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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二先生

整整三天都在聊些赵皇庭极喜欢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极为无用的东西,所以赵皇庭和蒲贤生聊到桃山书院之后突然想起来自己三天前中初到京城的时候去户部得到的明天再来的回复。

正是中午想来大宋的官僚系统还没有官僚到刚刚过了中午就休息的地步,于是两人交过杏仁豆腐的钱之后往户部走去,前几日已经算是过完的暮春,正了八经的到了夏天,京城地处秦岭以南,算是到了南方,自然比起清水镇要热上不少,京城又有许多富庶人家,女子身上的衣服自然比起清水镇时候女子的衣服漂亮清凉不少。

更有甚者有些大胆妇人露出胸口一抹白色,惹得街上行人侧目,赵皇庭和蒲贤生当然不至于去看那一抹夏天的春色,两人身上也没有行人喜欢的那一抹春色,只是蒲贤生原本就有才名,前几日的论道也算是为两人挣下不少才名,街上自然有人谈论两人,猛然间见到两人自然少不得一番议论。

一路走走停停两人总算是到了户部衙门,户部衙门也没有出乎两人意料的开着大门,还有十几日便是朝试的时间,自然有不少的考生在户部报名,但是往往报考朝试的人相对少一些,反而是报考桃山书院的人多一些。

如果要找一个京城的老百姓说桃山书院他肯定会说

“桃山是什么地方,那能说完么,准不能!”临到头给你一个鄙视的眼神,倒也说的正确,桃山书院不知从何时起就有,前朝,前朝的前朝,没有大宋的时候就有了桃山书院,乃至京城都没有的时候就有了桃山有了桃山自然也就有了桃山书院,所以没有人能说出桃山从什么时候就有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桃山书院从哪里来的。

桃山以及桃山书院在京城的北边,京城在它的南边,从北边到京城需要经过桃山,桃山说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说不让就不让,历史上有许多次北边的人想要过来,桃山都没有允许,所以桃山一直受天下敬仰。

至于北边的人,自然是北边的蛮人!

自古以来,桃山书院从来不干涉朝代更迭,朝廷自然也没有干预过桃山书院,桃山书院也负责教授学生,桃山的学生去向书院也从来不与干涉,学生在朝廷之内任职也不会有任何麻烦,于是乎,报考桃山的人自然多一些。

赵皇庭和蒲贤生都报考的桃山书院,朝廷对于每年的朝试极为重视,自然没有人敢于在朝试期间为难考生,加上朝堂内各个派系也极为重视每年对考生的培养,所以两人的报名极为顺利,负责录取考生信息的人是一个中年户部官员,看身上的衣服约么是个四五品的官员,还对两人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出了户部衙门,两人又往城外去,正是去桃山书院看一看。

京城纵横极大,户部衙门在京城的西边,两人却没有选择相对近一些的路,反而往京城正街那边走,蒲贤生原本就比赵皇庭早来京城一些,所以知道京城的一些景物典故,一路上倒也不算乏味。

“你也要考桃山?”

“原本我是不想去书院的,但是看你要考,于是就考考试试看”

赵皇庭自然不知道蒲贤生原本在桃山书院的事情,所以才这般问道,经过一路的交谈,蒲贤生比起之前与赵皇庭论道的时候语气倒是轻松不少,话也多了许多,赵皇庭自然也看出蒲贤生倒是可以算作一个常见的青年样子。

约么到了下午十分两人才总算是出了城门,往桃山走去。

已经是傍晚十分,原本以为城外应该比起城内清净一些的赵皇庭却吃了一惊,原来城北通往桃山的路上因为桃山书院学生众多,所以竟然也有夜市。

朝廷从来不禁止夜市乡镇,但是赵皇庭也没想到通往桃山这段路上也是这般热闹,道路不同于赵皇庭来的时候那条,而是用砖石铺成,两旁有各种摊子,多半都是贩卖吃食的,摊子上多半都坐着些身穿同样黑色文士长衫的青年人,仔细看去黑色文士长衫胸口处还绣着一朵极为显眼的粉色桃花。

“这种黑色的文士长衫就是桃山书院的院服,而这院服虽然丑,但是却有不少人认为是自己的荣耀”

一边走着,蒲贤生一边跟赵皇庭说着,不时蒲贤生还问问路边小贩各种吃食的价钱,但是由于囊中羞涩,所以虽然总是去问,但是却从来没有掏钱买过。

走了一会,远远可以看到一片极大的建筑,由于路上花了些时间,所以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但是依旧可以清楚的看到这片建筑的样子,因为这片建筑的每堹房子上都点着灯。

站在建筑物前,建筑物自然就是桃山书院,但是在赵皇庭眼中却极为烂俗,院门前是一片广场,门脸几乎与所有书院采取了同样的样式,并且在正中间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桃山书院”

虽然赵皇庭没有去过其他的书院,但是却从书里知道几乎所有的书院都是这般样子。

所以原本计划的惊讶之意自然少了一些

“很丑是吧?”蒲贤生则在赵皇庭的旁边说道,“常人总是说桃山书院如何如何的好看如何如何的雄伟,但是亲自到了这里才知道桃山才是这般的烂俗”

“我当初也是因为桃山书院的样子委实丑了些,加上桃山书院那件院服上的桃花着实也有些骚气所以没有到桃山书园去。”

至此蒲贤生才说出那个让所有京城人都无比费解的当桃山有意让他进入书院的时候他拒绝桃山的原因

赵皇庭没有接话,反而往桃山书院内走去

走进才能看清,桃山书院的院门极高,虽说与常见的书院门面相同都是三个门中门侧门,但是中门往往不开,平时只开一旁两个相对小一些的侧门。

今天赵皇庭与蒲贤生算不了贵客甚至两人都不算是桃山书院的客人,只是一个平常的游人罢了,所以自然正门不会为两人打开,于是乎赵皇庭往侧门走去

朱红色大门大开,门内一侧修着一座小屋,小屋门口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面坐着一个明显是门房的中年人,只是这中年人穿着却一点不像是个门房,微胖的身子上裹着一件文士长衫,却没给他添加一点点文人气质,因为那件文士长衫是由绸缎做成,上面修满了金色的铜钱花式,微胖的中年人面相和善,单手端着一把小紫砂茶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逗弄着挂在墙上鸟笼里面的八哥,活脱脱一副富商的样子。

看着两人登上台阶,往门内走,富商模样的中年人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站在两人面前指了指身旁的木牌,木牌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闲人免进!”

蒲贤生则拉了拉赵皇庭的袖子指了指一旁小一些的牌子,牌子上则写着“闲人交钱,每人三十文!”

自然也就明白了中年人为何如此模样,自然是收受各色人物进门费用得来,赵皇庭出门时没有带钱,自然没有钱交这六十文,至于蒲贤生的钱,自然全都买了凉茶之类用于交换故事。

两人正准备走的时候,身后却传来浓重的酒味。

“为什么不进去?”说话的人是个长相俊朗的青年人,身上穿着白色长衫,不同于常见的文士长衫,而是极为好看的男子对襟长衫,看起来不像是学生反而像是位京城常见的形骸放浪招惹女子喜欢的才子。

青年人剑眉星目,只是身上白色长衫难免有些酒渍菜汁,不显邋遢反而更见风流,头上头发也不束起,而是披在肩膀上,手中拿着一个白瓷酒壶,酒壶素雅没有任何花纹不知是何地取来,器型倒是极好看,一看便是极为贵重之物。

“二先生”中年人对青年人做了一辑说道“两人不是本院学生”

“我院也从来没有禁止过外人进院啊?!”

青年人皱起好看的眉头说道,嘴中喷吐出酸臭的酒气,酒自然是好酒,人自然也是风流人,只是喝醉的时候略显不堪罢了,但是赵皇庭却因此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那天那个蒲贤生么?”

青年人说罢又对商人模样的看门中年人道“你这胖子,每年收进门的费用倒是挣了不少”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捏了捏中年人身上的衣服,中年人不断对着二先生做辑,比起刚才不知谄媚了多少。

约莫是酒劲上了头,青年人拎起门口那两个牌子往外扔了出去,对赵皇庭和蒲贤生说道“想进便进,怕他作甚!”转身便进了书院大门。

二先生刚才自然是神气无比,却丢下相视有些尴尬,赵皇庭自然觉得有些不妥,对中年人说了句道歉的话,转身与蒲贤生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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