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听到花婆子的话后就笑了,她真是把上辈子都算上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自认为她一个现代人,对于这些签了卖身契的奴仆都不会很苛刻,却没有想到今天她竟然被一个刁奴欺负到头上了。
这花婆子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冷笑了一声,“讨个说法?呵呵,既然你要讨个说法,那姑娘我就满足你!去吧,去告诉大伯母我欺负刁奴了,顺便将阖府的奴才都叫来围观我这个三姑娘是如何欺辱下人的吧!”
宁真也不嫌脏,顺手拎过旁边的一个藤椅,然后就悠闲地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盯着花婆子。
花婆子被宁真的不按套路走给唬住了,她瞠目结舌的看着宁真,巧舌如簧的她竟然在此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宁真。
看着花婆子没有动,宁真一挑眉,“去呀,怎么不去了?我在这等着你,不走,你放心。”
花婆子咬牙看着宁真,最后冷笑了一声,“三姑娘真是好样的,希望姑娘到时候不要后悔才是!”
“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很快就要死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宁真心里好笑,面上确实不显,一本正经的轻轻地摇晃藤椅,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的花婆子忽然就露了怯。
宁真看着花婆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轻笑了一下,“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发软,四肢无力,眼睛开始昏花?我可以保证你出不了这个门就会毒发身亡!”
花婆子一脸的惊疑,“你……你竟然给我下毒!”
“也不算太笨,我一向不喜欢人在我面前嚣张,蹦跶的那么欢,我不介意送你去底下一程。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我不过是帮你减免了后半生的痛苦,不用那么感谢我,我一向很乐于助人。”宁真染了花汁的手指甲在阳光下剔透的美艳异常,却让花婆子浑身泛冷。
“三姑娘饶命啊!老奴一时被糊了眼,求三姑娘开恩啊,给老奴个机会,老奴一定听三姑娘的话,好好的打理涵香园,再也不偷奸耍滑……”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管不顾的使劲给宁真磕头。
额头磕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很快她的地面上就染上了一小块的猩红。
宁真懒洋洋的瞧着并没有说话,她手里拿着一个绣着牡丹的红色香囊轻轻地把玩着,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花婆子一般。
站在花婆子旁边的婆子有些不忍跪在地上,“三姑娘就饶恕了老姐姐吧。”
宁真略挑眉抬眼看向了地上跪在花婆子旁边的婆子,“你叫什么?”
“老奴夫家姓万,姑娘称呼万婆子就是。”
“万……”宁真轻轻地在念了一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我母亲出家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涵香园做事很久了吧?”
“回姑娘,是。”万婆子根本不知道宁真什么意思,她越发的瑟缩,上不了台面。
宁真看着万婆子的样子,嘴角轻轻地勾起,眼里闪过了一丝莫名,“你不错!”
万婆子拿不准宁真什么意思,也只能跪在花婆子旁边,不敢再言语。
宁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花婆子,“你起来吧!”
“求姑娘饶恕老奴,老奴再也不敢了!”
“饶恕你?姑娘我从来没有怨过你啊,何来饶恕一说?”
花婆子一脸恐惧的抬头,发现宁真一直微笑的坐在那里,沐浴着圣洁的阳光,浑身散发着恬淡温婉的气息,仿佛就是一个乖巧的十二岁少女一般。可是她却如置寒冰,阴森冰冷的寒气从她的脚底顺着脊椎蔓延全身,她觉得口中一甜,顿时吐出一口血来。
那血喷在地面上,鲜红鲜红的,无法用世上任何东西来形容,却如同一把死亡的枷锁,将她紧紧的扣住,不断地朝着深渊拉去。
她浑身一抖,身下一热,周围一股尿骚味顿时散了开。
宁真一皱眉头,她没有想到只是吓唬了这个婆子一下,就尿了,还真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其实她并没有给花婆子下什么毒,不过是之前在姑子庙里用剩下的极品蒙汗药而已,本以为吓唬吓唬这个看起来嚣张的花婆子,以后她来涵香园查什么东西会比较方便,却没有想到,这老货……
她将视线放到了万婆子身上,倒是这个人令她大吃一惊。不过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她都收了!
她拿出了一粒黑色的小药丸,丢到了花婆子的脚下,“解药吃了吧!这是第一次解药,吃下去后可以管半个月。以后每隔半个月你都要去我那里要解药,不然会七窍出血,浑身溃烂而死。”
花婆子浑身打了个颤,也不管脏不脏,双手将那颗黑色的药丸捧了起来然后狼狈的吞下,感激涕零的说道:“谢三姑娘不杀之恩,谢三姑娘不杀之恩。”
宁真嫌弃的站起身,“赶紧滚去换衣服,把这里收拾干净!恶心死了!”
花婆子用自己的衣服将地面上的尿渍擦拭干净,然后连滚带爬的去更换衣服去了。
宁真走到了万婆子的近前,“母亲出家多年,我对母亲记忆全无,既然你是母亲身边的,就来阮香苑吧!也多与我讲讲母亲的事情。”
万婆子没有抬头,而是更加的惶恐,匍匐着趴在地上,“姑娘老奴只是一个三等婆子,没有近过夫人身,老奴……”
“怎么我一个小姐叫不动你一个三等粗使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