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希贤凑近杨应能:“我有一个主意,可以立斩燕贼项上人头。”
杨应能白了叶喜贤一眼:“有好主意赶快向陛下禀告,还藏着掖着?太不忠不孝了吧!”
叶希贤一字一顿地对杨应能说道:“这泗州书剑学院所有弟子之中,夏蝶衣这丫头一招打败我们皇宫大内的顶级高手刘一刀和卢战天,可封为剑圣了,而且才貌双全。如果陛下能够纳先纳为嫔妃,复位后再晋升为皇后统帅后宫。以其鬼魅一般的剑术身手,斩杀燕王可谓探囊取物,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
朱允炆心中一喜,叶希贤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但没有言语,自从看见夏蝶衣的第一眼,就难以忘怀,再看见春燕、秋桐等四婢女,都放佛如残花败柳,加上修炼玄天决功法,已经不在临幸春燕了。
“那还犹豫什么?你去说和说和不就行了。哪个少女不怀春?谁不是梦寐以求地想着嫁入帝王之家!”杨应能道。
“如今不比以前,那小女子如此强悍,万一不愿意就糟糕了。所以应该派一个人去探探她的意思,最好是能说得上话的。”叶喜贤思考着:“这事情还是交给青丘子吧!师徒如父子吗,师傅的话她敢不听?毕竟儿女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青丘子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于是移步水月庵。水月庵里有十几个束发修行的俗家女弟子,都聚在一起切磋剑术。夏蝶衣和姐妹们看到师傅过来,都纷纷过来请安。
“蝶衣听旨,当今圣上蒙尘,皇后殉国,身边无人照料。现在封你为皇后,即日起侍候陛下。”青丘子直截了当。
“啊?”夏蝶衣大出意外,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青丘子不得不重复一遍:“蝶衣!陛下仁明友孝,而且倜傥风流。让你做王妃,难道你还不愿意吗?”
夏蝶衣慌忙单膝跪地:“能够得到陛下垂青,蝶衣三生有幸,岂敢不从命?但蝶衣皈依道门,心如止水,无意俗世红尘。做一个皇妃?恐怕不适合吧!”
“恭喜,恭喜!夏姐要进封皇妃了。是皇后还是贵妃啊?”几个姐妹凑趣道。
夏蝶衣杏目圆睁,恶狠狠地瞪了几个姐妹一眼,说道:“也好!把你们几个也都一并地给收进后宫里面去,到时我慢慢折磨你们!”
薛婉卿心直口快,心里搁不住话,毫不示弱地说道:“去就去,怕你不成?你若不答应,我就去!你可别后悔呦!”
几个年长的道姑过来刮薛婉卿的鼻子:“女儿家,不知羞,不知羞!”
“去去!谁稀罕做皇妃呀。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啊,这么多女人!哪一天我恼了全部把她们给宰了。”夏蝶衣脸若冰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师傅还是另选佳丽,蝶衣恕难从命!蝶衣自小就没侍候过别人。就让薛婉卿去吧!”
青丘子勃然大怒:“简直无法无天,皇帝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剑术精湛,助陛下扫除奸佞,光复大明天子之位,重登九五之尊。不但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而且光耀师门。别忘了,你的上面还有天地君亲师。女子三从四德你忘记了吗?你的书是怎么读的?为师的话你也不听!”
夏蝶衣犹豫了一会,冷声道:“如果满足我三个条件,我就答应。”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第一、我要一夫一妻,琴瑟和鸣。陛下要发誓不能再有其他女人;第二、我看历史上太监屡屡祸国殃民,就没有好人,我看了阴阳人就来气,我们不要太监侍候;第三、皇帝复位后,再举行大婚之礼。”
青丘子脸色很难看:“我看你想当女皇帝吧!武则天也不过如此,这个不行。”
“不这样,蝶衣宁死不从!”
青丘子无可奈何,只得汇报给建文帝。
“这个也太过分了吧!这样下来皇帝和庶民百姓还有什么差别?还怎么维护皇帝尊严?这个绝对不能答应!”老夫子杨应能异常坚决回绝道。
龙骧将军卢战天连声附和杨应能:“乾坤颠倒,这哪行哪!”
刘一刀在一旁怒形于色,说道:“武则天哪!她这是要当女皇帝!不过先不管什么条件,暂且答应她,等诛除了燕王朱棣之后,我们再反悔不迟!”
权谋机变,刘一刀对这一们学问钻研的很透彻。
“杨大人,你清醒点。刘一刀,你的建议值得考虑!皇位被燕贼所篡夺,我们现在已经沦落天涯,还摆什么皇室威风?只要复位成功,什么条件暂且都能答应!”叶希贤反驳杨应能道。
“你们几位都别争了,我其实已经爱上了这里的环境、生活,喜欢上了炼丹修道,说不定还能成仙呢!当了皇帝又要每天面对这么多繁杂的公务!四叔既然那么想当皇帝,那就让给他吧!”朱允炆看了看自己身体最近变化,有点不再向往帝王生活。
“陛下所言谬矣!有一个典故叫萧规曹随。说的是汉朝丞相萧何制定了律法,继任丞相曹参处理政务一切照章办事,一字不改。每天都是呼朋唤友,喝的烂醉如泥。结果政通人和。用道门的话来说就是无为而无不为。”青丘子侃侃而谈:“我赞同陛下争取天下,行仁政,修律法。太祖皇帝的律法偏离了孔子的中和之道。修订律法之后,陛下自可两耳不闻窗外事,潜下心来修仙练道。”
“既然如此,那就擒贼先擒王。从三百余名死士之中选派二十名顶级刺客通过地道潜入皇宫,对燕贼朱棣来个斩首行动。燕王朱棣一死,自然无人再敢和陛下争夺帝位,也免得民众流血。”刘一刀早就想打回京城,他可不想老死这里。
朱允炆面带愁容,从小温良谦恭让的儒家传统教育,始终让他不肯大开杀戒,连声说道:“不可,不可!我可不想背上杀死叔叔的罪名。你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唉!妇人之仁,这样如何成的了大事?如果陛下心狠一点,那朱棣也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刘一刀心里小声嘟囔道。
“这样吧!泗州太守刘松林是我的门生。我已经通知他加固城墙,扩大护城河,作为我们复位的根据地。答应夏蝶衣的要求。我们先礼后兵,派出使节晓谕各个诸侯致歉,希望他们不要与我为敌。割北方土地给燕王,让他回到北方做他的藩王。毕竟我们有祖训和太祖遗诏。如果不同意,那时再动刀兵不迟。”叶希贤总结了一下。
大家都取得了一致意见。
“一帮腐儒,到嘴的肥肉哪有再轻易吐出来的道理?”刘一刀又是一番自言自语,心中一百个不满意。
卢战天摇摇头,跪下谏道:“陛下幼弟朱允熥已经被朱棣所溺死,幼妹被软禁于囚室。朱棣已经丧失人性,暴戾恣睢,刘指挥使的建议,陛下还是考虑一下吧!”
“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就这么定了吧。”朱允炆一锤定音,他不想叔侄相残,将卢将军搀扶起来说道:“从现在起,我已经皈依道门,道门有道门的规矩。你们都不必给我行跪拜礼,你们如果来见我,给我鞠个躬,报个拳就可以了。再下跪朕就处罚你们。”
“这,这个不合礼法呀!”卢将军以及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每个朝代的礼法都不一样,礼法也是人定的。有的人,即使身体跪下也不代表心灵臣服?”朱允炆对人性有了洞察,只有来自内心深处的臣服才是真的,表面功夫毕竟谁都能做!
“臣等誓死效忠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众人都对着建文帝行抱拳鞠躬礼仪并宣誓道,洪亮的声音在大殿的上空久久回荡,响彻夜空。
“臣等誓死效忠陛下,如有违背,宁愿天打五雷轰!”刘一刀也发下毒誓,将来朱允炆复位成功,自己也能讨个大官当当,让刘家祖坟冒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