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眸子一闪,想起了那****所见的一幕。女子倏地伸手扼住了南少瑜的脖颈。
脖颈突然被人扼住,南少瑜倏地张大了嘴。喉咙的难受与窒息的痛苦,令她本能地去拨开她的手指。
女子伤得很重,很快便被南少瑜给推倒。
“咳咳咳。”南少瑜不可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双眼无神的女子,迅速起身,指着她道:“你怎么回事,还是不相信我吗?”
“相信,相信什么相信!人心难测,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无辜?一个个看似好人,看似正义凛然,其实都是禽兽,都是禽兽!”
“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在这里?这是因为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是那个人故意陷害我,想要冤枉我,做梦,做梦!我不会让她得逞的!她那样的淫贼,才该死,才该尝尝牢狱的味道!”
“淫贼,谁是淫贼?她淫了谁?”这个人会不会是杀死项北的凶犯,是不是对项北犯下恶行的恶贼?
“不知道,不知道,一个戴了狐狸面具的人。”女子抱着脑袋,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滚了几圈,远离南少瑜。“她淫了谁,我怎能告诉你,说了,他要怎么做人,怎么面对别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身子一动不动。她的脸上尽是脏污与血渍,看不清楚脸,若不是她胸口的起伏,她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般。
她的伤很重,大抵是方才动了伤口,晕死过去了。
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虽然女子搪塞了过去,但是,这人绝对可疑。
“喂,姑娘,醒醒,醒醒!”见她昏死过去一动不动,南少瑜甚是着急。本想说她昏死过去了,转念一想,那些狱吏未必会理她,于是喊道:“来人来人,有人死了!”
果然,附近的狱吏闻言,匆忙赶了过来。
慌忙打开牢门,狱吏一进入牢房便去探女子的气息。
忽然,一只手扼住狱吏的脖子,五指紧紧一缩,狱吏痛苦得眸子突出,似要迸裂。
“你要干什么?”南少瑜紧张地抓住栅栏,目光停在女子的紧紧收缩的五指上。“放开她,会闹出人命的。”
不管这些人为人如何,她都不认为可以动用私刑,随意取走他们的性命!
若不是被这栅栏阻挡住,她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人救下。
女子的掌刀一劈,狱吏应声而倒。她站了起来,走出牢门,四处张望。见无人,取下挂在牢门之上的一串钥匙,展示在南少瑜面前,问道:“你要不要走?”
南少瑜眉毛皱成川字,这是要越狱么?这未免太小看了这廷尉府的大牢,她重伤在身,狱吏又人多势众,逃得了么?“你以为自己可以逃多远,只怕还未出大牢,就被抓了回来。”
“南少瑜,有人要见你!”远远的一句声音传来,吓得女子又躲回了牢里。
关好牢门,将被打昏的狱吏拖到最里头,草草地用稻草遮盖,随后躺在了她的身边。
不多时,一名狱吏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林陌曰,林陌曰身后跟着顾棉。
将二人带了进来,狱吏便离开了。
“陌陌,你怎么来了,他们怎么让你进来了?”南少瑜掩藏住内心的激动,走到牢门处,伸出双手紧紧抓着林陌曰的手臂。
他的眼睛红红的,肿肿的。他看着她,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信安郡的廷尉史杨琼是张恨的学生,她们都是酷吏,我担心你,所以花钱疏通,让她们不要为难你。可是项夫人比我有钱,我怕她知道后,反而花更多钱让她们来折磨你。杨琼不比张恨,她是酷吏,也是贪官。”
“你花了多少钱?”实在难以想象,她的小夫君竟然还懂得花钱疏通,竟然为了她花钱疏通?
“一千两。”
“一千两!”南少瑜捂住心口,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样!这些贪官,太无耻了!
“娘亲给了我很多钱,可是再多也拼不过项夫人,妻君,怎么办啊?我不要你呆在牢里,我担心她们会折磨你!要是屈打成招了呢,强奸和杀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会被处以死刑的,我不要你出事!”林陌曰说得愈多,泪流得愈多。
南少瑜的手抚上他的面颊,心里一阵阵疼痛。“不必担心,我会没事的。也不会屈打成招,陌陌都能抗住酷刑,更何况是妻君我呢?钱也解决不了问题,现下你们派人回王都,请人来帮忙。另外,要寻找证据,要寻到真正的凶犯。”
她将视线转移到旁边牢房内装死的女子身上,说道:“有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很是可疑,就算项北之死不是她做的,她也可能害了其他良家男子。顾棉,你有没有办法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