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那一抹紫色翩飞过眼前的瞬间,这些想法在他们脑海中全都化为了乌有,丑女?病秧子?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传言了。
最令人沮丧的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表现自己,名花竟然已经有主了?顿时看向尹攸宁的眼神就有了些别的味道。
西秦的那位亲王毫不客气问道:“敢问荣华公主是何时大婚的,大家似乎都没有得到消息。”
北燕皇帝向来都是霸气十足的,见有人对自己的孙女不客气,沉声道:“朕的孙女什么时候想大婚便是什么时候,想怎么办婚礼便怎么办,别人知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紧!”
他这一发话,那位王爷如何还敢多言,最近这一年多以来,虽然西秦和北燕并未正式开战,但因为西秦八皇子和北燕晋亲王的事情,西秦已经吃了不小的亏。
曾经北燕的随州与西秦交界,如今和随州相邻的西秦州府俨然已经成为了北燕的土地,而且西秦根本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半点不满都不敢表现出来。
北燕皇帝一看他那副怂样,朗声笑道:“东齐镇国公府的四公子便是我北燕荣华公主的驸马,甚合朕之心意,且今日乃东齐国万寿节,诸位偏把眼光盯在朕的宝贝孙女身上,是否有些不合规矩,不够诚意?”
之后明泰殿里再次热闹起来,虽然大家各自心里有不同的打算,却也无人再敢扫了两位陛下的兴。
宴会一直到戌时末才散,沈老夫人在几位儿媳的搀扶下出了宫门,三位夫人心里都有许多疑惑等待老夫人解答,便一起上了她的马车。
沈榴的母亲三夫人早已憋不住了,一坐定便问老夫人:“母亲,七丫头是怎么回事,她难道真不是四弟的女儿?”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竖起耳朵等着老夫人的回答。
老夫人拍了拍三夫人的手,叹息道:“咱们家哪有那份儿福气,不过公主殿下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即使身上没流咱们沈家的血,也会永远把咱们当亲人看待的。”
二夫人赞道:“这丫头也是个人精,当初那么大点的人儿,又背负了那么一个身份,十几年不声不响,咱们愣是被瞒过去了。”
大夫人却是有些不好意思道:“说来咱们虽然也没有慢待过她,可也算不上多么体贴,府里那些惯会拜高踩低的下人们,想来也没少给七丫头看脸色,可从来也没见她心有不满,却对咱们一直是颇多关照,真是……”
老夫人笑了笑,“七丫头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她的眼光怎会只盯着宅门里那一亩三分地,她心里所想的事情和咱们这些平常妇人完全不同,一般的女子算计的那点子小事,在她看来或许根本不叫事情吧。”
三夫人点点头,“是啊,今日不知道多少高门贵妇心里悔不当初,尤其是想要给儿子娶贵女的那些,估计今晚都睡不着了吧。”
“那是她们妄想了,别说七丫头的身份如此尊贵,即使她真的只是我沈府的一个孙小姐,以她的心性,只要是她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她,她们也不看看自家的儿子都是些什么货色,凭哪一点配得上七丫头。”老夫人语气中有几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