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成为自家公司的股东,并不是难事,可是,他们就是要这样一点一点地蚕食高致远。
她若有所思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却看到一个人,站在别墅的下面,朝着自己玻璃窗的位置扔石子,明明那么高,他根本扔不到的,走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苏景行。
苏景行歪了一下头,也看到了许灿阳。
“苏景行,你没回国吗?”许灿阳忍不住问道。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苏景行了,他病了,却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是啊!我请了假了,要在美国呆几天,陪陪爸妈!”苏景行的眼神明亮,转过头来看着许灿阳。
“哦,应该的。”许灿阳说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
“我睡不着,想来看看你!一起走走吧!”
“这……?”
“反正你都订婚了,你还怕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苏景行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许灿阳想想也对,的确,苏景行比起唐宁和罗惟宁他们,简直好了太多了,自始至终都没有闹,只是要了她一本日记本。
许灿阳给爷爷打了一个电话,说是碰到了一个好朋友,两个人一起聊聊天,要晚些回去,爷爷说,“好朋友?灿阳你在美国不是一个朋友也没有吗?”
许灿阳很不想对爷爷扯谎的,便说道,“是那天婚礼上的一个宾客,没有回潞城,正好碰到了,便一起走走!”
爷爷狐疑地“哦”了一声。
毕竟是孙媳妇,有许多的话还是不便问的,而且,韶青又不在美国。
“灿阳,订婚什么感受?尤其是和爱了这么多年的人订婚?”苏景行双手插在口袋里问道。
“很好的,很高兴,很激动!”许灿阳说道。
苏景行没再说话,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着走了一会的路。
忽然,苏景行按着头弯下了身子,头痛欲裂,他大声呻。吟着,许灿阳知道他患了脑癌,现在肯定是犯了病了,慌忙蹲下身子,说道,“苏景行,走,我陪你去医院!”
“不去!”他的声音很执拗。
“去医院!”
许灿阳一直说了好几次去医院,可是苏景行一直拒绝。
许灿阳知道他怕自己知道他有脑癌的事情,可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苏景行弄到车上,她跟着,美国的医院,她也就知道那一家私立医院。
“我要下车!许灿阳,我要下车。”苏景行执拗的很,一直在吵着。
“行了!你患了脑癌我知道!你就不要再执拗了。”许灿阳说道。
心想着,他怎么不让人省省心呢,竟然还在和一个孕妇较劲!
苏景行还是头痛欲裂,他捂着头朝着许灿阳看过去,“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得了脑癌?”
“你妈告诉我的!要不然,那本日记本,韶青那么珍爱,我怎么会送给你?”
明明知道苏景行得了脑癌了,可能是刚才他的行为太让自己反感了,所以许灿阳的口气有几分没好气。
车里是沉默,还有苏景行抱着头在低声呻。吟。
大概很痛吧,许灿阳看到他的手腕都苍白一片,额上大片的汗也流了出来。
莫名地让许灿阳很心慌,她对着司机说道,“请你快一点儿!”
司机没说话,只是加快了速度。
到达私立医院的时候,是晚上九点,把苏景行安顿好,已经九点四十了,许灿阳想了想,毕竟自己是孕妇,让爷爷担心太多本来就不好,而且,爷爷也知道她在美国没有什么朋友,所以,许灿阳便给苏景行的妈妈打了电话,让他来医院看看自己的儿子。
医生已经给苏景行打上了吊瓶,她让医生一定好好照看苏景行,自己因为有事,要先走了,而且,天这么晚了,她也不安全。
医生说:好的高太太,我们一定会好好照看您的朋友的。
高太太?私立医院的人都认为她是高太太了吗?
看到苏景行熟睡了,许灿阳虽然还是不怎么放心,但还是走了。
她走了以后,医生正好出去了,便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是罗惟宁。
许灿阳和高韶青订婚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
这些天来,她请假回了美国,想着唐宁设计的自己的丑事,想着许灿阳让自己丑上加丑,这些日子,一直有一口闷气,堵在她的胸口,让她得不到舒缓,所以,她一直在跟踪许灿阳!
她想干得事情很多,比如,给她下毒,把她推下河!
这些都是她在想到许灿阳让她在潞城大学丢了那么大的人的时候想到的,不过,她始终是知识分子,该有的法律常识还是有的,知道美国在这方面的惩戒比较严,所以也只是想想而已。
更可恨的是,许灿阳竟然把她这些年来一直喜欢着的韶青抢走了,她恨,她恨不得杀死这个女人!
此刻,她穿着一双平跟的帆布鞋,走进了苏景行的医院,看着正在输液的苏景行,他微微闭着双眼,正在熟睡!
一直跟踪许灿阳,从她和高致远谈话就开始跟踪她,一直跟踪到她和苏景行在一起,她已经把照片都照了下来!
此刻,她也知道,拔下苏景行的输液管并不是明智的做法,医院有监控,也有很多的医生会证明许灿阳已经走了,而且,即使拔了输液管,苏景行也不会立即死掉,死不掉的的话,他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
她站在那里,跟踪许灿阳是她气急败坏的决定,什么目的还没有想好,现在要陷害许灿阳也不是一个好时机,正站在苏景行的床前想着,要怎么利用这个机会陷害许灿阳。
“灿阳,灿阳!”微微醒来的苏景行,马上又头痛欲裂,捂着头叫了起来,他狠命地拉过了身边的人,在她的脖颈上、脸上啃吻了起来,一边吻一边叫着,“灿阳,灿阳……”
罗惟宁更加恼羞成怒,“我不是你的许灿阳!”
无论怎样生气,终究是女子,力气不是苏景行的对手,而且,苏景行现在似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在拥揽着罗惟宁,他已经神志不清。
他把罗惟宁的脸都咬破了,罗惟宁拼尽全身的力气,从苏景行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啪”地扇了苏景行一个耳光。
正好,苏景行的妈妈凌薇走了进来,看到有一个陌生女人站在儿子的床前,“啪”地扇了她儿子一个耳光,自然气不过,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病人么?
凌薇虽然是知识分子,可是却是有脾气的,她走到了罗惟宁的面前,“啪”地又给了罗惟宁一个耳光,罗惟宁捂着通红发烧的脸,恨恨地看着凌薇。
“你是谁?为什么要扇我的儿子?”凌薇满脸涨红地说道。
“你……我……”罗惟宁一个“你”“我”才发现,怎么也解释不清楚自己和眼前这个人的关系,她本来也不认识苏景行。
她恼羞成怒,转身要走出医院,胳膊却被凌薇拽住,“想走!刚才我不在,你有没有给我我儿子的吊瓶里的药动手脚!”
终归是知识分子,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罗惟宁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我是傻瓜吗?我给你儿子动手脚,医院有监控,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就是第一嫌疑人!”
苏景行觉得眼前好吵,他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额头,颤巍巍地对着妈妈说道,“妈,别吵了!”
凌薇这才放开了罗惟宁,罗惟宁总算逃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