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迁,你脸色极不好看,是陌陌伤重了?”南少瑜挡在百里君迁的面前,紧张地问道。“他伤到哪里了?”
虽然如此问,虽然陌陌捂着被子不给她看,但她能猜到的。虽然意识不受控制,虽然比较激烈,但还不至于粗暴吧?不应该啊。
百里君迁含怒看了南少瑜一眼,欲言又止。这种事情,他一个外人怎么说啊!而且这种事情,他也不懂,哪有资格说她!难道妻夫行房事都是这样的?“君迁以为,少主对待陌儿应该温柔些。陌儿身体娇弱,房事不宜太过激烈!”
“陌儿到底伤成怎样,少主一看便知,何必问君迁,君迁还是先下去拿药吧。”身子微微一躬,百里君迁退了下去。
南少瑜哑然,手中的纸条随手丢弃在地。她不是不想看,是陌陌不给看。啊呸,她不是想要偷窥他的身体,只是想要看看他身上的伤罢了。她此刻心里复杂,既有担忧,又有好奇。担忧的自然是他的伤,好奇的则是她到底做了什么,弄伤了他?没听说男孩子行房事时如此脆弱啊,身体虚弱倒是极常有。
“陌陌,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她走到床前,一手抓住了被子,眸子里尽是不容抗拒。
微微裸露的双手抓住被子,林陌曰脑袋缩了缩,便要缩到被里去。“不要,君迁哥哥都说无碍的。”
“胡说,他都说要给你上药了,怎会无碍?”南少瑜放开手,改从床尾攻,只轻轻一掀,半张被子在她手上挂着垂下,如一道屏障,将人分成两半。
一阵凉意袭来,双腿无处可逃,林陌曰羞得缩回脑袋,将脸上的窘迫、愠怒、羞涩等复杂神色深深地藏在被子下。
屋外,又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南少瑜忙将被子放好。难怪君迁不悦,她大抵真的粗暴了些。陌陌肌肤胜雪如玉,娇嫩至轻轻一掐便留下青紫,嫩如幼儿般,半点粗暴要不得。磨破的皮肉残留着斑驳的血迹,仍在颤栗的红肿向她昭示她的罪恶。
百里君迁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进来。如果可以,她希望陌陌能像君迁一样,拥有强健的体魄,如此,才会少病少灾。
忽然,百里君迁低头一看,随后蹲身将地上的纸条捡起。“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轻轻地念出声。
“这纸条……”一见这字迹,他便皱紧了眉。扬了扬手,快步走到南少瑜身前,急切地问道:“这纸条从何处来的?”
“此前门被反锁,有人塞进来的。怎么?”南少瑜有种不祥的预兆。
“少主请让一让。”
南少瑜识趣地退了几步。
林陌曰缩在被窝里,听到百里君迁急迫的声音,悄悄探出两只眼睛。
“陌儿,你看这字迹!”
闻言,林陌曰伸出一只光裸的玉臂,拿过那张纸条。“娘亲的字迹啊!啊,娘亲的字迹!娘亲怎会在此处?”压下棉被,露出脑袋,一张羞红的脸满是羞涩和未消的窘迫。
“娘亲,娘亲!”清脆好听的声音响破天际,直冲某处与秋儿闲聊的林衡。
“夫人,公子在喊您。”秋儿打了个寒颤,急切地说道。“是不是少主欺负公子?秋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