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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义结金兰

沙场残阳红似血,白骨千里露荒野。遥望何处是战场?乱云衰草带斜阳。一迤逦前行行衣衫褴褛的行人,在夕阳下迤逦前行。前方一个老人背着一把三弦,拽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慨然的唱着这首悲歌。宁为太平犬,莫做乱离人!少年姓冉名詹,原是河内郡的大族,只因晋室大乱,王命倾覆,大族毁于乱军之手。忽而,一骑飞至,“河内冉家后人在何处?”那骑兵高声喊道。

一时无人应答。众人望着那飞奔而至的骑兵,脸上隐隐有着一丝惧色。却也难怪,这大汉军队攻下河内,钱粮辎重全部带走,只剩下这一点点的口粮,以供迁徙之用。然而,这也是绝非能够的粮食。众人不敢贪吃,只得尽量的省着,让自己活着走到河北境内。羸弱的身体,枯黄的脸色,在这骑兵的面前,就更显得弱小。

此时,但见那一老一少缓步走来,那遥远的悲歌声传来,却是出自那少年之口。看那少年不过十岁年级,却是眉目清秀,颇有英气。“这位大人,这边是我们家少爷,老爷不幸罹难,只得有老仆带着少爷远走他乡,不知道这位大人,何事唤我主仆二人?”

“你们便是那冉家人?那就随我来吧。”那骑兵调转马头,换换前行,一老一少,便跟在这骑兵的后面,慢慢的离开的迁徙的大队伍。走出三里路后,远远地就见一片营帐,却是大军驻扎之处。只见这军容严肃,杀气腾腾,这还真不愧是大汉的雄兵,所向披靡,,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生在乱世,人命如草,纵然是大家族,一夜之间,也就正剩下这主仆二人,战战兢兢的进入这中军帐,生死尚且不可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大帐之中,一个虬髯大汉,北面而坐,服饰发髻,全不似汉人模样。“坐吧。”这大汉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早有侍女上前,将手中茶果摆在下首的案几之上。另有侍女搀着那老仆和孩子,坐在了那案几之上。

“素闻河内冉家世代皆有声望,先主家冉隆颇有才名,只可惜乱军之中,不幸蒙难,对于此事,我非常遗憾,不过从今以后,你们大可放心,你们主仆二人便在我军中,这孩子,我定然会视为己出。”那大汉说着走下来,走到这孩子的面前,“孩子,你叫什么?”这大汉声音尽量的温柔,却也是声若洪钟,震得那老汉手掌微微的颤抖。却见那小孩子,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睛望着这虬髯大汉,“我叫冉詹。”

邺城。中山公府。

“义父,赵王不日就要登基,只怕不就义父就该封王了。”堂下的男子一袭青衣,儒雅非常,只是脸上有着淡淡的惨白之色。

“詹儿说得好。”那中山公坐在黄花梨木精致雕成的太师椅上,大笑道。“只可惜,你那几个兄弟,成天就知道杀人取乐,全不懂这国家大事。”

“义父,言重了,我看他们几个,胸中也是有些丘壑的,只是在义父面前还是有所保留而已。”冉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那掩口的手帕便点点殷红。

“詹儿,你快坐下。”中山公石虎站起身来,扶着冉詹坐下,叹息一声:“你虽不是我亲儿,但却胜过我亲儿,我欲将大位传与你,只是你这身体---”

“义父大恩,詹儿永记在心,詹儿一生别无所求,只希望我闵儿能好好地长大,不要卷入这乱世的斗争之中。”冉詹说着就要站起身来,俯身便拜。那石虎连忙将他扶住,“只可惜你不能看着我一统这天下,你放心,闵儿就是我的亲孙子,我一定不负你所托。”

石虎轻轻地拍着冉詹的肩膀,款款说道:“真希望你是我的亲儿子。”

“义父厚爱,冉詹感激不尽。”说着又咳嗽了几声,那手绢似乎又染红了几分。而在此时,中山公府后院之中,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手持一把铁剑,舞的虎虎生风。

“闵儿,闵儿”远远地听着有妇人的呼唤之声,那小男孩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身便钻到了那后院假山之中。不一刻,只见一个女子身着鹅黄长衣,略施粉黛,别有一番风味。“闵儿。”那妇人又呼唤了一声,却不见那闵儿出现。“真奇怪,明明听见声音的。”那妇人嘀咕了两句,却在此时,只见那冉詹缓步走了过来,轻声道:“怎么了,小婉?”小婉回过头来的时候,冉詹那苍白的脸上却又挂上了和煦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柔地看着小婉。

“闵儿,这个捣蛋的孩子,之前大哥不是送他一柄铁剑吗?刚才我看了看,又让他偷偷地拿出来了。却不知道拿到哪里去了。”冉詹听到小婉如此说着,面上也是露出了不悦之色。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沾染上这些杀器。“学一下也好,权当是防身了。”冉詹宽慰小婉说道。小婉不停地摇头,着实也是那这孩子没有办法。

原本那冉闵只是不想听母亲的唠叨,他还是想和父亲讨教几招的。可是,却为什么,直到冉詹和小婉二人离开,他却始终没有出现呢?却是因为在那假山里面出了变故。原本这假山不过一丈多高,里面的弯曲的走道,也只有冉闵这样的孩子才能不受阻挡的转来转去。所以,这也是长期以来,冉闵躲避母亲的最佳场地然而,今日进来的时候,冉闵在昏暗中却和一个小个子撞到了一起。只把冉闵撞得头晕眼花,然而就在他举起手中的长剑的时候,那小个子却是眼疾手快,冉闵只觉得胸前一麻,手中长剑还没有举起来,手臂就使不出半分力气,耷拉了下来。而冉闵刚要喊出声来的时候,却发现却发现自己竟然失声了。“点穴,点穴。竟然遇到高手了。”冉闵在心中大喊,一心学武的他,竟然没有害怕的感觉,明明已经被人制住,性命只在他人一年之前,冉闵的心中却只是激动和兴奋。

只见那小个子,倚在假山石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冉闵清楚地听到父亲走来又和母亲一起离开。他艰难的晃动着身子,发出一阵阵急促的鼻音。小个子转过头来,冉闵清楚地看到,这竟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看上去人畜无害,想不到却是如此的厉害。冉闵的脸上挂满了微笑,不停地示意这少年解开自己身上的穴道。

“解开你可以,不要乱动,不要乱喊。”少年似乎明白了冉闵的意思,警告者冉闵的同时,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冉闵只觉得自己那被封住的气力一下子就活动了起来,瞬间就开始在自己的体内循环,胸中那口气,长长的舒了出来。“你真厉害,教教我吧。”冉闵这话一出口,便是那少年也是着实吃了一惊。真是想不到,这个中山公家的公子哥,竟也是如此的豪放,竟也不问自己是如何潜入进来的,这家伙,真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

那少年打量着冉闵,心思电转,那冉闵却着急了,道:“咱俩打个商量如何,你想要什么我拿给你,你只要把你的本事教我一些就好了。怎样?”那白衣少年,看着冉闵,忽然笑道:“真是小看你这中山公府的小公子了。你是汉人?”那冉闵点头,这一点却也是瞒不了人。虽然此时胡人在中原建邦立国,服饰习俗也慢慢与中原类似,可是毕竟相貌上还是有很大的差异,是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况且自己这一口流利的汉语,却与自己那些羯族的兄弟们,相距甚远。“我本是这河内的大家,只因为胡人南下,家破人亡,好在我父亲被我爷爷收养,我才有这一身富贵。”

那少年颔首,“那好吧,那我就教你几手,你只要拿些粮食与我就行了,想来这偌大的王公府邸,一些干粮还是多得是吧。只是这点穴功夫,也非一朝一夕就能学成,咱俩就来个君子协议,今后每日正午时分,城外西南十里承恩寺,我在承恩寺后山等你。你每日带些干粮与我。”

“好,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却说一月之后。中山公石虎带着众多随从和军队,前往都城襄国。不日便是那赵王登基大典。大封群臣,自然也是少不了石虎。中山公的车队辚辚而去,只剩下冉詹带着冉闵站在中山公府的门口,目送他们离开。而那马蹄声还没有散去,冉闵就迫不及待的朝西南城门的方向奔去。“闵儿,”冉詹喊道,这一个月来,也不知道这闵儿到底在干些什么,一天到晚就跑的不见人影,只听那冉闵边跑着边喊道:“放心吧,爹,不用两个时辰我就回来了。”话还没说完,就早已就不见人影。

承恩寺,乃是中山公石虎奉命所建,原本那破败不堪的小寺庙被他重建的气势恢宏,在这河内一带,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寺院了,经过这二十多年的发展,王公贵族们纷纷前来送功德,香火十分旺盛。而在承恩寺后山山坳里的一块平地上,有一件破破烂烂的庙宇,最近一个月来,破庙里聚集的一群乞丐总是会发现,在那破败的佛像后面,总是会有热腾腾的馒头和包子。渐渐地,附近的乞丐总是会在这里聚集,每当中午时分,都会过来吃一顿饱饭,夜间就在此地卧地而睡。而每当看着那些乞丐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送来的东西的时候,叶轻寒的心中总是非常的满足。“喂,你把东西拿来就给他们吃吗?那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冉闵不解的用手肘顶了叶轻寒一下。两人并排着躺在这破庙的屋顶上,刚刚看着那群乞丐吃完了散去,冉闵看着一脸笑容的叶轻寒问道。

“你自然是不明白,师父常说,种如是因,得如是果,助人欢善,得福甚大。我现在做的就是种因,将来必然会有福临。”叶轻寒说罢,纵身一跃,便从那庙顶上飞了下来,如蜻蜓点水一般。“等等我。”你冉闵也是纵身一跃,却是咕咚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还在经过这一个月的苦练,冉闵的轻身功法已有小成,不然,只怕他这双腿早就已经骨折了。虽然身子一个趔趄,但冉闵还是飞快的跟上了叶轻寒的步子,舔脸笑道:“我说叶子,这都一个月了,你也该教我点穴了吧,我还是觉得点穴这功夫厉害。”叶轻寒都懒得理他,道:“你以为点穴这么容易啊,点穴可是高深的武学,你练这一套简单的燕子抄水身法都练不会,还在这想三想四的。”说完,叶轻寒在冉闵的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啊,肿了。”冉闵大喊一声,便要出手,可哪里还有叶轻寒的身影,早已经飘出去十丈开外,“想动手,追的上我再说吧。”

于是,只见在这一片太行山的余脉之中,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兔起鹘落,转眼就翻过了不知道几座小山头。看着那湛蓝的天空,天边飘来的几朵白云,一切似乎变得非常的惬意。世事变幻如白云苍狗,人生能有几时如此的轻松惬意。“叶子,将我我若兵权在握,定然让你做我的军师,咱兄弟两个一起打天下。”“算了吧,我只想跟着师父参悟佛法,若是有缘,救济几个贫苦之人,也就是了,这打天下,确实也不适合我。”冉闵侧过头去,看着躺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叶轻寒,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咽了回去。

忽然只见叶轻寒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来,“小心,”叶轻寒大喊一声,将冉闵推开,就在此刻,一道灰影从林中窜出,扑将上来,在叶轻寒将冉闵推开的一刻,已来不及格挡,锋利的爪子如钢铁一般,紧紧地扣住了叶轻寒的胸膛。那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只巨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叶轻寒的脖颈咬去。“你这畜生!”忽听冉闵大喝一声,手中不知从哪里捡到了一根两寸左右的木棍,对着那狼头当头砸去,那巨狼似乎是感到了木棍的威胁,猛地抬头,大口一张,将那木棍咬在嘴里,只见那狼头猛地向旁边甩去,那冉闵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被带着荡了过去。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巨狼将他甩到一边,便对着自己嘴下的猎物猛地咬去。而也亏的是冉闵这一棍,给叶轻寒一丝缓冲的时间,只见他并指如刀,猛地朝着那巨狼的颚下点去,只见那巨狼身子微微一晃,而就在这一晃之际,叶轻寒左掌推出,猛地排在了那巨狼的右胸前,掌力发出,那巨狼的爪子离地三分,叶轻寒就地一个驴打滚,躲到了一旁。而此时,那巨狼也恢复了清醒,毕竟叶轻寒年纪太小,力量有所不足,不能给它致命的伤害,而那巨狼清醒之后,便仿佛发狂一般,朝天怒吼,发出一阵咆哮,“不好,它在召集同伴。”叶轻寒靠近冉闵,眼睛被紧紧地盯着那巨狼,“一会我缠住它,你快跑,回去叫人。”

冉闵看着叶轻寒,却轻声笑道:“叶子,你我是兄弟。”声音随低沉,却透着万分坚定。叶轻寒看着冉闵,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只见叶轻寒从自己的腿间拔出一把匕首,交给冉闵,“来不及了,你我都要活着,一会刺它的肚子。”说时迟那时快,那巨狼已经拔地而起,如风一般,扑了过来。叶轻寒拿过冉闵手中的棍子,身形飘忽,斜刺里对准那巨狼的眼睛刺去,那巨狼似乎是被叶轻寒激发了凶性,发出一阵吼叫,越过那叶轻寒手中的棍子,竟还是对准了他的脖颈。叶轻寒手中棍子轻点,身子却斜斜的飘了出去,却是极为精妙的轻身功法。那巨狼一个照面错过,回过狼头,猛地扑了过来。叶轻寒按住狼头,让它无处下口,身子后仰,便被那巨狼按倒在地。就在倒下的一刻,叶轻寒一脚踢在那巨狼的下腹,叶轻寒是尽全身力气,那巨狼也被他踢到了旁边。“闵”叶轻寒大喊一声,慌乱中冉闵看准了那巨狼的肚子,噗的一声轻响,鲜血四溅,溅满了冉闵一身。那滚烫的血液猛地喷出,冉闵满脸血污,那巨狼负痛,一声嗷叫,响彻天际。那狼血似乎更是激发了冉闵的凶性,就在那声狼嚎发出的时候,冉闵咬紧牙关,大叫一声,那颤抖的双手使劲往前推去,在那巨狼的腹部开了一道两尺长的口子,顿时血腥气充天,那巨狼的肠子流了一地,只让叶轻寒和冉闵作呕。叶轻寒差点呕了出来,就这这一停顿的瞬间,那巨狼狼头挣脱了叶轻寒,一口咬在了叶轻寒的手臂。叶轻寒吃痛,另一只手臂猛地抡起,砸在了那巨狼头上。那巨狼咬住了叶轻寒,气息却是越来越弱,眼看着气息萎靡,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便倒在了地上。叶轻寒掰开巨浪的牙齿,手臂上深浅不一的牙印,血肉模糊,看起来也是极为恐怖。

“快走。”叶轻寒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从冉闵的手上接过匕首,在这巨狼的身上反复擦了几下,又塞进自己的裤腿,在冉闵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几下,安慰道:“没事的,我们会承恩寺。”此刻的冉闵手臂还有一些颤抖,但在叶轻寒安慰他之后,却是一把扶住了叶轻寒受伤的手,“我扶你。”两人一路飞奔,行不多时,便到了那承恩寺的后门。这一路狂奔,两人早已经是饥肠辘辘,此刻到了寺外,放心下来,自然更是饥饿万分。那冉闵的肚子更是十分听话的咕咕叫了起来。

“小叶子,你回来了。”门口两个正在打扫树叶的小沙弥看着叶轻寒和冉闵,便停下来问道。另一个更是惊讶道:“你俩这是出去干什么了,怎么一身血。”叶轻寒闻言,嬉笑道:“我和我兄弟在后山玩耍,却出来一头小狼,让我俩宰了,宰的时候不小心溅了一身血。这不回来换件衣服,不然非得挨揍不可。我师父,揍得可真疼。”说罢便带着冉闵进了承恩寺。

却说这承恩寺可确实是够气派。楼阁林立,依山而建,廊环飞庑,处处昭示着盛世大佛景象。只见那佛香笼罩,整间寺院似乎都响彻这佛经的回音。一进这院子,便仿佛涅槃一般,与那世间种种,仿若隔绝开来。一念之间,恍若隔世。叶轻寒带着冉闵穿过观音殿,绕过大雄宝殿,在穿过天王殿,左穿右穿,便来到了一片菜园,一个蓑衣汉子正在给菜园里的菜浇水,只听那叶轻寒大喊:“师父,我带了个小兄弟来帮您干活了。”叶轻寒话音未落,那汉子手中的水舀子便飞了过来。叶轻寒一把接过,笑嘻嘻的跑过去给师父浇水。“你这个小兔崽子,这一整天跑哪去了,也不知道过来干活。”此时,那汉子转过身来,打量了冉闵一眼,便道:“你也来干活。”冉闵一愣,叶轻寒连忙给他打眼色,“哦。”冉闵答应着,便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和叶轻寒一块浇水。“孺子可教也。”那中年人一把便把那蓑衣甩到了一边,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酒葫芦,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好酒。”中年人笑道,“好好干啊,你们两个臭小子。”说罢,冉闵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叶轻寒的师父,这个中年人竟然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冉闵瞠目结舌,“怎么会,怎么会。”纵然是在中山公府,纵然是军中最强大的勇士,也没有这么不可思议的身法。“看什么,开饭了。”叶轻寒把那水舀子往地上一扔,拉着冉闵,便奔向菜园旁边的那个茅草屋子。这茅草屋子看上去似乎破烂不堪,可是里面竟然是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而在那些盘子里面,竟然还有一块牛肉,一只烧鸡。叶轻寒一把抓起那烧鸡,将那鸡腿撕下来,递给冉闵,冉闵也不客气,张嘴就吃,却是这一番大战,真的是饿的不行了。

不过片刻功夫,那一大块牛肉,那一只烧鸡就被这两人吃的干干净净。只见叶轻寒站起身来,走进里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竟然托着一坛美酒。“今日你我也算是同生共死了,既然同历生死,那就是兄弟,不如你我结拜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

“我是癸午年生人,今年八岁。”“那我大你一岁,我就是大哥了。”叶轻寒笑道。摄土为香,歃血为盟。“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叶轻寒,我冉闵,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两人跪在地上,对天起誓,义结金兰,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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