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朱由检用过早膳,在正厅与秦淮八艳打过照面后,对柳如是、董小宛、陈圆圆、李香君四人说道:“如是、小宛、圆圆、香君,这几****恐怕无法陪你们了,我要跟恩师他们去做事,你们就在王府里跟其他姐妹,努力的训练这十几名秀女!要是有事,就让王府管事通知我!”
柳如是说道:“就知道你是个大忙人,这些时日,只顾着跟我们姐妹在一起了,耽误了不少国家大事吧???”
董小宛附和道:“柳姐姐那还用说嘛!由检昨晚上说要搞什么马车设计,还很神秘哦!”
“嘿嘿!哪有呀!不过到时候可以给你们一个惊喜哦!”
陈圆圆娇嗔的笑道:“什么惊喜,由检告诉我们???”
“嘿嘿!惊喜是不可以说出来的,要不然就不叫惊喜了!”
李香君在一旁嗔怒道:“柳姐姐、青莲妹妹、圆圆妹妹,你没看见由检是在故意勾起我们的好奇心嘛!要是早说,他就不会这般神神秘秘的!”
“呵呵!几位美人真是冰雪聪明,你们先训练秀女吧!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朱由检微微一笑,来到徐光启的住处,对徐光启说道:“恩师,请看,这是我连夜绘制的马车改良图,请恩施过目,看看有无不妥之处???”
徐光启拿起图纸,仔细推敲,他面带吃惊的看着朱由检说道:“王爷,这真是您绘制的图纸吗???”
“恩师,怎么了,哪里有不妥吗?”
“妙!真是妙,王爷,想不到您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学,这马车的设计理念不但超前,且富有新意,尤其是在马车之上加上这减震弹簧,的确是富有新意!老夫佩服呀!”
孙元化拿过图纸,仔细推敲了一番,说道:“马车大了,若是在路况较窄的地方如何通过呀!”
徐光启亦说道:“元华之言不无道理,若是在平坦之路行驶,尚无大碍,要是道路崎岖岂不是寸步难行?”
“恩师放心,此马车适用于京师北方较为平坦的地域,在江南一带也能用,此马车是双马牵引式,不但增加了马匹,而且行进速度也是原来单马车的一倍多!”
“嗯!事不宜迟,我看我们要赶紧找工匠先试造一辆马车,看看它的效果究竟如何!”
“恩师,学生正有此意!”
说完,朱由检对王承恩说道:“承恩,我们到工部下设的南京兵仗局一趟,去通知南京工部尚书、户部尚书,让他们二人到兵仗局见我。”
“是,王爷!”
“恩师,我们一同去兵仗局,恩师您是这方面的专家,由您在这里监督,学生心里有谱!”
“王爷,老夫现在是罢官之人,若是出现在公众场合,一旦被阉党得知,只恐怕会连累到王爷的。”
“恩师放心,本王打算回京之后,就着手解决这件事情,届时恩师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我的授业恩师了!”
“也好!那老夫就心无顾虑了。”
兵仗局,本朝二十四衙门之八局第一局,兵仗局,专掌制造军器,主要是制造刀、枪、剑、戟、鞭、斧、盔、甲、弓、矢等军用器械,其中包括皇宫内零用的铁锁、针剪,法事所用的钟鼓器乐等等。
永乐成祖皇帝都北京之后,南京二十四衙门之中的十二监、四司、八局,仅仅为北京的二十四衙门提供便利,南调北运,基本上属于闲差,只有兵仗局、银作局、宝钞司、内织染司等几个重要部门运作。
二十四衙门在本朝,大多由大内掌印太监总管统领,各监、各司、各局分别有掌印太监、提督军器库太监各一员。管理、佥书、掌司、监工等无定员,按照实际情况而定。
让朱由检不解的是,南京的兵仗局至关重要,自嘉靖、隆庆、万历朝之后,因为国土防御需要,兵仗局直接划归工部统一管理,消耗的费用由南京户部支出!兵仗局管事也不再是掌印太监,而是改为主事一职,下设两名主簿,以及十几名技工监督。从中也看出,明代在时代变迁后的格局要么僵化,要么间接变革的弊端丛生。
朱由检心中异常忧虑,行僵就木的帝国,确实需要逐一治理,要整治就必须先干掉魏阉,除掉他和他的党羽,就要选用一批具有实际才能,没有朋党之争的干才循吏是至关重要的!
众人来到隶属于南京工部的兵仗局,进入兵仗局之后,朱由检看见里面玲琅满目的武器、辎重,其中包括正在赶制的鸟铳、抬枪、佛朗机炮、红夷大炮等等轻重型火器。甚至还有,开花炮弹、万人敌、一窝蜂、水底龙王炮等等!!!
对于朱由检而言,这些物件自然是**力很大,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令南京造办处主事到兵仗局班房见他。
“南京兵仗局主事葛文新,参见信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葛大人,本王问你,兵仗局有上好的铁矿石吗!或者说,有没有刚提纯的钢铁!”
“启禀王爷,南北两京,荟萃这全国各地送来的上等矿石,经过淬炼提纯,上等的钢、铁、铜等原料应有尽有。”
“好!你将兵仗局的能工巧匠都叫来,本王要让他们做一件东西!”
“王爷,这···,没有部堂大人之命,小的不敢擅自做主呀!”
“哈哈哈!好,尽忠职守是不错的,本王明人不做暗事,本王打算借用这里的优质钢铁原料,打造一副马车!”
“马车???王爷,您要是借别的卑职就算是上天入地也给你淘换来,可是这钢铁原料多是重金,耗费巨大,卑职····”
“本王明白,你是担心,有人会弹劾你中饱私囊嘛!待会你们的部堂大人来了,本王不会为难你,使用多少钢材,使用多少人力,本王会按照市价付给你们银两的,如此一来,你们就没有什么损失了!”
“这······”
不等葛文新开口,南京户部尚书马士英、工部尚书冯从吾等来到兵仗局,二人见朱由检在兵仗局内,赶紧上前行礼道:“臣马士英、冯从吾,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叫我二人前来,有何训示!”
“两位大人免礼!本王今日叫二位前来,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二位。”
冯从吾上前说道:“王爷,兵仗局内皆是火器凶器,王爷到此该不会是·····”
“冯大人误会了,本王此次前来是想借几名工匠,借一些铜铁原料。”
冯从吾说道:“启禀王爷,非卑职不尊王命,如此重要的战略物资皆是朝廷重器,不可轻易的流入市面之上。若是王爷要用,卑职···卑职定当照办,只是这损耗的账目,只恐无法报账,一旦朝廷追查下来,下官与马大人会吃不了兜着走!”
朱由检心想,你们这帮家伙,平日里花天酒地,花钱就跟流水一样,现在我借一点铜铁原料就跟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
朱由检说道:“哈哈哈!本王其实那种小气之人,要是本王********,你们又奈我何!但是,朝廷是我皇兄的,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本王有岂会带头犯法!马大人,你给本王做个见证,今日所消耗的人力物力,由本王将这个亏空堵上,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
马士英见见有机会拍朱由检的马匹,他连胜允诺道:“是是是!王爷之言在理,下官愿为王爷作保!所消耗的人力物力,由王爷出钱,你们工部出力!冯大人,兵仗局完工后。由兵仗局将消耗的材料统计出来,由冯大人你将所消耗的银两向我们报价,由我们户部向王爷收纳银两,此事不就一举两得嘛!
冯从吾见朱由检说的在理,又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他知道这个小王爷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不容得多想,对朱由检说道:“启禀王爷,下官那就吩咐兵仗局按照王爷的指令去做,请王爷放心!”
说完,冯从吾又回头对兵仗局主事葛文新说道:“葛大人,王爷所吩咐之事,要全力以赴,不容得半点马虎!”
葛文新急忙说道:“是,请部堂大人放心,下官定当全力以赴,绝不会有负王爷所托!”
朱由检对众人笑道:“众位大人,你们各回府衙处理公务吧!本王跟葛大人在这里再聊聊!”
马士英自从被朱由检训斥,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深恐这个年轻的王爷开涮自己,冯从吾也了解到朱由检要想做什么事情就是雷厉风行,这样的王爷是得罪不起的。
二人只好离开了兵仗局,各自回府衙办理公务。这边朱由检与徐光启等人,在兵仗局主事葛文新的带领下,来到兵仗局的班房。
朱由检打开自己设计的图纸,对葛文新说道:“葛大人,据本王所知,你的祖上也是工匠出身,你虽然是及第出身,却对工艺锻造之术也颇有了解。你来看看这张图纸,仔细瞧瞧有什么不妥之处!”
葛文新仔细推敲朱由检所设计的图纸,他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这四轮马车的图纸有什么纰漏之处!
他疑虑的说道:“王爷,您该不会是要改良现有的二轮马车吧!”
“嗯!本王就是要改良马车,你们兵仗局的铁匠、木匠都是从全国各地征召而来的优秀工匠,他们的手法技艺可谓是鬼斧神工,本王就是要借助他们的鬼斧神工,改良一辆马车作为样品。”
“好,王爷的事,就是下官的事,下官这就叫人按照王爷的图纸马上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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