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没事吧?”侍童痛哭流涕。自家公子的身子烫如火,身子打颤,脸上无不是痛苦。“公子,公子,还是找大夫给你看看吧。”
侍童想要跑出去,身后牙齿打颤蜷缩着身子的项北痛苦地喝道:“不准去!”
枫林客栈内,陈季禾抢着将今日的遭遇告诉了百里君迁、顾棉、陈琳和商儿,却不讲自己头痛撞案几那段。他讲得甚是兴奋,丝毫不顾当事人的反应。
“陈公子,你怎么不讲自己撞案几那段。”秋儿有些不高兴,撅着嘴,白了陈季禾一眼。陈季禾讲少主和公子落水之事、包间内束发之事讲得眉飞色舞,且带着一丝调笑,让公子尴尬地捂住了脸,他竟然还不自知,还不停下?亏公子和少主对他那么好,他撞案几之时,公子和少主可是死死抱住他,不让他弄伤自己呢!
陈季禾转身看了看林陌曰,见他捂着红扑扑的脸,难为情地笑着,识趣地闭上了嘴。
南少瑜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块墨绿色的石头,放在案几上,说道:“这石头遇水会发光,我与陌陌在水中遭人围杀之时,因它发出强光而逃出生天。”
“围杀?”除了林陌曰,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异口同声道。
“怎么之前没说遭人围杀?”陈季禾睁大了双眼,问道。
“不想吓到你们。”
“少主脚上的伤不是无意中弄伤的,而是被人划伤的?”百里君迁蹙眉,忽然蹲身,拉起南少瑜的长衫,又拉起她的裤脚。缠在她脚踝之上的帕巾已经沾湿,外表皆是水的痕迹。“少主是先上的药,后换的衣裳?”
上了药简单地包扎了之后,一定是放下了湿透的裤脚,又将这帕巾弄湿了。陌儿不知道,怎么少主都感觉不到异样么?
“请少主将脚抬到凳上,让君迁帮你上药。”百里君迁蹙眉,起身,回自己的房里去取药箱。
“又要上药吗?”林陌曰将手放了下来,露出红扑扑的脸,看向南少瑜的脚踝。这一看,便看到南少瑜脚上的帕巾已经湿透,疑惑地问道:“怎么湿了?”
南少瑜抬起脚,放在凳上,说道:“只是有些湿,并未湿透,无碍的。”
陈季禾看着她的伤处,忽然想到了当时他在船上曾仔细看她的伤口。她的伤口整齐划一,分明是利器割破的,他竟然没多想,只以为是在水底无意之中被碎石或其它什么给割破的。“是谁要围杀你们?”
果然,大家族是非多,危险也多。
“一群黑衣人,不知道是谁。”南少瑜淡淡地答道。或许是指使江琅害她之人的人吧。
可是江琅鲜少离府,他能认识谁,难道那人是庄里的人吗?可是庄里谁会想要谋害她呢?庄里只有她的父母、她的弟弟和她仲母一家人啊。这些人,又怎会想要谋害她!难道前身得罪了下人,那人想要报复她?可就算如此,那人有这能力指使江琅吗?
一旁的顾棉脸色铁青,攥紧了拳头。“这次是我们失职,少主若要出去,还是让我等跟着为好。”
陈琳听了,跟着点了点头。“就算我们不跟着,也得有护卫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