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嫣进不来,我将祖先的结界打开一个小小的缺口,明浅便穿过来,我将雨伞罩在他的头上,才发觉一把伞下,是容不下三个人的,霎时,背上便湿了,好在残落的伞又覆在头上。
我伸手去探竹嫣的鼻息,比寻常的人要虚弱一些。
“她怎么啦?”我问。
明浅道:“先进去吧,这里雨大。”
又爬上那座山峰,明浅撑着我的伞,我和残落二人走在后面,山上的污泥水源源不断的从高处流下来,一双鞋子早就脏的不成样子了。
好不容易爬上那座山峰,身上早就湿透了,我一袭黑发,漆黑的瞳孔,和他们完全不是一种颜色。
残落和明浅在外面吃东西东西,我在里屋给竹嫣换上我的衣物后,将她移到我的床上,她只是受了些内伤,还有些皮外伤,该是探鸟弄出来的,好在都不是什么大伤,敷上一些药就没事了。
待出来的时候,残落已经回去了。
烛光甚微。
我一边替灵阑清理肩上探鸟啄过的伤口,一边问:“明浅,梅开的剑几日前消失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绝不那么简单,和平剑威力巨大,无论在哪里都会不安宁。”
他盘坐在火坑边,将一些木材放入火坑,道:“你说得不错,但是除了我们三人,恐怕没任何知道此事,我估计和平剑从你这里离开后,就消失了,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的意思是?”
“我相信你也料到,梅开的剑突然失踪,只可能是她在召唤那把剑,也许和平剑已经去了梅开说的那个千年后的世界了。”
“如果梅开能回来,倒也好。”
明浅不解的看我:“你不是一直觉得她能在那边安全过着,不回来也是好事吗?”
我苦笑:“今日便不这么想了。”
我走过去,倚在火堆前,慢慢的朝里面添加干柴,顿时屋子里面就暖暖的。
明浅坐在我旁边,有些疲惫,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垂下地面上。
火燃起来后,我转身来,像动物一样钻到了明浅附近,然后拾起他的胳膊检查,还不觉放心,便又解开了他的上衣,露出上半身来,和脸上的皮肤一样,他身上依然是白皙,宛如美玉。
他被我弄的清醒了一些,嘴角扯着坏坏的笑,眼睛眯起,挑衅道:“怎么,玉儿?”
“自然是不放心,谁叫你信角故意撕掉一半,让我担心。”
他懒懒的伸了伸身体,一条胳膊搭在我的肩上,隔着很近的距离看我:“虽是受过伤,我毕竟是神族人,现如今都已好了,倒是你,突然解开的我衣服,让我如何去想,我的玉儿?”
我脸一红,不做声,一声‘我的玉儿’,声音轻柔,温暖,只觉得自己都要生生被融化掉了,那字句间的魅惑,语气里的温柔,都交织成一团,化不开,随着火光一起,烘烤着冰凉的身体。
他似乎觉得更加有意思,继续的挑逗:“方才只是检查了上半身,玉儿还要不要继续检查,这可是你的特权。”
他更加得意了,我没好气的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听见一胸口闷响,明浅故意做出痛苦的表情,仍是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