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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游湖观花

桃子湖位于HN省CS市YL区麓山风景,湘江水流,不得不说桃子湖是一个好地方。这里适合读书,适合采风,适合养神,适合钓鱼,更适合看一场星期六的烟花和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

这是一个对生活在桃子湖周围的人来说一个普通又平常的日子。夕阳的余晖已经荡然无存,一盏盏路灯跟夜空中的繁星一起星星点点亮起,照亮了整个长沙城。此刻的的长沙城灯火璀璨,红男绿女们的夜生活在这个星光璀璨的的城市里已经开始拉开帷幕。

麓山脚下,湘水之滨,桃子湖畔,橘子洲头聚满了各色人等,他们都是来看每周六橘子洲头的烟花的。他们有的是不远千里专门来桃子湖看烟花的;有的是本地把看烟花当作一种习惯的人;有的是从五湖四海因为一些原因刚来到这个城市的人……看,湘江边上有卖小孩玩具的,有杂耍卖艺的,有弹着吉他的音乐青年,有吹着口哨的流氓瘪三……总之,借用一句话就是,贩夫走卒,不论何种由头,都是来看这即将绽放的烟花的。

看,故事的主人公正向着我们走来,是一对夫妇。丈夫坐在轮椅上,妻子推着,看起来生活的还算优越。妻子穿着一件淡橘色的裙子,在路灯的照射下格外好看。丈夫时不时抬起头向妻子说着什么,其乐融融。烟花绽放之前,桃子湖人声鼎沸,他们的语言已经被湮没在这声音洪流中。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时而跑远几米,时而回来说几句,应该是他们的小孩吧!

他们沿着湘江边走来,到了桃子湖的对面,妻子把丈夫推了过去,到了桃子湖。沿着桃子湖的青石阶梯,羊肠小道,我们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说话内容。

“由于雾霾的原因,现在冬天不放烟花,看了元宵节的烟花今天来看,有一种时光穿越到除夕的感觉。”丈夫打趣地说,并且回头看了一眼妻子,刚好一瓣桃花落在妻子的发梢,恰到好处。

“桃子湖的桃花都开了,老话不是说:‘桃花红梨花白,万紫千红春来到么。’这桃花都快妆点了整个桃子湖了,感觉不灵啊,师兄。”妻子微笑着对丈夫说,时光定格了眼前的画面,似乎等着摄影家去扑捉。妻子继续推着丈夫向前走去,一个石头拌了妻子一下,好似有些崴脚,妻子“哎呀”叫了一声,歉意地笑了笑,说:“对不起,不小心没看脚下,没伤着你吧。”

看着歉疚的妻子,丈夫抓住妻子的手说:“没关系的,人总有不小心的时候。再说了,小心谨慎也有万一的时候,你看这么些年了,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辛苦了,师妹。”不远处的小女孩还在奔奔跳跳,享受着属于她那个年纪应有的幸福美好。丈夫的余光飘向远方,看着有点偏远的小女孩说:“慢点走,等着点童童。”

妻子也回头看了看说:“你忘记了,我爸我妈在后面跟着呢,没事。”

“我把这茬忘了,对不起。你瞧我这记性,现在是越来越差劲了,竟然忘了这个周末爸妈在。”丈夫有些歉意,不过他心里可不这么想,因为画面里的这个小女孩不是妻子生的,虽然妻子照顾有佳,但妻子的父母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来一周多时间了,丈夫每天都能听到妻子的母亲说:“这么大的小孩了,什么都不会做,你当年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帮我烧饭了。”丈夫知道,从妻子进门的那一刻起,这个岳母对他没有什么好感,看在妻子贤惠的份上,丈夫没有说过什么,但毕竟时间久了,心里总觉得有一个不好的东西搁在那里,觉得很不舒服。

妻子似乎看出了丈夫的言不由衷,对丈夫说:“等等吧,我也累了,我爸妈一年多不来长沙了,也有些生疏吧。我们等等,免得他们迷路。”妻子和丈夫停在靠近凤凰山这边的道旁,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看着从桃子湖的青石阶梯上走来的男男女女,大多数应该是师大的学生,有牵手的青年男女,也有“猪八戒背媳妇”的青年男女,看着这些年轻的孩子,丈夫又一次对妻子说:“师妹,这些年,辛苦了!”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歉疚和诚挚的感谢。

“没关系,师兄。既然选择,就是自愿。更何况现在你是我的丈夫,我就应该安心地伺候你。”妻子带着一种善意的微笑,像是为了让丈夫放心做出的,看起来却是那么真诚,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她可以原谅这个世界所有伤痛苦累,我们应该祝福这种爱情。虽然身有残缺,但情比金坚。

烟花绽放前多少无聊,丈夫索性就开始咬文嚼字说:“伺候,这个词用得不好,像保姆和雇主的关系,有几分遥远。说成照顾,应该更好吧。这样体现出的是两个人之间的相互体贴,关心。”其实,有这个咬文嚼字的习惯已经有几年的光阴了,妻子也曾经更丈夫说,他这样咬文嚼字没有意思,丈夫解释说他不是咬文嚼字,咬文嚼字是钻牛角尖,他这是对中华前面文化的一种敬畏与尊重。强辩不过丈夫,妻子选择了怀柔策略。所以每当丈夫咬文嚼字的时候,妻子都会像现在这么说:“好好好,师兄是文化传承人,坚守本真,说什么都对。我错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每当妻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丈夫感觉空气都温柔了,这个时候丈夫会说一句:“亲爱的,有你真好,我身已残,但心中有净土,存放你这颗世间绝无仅有的珍珠。”其实丈夫也明白,这么多年了,妻子不图回报,忙里忙外地照顾着坐在轮椅上的自己,没有任何怨言,他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可惜,苍天和他开得玩笑太大,他撼动不了这沉沉的现实。

桃子湖走来一对母子,如一阵风,走的很快,小男孩六七岁的样子,有点小小的兔唇,不过没有《追风筝的人》里主人公的阿米尔那么严重。从轮椅旁路过,回头看了看,对着妈妈喊到:“妈妈,轮椅旁的那个阿姨好漂亮。”这句话丈夫听得清楚,嘴角上扬的瞬间,另一句话让他收起了微笑。年轻的女人拉了一把孩子,看起来有些着急,不忘教训孩子一句:“你还小,懂什么漂亮不漂亮,这个地方叫湖湘师大,遍地美女。”丈夫着旁边有些小愤怒的妻子说:“没事,她那是嫉妒你倾国倾城的容貌,你看我和那小孩的欣赏水平就正确。”妻子噗嗤一笑,对丈夫说:“都多大人了,还这么没正形。”看着妻子高兴了,丈夫满脸深沉地说:“对不起,都结婚三年了,你看还没能有个孩子。都怪我,太没用。”说这句话的时候,丈夫除了勇气就是歉疚,由于那场事故,丈夫有严重的肾衰竭。虽然有妻子,但大多数时间都过着寺院僧侣的日子。

这是妻子的痛,更是丈夫的伤,相比而言,妻子是一个健康的人,她想起了《平凡的世界》里的润叶,就对丈夫说:“瞎说什么呢?童童都快六岁了,就是我们的孩子。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怎么能说没孩子?快,拍拍轮椅,让刚才的不吉利消失。”丈夫不禁一笑,说了一句“迷信。”但依然拍了拍轮椅。看着妻子,丈夫说:“童童可是我哥哥和我嫂子的孩子。”

“哥在哪里?嫂子在哪里?童童和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她早就是我的孩子了。再者说了,她可是叫我们爸妈,不是叔叔婶子啊。你还别说,这小丫头片子,长得还真可人。前几天送她去幼儿园,幼儿园的老师还一个劲儿地夸她漂亮呢。顺带我也沾了她的光。”说这些话妻子是出于最本真的善意,当然这几年也变成了她的本意。对于没有孩子这件事,妻子也曾经怀疑过,也去医院查过,后来她明白,应该是丈夫的原因。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过很多奇葩的想法,比如借精生子等。后来也就慢慢地想多了也想通了,就一心一意地和丈夫经营着“春和景明大酒楼”。这个世界,唯有爱情,会让人变成情痴,变得“盲目”吧!

丈夫已经词穷,连一句“谢谢!”都被一声声冲天而响的爆竹声湮没。桃子湖的路灯映照下,妻子脸色晕红,双眼望着绽放的烟花,双手不忘抓住丈夫的轮椅。

烟花在空中五彩缤纷,肆意绽放着她们自己觉得舒展的姿态。无论是什么人,此刻的声音都已经听不见了,如果刘姥姥来到长沙,一定以为长沙这一天是过什么大节日呢?长沙的风情,除了岳麓书院的书香,爱晚亭的枫叶红,《快乐大本营》《天天向上》的节目火,马王堆的汉墓久,世界之窗的玩乐爽,剩下的应该就是每周六橘子洲头的烟花艳了吧?

看烟花的看着橘子洲头的漫天烟花,应该心情会好一点吧!橘子洲头,总有着说不尽的故事,***就有诗云:“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鱼翔浅底,鹰击长空。”说的就是长沙的橘子洲头。漫天烟花,也应该是:烟花千丈,升高空惊艳,橘子洲头,人头攒动,贩夫走卒,达官贵人,盛世中华。

烟花易冷,时光易逝。当烟花的烟雾和湘江水沿着同一个方向走时,时光也已经流向远方;桃子湖人流渐少,脚步声变得侧耳易听;散尽烟花的长沙城,群星璀璨。

小女孩在两个中年男女的带领下向着轮椅跑来,边跑边说:“爸爸爸爸,可累死我了!”小女孩满脸通红,后面的中年妇女说:“真不懂事,都说了让你慢点跑,还跑这么急。”说这话时喘着粗气。再看看小女孩,眉黛春山,秋水剪瞳,宛若一个小天使在人间奔走。

妻子摸着孩子的头说:“慢点,累着了吧。”说罢还不忘抬起头说:“爸妈,累着了吧,我们回去吧!”中年男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死不了。”像是说自己又像是对女婿说的,丈夫没有言语。妻子说:“走吧!”妻子推着丈夫又到了桃子湖畔,来到了一个公交站点旁,徐徐前行。

丈夫抬头看了看头上有些汗珠的妻子,又看了看有些童乐的孩子,当望向已在前方很远的岳丈岳母的时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自然地一笑。

至于想起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看着这迷人的夜色,他应该想起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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