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一切,王翠霞又找到在厨房洗碗的王琳语,对她说:
“今天晚上你们就凑活一下,明天我就去将抬去李家的嫁妆要回来。”
王琳语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答得利索:“行。”
到了晚上,王琳语在后院里洗过澡,就穿着背心短裤踢踏着拖鞋进了房间。
“你不去洗洗吗?”王琳语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坐在床沿上的容洄。
容洄想起刚才后院里的大木桶,尴尬的摇了摇头。
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吹风机,插在电源上,浅浅的说:“蓉蓉,过来!”
王琳语拨开额前的湿发,奇怪的问。
“你叫我什么?”
容洄思索了一下,瘪了瘪嘴:“他们都叫你小语,我不想跟他们一样,我叫你安安,好不好。”
王琳语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亮闪闪的的眼睛,想也没想的说:
“叫就叫嘛,那么可怜做什么?我又没有欺负你。”
容洄一看诡计得逞,眉开眼笑的再重复了一边:“安安,过来。”
头皮一阵战栗,继而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王琳语却是一动不动,看着镜子里的男子。
剑眉星目,侧脸线条硬朗,薄唇轻抿,五指在她的头发里温柔的穿梭,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给人吹头发的人,倒像是人给吹头发的那一种,这会儿细看,更加觉得眼前的男子不像是个二傻子。
“我今天看你户口本上你叫容洄。”王琳语先开了口。
“嗯。”男子清浅的声音传来。
王琳语不觉嘴角上扬,一遍一遍的叫:“容洄,容洄,容洄。”
面前的男子突然突然一阵呆愣,傻傻的看着王琳语,再然后一把抱住了王琳语,紧得她都无法呼吸。
只听到耳边一遍一遍的传来好听的声音。
“我在,我在,我在。”回肠百转,酥音靡靡。
久久过后,感觉后颈窝有温热的东西氤氲开来,王琳语浑身一僵,手轻轻抚上容洄的背,什么也不说,一遍一遍的安抚着。
身上的容洄却哭得更起劲了。隐忍呜咽的声音听得王琳语心里一阵绞痛。
五年了,即使看着高速路上红色的法拉利烧的只剩几支残架,即使疯狂的拨开林旭亲手葬下了安茜蓉的衣冠冢,即使古阙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没找到,即使夜深人静,噩梦难逃,他都没有掉过一滴泪。
直到王琳语无心的,一遍一遍的惦念着自己的名字,他才有了点真实感。
他是真的找到了,五年了,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此刻就在怀里,他能听到她跳动的心脏,能感受到她温柔的安抚,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他身边,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能形容此刻他的心情,这一次,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要守在她身边,护她一世周全。
一颗一颗滚烫的泪珠潸然而下,润湿了王琳语的脊背。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父母不要你了,我要你,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王琳语轻轻的安抚着身上的男子。
正难受的起劲的容洄满头黑线,父母不要了,亏你想的出来,不过这样也好,省的问了自己还得编。
容洄在背后抹了一把脸,松开了王琳语,小孩子气的勾出小手指。
“干嘛?”王琳语不明所以的问。
“拉钩。”
王琳语看着眼前眼眶红红勾着小手指的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头的大男人,这是被父母虐的有多狠啊,智商都不够村头三岁的王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