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多。
橘黄的太阳懒洋洋地透过窗帘照在木制的黄褐色地板上。
在晨阳的照耀下,宋离的眼睑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
顺着窗户向外望去,高大的树木和青草,经过一夜的时光,被融入了灵气的晨露滋养得越发翠绿。
想起今天必须要做的事,宋离立刻掀开素色的薄被,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帮女人把铺满整个米黄色枕巾的青丝归拢到一起,这才下了床。
洗澡、梳头、刷牙,一整个例行的流程做下来,时间已经达到八点一刻。
来到楼上的客厅,从冰箱里拿了一颗红玫瑰苹果啃着,宋离在紫色田园沙发上坐了下来,正对着透明的落地窗,直射的阳光令人感觉颇为舒服。
到了九点多,今天的主角赵芸芸依旧不见踪影。
宋离坐不住,从沙发上站起身,往她的房间而去。
来到深褐色的实木房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只听到房间的主人发出不明意味的“哼哼”声,似小猪一般。
等宋离把赵芸芸叫起来打开房门,前前后后花了不下二十分钟。
这个时候女人也起来了,早已洗漱完毕,正在厨房忙活着早餐。
走进房间内,扑鼻而来的是一种难言的芬芳,没有香水的浓烈和机械,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女性荷尔蒙的味道。
宋离原本躁动的心再次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好在他练气时日已久,平复心绪也算是颇有心得,转瞬之间被压抑了下去,心湖彻底平息,荡漾不起一点涟漪。
来到赵芸芸的床前,她的样子把宋离吓了一跳:只见她头发蓬松,眼圈乌黑,眼睛半眯,几颗眼睛分泌物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整张脸憔悴地不成样子。
“我说赵大小姐你这是咋回事儿?怎么看起来好像被人虐待了似的!”
“啊……天......亮了?起来这么早干嘛,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
“好吧,亲爱的赵芸芸小姐,你瞅瞅你现在的样子。”宋离说完,伸手一招,将带着支架的落地镜放在她的床前。
“啊——!”赵芸芸一看自己在镜子中的形象,立即不可抑制地大叫起来。
宋离无奈地望着赵芸芸,颇为无力地伸手揉捏着眉心,半晌才道:“叫够了没?没叫够的话继续,幸亏咱有先见之明,提前在房间里设置了静音法阵,反正是不担心吓着你妈妈和她肚子里的宝宝。”
“宋大哥——离叔——”
“行了,赶紧梳洗下,我们下楼吃早餐了,一会儿伐经洗髓可要开始了,别让我等你啊!”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在王韵儿的再三催促下,赵芸芸才从蜿蜒的木制楼梯上款款走下来。
正在喝稀粥的宋离转眼看去,差点被呛死。王韵儿伸着小手帮他顺气的时候,抬眼望过去,也是一阵不解。
她抽了几张纸巾帮宋离擦了擦喷在身上的米粒,一边颇为疑惑地问道:“芸芸啊,大早上戴个墨镜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嘿嘿!”赵芸芸伸出嫩白的食指指头,将墨镜向上顶了顶,干笑着回道。
“你这丫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王韵儿把擦拭过了的废纸扔进纸篓,又挽着袖子站了起来,拿了一只白净的瓷碗为她盛了一晚白粥,顺便夹了一些小菜,黄中泛青的油粒滚在白玉般的汤水上,分外勾人食欲。
“赵大小姐,赶紧吃饭,一会儿伐经洗髓我可不等你!”宋离将吃完了的饭碗放在桌上,扶着王韵儿坐下,没好气地对正慢条斯理吃着早餐的赵芸芸道。
赵芸芸白了宋离一眼,在他将要训斥之际立刻讨饶:“好吧好吧,我这就吃,不要那么急嘛!”
说完赶紧扒拉了几筷子稀粥,看得王韵儿蹙眉:“不要只吃白粥,多夹点小菜呀!”
“知道知道,妈妈你不用说了,这稀饭挺好喝的。”
……
——————
吃罢了早饭,宋离带着王韵儿来到她自己的闺房,王韵儿因担心女儿,将吃罢的饭碗简单收拾了下,净了净手,也尾随在两人身后跟了上来。
宋离见女人来了,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房间,关上房门,各自找好位置坐好。
宋离示意女人将距离卫生间门略远的窗户打开,搬个椅子靠窗坐着。又有些不放心地嘱咐她不得靠近赵芸芸半步,这才放下心来。
“现在把衣服都脱了吧,****如果不怕弄脏,倒可以不用脱!”
“啊?这个……这个好吧,我脱!”宋离的吩咐令赵芸芸多少有些难为情,望了自家母亲一样,见着她眼中满满的鼓励,她心一横,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拉个干净,当然**裤还是不好意思脱掉的。
赵芸芸面红耳赤,非常羞赧,毕竟这是自她长大后第一次在一个成年男子面前**着身子。
宋离眯着眼看了下,只见她胸前颇为雄伟,透过被汗水洇湿的白色棉质**,肚脐以下三角地带的芳草萋萋极为惹目,颜色漆黑,浓密非常,整个凸起的弧度更是令人垂涎三尺。
宋离心旌一阵晃动,趁着间隙,他抬眼偷瞄了下坐在窗边的女人,被狠狠剜了一眼。
念了几遍《静心咒》,宋离很快进入古井不波的定境,而赤条条躺在床上的赵芸芸双眸紧闭,两颊晕红,蓦然之间她横躺着的身体嗡的一声凭空向上升出尺许,宋离两眼微阖,出手如电,啪啪啪连续数声,剑指如雨点般落在赵芸芸的周身大穴。
只是,声音虽响,被点过的体表却无一点异常,肤色粉嫩如故。这项点穴的工作持续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才缓缓停下,宋离额头渗出浓密的细汗,背脊亦汗出如浆,刚出即消失,情形颇为诡异。
这却是宋离以真气直接净体的缘故,女人虽看得新奇,却未大惊小怪。
王韵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儿的身体,眼中的疑惑慢慢扩散,与她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宋离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这是为了帮助芸芸稳固一下经脉,激活各个穴位的活力,毕竟她经历了车祸、空难,伤了身体,与你相比,身体的底蕴相对较薄。不过,自此之后,她的身体隐患将彻底祛除,体质更上一层楼。”
女人歉意地向他点了点头,知道她是关心则乱,宋离倒没有什么见怪之意。
过了片刻,宋离再次放手施为,如同曾经帮助王韵儿伐经易髓一样,掌心紧贴肚脐下方关元穴的位置,开始缓慢地驱动元气荡涤经脉之中沉淤的杂质与污垢。
这些杂质与污垢,一大半来自人们日常所食的粮食、菜蔬与各种水液,一小半来自身体的呼吸系统等,不过最重要的是经络通透之后,可以运转元气,最终将身体内的各种寄生型的无益微生物排除出体外。
倘若是将人体看成一间房屋,那细胞就是一块块砌成房屋的砖头。在人体的成长过程中,除了有那种在屋内捣乱的各种致病性细菌、病毒、寄生虫之外,还有寄生于砖头内的各种寄生虫、病毒与细菌,它们肆无忌惮地夺取着细胞中发生化学反应中释放的能量,壮大自己,繁衍后代,人体细胞的正常能量需求长期处于一种不足的状态,导致人类身体免疫系统低下,外在的表现就是容易患病感染、体力不足、肌肉爆发力与耐力差等等。
在宋离的小心谨慎运转下,相对柔和的元气通过关元穴一小段一小段的向前行进着,像挖煤的机械一般执着与坚定,撞击、钻取、高频振荡,各项手段齐出,将已经凝结的垢体一小段一小段的溶解成末,混合着体液,渗入肠腔,等待着排出体外。
整个过程中,赵芸芸经理着温热、酸、麻、痒、刺疼等各种感受,眉头略皱,不过好在这种程度的不适尚在她的忍受范围内。
窗台旁边的王韵儿,两手互握,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女儿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她非常紧张。
宋离转头示意了一下,打算让她去其他房间休息一下,哪知道她轻摇了摇头,神色也有些祈求之意,宋离无法,只得瞪了她一眼,让她将头转向窗外,而不是一直注意着这边的事。毕竟,她还怀着身孕,全神贯注太久极易耗神,对她身体也不太好。
耗了两个多小时,宋离总算是把连任督二脉在内的奇经八脉打通了,其他的一些小经脉现在倒是不必太在意,留个赵芸芸自己去打通了。
“宋大哥,你和妈妈快点出去,我忍不住了!”宋离刚把手缩回来,还没顾得回一下气,赵芸芸就迫不及待地喊了起来。
宋离自然明白她这么喊的原因,他二话不说,运起熟练的轻功,抱上坐在窗口的女人,拉开门就出去了。当然,出去的时候,顺便用神识把门封了起来。
没办法,他经历了自己与王韵儿的伐经洗髓,自然明白污垢的肮脏恶臭,闻了两次可不想再闻第三次。
等宋离和自己妈妈出去后,早已落在地上站着的赵芸芸再也忍不住,转身卧室内往盥洗室跑去,一边跑肚子一边翻腾,伴着一阵腹痛和排出的臭不可闻的臭气,直令她作呕。
由于身体经脉打通,虽然尚未习得武功,但宋离遗留在她经脉中的元气依旧缓速循环,身轻如燕,控制不住身体,一下将盥洗室的门撞开。赵芸芸呲牙咧嘴地揉了揉头,也不顾得其他,扯下小**,往坐便器上一坐,噼里啪啦一阵响,真可谓“臭屁与废气齐出,粑粑共污垢一色”。
赵芸芸从来不知道自己这香喷喷的身子居然含了这么多的污垢,想想宋离知道了这些就满面羞红。
她简单擦了下屁股,强忍着熏天的臭气,站起身打开了位于房子外侧的排气扇,接着又扭开淋浴用的喷头,将双手洗净,团了两团卫生纸,塞进了鼻孔。没办法,实在太臭了,她从小到大就没闻过这样臭的东西。如果不是“现场直播”,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自己身体内居然藏着这么脏的杂质。
赵芸芸迫不及待地洗了洗澡,结果刚洗完,肚子内再次翻江倒海,自然又免不了排泄。如此这般,一直持续了四五次,她才算好转起来。
打量了下被弄脏的盥洗室,赵芸芸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提起洗发水和沐浴用的香波,从上到下狠狠地搓了几遍,有用之将卫生间整个刷洗了几遍,空气的味道这才正常起来。
赵芸芸围着浴巾,打开了卫生间的门。没办法,**由于被油污染成了杂色,肯定是洗不掉了,被她直接扔了。
宋离与王韵儿正依靠在单侧走廊的栏杆上,依靠神识,发觉赵芸芸已经处理完了,封门的法术被他随手解除了。
门开了,在外面徘徊的小白迫不及待地跑进去,结果过了一小会儿,直接前爪捂着鼻子,人立着跑出来,那小模样惹得王韵儿一阵掩口浅笑。
宋离有些幸灾乐祸,说不得一会儿要好好奚落下赵芸芸这丫头,以报平常白眼之仇,这么想着,不由嘿嘿笑了几声,与王韵儿一道进了赵芸芸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