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莐二十八了,她今晚彻底明白她应当需要什么,她的新目标再一次闪亮霸占了她整个大脑。
她不需要再奋斗,她已经成为京家最有权利的人。
她的逃亡生涯持续了整整二十三年,她是由京五亲手特训,同时也是唯一一个不一样的继承人,她没有经过正规的继承人特训。
漫漫长夜,京莐却在她的梦中度过,一个又长又让她记不起半点的梦。
显然而知,这个梦不好不坏。
脑袋偏向左边,微微睁开眼睛,枕头。
还有床头柜上放着她今天要穿的衣服,她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的小手紧抓着被单,眼神里又露出痛苦的神情,她坐起身将被单一甩。
拿起新衣服往浴室走去。
她是京莐,她是京家家主。
她也没有对另一半选择的权利。
那么,布诺,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出来,擦着自己的头发,就听到敲门声。
“多多,该起床了。”富有磁性低沉的男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知道了。”
京莐将手放在心上,她沉下脸,果然是这十年被他养成这个德行了。
她一手打开床头柜,果然,那一枚戒指就静静的在盒子里躺着。
她放下毛巾,将那枚戒指戴上右手的无名指上。
揉了揉还是湿着的头发,直径打开门出去,来到厨房就见到一个男人围着围裙在厨房做着早餐。
男人的五官不像布诺那样出色,但也俊朗,特别是他那一寸平头让京莐心里根本提不起半点心思。
一个特殊的癖好,根本没有在他身上实现。
他十分的阳刚,他五官算不上出色,但也能让人赏心悦目。
“多多,恭喜你,梦想成真。”
京莐冷不下来,心里越来越复杂,她有一种冲动。
立马出门,不想面对这个男人,他太过执着了。
她淡淡的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起右手边还带有温度的牛奶,“里面加糖了没?”
男人一笑,“加了,两勺。”
她点了点头,喝着牛奶。
看着那背影,心里好像被什么填满。
“我有喜欢的人,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订婚。”
“你喜欢的人不介意?”
“她不会知道。”
她确实是不会知道,十八岁那年,她被京五强制性在病床上被催眠。同时她忘却了他在她十八岁生日上的告白,忘了布诺,同时也忘了他。
她自认自己是执着的人,可是面对这个男人,她甘拜下风。
她和他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除了七岁之后,他突然有想去当兵的念头。他家的老爷子一怒之下将他送往国外姑姑家,进行思想教育。
很可惜失败了,他十八岁就正式参军。
老爷子为此气得进了医院,因为他唯独宠爱这个孙子,可是怎么就跑到军队去了。
“我和京莐订婚了,您不用再操心了。”
老爷子一脸不可思议,他家的孙子是打算商业联婚吗?
而他一直没有给老爷子一句有关‘商业联婚’答复,哪怕是反问句。
“西多士加溏心蛋。”一份完美的早餐放在京莐面前。
他解下围裙,坐在京莐对面,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对她说道:“听说你母亲昨晚可是气死了,拿了京五的认可,转眼间人就消失了。”
京莐回神,淡淡笑道:“有什么的,怎么说我也是京家一家之主,我想走走也要获得她批准吗?倒是你,怎么这么闲着来找我,部队放人了?”
男人神秘一笑道:“我有很多时间陪你,这也刚好尽到未婚夫的责任。”
京莐心里猛地慢了半拍,停格一下,心脏快速的跳动。
男人有些郁闷看着京莐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为自己默默默哀一会,还需要再接再厉才行。
而京莐却是在想他还不知道她回复记忆的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她真是想到这个男人突然奔出一句“我们结婚吧!”。
光想到这一句话,京莐错愕发现自己的内心居然对这句话不排斥。
不,不会。
她对他不过是家人一种依赖,就好像她曾经依赖父亲一样?
“钱多多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开心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京家?”男人皱起眉头,想起昨天微微和他说,京莐见到布诺了。
她还没有记起有关和布诺的事,应当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以及根本没有利益的男人有任何交集。
难道说是因为最近的相亲太过频繁了?
也不会吧,怎么说不是还有死丫头在撑腰吗?
看来是因为某人办事不力才会导致京莐失神,看来是他对她太好了。
远在国外的人儿,感觉一股阴冷的风吹过,整个人都起鸡皮了。
“不会又是我那表哥说我来着吧,也不会啊,我都尽心尽力的工作呢!”
很明显他错怪人了,他应该怪的是自己才对。
可是这事,京莐才不会对他说起。
京莐切着碟中的溏心蛋,瞥了一眼他,闷声道:“我好得很呢,非常的高兴。我需要休息一会,哪有人会当第二京五,倒是你,我家honey最近很辛苦。我打算接她和微微过来小住几天,你搬到隔壁去住。”
没错,他得到表妹的支持,但凡京莐遍布全世界的住所,必定隔壁有他一间。
“云廷,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来着!”
云廷这才回过神,不以为然道:“你喜欢就好,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大姨......”
“简云廷!你给我滚!滚!”
吃着闭门羹的简云廷心里了然了,果然是大姨妈来了。
拿起手机给准备登机的表妹发了一条短信。
——给你表嫂煮红糖鸡蛋糖水。
那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瞬间暗沉下去,她真想把手机给砸了,她容易嘛她!
这边公事才没有结束多久,她就收到自家Boss的好消息可以休息一会了,怎么一到她表哥手里就是还有私事没有干!
她简直就是天生的劳累病!
“微微呀,嗯,是我呀,你知道的,我那.....”
她完全没有想过微微会挂她电话,这是什么节奏?
微微正在忙着给京莐挑选着新一套家具什么的,哪有时间管她啊!何况她找她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晚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