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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红颜老去(下)

庵内师徒几个虽然一直吃素食,但也得有人做出来。仪静师太和妙羽住在内院,连外院的佛事都很少参加。所以,她们一日两餐都是从外院送进去的。做饭这种事妙真也不参加。妙音就和另一位师姐妙林担当起来,清扫尘埃及终南庵必需的采买、伙食等都是她们俩在一直忙乎。夕阳西下,佛堂及院内也没有了香客,关闭山门整个终南庵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仪静师太如同铜钟般坐在内院佛堂内,妙真和妙羽神情严肃小心翼翼地伺候在身旁。

“妙真,你主持庵里的事务已经有十多年了吧。”仪静师太问妙真。

“整整十八年了,师父。”妙真回答道。

“时间过得也真快,十八年了,我怎么觉得就是昨天的事情哩。”仪静师太的眼睛突然睁开,茫然地看着妙真妙羽及佛堂外面。

“师父每天念佛诵经,自然觉得时间过得快些。”

“念佛诵经?能静下心来念佛诵经是好事啊。”仪静师太好像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说话欲言又止。看此情形,妙真也不敢搭话。

仪静师太指了指佛堂里蒲团,说道:“你们俩坐下吧。”

“谢谢师父。”

“坐下,我们慢慢说说话。这两年,一直是妙羽在内院陪我,和你妙真说的话越来越少。这个……妙真,你不怪为师吧?”

“弟子一直在外面忙庵里的俗事,也很少进来问安……我想师父也能原谅弟子的。”

“妙真,我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麻雀虽小五脏齐全,这些年庵里的事情也够你忙的了。其实,师父也不想和别人说什么,唠叨什么,你来庵之前就为师一个人在庵里,你主持庵里事务都已经十八年了,我也应该习惯了。可是,为师老了老了却老出了毛病,一个人在院子里面,总觉得渗得慌,尤其是大白天,一个人没事可干老想找个人聊聊天。两年前,我把妙羽留下,也没顾念你这个做主持的情面,你没怪为师吧?”仪静师太说得太平静了,就像是在和空气说话,一吞一吐,生怕惊动空气中的粉尘。

“师父,弟子怎么会怪师父你哩,师父是在妙真有家不能回的时候收留了弟子,又把终南庵的衣钵传给弟子,弟子是深感大恩大德,今生今世做牛做吗也报答不完师父的恩情。”

“妙真,我们是出家人,是敬菩萨的尼姑,只要你不责怪为师对妙羽偏心就行了。为师老了,这两年有妙羽陪我,有些事情我也就和妙羽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说说,也算是解解闷儿,日子到过得挺快。”仪静师太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最近庵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又勾起了为师的一些担心。所以,我就让妙羽把你找来,想和你唠叨唠叨,说说一些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妙羽也听听,过几天把妙音妙林也聚在一起,我们大家都说说。为师老了,不知道哪一天真的会躺下起不来,我给你们都念叨念叨,也好让外人不要小觑咱我们终南庵。不过,妙真你是主持,我还是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宫徵没有吱声,仪静师太的这些话是说给妙真听的。“淡泊明志”,这应该是宫徵和仪静师太两个人的共同嗜好。话说到这样的程度,妙真只得说道:“师父,你现在可不能这么想,弟子还想指望你老撑门户哩,你老健健康康地就是弟子们的福气。”

“福气,呵呵。妙真,福气是算不上的,你们都有菩萨在保佑着,为师也就心安理得。再说,以你们几个目前的修为,要是把俗事看淡一些,一天到晚多敬敬菩萨,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老尼老了,这十八年,妙真你就做的真不错,庵里香火旺盛,人气挺旺。”仪静师太的眉头舒展开,笑嘻嘻地说道。

“师父,你这是折煞弟子。”

“妙真,还真没有。要说你没有过错,那也是不可能的。但要说终南庵的地位和香火,你还是居功至伟。”

“师父,弟子谨听教诲。”妙真说道。

“教诲算不上,只是给你提个醒吧。”仪静师太瞬间又是一脸庄重,连妙真也不敢接话茬,就听得仪静师太说道:“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说了,你招惹的这个张天行就不是一个善茬。妙真,你想做政协委员也罢,想做佛教理事会副会长也罢,借一借政府头衔的势那是无可厚非的,在场面上混有一个头衔名头是应该的。但不能和他们这些人交往过密,把我们庵里的什么事都说给他听。我们佛门弟子是敬菩萨的,无欲无妄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清心寡欲才是我们的行为举止的根本。这与张天行他们这种人的追求不一样,行为举止也是不一样的。”妙真见仪静师太在她面前提到“张天行”,立刻紧张起来,心想:“一定是宫徵这个小妮子在师父面前嚼舌头,我与张天行怎么了,不就是那点事吗,有什么意见可以当着我的面说,何必要给师父背地里打小报告。”所以,妙真心里还是有些恨宫徵,就低着头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宫徵,可是从宫徵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也是一副天真无邪认真听仪静师太说话的恭敬。

“妙真,你与张天行交往有一段时间了吧?”仪静师太问道。

妙真囧在哪儿,一紧张居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师父的问题:“说自己和张天行交往了十年有余吧,师父会会不会认为我妙真****不堪,不守清规戒律,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要反驳师父,说自己没有和张天行交往,听师父的口吻,事实就在那儿摆着,那是说不过去的。”

“妙真,这种事情是瞒不住别人的。你在走投无路的时间来菩萨面前发誓,你自己不把自己的誓言当回事情,那菩萨也就不会把你当回事情。妙真,你不要以为菩萨不说话,你们在终南庵里面所做的一切菩萨都知道。这种事情,为师本来不愿意当着妙羽和菩萨的面说,可是你做得太过分了,就连妙音妙林两个都看不惯,不要说为师了。妙真,你想想,张天行十多年都无法给你一个真实身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无名分又无实惠,就拿那些无用的头衔糊弄你,为师都为你感到不值。为师希望你能就此悬崖勒马,诚心诚意做一个墨守清规佛门弟子,这终南庵是可以养活你们几个的。”

妙真听见仪静师太是拿自己说事,吓得一头是汗,战战兢兢地说道:“师父,弟子知错了。”心里却还在想:“师父知道的这么清楚,连我和张天行交往十几年的事情都知道,看来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终南庵里面有人在捣鬼,对我妙真不服气。但,这个人好像还不是宫徵,难道在妙音妙林两个人中间。可是,她们俩并不讨师父喜欢。”

“妙真,为师前面就给你说了,教诲算不上,我们只是谈心,把我们的感受都说一下。为师知道,你是一个不错的孩子,长得秀气雅致,心气又高,还能断文识字,知书达理,招男人喜欢那是少不了的。但是,我们要坚守住自己的底线,不能让一块石头绊倒两次。既然你知道错了,改或者不改那是你的事情,为师只是提醒一下你,张天行这个人心术不正。”

妙真实在没办法再坚持下去,只好承认所有的事,决定先稳住师父,事后再做打算,硬着头皮说道:“师父,弟子一定改,再也不会和张天行来往了。”

“妙真,张天行是你招来的,本来与张天行相关的事情为师想着由你来摆平。可是,现在你下决心要和他划清界限,不想和再有什么瓜葛。那为师就成全你,为师也就不能再给你增添烦恼了,毕竟你是我们终南庵的主持,我也得给你这个面子。就这样吧,张天行的事情还是老身亲自处理。”

“师父,弟子给你添麻烦了。”

“这也不算什么大麻烦。妙真,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为师的责任。妙真,你可知道最近是谁在在张天行后面支招,他怎么知道那么多早已过去的事情?”

妙真一听仪静师太这样说,就知道自己的问题不大,不可能让自己深陷这种没必要的纠缠之中。但是要把张天行就这么交出去,还是有些不甘心。心想:“我一定还要把宫徵这个小贱人也要拉下水。”于是就回仪静师太道:“师父,弟子其实和张天行的交往也并不深,也就像师父你刚才所说的,张天行与弟子面和心不和,就像今天,他是直接跑到你这里的。再说,他平时都是拿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糊弄弟子,谁在给他支招,弟子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来。不过,他今天上山的确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人,叫什么来着……对,田小波,这个人应该妙羽师妹也认识吧,听张天行说你们还是同学。这个人可不简单,在我们终南庵的前院转了一圈,说了一大堆道道,什么人工开凿,什么建筑风格不同,弟子都听得一头雾水。”

当妙真说出“田小波”三个字的时候,宫徵的心就揪在一起:“真的,今天还真的是他来了,我好后悔啊,我应该偷偷瞄一眼他,至少看看他现在到底变成啥模样了,是不是和我梦中的那个样子……不,他怎么和张天行在一起,这里面有问题,一定有问题,我可得小心。”

“田小波,这又是何许人?妙羽,这个田小波你是否认识?”

妙羽非常坚决地说道:“回师父的话,我虽然和张天行在一个学校上过学,但是在学校里面弟子还不认识张天行。至于这个田小波,他是干什么的,弟子从来没听说过,他和张天行是一块儿的,应该也是青城官场上的人,这样来说弟子就不可能认识这个人了。”

“妙真,你是怎么听张天行说田小波的?”

“这个弟子也听的不是太完整,今天弟子驳了张天行的面子,他也不高兴。从这儿出去后,就和这个田小波凑到一起扯东扯西,弟子也就是在旁边听了那么一耳朵。这个田小波虽然是本地人,但他一直在外地,很少回家。不过,他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喜欢文物古迹,到处玩玩转转,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连张天行都称他为‘高人’,还说是青城文物部门的损失。”妙真知道现在的处境极其微妙,田小波这个人既然宫徵不愿意承认认识,仪静师太还非要问个明白,妙真开始夸大其词,不停地将自己往事外剔。

仪静师太鼻子里“哼哼”两声,不高兴地说道:“一个只知道游山玩水的毛头小子还高人还损失,这个田小波这么厉害,要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干嘛。我们都被他们政府哪些人称为活宝活典籍,原来都是假的,他们都是见人说人说话见鬼说鬼话,满嘴跑火车。妙羽,你好好想一想,你的同学里面有没有学考古或者历史的,说不定这个田小波就在里面。”

宫徵一听仪静师太让自己在学考古和历史的人中间找田小波,心里暗喜道:“师父还真想偏了,自以为喜欢考古的人一定出自学考古或者历史的人,我的小波恰恰不是,他好历史,喜欢从细微处思考历史观察历史,但他恰恰不是学历史或者考古专业的。这是他的优点和长处,也是他吸引我的地方。但是,我不能说我认识小波。”于是摇了摇头,说道:“师父,弟子就在省城上的大学,我们学校没有开考古专业。学校里面的同学很多,仅一个青城老乡会就有上百人,很多人都和张天行一样,弟子和他们没有交往,就算见过一两面,碰到大街上也不认识,我熟悉的同学中间我还真想不起来有谁学过历史。”妙真望了一眼妙羽,心想:“这妮子把自己摘得好干净,连一点疤痕都没有,谁信?”

仪静师太见宫徵这样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平静地说道:“这样啊,那就不用费那个神。妙真,我今天把你叫进来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轶事给你说说,我也想那天找个时间把你们几个都聚在一起说说。不过,我想我还是先给你们俩说说,你们知道了也好让那些伪专家闭上嘴巴,把他们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吞下去。”

妙真和宫徵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仪静师太说。

“妙羽妙真,这个田小波观察的还是非常仔细,知道我们这个台阶是自然和人工共同造就的结果,寮房和佛堂修建也不是同时的。这些,只要是学过考古或者历史的人都有这个常识,不算什么高深的学问。我要说的是我们这座终南庵的历史,是那些不可能外人知道的历史,都是一些不可能记载在教科书上,或者那本典籍上的东西。‘娥岱’,我就从这个娥岱说起吧。这个匾你们俩都见过,不过妙真是在二十多年前见的,是否记得只能问你自己了,妙羽是前一段时间才问过的,应该非常熟悉。”

“师父,我还真不记得有这么一块匾。”妙真插嘴道。

“记得不记得都不重要,不就是一块匾吗,原先就挂在这座佛堂的门上。不过,这么说这块匾也不全对,因为这块匾不是那个正面人物题写的,而是***里面的一个被人尊称为‘小诸葛’的白崇禧题写的。所以,麻烦就在这儿。不过我听说清真寺的那块匾也挂了出来,那也是白崇禧题写的,他们能挂,我们也就不怕别人知道。前院的大殿原先也有一块匾,名叫‘馐晖’,馐晖是什么你们知道吗?”仪静师太停了下来,问妙真和宫徵。

妙真一头雾水,摇了摇头。

仪静师太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是猜的,‘馐’是美食,‘晖’应该来自‘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样说你们就清楚了。这块匾和内院的匾材质不一样,有一年天降大雨,从上面掉了下来,摔成两块。那个时候庵里只有为师一个人,也懒得爬山拾柴火,就拿来当作劈柴烧了。那块匾要比内院的这块匾早得多,连为师都不知道到底是谁题写的,到底有啥价值也就无从考证了。现在上面挂的这块‘终南’……这事妙真你也知道,就是那个赵朴初题写的,他是全国佛教理事会副会长,也是大家信任的一个居士,谁也说出来子丑寅卯。”

妙真点点头,说道:“这事我确实知道,还是弟子看着让人挂上去的。”

仪静师太的话并没有因为妙真的插嘴而有停下来的意思,接着说道:“其实,你们谁也不知道咱们这座峰的名字,这才是咱们终南庵的得意之笔。‘窥秀峰’……呵呵,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给这座峰一个这样既雅又俗的名字。”

妙真问道:“师父,这个‘窥秀峰’有啥说头吗,你怎么说它既雅而俗?”

仪静师太微笑道:“说头,这里面的说头可就大了。你们想想,‘窥’是什么,‘秀’又是什么……这个名字的来历或许与这座山峰的原先的形状有关。”仪静师太凝重地看着妙真妙羽,欲言又止。

宫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妙真也是一脸迷茫问道:“师父,你想到了什么?”

仪静师太抬起头,望着殿外逐渐加重的夜色,低声说道:“窥秀峰,好一个窥秀峰,不就是偷看吗,还说的这样雅致。终南山的窥秀峰,它原本就是在说偷窥女人的隐私,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这应该是一个男人给这座石头峰给的名字……****……连名字都这样****。”说罢,拉长脸,再也不看妙真和宫徵的脸。

佛堂内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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