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吃一惊,立刻惊声的叫道,“少奶奶,你怎么样?”
可是,肖清尘却毫无反应,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整个人都被烧得糊涂了。
小奈转身跑出房间,大声的叫道,“少奶奶生病了,少爷……”
正在书房里处理文件的凌言枫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立刻走出了书房,皱着眉头斥责道,“慌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少爷,少奶奶发烧了,好烫。”小奈惊慌着说。
凌言枫闻言一惊,快速的冲到肖清尘的房间,见肖清尘那憔悴的样子,他心里一痛,伸出手探了探肖清尘的体温,立刻大声的叫道:“快让白水去接王医生过来。”
凌言枫又拿了一床被子给肖清尘盖好,心里异常的烦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生怕肖清尘会一病不起。
“清尘,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凌言枫握着肖清尘的柔嫩无辜的手,轻声地说。
肖清尘的唇瓣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凌言枫倾身上前,尽可能地把耳朵贴近肖清尘的嘴巴,可是却听不清她的话,只能够听到微弱的声音。
“清尘,你说什么?”凌言枫着急地问。
“死也是一种解脱……”这时候,凌言枫终于听清了肖清尘的话,他如遭炮烙,呆愣在当场,本来以为肖清尘最多不过会烦闷一阵子,没有想到自己的冷漠竟然会给她造成如此的伤害。
凌言枫不知不觉的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声音颤抖着说,“清尘,你听着,我不让你死,你不能有事,我不会报复你的。无论你去哪里,都可以的。”
可是肖清尘已经陷入了昏迷,他的话,肖清尘一句都没有听见。
凌言枫见白水依旧没有把医生找来,他不敢再耽搁下去,立刻将肖清尘打横抱起,快速的冲出了卧室,沿着楼梯冲下去,直接的走向了停在院子里的汽车,把她放在汽车了,亲自开车朝着医院飞奔而去。
刚刚把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凌言枫立刻抱着肖清尘冲进了医院大厅,“医生,医生……”
立刻有医生冲了过来,看见凌言枫怀抱里的肖清尘,检查了一下,立刻让护士推来了轮车,把她直接的推到了病房里,给她打了点滴,责备道,“你是怎么回事?病人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才把她送过来?你知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危险了,如果再晚来一步,很有可能够因为高烧而引起呼吸道感染,到时候就真的是回天无数了。”
听了医生的话,凌言枫更是大惊之色,他没有想到肖清尘竟然病的如此的严重,伸出手抓住医生的衣服领子,大声的威胁到,“我告诉你,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把她给我治好,不然我就让你去给她陪葬。”
医生没有想到凌言枫竟然如此霸气,立刻停止了喋喋不休,伸手将凌言枫的手推开,“请不要耽误我治疗病人。”
医生给肖清尘打了点滴,又给她打了一针,才松了一口气,并开始让护士给她用物理降温。大约半个小时后,医生才松了一口气,“她没事了,不过因为高烧的缘故,所以身体还是极度虚弱的。”
凌言枫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原来他是如此的在乎着肖清尘的。看着病床上脸色几乎与床单同样苍白的肖清尘,凌言枫暗自自责起来,如果不是他对肖清尘如此冷漠的话,说不定她也不会病得这么严重的。
晚上,凌言枫依旧守在病房里。
他想了很多,如果肖清尘真的就这么离开,他会怎么办?越是想,他越是心惊,他再也不敢想下去。
肖清尘缓缓地睁开眼睛,刚好看见正背对着她和咱在窗户前面的凌言枫,看着凌言枫高大的背影。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凌言枫回过头,刚好迎上肖清尘的目光,他心里微微一动,转过身缓缓地走了过来,身影激动之中带着疲惫地说,“你终于醒了。”
肖清尘缓缓地动了一下身体,因为刚刚发过高烧,所以身体一丝力气都没有,刚刚一动身体立刻酸痛无比,忍不住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
“你要什么?我来给你拿。”凌言枫立刻跑过去,扶住了想要起身的肖清尘,让她重新躺回在病床上。
凌言枫拿着暖水瓶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吹凉后递给了她,“你饿了吧?我叫人给你做些吃的。”
“不用麻烦了,我不饿。”肖清尘端着水杯说,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她怎么会不饿呢?只不过是不想麻烦凌言枫而已。现在她的五脏庙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凌言枫从柜子上拿出一个体温计,递给肖清尘,让她试试体温,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当凌言枫回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一碗混沌,“刚刚在医院门口的摊位上买来的,你趁热吃一点,才有力气和病魔作斗争。”
肖清尘怔怔的看着凌言枫为自己忙碌着,没有想到凌言枫这种人还会照顾人,而且是如此的细心。当凌言枫把一个馄饨地道她的面前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说,“我自己来吧。”
“你刚刚病好,手脚都没有力气,我来喂你。”凌言枫固执的说。
肖清尘见争执不过他,只能够任由他把自己当成孩子一样,张开嘴咬了一口馄饨,感觉这是自己吃过的最香味的的一顿馄饨了。
两个人沉默着,一个喂,一个吃,画面异常的温馨而暧昧。
看着凌言枫专注的眼睛,肖清尘脸色微微的一红,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对她如此的体贴,让她真的有些不习惯呢。
“肖清尘,以后让我照顾你吧?”凌言枫把餐具收拾好,回过头轻声的对肖清尘说,当触及到肖清尘清澈的眼神的时候,他立刻补充道,“我是看你一个女人,无依无靠的怪可怜的,所以才会想要照顾你的。”
难道他是想要做好事吗?
肖清尘皱着眉毛说,“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以后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看你挺傻的,除了我应该不会有人再要你了。”凌言枫打死也不肯说自己喜欢肖清尘,毕竟从来没有表白过,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自己的内心,而且不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以前一样的冷漠。
肖清尘沉默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凌言枫这是在对她表白呢?仔细的看了看凌言枫紧张的表情,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凌言枫微微皱起眉,以为肖清尘是在嘲笑他自作多情。
“你是在躲我表白吗?”肖清尘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整个人显得越发的憔悴,就连唇瓣都是苍白的,让她更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美丽。
“是啊。”既然被肖清尘戳穿了,他索性大方地承认,毕竟这是第一次对女人表白,所以有些紧张。
肖清尘沉默下来,收敛笑意,静静的看着凌言枫。
虽然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她并不能完全确定凌言枫的意思,是可怜她,还是真的已经爱上了她。
凌言枫是真的爱她吗?
从凌言枫过得表情里,她看不出太多的他的真实想法,只是觉得此时的凌言枫有些别扭,不像是以往那样的冷漠,却也不是温柔。
“你到底答不答应?”见这么长的时间,肖清尘都没有说话,凌言枫的耐性被消磨光了。
肖清尘没有说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上学的时候也有很多的人向她表白过,不过凌言枫倒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你累了吗?那你休息一下吧。”凌言枫帮她盖好被子,扶着她躺下。
坐在旁边的椅子张,看着肖清尘苍白的脸颊,凌言枫感受到淡淡的甜蜜的气息在身体里流转,他感觉到无论以后面对着什么,他都不再是一个人,都有肖清尘在陪伴着他。
第二天一早,凌言枫就去了公司,让小奈来到医院陪伴着肖清尘。
“少奶奶,你都没有看见,昨天少爷见到你发烧的时候那惊慌的样子。”小奈把削好了皮的苹果递给肖清尘,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和肖清尘聊起了天。
肖清尘甜蜜的一笑,“是吗?”
“是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事情,能够让少爷如此惊慌的。那时候他简直就像是疯了一样呢。”小奈毕竟是新人,对凌言枫更多的是恐惧,尊敬之心少了许多。
“小奈,你觉得我和凌言枫站在一起般配吗?”
小奈一怔,不明白肖清尘的意思,疑惑的说,“少奶奶,你和少爷都这么好看,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上一对的,当然般配了。”
肖清尘对小奈的话很受用,羞涩的低下头,嘴角全是甜蜜的笑容。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真正的恋爱过,现在只觉得内心里特别的开心。
凌家,位于新华区的最豪华的地段的最豪华的别墅。
凌言枫坐在客厅里喝着下人刚刚端上来的茶,因为凌浩天喜欢喝茶,所以凌家招待客人的首选饮品就是茶水。因为凌言枫离开这里十多年了,很少回来,府里的老人都已经相继离开。在这些下人的眼睛里,凌言枫就是这里的客人。
当然,这与凌翎辉的妈妈那个叫做美霞的女人的教导有关。
“言枫,最近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凌浩天喝了一口茶,看似随意的问对面的凌言枫。
坐在这个曾经是他的家的地方,凌言枫感觉到如芒在背,听了凌浩天的问话,他点了点头,“还好,大部分的事情都能轻松应对,其他的事情也经过大家的商量,就解决了,毕竟金鼎的大多数客户都是与我们合作了几十年的老关系户了,不会太为难我。”
“哦,那就好。”凌浩天点了点头,轻声的咳嗽了两声,最近天气变化大,他稍微有些感染了风寒,让他原本就有些虚弱的身体,显得更加的虚弱,整个人看上去都苍老了一些。
凌浩天看着凌言枫,这个儿子和他是极其相似的,容貌和性格皆是如此,就连那举手投足之间的霸气都是这么的一样,看来以后一定能够把金鼎发扬光大。
对于凌言枫,凌浩天是心存亏欠的,当初如果不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的话,凌言枫的妈妈也不会一气之下带着凌言枫离开这个家,更不会病死在外面,导致凌言枫成了没有妈**而孩子。
“言枫,现在你已经恨死公司的销售部的总经理了,我打算把你调到公司的董事会,让你熟悉一下公司的权利核心的运作模式,我老了,公司早晚都是要交给你和小辉的。”凌浩天眼神充满慈爱的看着凌言枫,声音略显苍老的说。
听出凌浩天语气里的壮士年迈的悲哀的感觉,他微微的有些感伤,毕竟对面的男子是他的而爸爸,刚想开口劝慰,却被一个尖锐的女人的声音打断。
“啊,老爷啊,你别忘了你不是只有凌言枫一个儿子,我们家小辉可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呢?本来你是两个儿子的,可是呢,这些年一直都是小辉家里家外的操劳着,哪里像是别人,刚回来没有两年就轻易的当上了销售部的总经理,现在又要进入公司的董事会了。简直是平步青云啊?”话音未落,美霞已经走到了凌浩天的身旁,娇躯坐在他的身旁,胳膊自然地挽住了凌浩天的胳膊。
凌浩天眉头一皱,不满的说,“小辉从去年不就一直在董事会了吗?而且我已经分给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先自爱我让言枫来董事会,是想让他历练一下。”
“哎呦,老爷,你可千万不要认为是我为小辉争功啊?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偏向言枫,传出去是不是不能服众啊?毕竟言枫从来没有给这个家和公司做过任何的贡献啊,我看还是以后再让他进董事会的好。”美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