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软香如炼红颜殁（6）
身子坠落，就像蝴蝶风筝一样，摔下去，粉身碎骨。我感觉身子与地面强烈碰撞的疼痛，手臂似乎被挫到，钻心蚀骨，终于解脱了，胸腔仿佛积了淤血，冲出嗓子，缠绵在嘴角。
快死了……一定是，仿佛还有高副将惊喊的声音，我不是贱人，这是侮辱。
“姑娘，你怎么样了？”耳边传来轻盈飘渺的声音，我以为这次可以去天上了。身子被轻轻托起，我另一只不痛的手臂狠狠压住胸前，只怕一撒手就会全身碎裂。
一阵冷风刮入，全身骤然封冻寒凉，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开，只剩下两件单薄的小衣捍卫着尊严。这时，身上忽的有温暖起来，感觉舒服了许多。
“姑娘，姑娘。”凌乱的发丝与血将我的脸部弄得混乱，一口腥咸再次吐出，凝绽一抹凄美的艳桃。迷茫失色的眼睑恍若无力的睁开，眼神凄哀，我听着头顶一声声唤着，觉得那声音好温柔，似是熟识一般，视线由黑暗渐渐变成深绿，还有些发黄。
他似要抱起我，却被我呜咽的声音止住了动作，“别动我，痛。”我用手紧压着胸前，等待着视线渐渐清朗。
“贱人，竟敢跳楼。”高副将大喊，从远处的出口冲下楼来，在他身侧还有着云娘赔礼道歉的声音。
我知晓这个样子必然逃不过去了，执着吃力的去看揽着我身子的那个人，墨玉晶亮的瞳孔碧澈，似是最亮的星辰闪烁，薄唇紧张微抿，俊逸若仙，我陷入那双眼睛，全身疼痛的仿佛消失了，粘着污血的红唇绽开一抹最自然兴奋的笑意，声音虽然呜咽，却因为我的深情清晰极了，“春，是你。”
我只说了三个字，却让他身子一抖，北唐春颤了颤，吞语自喃，“你……你是……？”他刚问完，就将我戒备一般揽紧了。“高副将！”
那个人一见北唐春扑通跪到了地上，身边的云娘也不知所以的跪下了。
“王爷，恕罪，王……王爷，恕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