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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青丝撩乱(上)

“师父,他来了。”宫徵突然觉得心慌意乱,脸上发烫,绯红四起,心跳加快。可是,仪静师太依然在一旁诵经念佛,似乎没有听到宫徵在说话。

“师父,我真的想去见见他。”宫徵在坚持,眼前的佛经就像是一本小学生的涂污学写,再也看不清上面的字,手也在颤抖,连念珠也拿持不住,声音颤颤地说道:“师父,他真的来了,就在我们终南庵里面,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就和在我身边一样。”

“妙羽,你真的放不下那个人?”

“师父,弟子无能,真的放不下。这二十多年,他一直在困扰着我,每时每刻。”

仪静师太又不搭茬了,双目微闭,如同高坐在莲花台上的菩萨。这是宫徵从来没见过的一种神态。宫徵有些心凉,只得说道:“师父,我这样不对。可是,那个人就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每一次轻微的呼吸,就连他血管里面流动的声音我现在都能感觉的清清楚楚,我怎么能欺骗我自己。”

“妙羽,你这样难道就能见到他吗?就能面对他吗?”

“师父,弟子也是没有办法啊。真的,我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这是一个机会,也是弟子解脱的一个机会。”

“妙羽,你想一想,二十多年都没见过他了,他就算没有变化,你难道就没有变化?”

“变化?我能感觉到他。师父,他瘦了胖了老了眼神也花了,哪怕就是缺胳膊断腿,那还是我心里面的他。我不能没有他,二十多年,弟子一直都在等,等再能见到他的那一刻。”宫徵有些绝望。

“妙羽,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让自己平静下来,而不是就现在的这种耳红目赤意乱神迷。就你现在的这个神色,估计就是见了他的面也是没有好处。”

“师父,我不要什么好处,他有他的生活,宫徵不想打扰他的生活,现在也不想走进他的生活,我只想见他一面,哪怕就躲在菩萨后面,偷偷地见一面就行。”宫徵在乞求仪静师太。

“这能解决问题吗?”

“师父,我只是想要让我的心有一个平抚。我不想和他搭话,我也不能和他搭话。我是一个背叛他的人,我没有资格和他搭话,就连他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妙羽,既然这样,你又何必要见他。”

“师父,就是为了我的这颗早已破碎的心。”

“那颗算不上完整的心比你整个人还重要?”

“重要。师父,我们之间有许多话二十年前没有说清楚,我要知道,我也想他非常想知道。”宫徵有些想哭。

“妙羽,既然那些话你们二十年前就没有说出来,这会儿突然见面你和他就能把话说出来。想想你自己吧,素袍青灯伴你两年时间,你面对菩萨都在念你的古兰经,就算这个人是你的真佛,你手里捧还是古兰经,话还是说不到一块儿啊。”

“师父,古兰经是经,金刚经也是经,只要是经,宫徵就想试一试,不求他是我的菩萨,只求他能读懂宫徵这颗想他念他的心……”宫徵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师父,我真的对这个世界不所求,只想看看他……只想看看他现在是老成啥样了,瘦了还是胖了……就躲在菩萨的后面,或者窗棂边上……看他一眼就行了。师父,我求求你了,宫徵自从上山就没想到要恳求师父什么事……可是,现在他就在山上,就在弟子身边,弟子实在把持不住……”

仪静师太叹了一口气,说道:“妙羽,其实师父七十年前就把一切视为空,我把自己关在这座尼姑庵里面,欣赏自己,欣赏我的爱人的手迹,孤怜自赏这一切,这个世界除了我和少卿,我就没看到过其他一个可以让着迷的事物,恍惚中,一过就是七十多年。就拿墙上的这画像来说吧,我可以认为她是菩萨,也可以认为她就是我,也确实就是我的画像。但是,在你的眼里她就是菩萨。我笑看世道,就像我只是身着尼姑道袍一样,心里面所想的也不尽是菩萨之事。这一点,你的师姐妙真就非常清楚,因为她是从一桩不幸的婚姻中走过来的,孩子没了,老公也没了。她是真信菩萨,这座尼姑庵就是她的外衣,也是她的心境。你来了,我看到的你还真有些像七十年前的我,所以我把你留下来,留在这终南庵的内院里面。可是,妙真瞧不起我们,认为我们假模假样,是借着菩萨的外衣,想着自己那点绯闻俗事。这些我真的无所谓,一百多岁,这世间能有几人?我也爱过,恨过,足矣。但是,妙羽,你现在真的不适合见他,就算真的要去见他,那你也得风风光光,漂漂亮亮地,至少也得让他能感受到一点惊艳。”

听完仪静师太这番话,宫徵平静了许多,可是嘴上依然在坚持,说道:“师父,我见他,只是偷偷地看他一眼就行了,我现在这个模样怎么能见人哩。”

“妙羽,你的他只要在庵里面,那就很好办。只要他是广结善缘的菩萨,一定会在庵里留下他的影子,凭着你的直觉你也可以和他神往眷恋。缘分未尽,机缘就还在,也不用急于一时吧。”

“不。师父,我不能联系他,绝对不能主动联系他。”宫徵有些怕,颤颤惊惊地身子往后缩去,放佛眼前就是那个人。

“妙羽,我从来没有打听过这个他到底是谁吧,过去没打听过,现在也不打听,将来也不会打听。但是,就你现在的这个模样,不要说是一个曾经的恋人见你,就是我这个老太婆看见了,也不会喜欢你的。”

“不。师父,太远了,太遥远了,已经远得弟子我看不到的地方,我不想触动那个最让我心痛的地方,还有那眼神……我太熟悉了,永远也忘不掉……对,就那眼神,是执着,是渴求,是一道迷茫的佛光……刺破了,刺破了我的心……我就哭了。真的,师父,我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哭了,就非常后悔地哭了。”宫徵又哭了起来。

“妙羽,他到底是谁?”仪静师太轻声问道。

“师父,是我伤了他的心,可是他没有责怪我,也从来没有追问,这是真的……师父,是我让他离开的,这是真的,是我让他离开的……他离开了青城,从此,我们就再没联系过。师父,我从来没有联系过他,他也不联系弟子……师父,他是恨弟子吗?”

仪静师太没有追问,只是拿和蔼的眼神望着宫徵,在心里追问着自己:“我的他也走了,七十多年没有一点音信,我的心是碎了,还是淡了?假如他现在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该是什么表情?惊喜?不,这一脸的折折皱皱,他应该早已认不出我是谁了。或者,他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活在这个世上,我都一百岁了,他要是活着也已经有一百多岁,老妖怪了……我怎么能想这种年轻人的风流韵事,爱恨情仇是他们年轻人的专利,我瞎参乎什么事,爱见不见,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阻挡。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再也看不清年轻人的心思。”

“娥岱殿自从大匾卸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叫娥岱。娥岱没了,就像小诸葛那清雅的字一样,早就不应该属于这个世道。他能央求小诸葛挥笔写下‘娥岱’二字,还能为我画一幅像,怎么就没想着把我也带走,哪怕跟随小诸葛撤退也行。不,我不能跟着小诸葛,小诸葛是***军队的将领,我怎么可能跟着小诸葛,我就应该就跟着他……可是,他后来去了哪儿,天慧星去了哪儿我真的不知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他的兄弟们的消息都没有,我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带着八岁孩子的寡妇,一个没有死丈夫的寡妇,柯家寨散了,我只能把孩子寄存到他的老家……柯家寨,这个字眼太可怕了,比天慧星还要可怕,我只能把孩子送到何家大庄……你知道吗,我可是真的没有办法,柯家寨这三个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只能摸黑偷偷去看我的儿子,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后来也没了。但,我的孙子长大了,有一天我把那本写着很多秘密的书偷偷给了他,我都不敢说我是他的奶奶。再后来,他做了官,顺风顺水地做着他的官。可是,我不敢和他说话,真的不敢,我把娥岱也卸下来,可就是不敢和他说话,连看都不敢看……”

“此生,我心痛过,我也知足了。放得下的放不下的还不是就这样过去了吗。娥岱,是一座山,是一座庙,更是我一生的爱与恨。笑看这世间的风云变化?我算是高高在上?还是目空一切?好像也没有,我就是活着,就这样活着,平平淡淡,普普通通,风起了云升了,山本来的面目就会显露出来,绿的树,青的石,还有荒芜的田地,匆匆忙忙赶季节的农民。对,春天就该播种,秋天就该收获,这是季节赋予这个世界的本色,谁也改变不了,谁也没有能力可改变。宫徵,不,我错了,我彻底错了。妙羽,你应该抓住这次机会,既然你的心到了,那就的有一个结果。这是你的权利,是一个女人的权利,一个碎心女人的权利,不求有结果,只求问心无愧。对,我应该这样对妙羽说,这是宫徵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仪静师太回过神来,就对宫徵说道:“妙羽,你去吧,看看他……”话音没落,仪静师太就看见张天行急匆匆地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只得把后面没说完的话收了回去。

“宫徵,你想去看望谁?”张天行满脸欢喜,进门问道。

可是,宫徵没有理会,就连眼神都没瞟过来,这让张天行像一只飞奔的猎豹,前爪伸出去,爪下却没有目标般诅丧。更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精心设置了一个包围圈,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敌人都围在里面。现在,冲锋号都已吹响,全面攻击的指令已下达,先头部队已经冲进包围圈的核心。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里面没有一个人。“我们的目标都跑哪儿去了,凭空消失?”咆哮着,狂吼着,但没人能回答你。

“宫徵,你以为你不说话……”张天行冷笑道。

“叫妙羽,这是菩萨道场,没有用俗家的名字称呼丘比尼的。”仪静师太厉声说道。

“我就叫她宫徵,在我眼里没有她这个尼姑,她就是一个宫徵。”张天行有些气急败坏,但依然在克制,说道:“我就叫她宫徵,怎么了?师太,你又能怎么样?我过去就这样叫,现在也是这样叫,将来还是这么叫,你能把我怎么样。师太,刚才有人告诉我这终南庵不是原来的名字,这儿也不是尼姑庵,这个殿有一个非常雅致的名字——‘娥岱’。这个名字不是我这样的俗人能想到的。师太高雅,能否告诉我这个名字的来历?”

“张施主,你是在做梦吧?这里就是一座普通的菩萨庵,终南庵只是一个虚名,菩萨庵也是虚名,这是我们佛家的事情。你所说的‘娥岱’谁见过你去问谁吧。”仪静师太虽然有些吃惊,但依然保持着冷静。

“呵呵,师太,你既然说这些都是虚名,那为什么这座大殿没有一块匾,这可是与其他佛殿不相符的。”

“人无名,菩萨无名,佛堂亦无名。施主,是谁定下的规矩,一座佛堂就一定会有一个名字?”

“师太,我最近听到许多传闻逸事,也让我有了很多想法。本来我今天只想找宫徵问一些话,也只是验证一下我的推测。但是,你非要跳出来说话,那用我们熟悉的和惯用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至于你,仪静师太,我也猜测到了一些,只是缺少证据。但是,作为一个老者,我还是要尊敬你。师太,你先告诉这个大殿的门楣上为啥要用红绸缠绕,是掩盖什么,还是上面本来就有什么不该告人的秘密?”

“施主,你想要知道什么它就是什么,用不用红绸遮挡,这都是无所谓的,至于为啥用红绸,当然也可以用白绸青绸,这是我们出家人的习惯,也是一个不可厚非的事情。红绸后面该有什么,或者不该有什么,出家人无法告诉你,因为老尼也不清楚这后面到底有啥。”

“师太,这大殿上面的娥岱那块匾跑哪儿去了?”

“本堂无匾。”

“有,不但有,应该还是一块古迹斑驳雕工精致的匾。”

“老尼已经说了,本堂无匾。你现在非要说有匾,那你找找看。”仪静师太有点吃惊:“这块匾从门楣上卸下来已经二十多年了,张天行怎么知道,二十年两代人,到现在还有人提及,看来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呵呵。师太,我知道大殿的门楣上没有匾,我来终南庵多少趟了,这里的每一根木椽每一片瓦我都清楚,这一点我张天行还是有自信的。但是,保不准有人把一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藏起来,毁掉,或者当成柴火烧掉。这样就把原来的面目遮挡掉,把历史也想删除掉。”

“既然烧掉了,那就是它不应该存在,至少现在不该存在。当然,你有必要弄清它有或者没有的缘由吗?终南庵只是一座佛堂,住的是几个与世无争的尼姑,与众生结的是善缘,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张天行大笑道:“师太,这儿是佛堂不假,住这几个尼姑现在看来也不假,但是结不结善缘,是不是与世无争,这还真不好说。你也知道,我是代表政府来和师太见面的,所说的话也代表政府。”张天行有些觉得自己把自己装了进去,话越说越离谱了,连忙改口道:“作为一个普通的香客,一个有疑问的香客,了解一下这终南庵的过去,或者请师太答疑解惑也是应该的。”

话这样说是没有任何力度的,就连张天行也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空旷的大沙漠里面,无风,也没一丝可遮荫的东西,唯有炙热的太阳,从天空中一泻而下,炙烤着。张天行太失望了,就这样仪静师太和宫徵两个人谁也没有接张天行的话茬,就让张天行尬尴地站在哪儿,成为跳梁小丑,成为一个毫无趣味,自圆其说的表演者。

“在这娥岱消失的后面还有什么?师太。我张天行确实想知道。”张天行的声音有些乞求的味道。

“施主,你想知道那是你的事情,老尼告诉你的是我从来没见过你所说的那块匾。你所看到的终南庵就是这么一个的尼姑庵,没有一点可隐瞒的。再说,要是真有那么一块匾,也是我们终南庵的荣幸。施主,你说的可是娥岱?娥岱……娥岱……多么雅致的一个名字,假如真有的话,希望施主也能带老尼去看看。”仪静师太也流露出渴望的眼神。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天行已经知道自己今天又要一无所获了,连忙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仪静师太,问道:“师太,我也非常清楚,娥岱我今天是不可能打听到的。师太,你是老菩萨,有位老人……年龄应该和你差不多吧,你可知道她现在在青城那个地方?”

仪静师太知道已经把张天行逼到绝境,自己回答,或者不回答都能确保张天行最终的结果是劳而无功。但是,突然张天行向自己打听一个老人,这让她还确实没想到,略作思索说道:“施主,你问错人了,老尼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知道尼姑庵以外的人和事。”

张天行知道仪静师太会敷衍自己,但没想到这样直接,连忙说道:“师太纵观青城风云百年,虽然人不出山门,但是有些事情可能师太知道的要比我张天行多得多。譬如,这山门下面的停车场原先叫柯家寨……”说到这儿,张天行故意停顿了一下,他要观察仪静师太的神色。但是,张天行还是非常失望,仪静师太并没有显露出一丝让他渴求的变化,依然异常平静。戏,还得演下去。张天行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师太,青城市的风风雨雨,你老是一个过来人,哪怕是耳根边别人的唠叨,你也能听出来在那个地方有这样一位老人。这个柯家寨真的有也罢,确实没有也罢,既然现在叫终南山车站,那就叫它终南山车站吧,反正就是一个代号。可是,百岁老人,那可是我确实想知道的事情,这对她本人也是一件好事。当然,师太你也无所谓,投身佛门,吃穿不愁,身边也有几个弟子。可是,对别人而言就不一样了。”

“老身虚活百岁,还从来没见过有啥不一样的。”姜还是老的辣,仪静师太依然不动声色。

“对,师太你是活了百岁,但是一样还是不一样,那不是你说了算,或者我站在这儿就说了算的。我想这话窦炅老太太听见了就不这样说了。师太,窦老太太你可见过?”张天行只得揭开老底。

仪静师太突然听见张天行叫出自己俗家的名字,心里有些慌乱。可是,她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承认:“‘窦炅’,这是一个石破天惊的字眼,要比张天行前面所说的‘娥岱’还要令人吃惊——‘柯家寨压寨夫人窦炅’,这可是七十年前就消失的字眼,是与‘柯家寨’这个字眼一起必须要埋没的,也不应该让世人知道的。但现在就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喊了出来,这该怎么面对……不,张天行就在我的面前,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观察之中……他是怎么知道的?”在不停疑问中,仪静师太启齿说道:“姓窦的老太太,这周围有姓窦的人家吗?施主,我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老身健忘,故人死的死离的离,很多事情能记住,很多事情还真的记不住。这样吧,施主,你去别人哪儿打听一下吧。”

张天行的脸面终于挂不住了,说道:“师太,当然仅凭我的年龄和生活经历,我确实不应该知道这世间还有这么一个老人,这也是我听别人说起的,他还委托我好好找找。既然……”

“张书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张天行的话还没说完,妙真主持横眉冷对地站在院内,不客气地责问张天行。

“哦,主持也来了,那你也来说说吧。”张天行虽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有别人听见自己所说的话,可是依然表现的非常大度,着力表现出心胸坦荡荡,至于为什么要这样,连张天行自己都不知道。但张天行非常诅丧,他异常清楚:“自己谈的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妙真一来,不要说已经没有和宫徵说话的机会,一些话就连和仪静师太也不能说话了。”他十分不甘心,不要说自从走进内院,宫徵就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就连眼神都没有瞟过来一次。“我算是在这两个尼姑面前彻底败了。”

“张书记,你要我说啥,你偷偷跑进我们终南庵的内院不说,还和我师父吵架,你这算什么事儿。”妙真可没有仪静师太的好脾气,说起话来也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像连珠炮直接把张天行轰倒。

跟着妙真出来张天行就像一只刚斗败的公鸡,除了惊惶和恐惧,没有一丝精气神。

“张天行,你可真行,居然敢背着我去找我师父。”刚避开她人耳目,妙真立即质问张天行。

“妙真,你不要这么说,我找仪静师太真的有事情,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张天行说道。

“呵,就你,你这样的话在十年前说或许我能相信。现在,尤其是妙羽进了终南庵,鬼才相信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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