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铁门完全打开,里面的场景也出现在杨轩眼前。
出乎他意料的,铁门里头却是黑乎乎的一片,完全不同之前大厅里那般灯火辉煌,亮到人眼都有些发胀。
眼前这黑乎乎的一片,莫名就给人一种未知的恐惧感、压抑感,心志不坚定的人,甚至都有可能望而生退。
不过杨轩视力还是极好的,至少在经过异能对身体构造的洗礼后,他视力已经远超常人了,且不说他还能用异能去感知。
“这里面的一间间小房子是干嘛用的?难不成还是关押我们?”杨轩随口问道。
康辉顿时就是一惊,他诧异的盯着杨轩问道:“你能看见里面的景象?”
“额,我从小视力就比较好,里面虽然黑乎乎的,但我还是能看的见房子的一些轮廓出来。”杨轩编了个理由说道。
康辉这下是终于相信眼前这大一的男生肯定是有许多过人之处了,也开始明白这次组织大费周章的从复旦选人的用意,他点点头,说道:“嗯,这里面的房间的确是给你们用的,你进去吧,我不能再往里面走了。”
“这……好吧。”都来到了这里,杨轩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朝康辉说了声谢谢,抬腿便往里头走去。
等他刚走进去,大铁门便缓缓关上,哐的一下沉闷的声响,周围瞬间进入到了一种绝对的黑暗当中。
这里面,没有任何仪器指示灯,也没有任何声响发出来,就好像杨轩此时是站在一个黑幽幽的洞穴里头,这寂静的黑,仿佛能把一切吞噬掉。
绝对寂静的环境中,杨轩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他没有马上走动,而是静静站在原地。
这么高的智商,足以让他明白,只要这里真的是国安分局,那眼前的这一切应该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而已。于是,他干脆便原地站立,悄悄运用异能来感知周围。
毫无疑问,这里面的金系元素异常的多且浓厚,毕竟这里的一切全都是钢筋搭建起来的。很快,杨轩便查探清楚了这片空间的大小。
稍稍意外,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前后也不过只有五百多个平方,在他正前方不远处,则有着数十个很小的房间。
说是房间,杨轩其实也并肯定,他只能感知到那些房间全部都用厚厚的钢板隔离开,且每一间房全部都没有窗户,唯有一扇仅供一人出入的小门。
至于房间里面,他感知不到了,因为房间里面的金系元素明显没有那么浓厚,他现在的感知能力,也仅仅只能依靠元素异能来进行。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在杨轩将这里全部感知清楚后,一个绿色的灯光突地亮了起来。
在几乎绝对黑暗的环境里亮起一盏绿灯,场面说不出的诡异,甚至还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杨轩愣了下,便笔直地朝灯光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他看得见,灯光亮起的地方,恰好就是一个房间的铁门上,他心里猜测着,或许,意思就是让他走进这个房间吧。
果然,等他走近小房间,房间的铁门便砰的一声打开了,房间里面白炽灯光露了出来。
微微一犹豫,杨轩便抬腿走了进去,然后刚一走进去,他就发现房间里已经有人了,照样还是一位身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男子。
“杨轩是吧?欢迎前来,请坐。”喻海明摘下墨镜,他微笑着朝杨轩打了个招呼,随即指了指房间正中央的一条椅子。
房间很小,里面也简陋的不像话,除了那一张椅子,便再无他物。
“谢谢。”
杨轩点点头,随即便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耸了耸肩朝喻海明说道:“好了,我都准备好了,看你捧着一个文件夹,应该是有问题想要问我吧,那就尽管问吧。”
“看样子,你一点也不紧张?”喻海明好奇的打量着杨轩。
“为什么要紧张?”杨轩反问,说道:“如果真要对我不利的话,我区区一个大学生,可用不着这样大费周折的。”
“你很聪明,不像之前来到这的人,好些竟是都吓哭了。”喻海明说道。
“吓哭了?”
杨轩很是无语的撇撇嘴,才一上来就给吓哭了,估计那些个家伙怕是在第一关就要被淘汰了,诶,真是倒霉悲催的,上好的国庆第一天假,就这么给毁了。
喻海明翻开了手里的文件夹,缓缓说道:“杨轩,男,十九岁,魔都生人,现家暂居苏河,今年苏河省的理科状元,复旦历史系大一新生,父亲杨建国,孤儿院长大,其父母当年在地震中双双身亡,辗转流落到魔都。当年魔都杨氏集团董事长,四年前突逢变故,举家迁移到苏河,母亲叶淑珍,身份背景……不详?”
说到最后,喻海明都禁不住换了一种疑惑的语气,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任何一个人的身份背景,凭国安的能力,不可能调查不清楚啊,要知道哪怕连杨轩父亲的孤儿身份,也都能调查到其亲生父母的姓名以及死亡原因。
可杨轩的母亲,叶淑珍,却未能调查出身份背景,这本身就是个很值得深挖的问题了。
而杨轩则平静的多,对于国安能调查清楚自己家庭的底细,他丝毫不觉得惊讶,不过他也没去多想为什么国安没能调查清他母亲的身份背景,因为他现在注意力一直都在喻海明身上,他就是想看看,这喻海明到底想做什么。
另外,其实还有一点让他稍稍松了口气,至少国安没能调查出自己的异能不是吗?
喻海明收起了心里的疑惑,随即说道:“调查清楚你的身份背景,这是国安对每一个成员招收时的第一道必要工作。所以,接下来我会问你,你是否愿意加入……”
“我不愿意。”杨轩直接就打断说道。
“哦?为什么?”喻海明好奇问道。
杨轩摇摇头,说道:“之前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做不到像你们这样,活在黑暗中,牺牲了自我的一切只为了心中至高的信仰以及国家的利益,所以,我敬佩你们,但我还没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