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武将军在我背后喊道。
我回头看他,看见他正伸着一只手,然后对着我道:“不要跟他走,好吗,你答应我的,会陪着我一起攻入魔族,你忘了吗?如果你真的是圣守,那些自命清高的神族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是人类。只有人类才能保护你,你明白?”
我看着他,却感觉到明浅的拳头紧握着,已经不满他的言语了。
我不知道武将军的话哪些是真是假,可是有一点他说得对,我是人类,和他们才是同一类人。
我便朝着他一步步的走过去,要走到同类的身边。
武将军点点头,欣慰的笑。
明浅的五指变得僵硬,静静的站在风力,和来时的气势已经不同了,静默的看着离开的身影,那么一瞬间,我竟然感觉不到他了,好像他的气息虚弱到全部消失了。
不安,我讨厌这种没有记忆却还消极的感情,
只听得他在我身后低语道:“玉儿,我会让你走吗?”
“明浅少主,不要。”他身边的神族士兵过来劝他。
明浅,仿佛巨大的锤在大地,发出沉重的击打声,震的我的脑袋轰鸣的一片,仿佛心里陡然有千万缕的阳光,将心里每一处阴暗角落里藏着的尘封的记忆,照亮,一张张脸,一颦一笑,每一次轻声的低语和生死相随的拥抱,都在此刻重现。
我的脚再也不能上前,泪水滑过脸,我能感觉到它流过脸上伤口时依然还有刺痛的灼热感。
武将军的笑凝固了,
我回头,再也顾不得什么三界禁令,和自己女子的身份,就那么到明浅身边去,直直的看着他,我只是哭着,恣意的哭着,眼泪一圈圈的模糊了眼睛,掉入他带着凉风气息的衣衫里。
他伸出修长的手,单手拥着我,在我耳边呢喃的叫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玉儿,玉儿,玉儿&8226;&8226;&8226;
我执着的点头:“我是,我是玉儿,明浅。”
他浅浅的笑,另一只手则擦去我眼角的泪,宠溺道:“玉儿你可是三界圣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类的面哭,而且你哭起来那般让人怜悯,我不愿让别人看见。”
他似哄我,我就真信了,让他擦干了泪的脸,不再被泪水打湿。
“我们走吧。”明浅道。
我在怀里转身对着武将军,只是他不再愿意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失落的半低头。
“武将军。”我走到他身边,用只有我和他听见的声音小声道。
他的躯体一震,抬头看我:“你会说话?”
我点点头:“我本不愿意欺瞒将军,只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自己能说什么。”
“所以你真得是圣守甘玉?”
“我是,因和圣女梅开因受奸人陷害,被推下悬崖,才会落入魔族,魔君在梅开与我体内种了鬼藻,让我们永生听令与他,但是梅开为救我,甘愿牺牲自己,拔出我身体内的鬼藻,我才能逃开魔族,回到人界来,至于是谁陷害的我,他日自有分晓。”
“那我静候。”
“还请将军替我保守秘密,不要将我是圣守的消息透漏出去,就当我只是普通的巫女。”
“好。”
说罢,他转身朝着帐篷头也不回的走掉,士兵们也都退开到一边,众人注视下,明浅引着我,并肩走在神族白色队伍的最前面。
我们骑着战马去了明浅的军营,我换了身衣裳,穿着神族简约的白衫,和他一起进入大军的营长,大家对我这个外来者很好奇,但是鉴于少主带回来的人,又没说什么。
我们还没喘一口气,这时候,外面的守卫就迫不及待推门而入了。
他慌张道:“少主,刚刚收到一些消息,据说外面传言,魔族真正的祭场在人界的水云山庄。”
明浅道:“魔族这个时候传出这些消息莫非是想分散我们的兵力?”
守卫道:“属下不知,只是这些消息都来的诡异。”
明浅神色凝重的看我一眼,然后摆手道:“你先下去。”
顿时,大营里就只剩下我和明浅了。
我点头道:“该是龙泉放出来的消息。”
明浅的脸阴了下来:“龙泉,听说他是差点和你成亲的人。”
我就像被抓住了尾巴,只得愣愣的问:“你怎么知道?”
他没回答,只是看着我,好一会儿,他才道:“幸得婚礼没有进行,不然我就会学着残落百年前一人攻入神族之举,也独自进入魔族,阻止你。”
我抓起他一只修长的手,解释道:“那只是权宜之计,不是真得嫁,不过是为了得到魔君的信任而已,你要知道,人界祭场一事,包括我和梅开,整个魔族都是不知情的。”
“这么说祭场在人界是真的?”
“此事还不能确定,只是人界真得是一处祭场,而是瞒着我们所有人的,虽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但这一场赌局太大,不能有任何差池,所以魔界祭场要小心,人界的祭场就更加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