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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敦煌学在国外(4)

采矿铸钱,数年兴作264。粮殚力尽,万无一成,徒扰公家,苟润私室。况艰难之际265,寇盗不恒,道路复遥266,急疾无援,到头莫益,不可因循。收之桑榆,犹未为晚。再三筹议,事须勒停。

九 训 诫(选1件)

后汉张奂诫兄子书267

汝曹薄祐,早失慈父,财单艺薄,托身无所。闻汝等在乡,勿轻傲耆老,侮狎同年,极口恣意,曾无长幼。无及,当以礼自将。

闻敦煌有人来,同声皆称兄在任之日宽人〔仁〕。闻之嗟叹,喜而且悲。喜吾兄有善誉,悲汝等有恶名。鸣呼,痛栥268!改之为贵。昔孔子年六十,知五十九非。但能改之,故不晚也。不思吾言,不自克责,乃云张甲谤我,某乙悉我。若不改悔,宜早归泉。吾当启告汝父269。

十 结 社(选1件)

后周显德六年(公元959年)女人社再立条件270

显德六年己未岁正月三日,女人社,因滋〔兹〕新岁初来,各发好意,再立条件。

盖闻至城(诚)立社,有条有格。夫邑仪〔义〕 者271,父母生其身,朋友长其值;遇危则相扶,难则相救。与朋友交,言如〔而〕信。结交朋友,世语相续。大者若姊,小者若妹。让语先登272,立条件与〔於〕后。山河为誓,中〔终〕不相违。

一、社内荣〔营〕凶逐吉273,亲痛之名,便於〔依〕社格:人各油一合、白面一斤、粟壹斗,便〔并〕须驱驱济造食饭及酒者。若本身死亡者,仰众社274 盖白躭拽275,便〔并〕送赠例,同前一般。其主人看侍〔待〕,不谏〔捡〕厚薄轻重,亦无罚责。

一、社内正月建福一日276,人各税粟壹斗、灯油壹盏,脱塔印砂〔沙〕277。一则报君王恩泰,二乃以〔与〕父母作福。或有社内不谏〔检〕,大小无格,在席上暄〔喧〕拳,不听上人言教者,便仰众社就门罚醴一筵278 ,众社破用279。若要出社之者,各人抉〔决〕杖叁棒,后罚醴局席一筵,的无免者280。

社人名目,诣实如后:

社官 尼功德进(画押)

社长 侯富子(画押)

录事 印定磨柴家娘(画押)

社老 女子(画押)

社人 张家富子(画押)

社人 涡子(画押)

社人 李延德(画押)

社人 吴富子(画押)

社人 段子(画押)

社人 留胜(画押)

社人 意定(画押)

社人 善留(画押)

社人 烧阿朵(画押)

社人 富连(画押)

社人 住连(画押)

右通前件条流,一一丁宁。如水如鱼,不得道说事(是)非,更不相愿(怨)者。山河为誓,日月证知。恐人无信,故勒此条,用后记耳。

十一 诉 讼(选1件)

后晋开运二年(公元945年)寡妇阿龙地产诉讼案卷281

寡妇阿龙

右阿龙前缘业薄,夫主早丧,有男义成,先蒙 大王世上282,身着瓜州283,所有少多屋舍先向出买〔卖〕与人,只残宜秋口分地贰拾亩已来,恐男义成一朝却得上州之日,母及男要其济命。义成瓜州去时,地水分料,分付兄怀义佃种,恰更□□□□□□房索佛奴兄弟言说,其义成地空闲,更佛奴房别有南山284兄弟一人投来,无得地水居业,当便义成地分贰拾亩,割与南山为主。其地南山经得三两月余,见沙州辛苦难活,却投南山部族,义成地分,佛奴收掌为主,针草阿龙不取。阿龙自从将地285,衣食极难,良〔浪〕求得处安存贫命。今阿龙男义成身死,更无丞忘〔承望〕处。男女恩亲,缘得本居地水与老身济接性命,伏乞司徒阿郎286仁慈祥照,特赐孤寡老身,念见苦累,伏听公凭裁判处分

牒件状如前,谨牒

开运二年十二月 日寡妇阿龙牒

付都押衙王文通细与寻问申上者。十一日 □(曹元忠花押签名)

甲午年287二月十九日,索义成身着瓜沙,所有父祖口分地叁拾贰亩,分付与兄索怀义佃种,比至义成到沙州得来日,所著官司诸杂、烽子、官柴草等小大税役,并总兄怀义应料288 ,一任施功佃种。若收得麦粟,任自兄[兄自]收粿〔颗〕粒,亦不论说。义成若得沙州来者,却收本地,渠河口作289、税役,不忓〔干〕□兄之事。两共[对]面平章,更不许休悔,如先悔者,罚壮羊壹口,恐人无信,故立文凭,用为后验

佃地人 兄索怀义(押)

种地人 索富子(押)

见人 索法隆(?)(押)

见人、书手 判官张盈润知290

都押衙王文通291

右,奉判付文通勘寻陈状:寡妇阿龙及取地侄索佛奴据状词理,细与寻问,申上者:

问得:侄索佛奴称,先有亲叔索进君,幼小落贼,已经年载,并不承忘〔望〕,地水屋舍并总支分已讫,其叔进君,贼中偷马两匹,忽遇至府,官中纳马壹疋,当时恩赐马贾〔价〕,得麦粟壹拾石,立机緤伍疋,官布五疋,又请得索义成口分地贰拾□[亩],□进君作户、主名佃种,得一两秋来。其叔久居戎狄,不乐苦地,却向南山为活,其地佛奴承受,今经一十余年,更无别人论说,其义成瓜州致死,今男幸通及阿婆论此地者,不知何理,伏请处分。

取地人侄索佛奴 左手 中指 节292

问得:陈状阿龙称,有男□□□□公牒遣着瓜州,只残阿龙。有口分地叁拾贰亩,其义成去时,出买〔卖〕地拾亩与索流住,余贰拾贰亩与伯父索怀义佃种,济养老命。其他〔地〕,佛奴叔贼中投来,本分居父业,总被兄弟支分已讫,便射293阿龙地水将去。其时欲拟咨申,缘义成犯格,意中怕怖,因兹不敢词说,况且承地叔在,不合论诤。今地水主叔却投南山内去,阿龙口分别人受用,阿龙及孙幸通无路存济,始过陈状者。有实294。

陈状寡妇阿龙 右手 中指 节

问得:佃种伯父索怀义称:先侄义成犯罪遣瓜州,地水立契,仰怀义作主佃种,经得一秋怀义着防〔放〕马群不在,比至到来,此地被索进君射将295 。怀义元不是口分地水,不敢论说者。有实。

立契佃种人索怀义 左手 中指 节

右谨奉付文通勘寻陈状。寡妇阿龙及侄索佛奴、怀义词理,一一分析如前,谨录状上。

牒,件状如前,谨牒

开运二年十二月 日左马步都押衙王文通牒

其义成地分,缘进君更不回戈296,其地便任阿龙及义成男女为主者。廿二日□ (曹元忠花押)

十二 社会救济(选1件)

唐天宝年代敦煌郡病坊会计历297

病坊298

合同前月日见在本利钱299,总壹伯叁拾贯柒拾贰文:

壹伯贯文本

叁拾贯柒拾贰文利

合同前月日见在杂药,总玖伯伍拾斤贰拾枚。

合同前月日见在什物,总玖拾肆事:

铛300叁口 一受贰斗,一受一斗,一受伍升 釜壹口受五斗 瓦盆贰 瓦灌(罐)三 锁肆具 刀壹口钁壹具 锹壹张 泥漫301一 四尺床子二 八尺床贰张 食柜壹 药柜壹 药杵壹药臼壹 嗽单壹 步磑302壹合 食单壹 鏊子壹面 桉板壹 手罗壹 拭巾壹 白毡伍领 席伍领 绯絁被叁张 盘壹面 甑壹口 瓮大小伍口 椀拾枚 匙箸各拾口 木盆壹 食合拾具

合同前月日见在米,总壹石陆斗捌合

十三 蓄奴 放良(选1件)

家僮再宜放书303

夫人者禀父母而生,贵贱不等者是因中修。广兴善行慈果,中〔终〕获得自在之身,随心受报;贱者是曩世积业。不辩〔辨〕尊卑,不信佛僧,侵邻〔凌〕人物,今身缘会,感得贱中,不是无里〔理〕驱驱,横加非狂〔枉〕,所修终不等,细思合知。下品之中,赤〔亦〕有两种,一般恭勤孝顺,长报曹主恩;一类更憎〔增〕深衍,长作后生恶业。耳闻眼见,不是虚传。向且再宜,自从归管,五十余年,长有鞠养之心,不生懈怠之意。执作无有亭〔停〕暇;放牧则不被〔避〕饥寒。念兹孝道之心,放汝出离缠网304。从今已往,任意宽闲,选择高官,充为公子。将次(此)放良福分,先资亡过305,不曆〔历〕三途306;次及现存,无诸灾障。愿后代子孙更莫改易,请山河作誓,日辰证知,日月倾移,誓言莫改。(后缺)

十四 归义军及金山国碑文、邸报、书、表(选4件)

敕河节度兵部尚书张公德政之碑(夹注本)307

(前缺)损璺,河洛沸腾,十□□□□□□□□ (以上约缺八字)脉,并南蕃之化,城□□□□□□□□ (以上约缺八字)抚纳降和,远通盟誓,□离□产,自守桑田,赐部落之名,占行军之额。由是形遵辫发,体美织皮,左衽束身,垂肱跪膝。祖宗衔怨,含恨百年。未遇高风,申屈无路308。

其叔,故河西节度讳厶乙309,侠少奇毛〔髦〕,龙骧虎步,论兵讲剑,蕴习武经。得孙武、白起之精,见韬钤之骨髓;上明乾像,下达坤形。观荧或310而芒衰,知吐蕃之运尽。誓心归国,决意无疑。盘桓卧龙 (卧龙者,蜀将诸葛亮也,字孔明,能行兵,时人号曰“卧龙”是也),候时而起 (孔明既遇蜀王刘备,其时方起也)。率貔貅之众 (貔貅者,即勇猛将士,名曰貔貅也),募敢死之师 (敢死之师者,即秦王苻坚败亡之后,苻弘匡佐王业,募得勇猛将士,脊背上皆书“敢死”之字),俱怀合辙之欢,引阵云而野战 (既得军势而引士卒,合于野战)。六甲运孤虚之术,三宫显天一之神(九宫子为天一)。吞陈平之六奇 (前汉创业之将也,献六奇策以破楚项之军),启武侯之八阵 (诸葛武侯能用八般阵法,天下传名);纵烧牛之策 (田单者,齐国之将也。守即墨之城,收城中得千头牛,灌脂束苇于牛尾上,以火之,七千士将卒从牛奔突,齐军大破之,复齐七十城),破吐蕃之围;白刃交锋,横尸遍野,残烬星散,雾卷南奔。敦煌、晋昌收复已讫,时当大中二载,题笺修表,纡道驰函沙州既破吐蕃,大中二年,遂差押衙高进达等驰表函人长安城,已〔以〕献天子311,上达天闻。皇明披览,龙颜叹曰:“关西出将,岂虚也哉?”百辟欢呼,抃舞称贺 (表达天庭,大中大悦312,叹曰“关西出将”。将者即祁连古往出于名将卢思道之辈是也)。便降骑 (骑者,即驿马传递是也),使送河西旌节,赏赉功勋,慰谕边庭收复之事;授兵部尚书万户侯。图谋得势,转益雄豪。次屠张掖、酒泉,攻城野战,不逾星岁,克获两州,再奏天阶。依前封赐,加授左仆射,官高二品。日下传芳,史策收功,名编上将。姑臧虽众(姑臧者,凉州是县名),勍冦坚营(勍冦者,强壮之贼兵是也),忽见神兵动地而至,无心掉战,有意逃形,奔投星宿岭南,苟偷生于海畔。我军乘胜逼逐,虏群畜以川量。掠其郊野,兵粮足而有剩;生擒数百,使乞命于戈前。魁首斩腰,僵尸染于蓁莽。良图既遂,摅祖父之沉冤。西尽伊吾,东接灵武,得地四千余里,户口百万之家。六郡山河,宛然而旧。修文献捷,万乘忻欢,赞美功臣,良增惊叹。使驰星使,重赐功勋;甲士冬春,例沾衣赐。转授检校司空,食实封二百户。事有进退,未可安然,须拜龙颜,束身归阙313。朝庭偏宠,官授司徒,职列金吾,位兼神武;(司徒自到京师,官高一品,兼授左神武统军314,朝庭偏奖也),宣阳赐宅,廪实九年之儲(司徒宅在左街宣阳坊315。天子所赐粮料,可支持九年之实);锡壤千畦,地守义川之分(锡者,赐地。义谷川316有庄,价值百千万贯)。忽遘悬蛇之疾(忽遘悬蛇之疾者,《事林》云:“古有人冲热归家,房中饮水。水院入口,乃见碗中有蛇,和水入喉,因而得病。后有友人,因来问疾,见病者房中壁上有一张弓,悬在壁牙。乃索水一碗,因与病人曰:‘可饮之。’病者乃饮,即见碗中有蛇。友人曰:‘是此蛇否?’病者曰:‘是也。’[曰]‘君可视壁上弓,愿〔原〕来入碗,非是蛇也。’”317),行乐往而悲来;俄惊梦奠之灾(则夫子得梦奠之兆,染疾而终,七十有四),谅有时而无命。春秋七十有四318,寿终于长安万年县宣阳坊之私第也。诏赠太保,敕葬于素浐南原之礼(浐水在长安东南,以〔与〕清河相连)。

皇考讳议潭,前沙州刺史、金紫光禄大夫、检校鸿胪大卿、守左散骑常侍、赐紫金鱼袋。入陪龙鼎,出将虎牙,武定文经,语昭清〔青〕史(龙鼎者,大唐宝鼎是也。其鼎九枚,在天子大殿之前,非重臣不得见也。虎牙者,节度使之策名也。文经天地,武定祸乱);推夷齐之让(夷、齐者,辽东孤竹君之子,父死,让位与同母弟而来归周。遇武王罚〔伐〕桀〔纣〕,百〔伯〕夷、叔齐拦马谏曰:“为臣伐君,岂可得乎!”武王怒,欲煞〔杀〕之。吕尚谏,得免。乃入首阳山,苛〔荷〕衣、食木实,周人入山采樵,偶见二子,曰:“汝何人也?”叔齐曰:“我辽东人也,父死,让位与弟,故来归周。武王为臣,伐君,我谏不览,吾誓不食周粟。故入此山,采果支命。”周人曰:“此山乃周之分野,所生草木,皆我武王所有,以〔与〕食[周]粟何别?”百〔伯)夷、叔齐曰:“此亦实耳!”兄弟乃不食,累日,借至饿死是也),恋荆树之荣(昔古兄弟三人,欲拟生分。其长兄语其弟曰:“汝之不守志意,而欲生分!”遂感庭前荆树枯槁。其兄入房,系发于梁,欲自尽取死。小弟见兄如此,皆收罪犯,愿不生离。上感苍天,荆树再生花叶);手足相扶(气而如手如足是也),同营开辟。先身入质,表为国之输忠;葵心向阳,俾上帝之诚信。一人称庆,五老呈祥(葵心向阳者,葵能护根,头随日转是也。五老者,即五星是也。天子有感,五星不失其位,往往呈祥)。宠寄殊功,荣班上列,加授左金[吾]卫大将军。每参凤驾,接对龙舆,毬乐御场,马上奏策,兼陪内宴,召入蓬莱。如斯覆焘〔帱〕319,今昔罕有。仍赐庄宅、宝器、金银、锦采、琼珍,颇筹其数。功成身退,否泰有时;鸟集昏巢,哀鸣夜切。春秋七十有四320,寿终于京永嘉坊321之私第,诏赠工部尚书。夫人钜鹿郡君索氏,晋司徒靖十七代孙。连镳归觐,承雨露于九天;鸿泽滂流,占京华之一媛。於戏!晡西萱草,巨壑沦悲;异亩嘉禾,伤歧碎穗。敕葬于月登阁322北茔之礼也。呜呼!日月有潜移之运,黄泉无重返之期;徒哀泣血之悲,遐思蒸尝323之恋!

公则故太保之贵侄也。芝兰异馥,美彻牕〔聪〕闻,诏令承父之任,充沙州刺史、右骁卫大将军。初日桃蹊,三端继政,琴台旧曲,一调新声。嫡嗣延英,承光累及,签修贵秩,忠恳益彰。加授御史中丞。河西创复,犹杂蕃浑,言音不同。羌、龙嗢末,雷威摄伏;训以华风,咸会驯良,轨份一变。加授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太保咸通八年归阙之日,河西军务、封章陈款,总委侄男淮深,令守藩垣,靡获同迈。则秣马三危,横行六郡;屯戍、塞天骄飞走,计定郊陲;斥候、绝定骑窥窬,边城缓带。兵雄陇上,地守平原,奸宄屏除,尘清一道。加授户部尚书、充河西节度。心机与宫商递运,量达共智水壸圆324;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四方犷捍(悍),却通好而求和;八表来宾,列阶前而拜舞。北方猃狁,款少骏之駃蹄;南土蕃浑,献昆岗之白壁。九功惟叙,黎人325不失于寒耕;七政调和,秋收有丰于岁稔。加授兵部尚书。恩被三朝,官迁五级。爰因蒐练之暇,善业遍修,处处施功,笔述难尽。乃见宕泉北大像326建立多年,栋梁摧毁。若非大力所制,诸下孰敢能为?退故朽之摧残,葺昤昽之新样,于是杍匠治材而朴斫,郢人兴役以施功。先竖四墙,后随缔构,曳其栿〔桁〕檩,凭八股之辘轳,上墼运泥,斡双轮于霞际。旧阁乃重飞四级,靡称金身;新增而横敝〔敞〕五层,高低得所。玉豪〔毫〕扬采327,与旭日而连晖;结脊双鵄328,对危峰而争耸。更欲镌龛一所,踌躇瞻眺,余所竟无。唯此一岑,嵯峨可劈。匪限耗广,务取工成。情专穿石之殷,志切移山之重。于是稽天神于上,激地祇于下329;龟筮告吉,揆日兴功。錾凿才施,其山自坼。未经数日,裂兆转开。再祷梵香,飞沙时起,于初夜分,欻尔崩腾,惊骇一川;发声雷震,豁开青壁,崖如削成。此则十力化造,八部冥资330,感而遂通,助成积善。是用宏开虚洞,三载功充。廓落精华,正当显敝〔敞〕。龛内素〔塑〕释迦牟尼像,并事〔侍)从一铺,四壁图诸经变相一十六铺。参罗万象,表化迹之多门;摄相归真,总三身而无异。方丈室内,化尽十方;一窟之中,宛然三界。檐飞五采,动户迎风;碧涧清流,森林道树。榆杨〔喻扬〕庆设,斋会无遮;剃度僧尼,传灯鹿苑。七珍布施,果获三坚331;十善聿修332,圆成五福333。又见龙兴大寺(以下缺)

唐乾符六年(公元879年)归义军上都进奏院邸报334

上都进奏院335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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