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话故人
天启大厦120层
“老排长。。。我”哽咽的蒙勇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中年男人过了10秒才反应过来,他缓缓地转过身,虚弱的面容上不带一丝血色,剩下的只有炯炯有神的双眼。
“你是?”中年男子好像并不认识蒙勇。
人的外表会改变,人的声音会改变,但那双眼,只有军人的眼神才会如此锋利,坚定与无畏。当四目相对之时,蒙勇确信他便是自己的老排长。
“蒙勇啊,那个在你麾下负责联络的通信兵,还记得吗?”蒙勇说地情真意切。
“蒙。。勇?”中年男人若有所思,“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胆小鬼小勇。是你?”
15年前,新兴国家觖意突然崛起,通过金融战争等手段控制了周边的几个小国,成立了新法西斯联盟。他们崇拜武力与军国主义,膨胀的野心使他们打起了礼仪之邦曦望的主意。
战事一触即发,谁也没有想到,新盟没有选择海上与草原边境杀入,而是发动闪电战从沙漠地区挥军直入,由于防守薄弱,新盟几乎是兵不血刃。等曦望军队反应过来时,半壁江山早已落入敌手。但曦望军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地大物博军事力量也不弱,在反应过来之后便迅速做出应对,3路大军被派往前线,以抵抗来敌。
蒙勇便是大军中的一员,他是第1军第134师400团侦察排中的通信兵,那位中年男人便是他当年的排长。
“报!排长,敌人与我方主力旗鼓相当,我方稍处劣势。”蒙勇行着军礼,双腿有些微颤。
“胆小鬼,读个电报就吓成这样。如果叫你上前线,不是要尿裤子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排里的队员们都爱开蒙勇的玩笑。
排长摸着蒙勇的头,说道:“好了好了。别再欺负这孩子了,团长有令都带上枪吧,到我们侦察排上战场大显神威的时候了。”
在这个侦察排里只有排长不歧视蒙勇,如父如兄。他就是蒙勇的太阳,给蒙勇阳光与力量。
将士们提起了自己的枪,有人抱怨道:“我们侦察排就是打杂排,侦察,照看俘虏,运送物资样样都归到我们的头上,人手紧缺成这样么。还有我们上了战场,外面那串俘虏要怎么办,不可能带着他们一起走吧。”
有人喜悦道:“终于有机会杀敌报国了,谢天谢地。”
排长深思熟虑后,艰难地做出了一个决定:“让小勇留下来吧,给他一杆枪,负责照看俘虏。”
“不好吧,那个胆小鬼会坏事的。”“对啊排长,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排长放下了自己的机关枪:“前线告急,需要大量的人手,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啊勇,你能完成任务吗?”
蒙勇不知道是从哪里借来的勇气,他大声地回答道:“坚决完成任务。”
“不杀俘虏是我们的政策,记得看好他们等我们回来就可以了。”排长温柔地说。
蒙勇握着排长的枪,平日听个电报都会脚颤的他,居然能站直目送所有队员离开。在他的心中回荡着134师的口号,生死与共,誓驱外敌。
在天启大厦120层的另一侧
刀疤男正在洗手间里照镜子,并用洗手液清洗着自己的双手,护士长则站在门外,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刀疤男用手缓缓撕下那条逼真的疤痕,道具十分逼真,还与皮肤紧密相连,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来。他把撕下的疤痕折叠起来,放进了医用的存放小盒中,并顺势将小盒装入裤袋内。
“今日的演技,还行吧?”刀疤男问道。
“给你84分,今天的表现谈不上优秀。她所要受的恐惧还远远不够。”护士长高冷地回答。
“邓杰的医疗手段,我是不敢苟同的。什么恐惧疗法,医学院的课程里可从来没有提到过。”刀疤男如卸妆一般,清洗着刚才刀疤紧贴的位置。
“Dr.邓,记得以后要叫尊称。他的医术早就登峰造极了,implosivetherapy冲击疗法的改进版,用于这种前所未见的新型病例,我相信会有疗效的。”护士长回答道。
洗完手的刀疤男走向了干手器,暖风输送,手瞬间就被吹干了。这新型号的干手机确实好用无比。他还习惯性地抽了两张手纸,擦了擦手,扔到了旁边的回收桶中。
“好好好,对着你亲爱的邓医生要叫尊称。哎呀,如今的男护士也不好当啊。”刀疤男感慨道。
这位刀疤男也在医疗所待了不少时间了,是医疗所为算不多的男护士。护士长老是喜欢使唤他,他也习以为常了。但是性格有点怪,所以所里大家都叫他小怪。
“小怪,别磨磨唧唧了,她的家人要来接她。现在Dr.邓医生又出去了,她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处理不好我们恐怕也会有性命之忧。”护士长有点等不及了。
小怪终于走出了洗手间,他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了刚刚搂空雕刻的蛋雕,塞到了护士长的手中。
“今天的礼物,不要让冷漠占据了你生活的全部。”小怪潇洒地走向了病房的方向,“然后,看看我们的小病人,她离开后可是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谁稀罕你的烂蛋雕。”护士长说完,看都没看便随手把蛋雕扔到了垃圾桶里。
用力的穿捅,准确的定位,蛋雕上完美的楼空散点心型图案却只能永远沉睡在不见天日的垃圾桶中了。
两人先后来到小护士所在的独立病房,房门前满布的铁链与一旁明亮干净的布局格格不入。
“有必要锁成这样吗?特制的铂铱大门是连王水都溶不掉的,就算是有几分偷工减料。我想,她也开不了这门吧。”小怪分析道。
护士长双手解着绑在门把上的铁链,边解边发现道铁链的绑法与平时不同。莫非有谁,进去过这间病房再重新把门锁起来?
“我离开后,你进去过?”护士长向小怪询问道。
“没有啊,我进去干什么?再说了,护士长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房里没有利器,她伤害不了自己的。”小怪极力辩解道。
铁链被解开了,护士长推开铂铱大门后,发现病床躺着一个人。
奇怪,明明小护士的鞋之前已经被我脱掉了,怎么还穿着鞋呢?
何况,她不是穿28码鞋么,这双鞋都快40码大了。
“我明明加大了麻醉的剂量。”疑惑的护士长走进了病房内,她断定床上睡着的肯定不是小护士。
但是她并没有发现躲在门后的小护士。小护士手中挥舞的针筒扎中她,针头锐利刺穿了她的皮肤,血液从顺着针管的方向抽出。
小护士拨出了针头,她舔着针头上的鲜血,像在品尝甜美的果汁,可口又满足。
她像疯了一般跑了出病房,用身体撞开守在门外的小怪,他从来没有见过小护士病发得如此厉害。
小怪走进病房内,扶住了疼痛不已的护士长。护士长只顾按住手臂上被针筒刺穿的伤口,却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来是她醒了过来,借肚子疼或是其他的一些说辞,骗到值班护士打开房门。在袭击值班护士之后,把值班护士放在病床上用被单盖好,出来偷盗针筒后,又重新用锁链把门锁了起来,再把房门关上。”护士长说出了她的推论。
小怪却依然心存疑惑:“精彩的布局,那她的目的又是为何呢?如果是逃走,在她袭击完值班护士就可以从我们的眼皮底下逃跑了,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
护士长镇静地说:“不是逃跑,她只是想和我们玩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