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少。”
乔占北并不认得这名女孩，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
高瘦的身材，黛眉，大眼，皮肤白皙，标准的鹅蛋脸。
见惯了美人儿的乔占北没觉得这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反倒是她故意装出怕他的样子，让他一眼就看穿，她是冲自己来的。
果然，她没有走出电梯，而是畏惧地退到电梯一角。
乔占北倨傲地点头，收回视线，转身正对门口。
阿伍向乔占北汇报：“听说聂董亲自挑选了几名秘书候选人，大概今天就会到您的办公室，供您挑出一位最可心的。”
“可心？”乔占北讳莫如深笑了笑，“可谁的心呢？聂远山可真是有意思，不过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电梯直达顶层，门一打开，一排身穿制服的员工弯身候在门外，“北少，早上好。”
“早。”
乔占北心情不错，帅气地扬唇，对这些人摆摆手。
出了电梯，他就直接走向已经为他布置出的一间办公室。
这些人办事效率很快，果然他的办公室比聂远山那间大上一倍，办公家具更是奢华无比。
乔占北翘着二郎腿在大班椅上转了几圈，这时有人敲门进来，“北少，您的五位秘书候选人已经到了，现在是否可以让她们进来？”
“好。”
四名身穿银色制服的女孩，踩着高跟鞋走进房中，第一次面对俊帅不羁的北少，她们都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乔占北对刚才那人勾手，“当我瞎吗？还是你瞎，这是几个人？”
笃笃。
办公室门再次被敲响，紧接着，一个高瘦的身影慌乱的奔了进来，“对……对不起，我来晚了。”
乔占北眯眸，正是刚才电梯里的那名女孩。
她和其余四人不一样，没有穿着乔氏制服，一件朴素的高领毛衫，一条蓝色铅笔裤，脚穿平底鞋。
“这是第五个？”乔占北今天心情难得的好，所以并没恼怒，只是扯唇讥笑，“聂远山真会挑，我看都是没毕业的大学生吧？”
女孩们一愣，竟不知乔占北竟如此慧眼。
“而且，他还挑了一个结巴。”
高瘦女孩连忙搓搓手，“北……北少，我不是结巴，我只是……太……太紧张了。”
“太……太什么紧张？”乔占北学她，“我看你挺从容的，不会……是装的吧？”
“没有……我……我没有。”
“好吧，那就选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秘书。”
女孩一笑，“谢谢北少，我叫阮明祯，以后请您多多指教。叫我小阮，或者明祯都可以。”
乔占北本来是想奚落讽刺一番的，不过女孩笑的时候，轻轻弯起嘴角，那种发自内心的清纯甜笑，倒是让他想起一个人。
“明祯。”他点了一支烟，歪头吐出烟气，“好。”
……
“聂哥，女秘书已经到乔占北身边办事了，看似乔占北并没怀疑什么，咱们是不是……”
火山走向聂远山办公桌，俯身挨向其耳边。
“急什么？”聂远山冷冷抽了抽嘴角，“主要是收拾乔占南，乔占北，我倒不是特别担心。”
“可总得一个一个收拾吧，既然秘书已经安排了，我们就按照计划一步一步行事，先解决了乔占北，再对付乔占南，最后，是躺在乔宅里的那个几月没露面的植物人。”
火山又道：“聂哥放心，乔占南由我来亲自收拾，到时候我一定会做的干干净净，让他来个人间蒸发。”
见火山眸中闪过寒光，聂远山这才满意点头，“不过说到乔宅里那位，我倒是觉得，我们还是要先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确认……乔安久真的有向外界公布的那样，毕竟我们已经几个月没有见过他了，万一……”
“嗐，聂哥，你这不是瞎操心嘛，哪有什么万一？这不是早八百年的事了么，乔安久就算不死，他也醒不过来！再说，你可以问问商辉，商辉年前有一次不是去过乔宅，见过乔安久吗？”
聂远山转了转眼珠，“我只是说万一，还是谨慎些好，我和乔家父子相处不是一天两天，我了解他们，不要等到最后，我们因为失算输掉整盘棋。”
火山点头，“好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就等我们解决了乔占南和乔占北，马上去乔宅盯紧乔安久，怎么样？”
……
火山离开后，聂冥走进来，聂远山蹙眉问道，“盼盼这两天在做什么？怎么两天没回家了也不打声招呼？”
“应该是和秦浩在一起吧。”聂冥声音低沉。
聂远山叹了口气，本想说点什么，又悻悻闭上了嘴巴。
过了一会儿，聂远山才道：“打个电话给她，告诉她回家一趟，就说，这几天我就会带她去日本了。”
“是。”
聂冥抬头时不禁发现，聂远山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才面露喜色。
这时，放在他桌前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是个很特殊的号码。
“喂？”
一边接起手机，聂远山挥手，示意聂冥可以离开了。
“什么？”
只是聂冥才刚一转身，只听到身后的人“砰”地一声拍起桌子，“怎么会……？”
聂冥不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那端与聂远山通话的人是谁，他猛地转回头，只见聂远山脸色骤变，眉头紧紧拧聚，甚至一瞬间额头上有几条青筋都凸暴出来。
“说清楚！人是怎么跑的？我养了你们这么多人看着，一个个都是废物吗？”
聂远山狰狞地厉声叱喝，“监控呢？调取监控没有，她跑到哪里总会被监控录下来吧？”
“爸……”聂冥试探性地轻声低问，“怎么了？”
聂远山抚了抚突然发胀的胸口，抬头看了眼聂冥，突然按断了手机，他怔怔坐在大班椅中央，神色焦虑。
“爸？”聂冥又问了一声。
只听聂远山说道：“聂冥，刚才你什么都没听见，这件事，不要告诉盼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