微一笑。

“快说啊!”他急了,跺了跺脚。

“其实是很简单的……”

“……你第一次变成我妈妈的时候,我就感到奇怪,因为你和我说话时情绪和我妈妈不一样,你扮得很像,可就是因为太像了一个‘妈妈’了;至于第二次,就更简单了,原因就是你说的魔法要见到的人才可以变,可是我师傅根本没见过我妈妈。”

“这是你失败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你不应该用我最熟悉的人来欺骗我,那是不切实际的,不可能成功。还有啊,你不可以变成另外的样子吗?我看着怪别扭。”我看着“我”,苦笑着皱眉。

“你说,你可以感觉到别人的情绪波动?”

金光一闪,假的那个我变成了………………咦?不见了!

“你在吗?怎么我看不见你?”我伸手在前面摸索,却什么也摸不着。

这是怎么回事?魔术?

“不用找了,你看不见我的。”虽然人看不见,但是他那奇怪的混合声音我却听得到。

“你看不见我,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实体,等你听我说完就知道了。”

“哦。”

“现在,你先说说你怎么可以感觉到别人的情绪波动。”

“这个嘛……”我挠挠脑袋,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一开始就有的能力。”

“怎么会呢?你又不是剑圣也不是大魔导,并且你连自然之力也不会用,这不应该啊?该不会……”

那个声音喃喃地说着什么,我疑惑地问:“该不会什么?”

“不,没什么。”

感觉到有人一双眼睛从上往下,从下往上在我身上“巡逻”,我脸一红,浑身鸡皮疙瘩‘嗖嗖’地冒起来。

这个人该不会是断背吧?

“呃…对不起。”大概是感觉到我的异样,他说。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我有些着急,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还得去学院报道呢!

“前辈,那个……我该走了,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圣弗明戈么?”

我瞪大了眼睛:“您怎么知道?”

“嘿嘿…你那点小事我还不知道么?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吞吞口水,这怎么可能?

“你叫墨非,出生在龙草村,家里只有妈妈和你,每天收割龙草,几个月前,你发现自己的力气比别人大,一个月前,你来到西部森林,遭遇风速虎,你以一人之力,刺伤了它,后成为朋友,在小锤兔森林,修炼‘隐气’时意外获得了……”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我信你。”我无奈地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这可是连妈妈都不知道的事,我又不认识这个人,他怎么会知道,就算认识,我也未必会告诉他。

“我怎么会知道?嘿嘿…我先来跟你说说,这里是哪里吧。”

“你还记得那把剑吧,那把剑叫〔天之圣痕〕,天之圣痕是由自然的精华汇聚而成的自然产物,只有拥有资格的人才可以使用。而我——一个堂堂天主居然被困在这把剑里,成为它的剑魂……真好笑,不是么?”

刺耳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动着我的耳膜,沉重的悲伤是我唯一感觉到的情绪。

“……这里就是剑里的世界,我作为这里的剑魂,进入到这里的所有生物,他的一举一动都将在我的意料之内,他经历过的事我都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到。”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怪异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会成为这里的剑魂呢?”我原本就很疑惑,现在听到他说这里是剑里面的世界,他是剑魂,我就更加不明白了。

“别急,听我慢慢说……

不知多少亿年前,整个盖亚是一片混沌,只有最初的元素,我和我的兄弟在混沌中出生成长,我们是混沌的孩子。

混沌用最后的力量,创造了我们,并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告诉我们:尽快创造一个世界,并挑选出最好的传承之人,继承他的神位。

我与我的弟弟——毁灭的神诋,你们叫他——涅神。

尽管在混沌面前我们都答应了他最后的条件,创造了这个世界。但是,我们并没有为混沌挑选继承者。人是自私的,神自然也一样,在我和涅神眼里,混沌就是神帝,所有神的帝王,强大的力量是我们唯一的向往。如果挑选了混沌继承者,那么,我们都将死亡。

我们是混沌创造出来的,有混沌的神力。当传承者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必须将体内支撑灵魂和身体的神力传入他的体内,那时,由于没有神力的支持,我们都将死去。

正因为这样,我们都没有挑选继承者。

我们将盖亚分成三个区域:神界、冥界、人间界。神界是所有神的领地,所以它在上层;冥界是神和人死亡后的沉睡之地,在最下层;而人间界,由很多很多的时空组成,最弱小的人和生物生活在这里,位于神界和冥界的交界处,盖亚的中层。

人间界的管理只靠神界和冥界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便由混沌的第三个孩子,仅次于我和涅神的自然女神来管理。

在你们人间界,所认知到的神有很多,比如:太阳神,火神,水神,风神……其实这些神并不是真的神,只是对元素的控制力强而已,他们和人一样是会衰老的,不过他们会用神力来重新塑造面容。但是他们是会死的,在死之前,他们会下到人间界挑选传承者,将神力传给他,让他成为新一代的神。

而我、涅神和自然女神是唯一的三个真神,我管理神界,涅神管理冥界。

当次神不知换到第几代时,我厌倦了神界的生活,和同样厌倦了冥界的涅神来到人间界。

我们疯狂地玩乐,最后不顾自然神的劝阻进入了自然大地的禁地——龙谷。

龙谷里的龙当然挡不住我们。但是,有一天,龙族不再阻挡。我们感到奇怪,就悄悄深入到龙谷内部,可是刚踏进一步,一道银光从天而降,要不是真神是不死的,可能我们连尸骨都不会剩下。

我们很疑惑,人间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强者。

但我们不敢再次靠近,那个人能发第一次就能发第二次。

我们退出龙谷,继续玩乐。那个人现在应该成神了,但是,从人间界升的神最多只能是次神,次神在真神的领域里不经过真神的同意是不可以使用任何攻击的,所以我们并不害怕他会和我们争领地。

龙谷的北边是一个洞穴,是从混沌的时候就有的,那里没有神的管束,因为那里的力量太巨大,没有任何人承受得起。那是混沌的力量啊!神将混沌尊为高于一切的天,所以那里就叫做〔天之圣痕〕。

来到那里远远的就可以感受到神识的颤抖,我是自私的,绝不允许有这么一个不受管束的地方。

可就是因为自私而害了我!

我和涅神商量完毕后,决定将这里毁灭。但我们的力量是不足以和混沌的力量抗横的,于是,我们凝聚了盖亚所有的元素在那里使用了一次超元素爆炸,成功地将那里毁掉。

元素爆炸的力量是不可估量,就算是混沌全盛时面对无数的元素也是无计可施,更不用说是残余力量。

元素爆炸后,一道白金色的物品吸引了我们的视线,那是一把剑。我们惊讶,在元素爆炸中,这把剑居然完好无损!

这件宝贝让我起了一种占为己有的心,同样也让涅神贪婪。

涅神趁我不注意,在我背后攻击了我,夺走了我身体里的混沌神力,并抢走了天之圣痕。

我虽然没料到他会杀了我,但我是真神,身体死了灵魂也可以不死。

凭借最后一点点神力,我将我的灵魂藏在天之圣痕里,成为了剑魂。

而涅神发现,天之圣痕在他手里根本没有任何威力,和一把破刀没什么两样,他毫不犹豫地将天之圣痕扔在人间界,我就和剑一起掉落到了你们的时空。

“事情就是这样了。”

我完全听得入了迷,这可真戏剧性。

“你为什么不去报仇呢?你就甘愿留在剑里面吗?”我问。

天主叹了口气,说:“我也想啊!可是,我现在只是一个灵魂,连身体都没有,一出去,太阳就会令我灵魂俱灭。所以我需要你帮我……”

“怎么帮?”我这个人哪里都不好就是心好。嘿嘿!

可话一说完,我便感觉到寒冷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如鬼魅的声音也从周围传来——“把你的身体给我吧!”

什么?!

“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此时真希望我是听错了的。

“我不是在开玩笑,这里是灵魂的空间,只要我吞噬掉你的灵魂身体也就是我的了。”

我靠,我的命怎么就这么悲惨啊?先是风速虎,再是喋血铁牛,现在就是一个神经兮兮的老头要吃我的灵魂,拿我的身体。

天主继续道:“虽然你的灵魂力量很强,但是,尽管我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力量,不过也有大剑师和大魔法师的水平。把你的身体给我吧!”

阴冷、杀戮…负面气息在不断加重,我的身躯微微颤抖。是的,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就算力量再强,不会用又有什么意义呢?

心里第一次产生出对力量的渴望。我不甘心,但不甘心有什么用呢?

我突然很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心里想着,我握紧双拳,指甲狠狠地镶进肉里。

牙关紧咬,我决定和他抗争到底!至少……也要等我成为大魔法师……

“去死吧!”

天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巨力从前面涌向我的身体,我重重地撞在白金色的墙上,一口血涌上口腔,从嘴角流下来。

血是金色的,那是我灵魂的颜色。

天主的精神一颤,他没有想到,这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居然有一个圣级的灵魂!他微微皱眉(尽管没人能看见),思索着:这个孩子是什么怪物?

身体的压力突然松了一下,我连忙抓住了这个机会,大声对“空气”说:“你不是想要我的身体么?我可以给你!”

什么?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愿意出买自己的灵魂?天主大惊,我身上的压力又松了几分。

我大喜,原来只要使他的意志力分散一点,我的压力就会减弱一些。

“身体我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没有将心中的喜悦表现出来,提高声音说。

“哦?什么条件?”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傻子,看来,我没有看错这个小子!天主心道,那虚无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我和我母亲的约定你应该知道吧?在我成为大魔法师时,我还要回去见她。”我顿了顿,说,“在这之前,我的身体不能给你;但在这之后,我的灵魂和身体任你处置。”

我很平静地说完了整句话。我的认知里,死亡并不可怕,或许对我来说,死,会是最好的一种解脱。

“嗯,你很有勇气,这些话恐怕没有几个人可以说的出来。但是,在我看来,仅仅有勇气是远远不够的,你凭什么让我答应你的条件?就算我答应了,你能保证我不会中途下杀手吗?”

“确实,我的实力不如你,但是现在的情况最好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我相信,你也不想因为我而使你剩余的力量减弱吧。”

“你说的很对,灵魂的力量修行只能修炼灵魂的力量,实力是不能修炼的。你的身体我是要定了的,但是你对我就那么相信么?如果我等不及了,夺取了你的身体,吞噬了你的灵魂,你连叫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点点头说:“说句实话,其实我一点也不愿意相信你,但是这由不得我,这是我最后生的机会。”

我垂下眼睑,深深呼了口气,这都是我不愿意的,但为了妈妈,为了我自己,我必须去尝试着相信他。

“不错,你懂得抓住机会,天赋也很出色,成为大魔法师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我也等了几万年了,再等几年也不是不可以,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激动地跳了起来。

天主苦笑了一下,这毕竟只是个孩子啊!就算懂得再多,也是个小孩而已。看着欢呼雀跃的墨非,他那颗早已因为兄弟的背叛而冰冷的心重新出现了暖意。他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喜欢这个臭屁天真的小男孩了。

“先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

听到天主的话,我停了下来,认真听着。

“你成为大魔法师,对我也是有好处的,但是,你信任我,我却并不信任你。如果你在半途扔下我走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这个……”

听他这么一说,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虽然我不是那样的人,但我可以那样说吗?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天主说:“我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我双眼一亮,道:“什么办法?我答应你。”

“哈哈!好!爽快!不过,你连我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就答应了吗?”

“呃……”

“我要说的办法就是——订立契约。”

“契约?”

“是的,契约是由神来监管的,是不可违背的。只要你和我定下契约,那么就不可以杀死或抛弃对方,做违背契约的事。”

契约吗?我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并且,现在的天主已经不是神了,只是一个剑魂,掌管契约的神是不会听他的,而且,他也不敢去找神,只要他不想被涅神杀掉。

契约的仪式并不是很复杂,我只要跟着天主念咒语就行了。

“伟大的契约之神啊!吾以耶和华.安拉之名,与墨非订立魂契,从今往后不得离弃,不得伤害对方,如违,瑾天诛地灭!愿神允之。”

“伟大的契约之神啊!吾以墨非之名,与耶和华.安拉订立魂契,从今往后不得离弃,不得伤害对方,如违,瑾天诛地灭!愿神允之。”

念完咒语,我的面前出现一个金色的法阵。

“将血滴在中心。”

我轻轻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法阵的中心,法阵亮起烁目的白光,我用手遮挡在眼睛前面,白光隐约中,我好像看到一个白发的老人站在白光的中央……

白发老人的面容是慈祥的,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袍,手持法杖,法杖也是白色的,上面有绿色的花纹。

白光渐渐消散,中心的老人变得清晰起来。

我怔怔的望着他,心里不断问:这是谁?

老人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神情肃穆地站在大殿的中央,离我不过三米左右的距离。

老人见我打量着他,微微一笑,说:“小子,刚订了契约就忘了我么?”奇怪的混合声音从老人的嘴里吐出来,我瞪大眼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难道和我说话的就是他?

老人呵呵一笑,用手轻抚雪白的胡子。

“你……你是……天主……”我艰难地说。

哎呀妈呀!真是让人激动,别人一生都见不到的人,居然让我看到了,也不枉活十年啊!

“小鬼,这里是灵魂空间,是我的地盘,没我的允许谁也进不来。”天主呵呵地说。

我吞吞口水,忍住向他要签名的冲动,说:“契约也完成了,可以放我出去了么?”

我只是灵魂在这里,身体还在外面,如果被喋血铁牛毁了我的身体,那我就变成了和他一样的幽魂了,而且还没剑让我成为剑魂。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可要告诉你。”天主就像变脸一样,从原先的慈祥变成严肃,“在成为大魔法师之前,你最好别给我偷懒,被我发现会很惨的!成为大魔法师之后,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我咬着嘴唇,不甘心地说:“我知道了。”

“还有!在成为大魔法师之前……”

天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千万别死了,遇到不能战胜的敌人时就用你的灵魂来召唤我,别太逞能。”

我心里一暖,这是我听到的第一句关心我的话啊!

“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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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双眼,鼻子重新闻到属于森林的清新自然气息。

“呼……”我呼出一口浊气,终于确定我是真的活着。

缓慢抬起左手,看着手上的掌纹,交错的纹路被鲜血掩盖了,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

“哈,哈哈哈……”我咧开嘴笑了起来,第一次感觉到,活着真好。

拍拍身上的土,我站了起来,看看了四周。

鲜血流地遍地都是,此时,狂化时限过了的喋血铁牛颤抖地缩在一棵大树的底下,血从它的嘴里、伤口里疯狂地涌出来。一切都像我昏倒前的样子。

我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我知道在灵魂的复合空间里,时间是静止不动的,无论我在里面呆了多久,出来的时候,外面都会是进去之前的样子。

快步走到喋血铁牛面前,我蹲下来问它:“你没事吧?”

喋血铁牛看到我像若无其事般走到它身旁,有些惊讶。我之前明明还受了很重的伤,连动一动不行,怎么突然就没事了?

其实,在我灵魂进入了复合空间的时候,我体内的神秘气息也悄悄地修复着我身体的伤患,虽然不能让我回复到没受伤之前的状态,但毕竟是大自然万物的气息,拥有高强的恢复作用,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喂!跟你说话呢?”我不满地推了一下喋血铁牛,惹得它一阵嚷嚷。

喋血铁牛喘着粗气说:“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我也是无可奈何。”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杀了森林的动物?为什么要阻拦我不让我出去?”

喋血铁牛又咳出了一口血,我看着他皱了皱眉,看来,它伤得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

“大人,我杀动物只是为了能使您害怕,不再前进。至于后一个问题,请恕我无法解答。”

我眉头紧皱,事情有些蹊跷,好像有人在暗中下了命令不让我离开。

“大人,”喋血铁牛的一声叫唤使我清醒过来,“现在,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力量了,狂化使我用完了体力,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着喋血铁牛怏怏的样子,我觉得有点好笑,这家伙几十分钟前不是很想灭了我么?

“谁说要杀你了?”我笑着说。

喋血铁牛眼睛一亮,兴奋地说:“真的么?您,您真的不会杀我?”

“当然啦!我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吗?”我用力一锤心口,信誓旦旦地说。

喋血铁牛看着我,一行热泪流过它棕红色的脸。

“呃……你哭什么啊!”

我急了,从忙掏出一块手帕胡乱擦着它的眼泪。我心里那个寒啊!一只七级魔兽在你面前号啕大哭,你会怎么办?

“大人,从今天开始,我老牛就是你的人了!”

我靠,什么跟什么啊!

呵呵……

我干笑着回答了喋血铁牛的话。这几天发生的事还真是奇怪,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不过嘛,多一个手下总是好的。

“大人,您快走吧!待会如果有更高级的魔兽闻到您的气息追过来,那就麻烦了!”

我顿时醒悟,既然有人要阻止我,那怎么会派只派一个人来呢?照喋血铁牛的话来说,这个森林里最高级的魔兽不只是七级,甚至有八级、九级的。能指使这么多高级魔兽的人,会是谁呢?

来不及多想,我得赶紧离开这里,我可不希望又遇到一只怪物。

站起身来,我将手帕重新放回口袋里,那条手帕已经变得不成样子了,眼泪和血混合在一起,看着就恶心。可怜我的手帕啊!那可是妈妈给我的。我不免又一阵心疼。

正想将医药品从空间戒指里面拿出来,突然身后出现了陌生的气息。

我警惕地回过头,大喝一声:“谁?”

只见一个红发的女孩站在树下,白皙红润的脸上没有一丝暇疵,一双大大的水蓝色眼睛和红色的头发并没有显得格格不入,反而显得艳丽,让人一下子就注意得到。她穿着一套淡粉色的法师长袍,手里拿着一根比她还高的魔杖,魔杖上面镶嵌着大大小小的红宝石,那可不是普通的宝石,而是火魔晶。魔晶是一种稀有金属,具有储存魔力的效果,听铁拳伯伯说,魔晶在城市里可是要买好几十个金币呢!连最次的也要十个!要知道,十个金币可以让龙草村的三百户人家生活半年!

那个女孩的魔杖上的火魔晶一看就知道是个上等货色,可以清晰地用肉眼看到火魔晶里面的能量波动。

有钱!这是我第一反应。

“嘿嘿…你好啊!”红发女孩嘻嘻笑着说。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该不会是九级魔兽吧?听说九级的都会变化成人。

“你是谁?我认识你么?”

“嘻嘻…”女孩捂着嘴笑了起来,嘴角有两个可爱的小梨窝,“你当然不认识我了,不过我绝对不是九级魔兽。”

见女孩揭穿了我的想法,我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那……你是……”

“哼!”她嘴一撇,说,“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人家都跟了你了……”

她一副怨妇的样子,两滴眼泪从她脸上滑落。

我大“囧”,这是什么跟什么!还有,她的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诶诶!这位小姐,请问‘跟了我’是什么意思啊?”

“你这负心汉!大骗子!这几天都没想到人家!你以为你装傻就可以了么?是那个狐狸精又来勾引你了!你这负心汉!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是不会乖乖跟我的!”

她用她的小拳头在我胸口一阵乱锤,真搞不懂我和这个女孩有仇么?先说跟了我,又说要我跟她,师傅说得对,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生物。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大声说:“够了!”

她停了下来,嘴角悄悄上扬,谁也没看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所以别对着我无理取闹,如果你也是来阻止我的话,那么请你回去吧!”

女该听了我的话,又嘻嘻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不是一般的可爱,估计全世界都要着迷于她。当然除了我。

我在龙草村割了五年的龙草,割龙草不是体力活而是智力活,没有坚定的心智是不行的,如果一不小心,手一抖,切割的面就不平衡,而且有可能还会伤到花或者叶,那样的话,这些失败的龙草伤得轻的只能卖好龙草的三分之一不到,而严重一些的就会直接退回,一分钱都没有。所以,在龙草村收割龙草是最难也是赚钱最多的工作之一。我干了五年,这也锻炼了我五年,五年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很多人都不会坚持下去。

割龙草,其实主要是锻炼心力、眼力和智力的。首先是心力,在阴森的森林,你一个人,还是一个小孩子,你可以坚持多久而不发抖?就算不发抖,也会时时警惕周围有没有什么危险;其次是眼力,眼力可以说是割龙草最重要的条件,没有眼力根本就不知道哪里的龙草好一点,哪里的坏一点,也可以看清楚下刀的位置;最后是智力,智力的作用虽不是最大,但却是非有不可,没有智力根本选不了角度下手。

我五年的历练怎么会没一点成果?

别问我为什么会选割龙草做工作,这是个很弱智的问题,因为是妈妈叫我去的,所以我就去了。

再看回这边。

女孩说:“我是谁?我待会会告诉你的。”

“不过现在嘛…你得先过了我这一关!”女孩嘿嘿笑着,一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给了我一个过肩摔。

幸好我及时反应过来,一个趔趄站稳了。人算不如天算,刚过了喋血铁牛这关,又来一个疯女人。

“大人!小心!”喋血铁牛厚重的呼喊声提醒我的时候,我回过神来,转身一看,那个女孩已经冲到我身前两米左右的距离了。

可恶!又来!

我暗暗咒骂。在这个距离,就算我反应过来也躲不过她的攻击。

我迅速后退,却依旧没能躲过她的攻击范围,我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截小小的树枝,挡在身前。

天真!太天真了!

女孩的红发在空中飘摇,湛蓝的双瞳中写满了嘲讽。

天真么?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真的人!我轻轻扬起嘴角,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让我在心里说出了这句话。

我不由自主地望向女孩的眼睛,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是很纯粹的蓝色,是很清澈的水蓝,虽然讽刺地看着我,但是眼底蕴涵的东西很复杂,像是悲伤,又像是快乐。

她注意到我在看着她,身体微微一颤,却又立刻回复。

女孩手中的魔杖用力向我挥来,带过一阵劲风,传来空气的摩擦声。

我的头发被风的带动而吹起,此时,女孩的魔杖就要打到我了。

我手中的树枝就像是被女孩的气息牵引,如同轻描淡写一般扫在女孩的手腕上,树枝的尖端停在女孩手腕上的一个点。

女孩的手停了下来,而她的魔杖离我只剩十厘米。

我一动不动,保持着树枝的位置。可是那个女孩可没有我这耐心,着急地挣扎着,却动不了了。

她秀挺的鼻子上蒙起细细的薄汗,急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我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了。

嘿嘿!成功了呢!心里开心地想。

“喂!你笑什么笑!为什么我会动不了?是不是你使了什么妖术!”女孩见我笑地欢,就更急了。

我看她这个样子挺好玩的,哈哈笑了一下说:“我可不会什么妖术,其实嘛!这主要是因为你太小看别人了没有提防我而已。”

“你攻击我的时候呢,我一直在看,看你的弱点在哪里,只要被找到弱点,那么,无论是魔法师还是武士都会被制住,无法动弹。所以很多人都会在自己攻击的时候,多注意弱点的防御。不过,每个人的攻击都有不同的弱点,要发现别人的弱点就需要在战斗中多多观察。”

“那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女孩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还隐隐泛着泪光。

呃……我突然有种罪恶感……

手中树枝一松,女孩立刻反身跳跃,跳到树上站着,还嘻嘻地对我笑。

糟糕!

我心里暗叫不好,却没办法去把她抓住,想想那个过肩摔,那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力气吗?!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在我默默担心的时候,女孩却一反常态地说。

这个友好应该不属于我,那是铁拳伯伯告诉我的而已,虽然有很多都是吹牛的……不过居然成功了……真不是一般的神奇!

我脸一红,惭愧地摸摸头。

我摸着头说:“那这样的话,我可以走了么?”

女孩又嬉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

女孩双脚点起,跳下树:“……你必须先打赢我再说。”

我惊讶地张大嘴巴,什么?!还要打啊!女人真是种可怕的生物。

“刚才我确实是小看你了,不过我根本没用全力,所以我要再打一次!”

听着她耍赖的话和看着她赌气翘起的小嘴,我暗叹一声苦啊!

我苦笑着说:“那好吧!再打一次。”

女孩兴高采烈地说:“你真的答应啊?!太好了!”然后一挥手中魔杖,原先甜美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阴冷了起来,虽然脸上还有着淡淡的微笑,不过却有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你记住了,我不是战士而是魔法师。”

法师么?我嘴角冷笑,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红发的女孩,她笑里藏刀的表情让我有些厌恶,就像几千几万年前也曾有人这样对我笑过。法师么?我心里又重复了一声,法师又怎么样?战士又如何?就算死,我也会出去!

脚尖在地面上重重一踏,我整个身体如箭般飞跃出去。我的体力原本就不剩太多,而敌人却还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体力,这个时候要想战胜对方就应该先下手为强!

看着我极速冲来,女孩并没有惊慌,反而轻轻一笑,嘴里默念起什么,她手上的魔杖也随着她的默念而发出耀眼的红光。

她手一挥,一个人头大小的火球迎上我的拳头。

可恶!暗骂一声,我连忙收回拳头,在地上一滚避开火球。我没有斗气防御,是会被火球烧伤的。

“你也别太小看我,法师可不比战士差。”女孩有点骄傲地说,又发出一个火球。

我迅速躲到一棵树后面,火球击在树上,虽然没打到我,不过从身后袭来的热量也不是好受的。

火球连续不断地攻击着,而我所藏身的大树已经快挺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着急地想着,这样连续的攻击太厉害了,我根本连反击的机会都找不到。

女孩连续放着火球,她冷哼一声,轻蔑地想:想一直躲着吗?我偏不让你躲!她的魔杖从释放的红光转为青光。

火球的释放停止了,我身后的热量也随之减弱,察觉到异样,我不禁想:她决定放弃了么?还是……使用更厉害的魔法来对付我?

“唰——”

一声清脆的声响中,我感到头上一空,我依身的那棵大树发出一阵吱嘎的怪异声音后轰然倒塌,正好砸在距离喋血铁牛身旁的龙草地上,喋血铁牛吓了一跳,可它连动都动不了。

怎么回事?我瞪大眼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来不及思考,因为我有更大的麻烦。

女孩见我吃惊,嘻嘻一笑,说:“嘿嘿……其实我不仅仅是火系魔法师,我还是风系的。”

我靠!双系魔法师!这也太变态了吧!双系魔法师在大陆上可是很少有的,而且不只是这样,她火系和风系的魔法还都是中级魔法师的级别了!

我靠!这么变态的人来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变态!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忍不住爆粗口,怎么所有倒霉事都让我给碰上了!我欲哭无泪。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说。

我抬起头,看着飘在半空中的女孩,她的红发还是那么耀眼,水蓝的眼睛里我看见了我自己,金发,红眼,惨白得如同尸体的皮肤,衣服上还沾满了斑斑的血迹,狼狈得可以用铁血的话来形容:就像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

不过我可没功夫去管这些,那个女孩很无厘头地问了这样一句话,虽然有点不合气氛,不过我还是回答了她:“我是龙草村的墨非。”

龙草村,我最爱的地方,有我的妈妈,有我的师傅,而我,却不得不离开……

想到这里,我深深叹了口气,我唯一回去的办法就是成为大魔法师,再次穿越整个森林回到我最熟悉的地方。

女孩听到我的话,眨眨眼睛道:“墨非啊…蛮好听的名字……咯咯……那个…我可以叫你小非吗?”

“可以。”反正我们也不会再见面!

“嗯嗯~~我叫薇娅!请多多指教!”

“喂!等等…多多指教什么意思啊?”这女的该不会要缠着我吧?那可不行!

“就是我要跟着你的意思。”

什么什么?!

“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呢!看招!”薇娅趁我还没反应过来,发出一道绿色的风刃,刷刷地,风刃向我切割过来。

糟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风刃已经到了我的眼前了。如果…这个时候…有武器该多好啊!就算挡不住也不至于让我死掉。

对了!武器……

“哧————”

脆响证明风刃击中了目标,薇娅嘿嘿地笑了,如果这个人连这种攻击都承受不住,那自己也不必跟着他了。

风刃击出的烟雾渐渐散去,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后,薇娅愣了一下。

烟雾中,我双腿直立,除了头发有些乱了之外没什么大不了,唯一的不同是我的手上握着一柄宽剑,剑长一米,宽三十厘米,无锋无刃,剑柄上的红宝石催璨夺目,剑身上有很多镂空的花纹,白色与金色交织,华而不俗。

我的身体周围有一层薄薄的白光,围绕着旋转。

我淡淡一笑,看着薇娅大惊的神色我隐隐有些开心。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在薇娅的风刃快击中我的时候,我想到了天主,天主作为剑魂生存的那把剑!我连忙用意念引动空间戒指,召唤出天之圣痕,灵魂也随之进入到剑里面的复合空间,外界的世界也就停止在这一刻。

“天主!你在么?”我在光华闪烁的大殿里转悠,寻找天主。

从大殿的一根柱子后面传出天主的声音:“什么事啊?这才多久啊!又回来了……”

“天主!您老人家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猛地回身一个熊抱,抱住天主的粗腰,鼻涕眼泪一个劲地抹在他身上。

“我说你啊!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听我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天主点点头,道:“嗯…没点本事果然是不行的,连小姑娘都可以欺负你,我这契约伙伴还真够丢脸的。”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救救我吧!”

“那你先回去,我自有办法……”天主阴阴地笑着摸摸胡子。

我后背突然凉飕飕的……

—————————————————————————————————————

回到现实,我手中紧紧地握住天之圣痕,时间又开启了……

风刃击中了我手中的剑抵消掉了,可是我幼小的力气还是不足以抵挡住后坐力,虎口生痛间唰地破裂了。

风刃震起的扬尘消散,我看清了薇娅的惊讶,而我也知道,这将是我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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