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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杀戮

秦风向村长询问这村子周边的情形,正说着,一个身材十分粗壮的矮子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嚷道:“老东西,还没给我弄回媳妇啊?”

村长喝道:“狗杂种,滚回去!没看见我正招待差爷呢么?”

壮矮子恼道:“弄个娘们回来,这么费劲么?”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村长忙向秦风几人解释,道:“不知道是我婆娘跟哪个野汉子配出来的杂种,傻子一个,一点都不像我,让差爷见笑啦!”

朱大调笑道:“看看你这村子里谁跟你儿子生得像,就是谁****你媳妇!”

村长笑道:“娘们就是能到处跑的**,谁逮到谁操,哪里去找?”

说说笑笑间五个人喝了水,靠在椅背上休息,就觉得眼皮愈加沉重,刚说了句“怎么这么困”,就都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

傍晚,村民们酒足饭饱,各自回家点起灯玩女人,顿时村中娇叫声呻吟声此起彼伏。王二突然大叫起来:“救人哪,杀人啦……”声音在寂静的山岭中回荡,秦风也跟着大叫起来,引得群狗狂吠。村长在房中喊道:“狗杂种,去把他们嘴堵上!今晚儿,你看着他俩!”

“你们都他娘地有娘们操,倒要老子干这干那……”壮矮子嘴里嘟嘟囔囔地走出来,抡起棍子劈头盖脸狠狠打了秦风和王二一顿,然后把二人的嘴用破布堵住。狗还是叫个不停,壮矮子吼道:“别叫了!”狗被吓得嗯嗯两声,向后退缩,但壮矮子一走开,却又开始狂吠。壮矮子恶声恶气地问道:“老东西,狗总叫咋弄?”

“关起来!这他娘还用问老子?不知道老子正****娘呢么!”村长骂完,他房中的女人又开始呻吟起来。

原来王二这些人五毒俱全、坏事做尽,经常同人动手拼命,都准备了些保命的法子,王二把自己掌心的皮肤同肉割开,塞了半片磨得极其锋利的老钱在皮肉之间,今天正好用来脱身。

王二割断秦风的绑绳,二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壮矮子的草屋,找到衣服、兵刃,穿戴好。弓箭在手,秦风就无所畏惧了,到村中长方木桌那找到了菜油并在灰烬中引燃了火把,二人分头泼油放火,把村子里这三十来间草屋都给点燃了。屋顶的茅草早已被晒干,遇到油火迅速蔓延,等村民被浓烟呛醒,村子已经变成一片火海,顿时女人叫,孩子哭,乱作一团。

村长提着裤子跑出来,高声叫道:“快打水救火……”话音未落,被一支箭在头上穿了个两个洞。星光下,羽箭嗖嗖嗖地飞个不停,专射男人,眨眼间就射倒了十来个。

“在吊桥那!”二十几个村民抄起家伙冲了过来,秦风跑上吊桥,用连环箭法且射且退,弓弦一响,三箭齐发,必有二、三人倒地。村民们冲上吊桥,王二跳出来用一杆扎枪堵在桥头乱刺乱抡,拼命阻挡拖住村民,秦风下桥,在斜刺里继续放箭,这些村民拥挤在一处,无可闪避,不是被射死、刺死,就是掉下吊桥,跌入深谷。冲在后面的几个掉头想跑,都被箭追上。

一场大火烧到天明,把整个村子烧成了一片灰烬,侥幸还活着的三十多人都探头探脑地躲在残垣断壁后面,几乎都是妇孺。秦风和王二都杀累了,坐在吊桥头休息、活动四肢,冷冷地盯着他们。

村妇们商量了几句,到瓦砾灰烬中找出一些钱,让孩子捧着前头走,她们脱光了衣服跟着,哆哆嗦嗦地走到桥边。秦风拉弓搭箭喝道:“别走了!”村妇们扔下钱袋,转身跪下,以头触地,把****高高翘起。

王二把钱袋拿过来,掂一掂,约有几十贯,也不知道是杀了多少人得来的。王二把钱袋往秦风那边一丢,上前选了一个****,(此处省略多字)。王二回头看秦风,秦风挥手示意让人过桥,王二喊道:“滚吧!”村妇们起身带着孩子蜂拥上吊桥,刚走到桥心,秦风的箭就射进了人群中,王二也抡圆了扎枪,一片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

秦风和王二回来,把事情经过讲了,县狱丞马上带人去查看。山上山下一个活人没找到,却找到男女老少几十具尸体,狗窝里还有一窝死狗。崖下又发现了小山一般的一大堆骨骸,想来都是被吃掉的路人。

找了两个月没有任何收获,两郡的差役们也都疲惫不堪,陵县狱丞只得同意返回,在两郡贴出告示悬赏寻人。王二回到陵县便得意洋洋地四处讲说他和秦风杀掉了百人的经过,听者又添油加醋地向其他人讲述,整个陵县顿时轰动了,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两个人的名字一天间便家喻户晓,几天之后就传遍南郡。

秦风这次出门,丢了县尉,还丢了一包袱金钱,又连累死了三个捕役,自知是罪责难逃,所以县令开除了秦风的捕头职位,秦风心服口服,上交了腰牌、捕衣等物,带着小乞丐们返回家中。

秦风在家无所事事,李小棚想让秦风和他一起去干活儿赚钱,秦风怕人耻笑,也嫌赚钱太少。秦父秦母希望秦风到马武手下当差,李小棚却说马武对囚犯敲骨吸髓,走的不是正路,让秦风先忍耐一时,等待机会。于是,秦风除了早晚苦练,白日里都是在家看书。

没过几天,黄万两派人送信来,把两家的亲事退掉,他女儿已经另外许配别家,之前下的聘礼已返还马家。秦家只靠每月给玄天观贩狗所得为生,秦父秦母说不得秦风,整日长吁短叹。秦小妹每次回娘家,都理直气壮地要钱,理由是你们也不希望我在婆家被人看不起吧?发现家里实在是没钱了,干脆连过年都不回来看望一次了。

这年过年,秦风也拿不出钱来买礼物,就空着手到马家来拜年。这天,马大娘被四妞接进郡守府邸,正好没在家。马武召集了一众同僚喝酒赌博,秦风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就到院子里透气。迎面小喜子从外面回来,秦风抱拳道:“喜子哥,过年好啊!”小喜子硬裂开嘴角挤出点笑容,还了礼,说声过年好,就去赌钱了。秦风看看小喜子身上的皮衣,再看看自己穿的棉袍,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秦风在院子里边走边胡思乱想,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华丽皮袍的小孩儿,差点被秦风撞到。秦风认得是这是马武的儿子小宝,便蹲下身道:“小宝,过来让叔叔抱抱!”马小宝抬起小手,指着秦风鼻子,道:“你走吧!再别来我家!”说完跑回屋里去了。

秦风的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心里象刀割了一般,赶紧用衣袖擦把脸,上马回家。

几天后马武拿了许多礼物来秦家拜年,还很不高兴地问秦风那天怎么不住几天,还不打招呼就走了?秦风低着头,推说是因为有些着凉头痛。马武一眼就看出秦风是在说谎,但被小乞丐们的拜年岔开,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也就忘记了这件事。

第二天,秦风拿着些马武送来的礼物去看望了师父李小棚,李小棚从箱子里拿出几十贯钱,说这是以前秦风给的,他用不到,让秦风拿回去。秦风抱着他放声大哭。

回头秦风又拿了几样礼物来看僧憨和僧勇,两个和尚经过传法,已经有了一些信徒,在庙门前也放了一个功德箱。秦风远远就看到有人在偷功德箱里的钱,喊了一声将那人吓跑了。见了二僧,秦风便让他们将功德箱放到庙内,免得被人偷。僧憨笑道,来偷功德箱的,都是穷困潦倒的人,功德箱中的钱本来就是该用来救济穷人的,他们拿是应该的。

秦风又去看望了冯氏兄妹,冯茂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去荆州城外七星观夺回师父僵尸老怪的骨骸,这僵尸老怪虽然杀了他的父母,却将他兄妹养大,并传授了武功,使得他们能存活下来,也有师徒之实。秦风当即说,去的时候一定要叫上自己。

转眼过了一年,这一天,有人飞奔到秦家,说李小棚在去给孩子买纸笔回来的路上被车撞伤了。秦风急忙赶去,李小棚流了满地的鲜血,已经死了,遗物只有几件破衣服、一箱子书和一间破草房。秦风披麻戴孝将李小棚葬在自己家旁边,坟前立一块墓碑上写“苦力夫子李小棚之墓”。下葬时有上千人来送灵,之后也经常有学生来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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