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未从蒙小檀的手心传到她的痛觉神经，似一把冰刀滑落，而她没有握住，唯有冰凉和湿湿的感觉留在手里。
待她从陆虎怀里探出头，一瞅，伤口竟然以肉眼所见速度愈合，血液凝住后被匕首划开的皮肉自动长合。
“这？”她抬眼，望向陆虎，又惊奇得眨了眨眼，绿得发亮的眸子恢复以往的青黛，甚至似乎……变成了棕色？
“小檀。”即使伤口正在愈合，陆虎还是拿出纸巾仔细清理伤口周边的污渍，让她坐到一侧后开始讲述。
“还记得，那日在金源内你昏过去了吗？”
“嗯。”蒙小檀点头，等待他的下文。
“那不是你的梦，是真的……”
蒙小檀听说过，在金字塔顶端存在着一种叫作宇宙波的东西，它能够吸收宇宙所有的能量。而他们那日去到的金源曾同样具备其能力，但由于某种原因，它的能量逐渐消失，失去能量的金源遇到体内具有同种物质的陆虎便如久旱逢甘雨般疯狂吸收了他的能量，导致他休克，而产生幻觉的蒙小檀用她变异后的血液救了他，激活后的金源最终修复了她的身体，因此，醒后的她没能发现手腕有任何划伤的痕迹。
“因为这个……你的眼睛？”
“那日开始，我的大脑里有着另一个人的记忆。”陆虎担心自己说出来会吓着他，但他亦不愿对她有所隐瞒。
“嗯——？”她的大脑要当机了，他说什么啦？他的大脑里有些另一个人的记忆？难道真如她胡思乱想的那般……俗称的鬼上身，也可以理解为另一个人的思想控制身体主人本身的想法去做一些事情，这样的话，陆虎做的这些事就可以说得通。“然后了？”
“什么然后？”
“你有没有战胜你大脑里另一个人的思想？他会不会最终控制你？如果他控制住你，你想我怎么做？我可以怎么做？你如何才可以变成原来的你？”蒙小檀一口气吐出一连串的问题，极为认真的样子。
陆虎忽然笑了……即使她害怕，却不是因为他本身。
“傻。”他揉揉她的头，捋过肩头的卷发。
“啥？”
“由于金源的关系，我的眼睛有了变化，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有时会变得很亮，发绿光。”
“还有了？有没有觉得视觉变得更好了之类的情况出现？”
“你知道？”陆虎倒是有些诧异，她早发现了？
“猜的，说嘛。”
“晚上的时候看得比白天更清楚。”
“还有了还有了？”某人兴奋了，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我不确定……”陆虎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在她期盼的表情里他败下阵来，“似乎可以透过物体外侧看到里面的东西。”
“透视？！”听到这里的某人，不经大脑的下一句又飙傻去了，“你能看到我的内衣吗？”
陆虎黑脸加无语中。
“哦……那个那个。”她尴尬的绕起一缕发丝，侧脸说道，“我们说到……你为什么来这儿？”
陆虎指一指潭水中的莲花，“他让我来的，莲花能够让我的眼睛变得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