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来,青霄每日定在此指点想要习武的村民。
二赖子却是最勤之人,每日皆在。
也有些小童,老妪老父,闲来无事。
又是照常的一天,人们再此习武,可村口却跑进一个重伤之人,半手已被咬断。
神色惊恐,慌而言道:“村...村外不远处有些好多恶狼。”
还未说完便昏迷不醒。
“恶狼?这可如何是好?”
樵夫面色慌张。
“这般下去,我便不能砍柴了。”
青霄此时言道:“待我去看看。”
“老丈虽身壮异常,只身可博虎熊,但确实不宜去观测此事,群狼可非虎熊之辈,最擅偷袭之流,阴人软肋,我常年打柴也练就了一点轻步之法,便还是我去吧。”
樵夫说完便是提刀跑去。
也未曾让其余之人说些什么。
但是谁人也不曾注意二赖子也偷偷离开。
迎面走来一个老者,只语道。
“速速收拾行囊,拿不下的便藏于土中埋了,我们只能先出去避避风头了。”
“村长的意思是?”
“那伙山贼,又来了!”
说道此处,老者也是不禁攥紧十指,面露难色。
短短片刻,便以准备妥当。
此时二赖子归来,看见众人这般,也知众人想要做什么,但二赖子却拦住众人之路。
“慢,各位,现在不能走。”
“二赖子,你这是做什么?”
“二赖子,你可知再不走,我们都会被山贼抓去。”
“就是,二赖子难道你忘了五年前的事了?”
也是有人出来呵斥二赖子。
“各位,我虽不知五年之前发生些什么,但我等可想听听二赖子要说些什么。”
青霄这般说道。
“走不掉的,现在走,绝对是走不掉的。”
“二赖子你放的什么狗屁,现在走怎么会走不掉”
“因为,我们之中,有山贼的人!”
“山贼?谁啊?你倒是说说看!”
“现在还不知。”
与二赖子争辩之人不想多言,一把推开二赖子。
“总之,先走再说。”
村中德高望重的村长也是发话了。
二赖子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了,只能跟上。
争辩的男子见二赖子跟来也不想什么多说什么。
樵夫此时正从村口归来。
“各位,快走吧,不止是恶狼还有许多的山匪”
正要出村,数匹恶狼涌现,随即便出来了一队人,个个凶神恶煞,虎皮熊衣,手持阔刀。
领头一人,见到村民这般。
“哦?行礼都收拾好了,那就跟我们走吧”
看着倒地的男子,挥刀落地,将头颅斩下,令恶狼食之。
见到此般情景,无人敢不从,只得乖乖跟去。
青霄与之众人被关于一山洞之中。
“裘牛大师,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二赖子轻声询问道。
“我是个粗人,只会一些武功,可不会什么计谋。”
“那,可否与我一同杀出?”
“如何一同杀出?”
“自然是杀光他们了!”
这一声却不是轻声而语,响彻整个洞牢,守牢的山贼听见此般,勃然大怒,提起快刀,开牢门。
“你小子活腻了是吧!”
挥刀向着二赖子砍去,夹杂破风之音,势如搏命恶狼。
一声巨响,声声恐吓。
二赖子收起猛拳,身前只留遍地残骸,也将这周围村民吓着了。
二赖子,原来有这般强大?
迎面而出,山贼速速袭来,却不敌二赖子,二赖子也不就留向外窜去,众贼随之。
“好个二赖子不知哪来学来的武艺,有这般武艺却抛下我等,独自逃生。”
一村民愤愤而道。
“二赖子之武艺,乃是我所授。”青霄言道“至于独自逃走,二赖子不走,我等怎走。”
那人恍然。
“跟着我。”
青霄随即拿了柄落地断刀。
山外不过几个伤重贼寇。
“贱东西,谁让你们出来的,找死……”
只是贼寇话未完,便被青霄削去首级。
几下挥刀便将几个贼寇削首夺命。
“走吧”青霄端走四方,察看山贼,因二赖子引去大批山贼,所剩下的便不过十指之数,在青霄剑下,也不过三招了结。
很快便杀出一条命路,带领众人遁走。
那隔壁女童乖巧言语“裘牛爷爷好厉害,这一路上根本看不见坏人呐。”
这一说到是让樵夫略有不解?为何这里仅仅这么些山贼?
青霄见此:“无需多想,先走便是。”
众人逃出生天,但却仍不得释怀。
村里的壮汉随青霄四处查探,在附近不远处躺着一个白面书生。
白袍残破,脸面淤青,左臂之上还有刀伤不停流血。
两个男子将他带回包扎伤口。
由青霄背着,同众人奔走几里。
再不见山贼,方才放下书生。
由村中的两个妇人照顾,不过半日,书生便醒了过来。
见到自己被许多人围着不由得心慌。
“你且放心,我们也是从山贼那里跑出来的,不会加害与你。”樵夫释道。
书生听见樵夫的言语,顿时放心了下来。
“敢问……”
“此地离贼窝有着好几里之远,你可暂且安心。”
“若……”
“便是来了也无妨”指着青霄说道“我们的裘牛大师,可是非凡之人。身手之强,一人便可敌三百山贼。”
“原来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二人谈言如旧,好似许久没见的旧友。
樵夫到青霄身旁:“前辈,这人说是什么曲家少爷,原名曲非白,只因一桩婚事负气出走,不料却被山贼发现,窜逃至此。”
青霄轻应一声。
“前辈不多查一番?”
“不必。”
这前辈略有轻敌之感啊,这么一个不明之人竟不细细查查底。
云随风动,飘荡万里无止步,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村长心急:“天黑了,裘牛大师这该如何是好?”
曲非白坦然:“村长不必心急,我曾偶尔间寻得一山内洞穴,正好可容百人,还极其隐蔽,可防山贼追来。”
青霄:“那便麻烦曲公子带路了,正好寻个歇息之地。”
来到洞穴,入内一看,竟有着几把竹椅,几张木桌尔尔。
村长皱眉:“前辈我们莫不是进了山贼窟?”
曲非白:“村长请安心,纵使是又如何,他们既然这么断定我们惧怕他们,那怎会怀疑这个旧窟?”
青霄:“歇息吧。”
半夜,月上柳梢头,星点夜纱空,一人如影而来,无声无息。
此时的曲非白半醒起来小解一番,爬上山坡寻一树后,解后却见青霄在不远处一颗老树顶之上,正要前去,却颈后一阵剧痛,便昏厥过去。
那人只手抓起曲飞白,丢于到老树之下。
“前辈,这个人可不简单,我刚刚可是用了凝灵境九重之力方才将他暂且击晕。”
来者竟是二赖子。
“说起不简单,你也不是如此?”
“前辈说的哪里话。”
“你这如影般的功法,这一击必杀般的狠劲,却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哦?敢问前辈,那是何人?”
“玄真宗,洱夜。”
听到此处二赖子也是眉头一皱。
“看来前辈确实是前辈。”
“那前辈也知他也是山贼!”手指曲非白。
“自然知晓。”
“那为何!”
“你的功法可算得上是邪功了,唯有吸食人之精血,才方能更上一层楼,可对?”
“那看来,我可得多谢前辈了,可我现如今受重创终究也只有凝灵五重的实力了,而那山贼头子可有七重,这个曲非白则是不知有多强,多半也是个与我一般是个被追杀之人,但现今实力定在我之上,至于刚刚九重之威,乃是我用秘法促成,反伤极大,现在仅仅四重之威罢了。”二赖子有心无力,无奈叹气。
青霄指折一青叶,注灵其内,散莹之茫,指松,叶落洱夜手中。
“此叶可保你一名,至于曲非白。”
又是一叶,却泛白茫,如萤火之光,飘入曲非白体内,曲非白气息变得微弱些许。
“凝灵八重,六重,三重,一重了,嗯?凡境?前辈这招乃是封印术?”
“待时机到了,便传授与你。”
“可……,那边多谢前辈了。”
随影而来,如烟消散。
早霞旭飘满苍,日照万里无云。
曲非白猛然醒来,一脸惊愕,探查身各处,唯恐缺些什么。
细观之下,自己却在原来所躺之处。
莫非?昨日是梦?
试凝灵力,却未感体内一丝灵力涌动。
怎会这般!竟无法凝聚!
如凡境之人一般?
心道:莫非是昨日那人?
青霄走来:“曲公子这是怎么了?”
曲非白:“多谢裘老关心,并无大事,只是旧伤有些复发。”
“那便多歇息歇息。”
“是。”
村长正安抚着其他村民,见青霄走来,便扣手以礼。
“裘牛大师,我们这边无妨了,还是尽快走了吧。”
“嗯。”
村长令下,即可出发,以免多生变事。
半路上,不禁有人疑问:“村长,我们真的安全了吗,那山贼可是有野狼追寻的。”
村长也是神色不安:“我也不知,或许吧,为了不被寻到所以我们才要换处地方,不是么?”
那人默言。
“受死吧”这时竟跑出一队山贼冲向青霄,好在只是一队,在青霄拳下未能撑过两招,皆被一拳捶成散肉。
这是也顾不得什么,只得快速行进。
而正要跨过前方连绵山丘时,却见整整数百人的山贼团。
那贼头子也似乎等了许久一般。
“你们让我等的,可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