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我花的是苏家的钱才要为你买单。唐甜甜,你年纪也不小了,正是如花似玉的时候,不好好活着却偏要糟蹋自己还要祸害别人,我花苏楠笙的钱不过是为他的错误买单,而你若是再不识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唐甜甜一应地翻着白眼,根本就不把秦桑放在眼里,“你不客气?你还能怎么不客气啊?现在全海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笑话,也知道你是个比毒蜘蛛都还要毒的女人,什么男人你都敢要,就连自己的婚姻都敢拿出来做买卖,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啊?”
秦桑抬手一把扯住唐甜甜的头发,在唐甜甜怔楞的当口,突然一把猛拉,也没等其他人反应,她已经用力把唐甜甜抓进旁边的试衣间了。
名店街里的店员,就算见人打架,也没见过这样快狠准的,且秦桑一气呵成,也没给任何人看热闹的机会,等把试衣间的大门打开便一脚将唐甜甜给踹进去了。
有人要上前,白洁适时跟上,在门口就把人给拦了。
白家的三小姐白洁,在海城的名气也是响当当的,这里的店员也大都是认识她的。
这时候见白洁笑眯眯地立在那里,纵使有千分疑问和万分担心,也再没有人敢上前了。
秦桑只进去五分钟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拍了拍手对白洁道:“走吧!”
白洁一扭头就见更衣间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唐甜甜,后者看到有人窥探,立刻吓得脸都白了。
“秦桑!”唐甜甜不死心地在后面大叫一声,“你别以为这样对我我就会放过你了!我、我要告诉楠笙,你看他怎么收拾你吧!”
白洁冲那瘫软得只剩下吼叫的力气的唐甜甜摇了摇头,又去看秦桑,“你这爆脾气……”
秦桑却不愿意再说,拉了白洁一把道:“一年到头想要找我算账的人从这里排队能排到虹桥那去了,反正多一个也不算太多,我等着呢!”
两个人从名店街出来秦桑就没了逛街的性质,找了间附近的粤菜馆坐下,服务员刚刚收走菜单秦桑便接到苏楠笙的电话。
“你打唐甜甜了。”那么斩钉截铁的一句陈述,兴师问罪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秦桑一面摆弄着面前的碗筷,一面淡淡回了声:“嗯。”
“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她不顺眼,而且我想打她很久了。”
“甜甜只是一个小女孩,她就算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去教,可你不该打她,那是公众场合,秦桑。”
“我一年到头打了的人多了去了,不高兴我连你也打,所以想要兴师问罪的话我拜托你还是省省吧!搅了我午餐的好心情。”
苏楠笙难得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听你的语气,好像是吃醋了?”
她最恨他这种仿佛云淡风轻却又步步紧逼的说话,“我吃酸吃甜吃辣,就是不吃醋,苏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他难得心情大好,似乎谁挨了打跟他都没有半分关系,他只不过打电话来向她陈述一个事实,问完了也就算了。
苏楠笙心情再好都跟秦桑没有多大关系。
她实在是笑不出来,尤其是刚才在打唐甜甜的时候她其实已经猜到,这个姑娘已经被苏楠笙给抛弃了,不然她也不会窘迫到没钱买单还要跟人吵嚷这么丢份。
“过年的时候你把东西收一收,我带你去个暖和点的地方过年吧!”
秦桑的脸垮下来道:“我从来都不觉得冷,怕觉得冷的那个人是你吧!”
“随便吧!只要跟你一块儿去哪都成,地方你定吧!”
秦桑没有接话,默默看着身旁的服务员开始上菜。
电话里的苏楠笙说了一会儿也沉默了,两个人就这样拿着话筒好半天不说话。
直到秦桑终于开口道:“你别跟唐甜甜联系了。”
“嗯。”
“不然我下回看见她还打她。”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笑声,没一会儿就被人给挂断了。
……
秦桑同白洁吃完了午饭便道别,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苏楠笙在郊外的会所。
她到门口的时候,江卓正好从里面出来,见她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忍不住便挑了眉道:“哟呵!不开苏五爷给您买的那辆招摇的法拉利了?”
秦桑看也不去看他,径自便往餐厅里走。
江卓不算是个好事的,可与苏楠笙多年情谊,还是让他忍不住上前说道:“不是说不管吗?这餐厅的老板娘早易主了。”
秦桑回头,那会所的经理刚好在门边瞥见秦桑进来,正觉得尴尬,已经听见唐甜甜在里面大声叫嚷的声音:“这是谁进的货?这又是哪门子的龙虾啊,都变色了,还怎么给客人吃啊!”声音之大,即使隔着段距离,还是让站在门边的秦桑给听见了。
秦桑对江卓莞尔一笑,“你在看守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就料到今天这一出了吗?能力大则责任大,我这么任重而道远,可不得来斩妖除魔吗?”
江卓忍不住笑了起来,“斩妖除魔……这是我的原话吗?”
秦桑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您老可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秦桑说完了便转到厨房,这间独栋的别墅式高级餐厅,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就指着苏楠笙的名气,也经营了多年。
可是,秦桑进来的时候,餐厅里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厨房里的吵嚷声却越来越大,只那仔细一听,都知道是什么人在里面兴风作浪了。
秦桑一进厨房就去抓唐甜甜的头发,后者一声惊叫回身,已经被秦桑从厨房里给拖出来了。
“你……你干什么你!楠笙他会收拾你的!”唐甜甜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碰见秦桑,吓得整个人都软了。
秦桑也不与她废话,把人弄进更衣间便掏出手机与她算账,“苏楠笙以前一个月给你多少钱生活费?”
唐甜甜还要吵嚷,却被秦桑的模样给震慑住了。
秦桑也不听她说话,自顾自地道:“我算你一个月五万块吧!还有行头和其他开销,一个月八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