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重阳未至。
天气一如既往,不曾下雨,清溪河已经干涸得不剩一滴水,田地里也是一片干涸,现在只有李冉家的大棚还有一些绿色蔬菜,其他家家户户都进山挖野菜了。
初一下午,李冉带着三个孩子在后山瀑布边玩,瀑布也早已经断流,只剩一滩石子。
“姑娘,不好了。”吴婶从院子跑过来,气喘吁吁的。
“怎么了?”李冉很少见吴婶这般。
“老屋的老太爷去了。”吴婶说道。
李冉听了有些懵,好好地怎么去了呢?“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刻钟前,那边已经放鞭炮了。”吴婶说道。
“那你去准备准备,我马上过去。”李冉说完,想到什么又立马叫住怎么转身离去的吴婶:“通知李恒没有?”
“已经去后山通知了。”吴婶说道。
李冉点点头,转身抱起女儿:“小瑾小墨,我们先回屋。”
才三岁的小瑾小墨并不太懂,也不知道常拿糖粒给自己的祖爷爷没了,还没心没肺的笑着。
回到正房后,李冉换了件素净的衣服。
对坐在地毯上的三个小鬼说:“宝贝儿,你们就在家里呆着,有秋月姑姑他们陪着你,我出去一会儿,晚点回来哦。”说完给了几个小鬼一人一个额间吻。
几个小鬼也不哭闹,就是看着李冉离去,随即又转身玩积木。
李冉出门后,由吴婶陪同去老屋。
刚走到半路,李恒就追了上来,跑的有些急,额间全是汗。
“姐怎么回事?”李恒问道。
“我也不知道呢。”李冉摇摇头。“到了就知道了。”
两人刚走进老屋,就听见一阵哭声,还有老太太的哭叫声,“老头子你怎么这么就走了,呜呜……留下我一个人杂办啊?”
“娘,别哭了,先起来坐会儿。”大伯揽起老太太坐到一边宽慰到。
“大伯。”李冉和李恒进门问了叫了声。
听到声音的大伯转过神来,眼眶红红的,“你们来了。”
李冉见大伯走了过来问道:“大伯,怎么回事?”
大伯整理了下情绪说道:“今儿早上,老爷子起来上茅厕,又听见了阳雀叫个不停。一上午就心神不宁的,吃过午饭后,我让他出门转转,他也不去。后来他就蹲在那儿磨菜刀。”大伯指了指院子边上的那磨刀石,“磨了半饷,一站起来就头疼得很,然后我扶着他坐到椅子上没一会后就喘不上气了,之后很快就没了。”
李冉听了怎么感觉像脑血栓之类的病呢?李冉看了看已经穿好寿衣的老爷子正被摆放在堂屋正中。
李冉和李恒拿过大伯递过来的香,给老爷子上了香,又烧了些纸钱。
“李冉,家里也没啥水了,待会去你家挑一些。”大伯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过来。
“没事儿,我让他们送点菜过来,鸡鸭鱼肉山上都有,你们别去买了,我都送过来,其他的我就不会了,大伯你就上点心。小叔他们通知了吗?”李冉问道。
“已经你家伙计驾马车去了。”大伯说完又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