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顷羽看看在一边惨叫的玉衣,一边对持的两人。说真的现在不是优先处理那些骇人的东西吗?怎么两人就这么斗上?不理会真的可以吗?
还没有等他将心中的疑问提出来,‘咚’的一声,还在斗嘴的珈蓝被飞来的重物砸中,要不是他靠着墙,怕早就贴着青石板。
楚顷羽凝神细看,那物体竟是一张比他平时见到还要宽还要长的古筝。奇怪,天这么黑,怎么还有人拿着古筝出来散步?这么奇怪的古筝出自何人之手?
“老道,贫尼让你在这里斗嘴的吗?你还真的嫌命长是不是?要不贫尼立刻帮你了结这条小命?”
一道人影落在他面前,毫不犹豫一脚将摇摇欲坠的人彻底压倒在青石板上。与此同时,他所依靠的墙壁像被人打了一拳,爬满裂痕。
珈蓝移开身上的蹄子,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下次能用温柔一点的方式提醒贫道么?”砸不倒自己便用脚踩。试问天下能有如此粗鲁的淑女吗?没有,估计有,也不会像她这样视若无人踩人。
叶溪弯腰抱起蔺音,“受教了。下次一定将你砸死。”他以为自己想这么粗鲁?敌人都到了跟前,他还在和人斗嘴,不踩一下出气,好像不怎么对得起自己。
转头看着多出来的人,这算是集体送死呢,还是送死?这么晚还敢上街,果真是想死想疯了。嗯,要不要先成全他们再来收拾烂摊子?
“鬼娃,能不能稍为注意一下旁人的感受?”珈蓝小心翼翼提醒她。这是典型的不许百姓点灯么?刚才还说自己发呆,转眼便轮到她。
“老道,待会保住他们的安全。”三十五只玉衣加上主谋,此处又是皇城,她恐怕没有多余的精力来保住他们的周全。只能将他们交托给珈蓝。
情况严峻,珈蓝也不会逞强,几道符咒飞出,将楚临渊一行人包围在阵中,既不妨碍叶溪也不会让玉衣得逞。站在阵前随时注意着阵里阵外的情况,稍有不对劲的地方,他必先保护这些人安全离开。
“呵呵呵,你认为他们还可以活着?”笑声从斗篷传出来。他与叶溪一样穿着黑色斗篷。语气之中充满对叶溪的不屑。阴森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仿佛空气之中都是难以吸入的寒冷。楚顷羽眨眨眼,这是变天了?
叶溪单手扶着蔺音立在身旁,模样要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为什么不能活着?贫尼想要保的人,阎王都不敢收。倒是你,若再不回头,不要怪贫尼没有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饶你一命。”
那人又是一阵大笑,伸手拉下斗篷,在鬼火的映照下清晰看到他的模样,正是之前要去问真相的宁生。此时的他早已不见了之前的生气,满身都是肃杀的怨气。
叶溪皱眉,“吾提醒过你,不要继续错下去。你身上的罪孽是你一生无法洗清,不要再添加罪孽。暂且不提惨死的命案,光是你身后三十五只玉衣,足以让你魂飞魄散。吾再问你一句,值得吗?”
“值得?”宁生因她一句话陷入疯癫中,“她说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她所爱的人根本不是我。只因为我懂得炼制玉衣,她才会接近我。利用我为她复了仇,也为她所爱之人铲除了敌人。你还问我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