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是晚上。
床上紧紧依偎的两个人,如从前一般,有一嗒没一嗒的呢喃私语。
他还不累,就躺在她身侧,把她轻揽在怀中,抚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凝望着她,直到她在晚上醒来。
现在不仅是她的腰,连她的嗓子,都酸胀痛涩。
她翻转过身,面对向他,嗓子有些沙哑。“展尧,我们是不是错了。”
他抬起她下巴,认真地看着她,认真地说:“我们没有错。我们从一开始就属于彼此。你和柏伦的开始,本身就是误会。”
她眼睫垂落,苦涩一笑。“这里是柏伦的家。我们已经伤害到他。”
“如果你是指这个,也许我们是有做错。”想了想,又不容置喙:“明天我会派人把你所有的东西搬去我们在半山的住宅。那里才是你的家。”
“如果柏伦回香港,要怎样和他解释?”她很担忧。
“由我去和他说清楚,越早告诉他越好,这样对我们三个都好。我现在call他。”说完就要拿床头柜上的电话。
“不要!”她阻止:“现在不要,等他回香港再同他说清楚。他在美国的作业很忙,也很重要,不能在现在影响他的心情。”
他望着她的眼睛,有些隐隐的怒气:“你还很关心他?”
“没有,我不过说事实。我们已经伤害到他,如果现在同他讲,不会太合适。至少等他先回香港,我们两一起去同他说清楚好不好?”她把头埋在他的心口,似是要安抚他的怒气。
“由我去和他说清楚就好。所有的后果,让我来承担。你只用在我身边,安心做我康展尧的太太。”他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一个戒指盒。
“暮暮,嫁给我。”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无名指倏间一凉。
她心里顿时漾起一丝酸酸的感动。
想了想,她神色严肃地说:“好,我嫁给你。如果柏伦原谅和接受我们,我就嫁给你,否则我不会心安,你也不会。”
他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温柔说:“如果告诉他我们的过去,我想他会原谅我们。等他回香港,我会即刻和他说清楚。你不要担心。”
她叹了口气,倚在他心口。“好,我信你。”
相拥片刻,她举起被戴上戒指的手看了看。
戒指设计总体简洁,但是因为戒托上一颗耀眼的钻石,让戒指低调中尽显奢华。
她眉头一蹙。“你知道我向来不中意这样大的钻石,甚至戴其他首饰都有不习惯。而且我要还在警局作业,你不会让我天天带这个去上班?”
他失笑,托起她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吻。“傻瓜,求婚戒指不需要你天天带。以后你作为康太太出席party再戴也OK啊。”
“你知的,我对party也不感兴趣。”有些撒娇的语气,手指又在他心口无聊地戳戳画画。
他宠溺地笑笑,摸摸她的头。“不感兴趣就不用去,你自己决定,没有人可以干涉你。以后我们可以自己弄Party,只和我们宝宝们一起,也可以和你中意的Friends一起。这样你一样可以戴它。”
“原来的那个呢?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扔掉。”她想起当时和他提分手时还给他的求婚戒指。
“的确已经有扔掉。”他忽然有些严肃,抚上她脸颊的一侧,深望她。“当你把它还给我后,我就已经失去整个世界,留下它又有什么意思。现在我也不喜欢你重新戴它。看到它,总想到不开心的过去。我们应该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作主就是。”她倚在他心口,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但是那个戒指都好贵,你说扔就扔,和从前一样浪费。感觉你们两兄弟不但性格相似,连浪费都一样,我不喜欢这样。”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如果不喜欢,以后你管家就是,这样由你话事,你说不准浪费那我们就不浪费,好不好?”
她忍不住笑,“还是算了,你知的,我向来不中意管钱,我好懒的。”
“那就只得由我话事,即便浪费你也要乖乖接受。”
随即将她的脸拨至与自己对视,爱意融融的柔情深深落入她双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