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砾回头看了他一眼,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接过他手中剩余的竹环,然后,毫不客气的弯起手肘,向后一拐。
雷雨帆吃痛的放开她,要他放开可以直接说的,不用这么暴力吧。
李砾对他笑了笑,没办法她就喜欢这么简单粗暴。看着手中的竹环,又看了看前面的金鱼,李砾随意的丢出一个——中了。
雷雨帆:“……”没关系,巧合而已。
李砾又随意的丢出一个,又中了。
雷雨帆:“……”没关系,凑巧而已。
李砾再次很随意的丢出一个,再次中了。
雷雨帆:“……”没关系,没关系吗?
接下来的几个,果然没出意外,李砾全部中了。
雷雨帆:“……”说好的木有主角光环,凭实力呢?(某梓戳着手指:因为砾儿才是主角。)
李砾提起一大袋小金鱼,郑重的交到雷雨帆的手中,温和的笑道:“乖,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雷雨帆:“……”
这边,雷雨帆还在抑郁中,李砾已经神色厌厌的向一边走去了。雷雨帆看着手中的金鱼,皱了皱眉头,随意的塞给一旁的人:“送给你,不客气,我是红领巾。”
一边被硬塞金鱼的人,扯着月匈前的红领巾对着他的背影大吼道:“我才是红领巾!”
雷雨帆追上李砾,又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然后神采奕奕的向前走。
李砾微微愣了愣,哦,福/利,于是心安理得的继续让自己靠在他身上。
于是,两个人继续犹如连体婴一般,不顾他人的眼光,在大街上游荡。
“阿砾还想要什么?”雷雨帆搂着她,心情很好的问道。
李砾觉得,他这句话很微妙,还想要什么?也就是说除了路边摊,她还得想其他的。可是,她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于是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刚刚从那边过来,闻到一阵香味,你应该去研究一下,有利于你的厨艺。”
雷雨帆低头看着她,两眼微眯。
李砾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故作淡定的继续说道:“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那真的是让阿砾费心了。”雷雨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李砾干笑了两声,比干鱼干还要干的干:“不客气,应该的。”
雷雨帆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咬了咬她的耳垂,幽幽的说道:“阿砾,那些吃的,你想也不要想。”
李砾不耐的躲开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气鬼。”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带你去吃其他的,可以吗?”雷雨帆看着她闹小脾气的模样,心情却是格外的好。
“真的?”李砾明显不信的看着他。
“恩,骗你是猪。”雷雨帆信誓旦旦的说道,表情格外的严肃。
李砾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取笑道:“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雷雨帆看着她,挑了挑眉,调笑道:“你这棵白菜什么时候让我拱呢?”
李砾也对他笑了笑,抬起脚尖,轻轻的啄了啄他的脸颊。对于李砾第一次的主动,雷雨帆立刻愣在了原地,李砾好笑的看着他,又凑到他耳边说道:“我是杀猪的。”
然后,不顾雷雨帆的呆愣,笑着跑开了。
雷雨帆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追上去。追的不是很快,主要是怕李砾摔倒,小打小闹一路跑去。
追到一个巷子里,雷雨帆两眼微眯,加快步伐,瞬间就抓住了她。
李砾微微一愣,雷雨帆微微一笑,将她向后一拉,她顺势转了个圈就被他带入了怀里。雷雨帆抱着她,先前一步,李砾后背瞬间就靠墙了。
雷雨帆低头笑看着她,李砾抬头也看着他,笑着问道:“先生,你是要非礼我吗?”
雷雨帆一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笑着回道:“小姐,如果我说是呢?”
李砾伸手回抱住他,眨了眨眼睛:“那么先生,我可是要喊人了。”
随着她的动作,雷雨帆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可是小姐,你恐怕没机会喊人了。”
李砾不假思索的问道:“为什么呢?”
雷雨帆邪魅一笑:“因为,你的嘴将没空喊人。”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口勿住了李砾。
这个口勿并没有深入,不是不想深入,而是无法深入。
因为,正到情浓之时,小巷子里突然跑进来一个人,对他们大吼道:“真的,我才是红领巾。”
两个闭着眼的人,顿时睁开眼睛,同时诧异的看向来人。
来人系着红领巾,提着小金鱼,面对他们诧异的神情,再次大吼道:“我才是红领巾。”
李砾:“……”这个比她还奇葩的人是谁?
雷雨帆:“……”他绝对相信你是红领巾了,竟然跟了这么远。
不顾他们的诧异,红领巾将金鱼又塞回雷雨帆的手中,如释重负,郑重的说道:“请拿好,不用谢,请记住,我是红领巾。”
然后,来去匆匆,又闪退了。
李砾还有些凌乱,怔怔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呆呆的问道:“他是谁?”
雷雨帆也有些凌乱,同样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呆呆的回答道:“红领巾。”
“哦。”
“恩。”
“……”
“……”
雷雨帆看向李砾,提议道:“要不,我们继续?”
李砾看向他,认真的思考了下,点了点头:“恩,可以。”
雷雨帆又是邪魅一笑,将手中的金鱼向后一丢,然后将李砾按向墙面。李砾笑着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猪来拱。
火山撞地球,刚要撞上的时候,一声大吼再次出现:“我是红领巾。”
雷雨帆:“……”
李砾:“……”
真的想不顾他,继续,奈何那声大吼又响起:“你们的金鱼,我是红领巾。”
雷雨帆:“……”
李砾:“……”
两人很无语的看向他,他再次郑重的将金鱼赛到雷雨帆手中,义正言辞、浩然正气:“我再次捡到你们的金鱼,不用谢我,请记住我是红领巾。”
说完,再次来去匆匆,消失在来路。
留下两个人和一袋金鱼在风中凌乱。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我最讨厌系红领巾了。”雷雨帆如是说道。
“我终于知道,红领巾是多么的强大了。”李砾如是说道。
“……”
“……”
李砾呆呆的眨了眨眼睛:“还要再继续吗?”
雷雨帆看了看手中的金鱼:“要,但是先放生比较好。”
李砾也低头看了看袋中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金鱼,恨声道:“所以说,金鱼是不能乱套的。”
雷雨帆点了点头,同样恨声道:“所以说,金鱼更是不能随便乱送人的。”
“你很少情绪这么失控。”李砾托着下巴,探究性的看向他。
雷雨帆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足以见得,我是恨着金鱼。”
李砾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套不中,不是你的错。”
雷雨帆:“……”他果然是恨金鱼的。
“你到哪里去?”看着雷雨帆有些萧瑟的背影,李砾好奇的问道。
“放生!”雷雨帆恶狠狠的回答道。
李砾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真是去放生吗?比去杀生还可怕。
终于将金鱼放生了,雷雨帆拉着李砾一路狂跑,然后将她逼向墙边,抬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美人儿,从了爷吧!”
李砾撇了撇嘴,甩开他的手,将脸扭向一边,带着宁死不从的气魄:“不,还不如杀了我。”
雷雨帆:“……”
李砾好奇的看向他:“剧本不是这样的吗?”
雷雨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李砾摸了摸鼻子:“好吧,我换一个。”
说着,她抚向他的脸,扯起一边嘴角笑了笑:“帅哥,约吗?”
雷雨帆:“……”
李砾看着他的神情,皱了皱眉头,难得还不对?她不满的嘟起嘴:“真难伺/候。”
雷雨帆笑了笑,低头啄了啄她撅起的嘴,轻笑道:“这样就好,你就是你。”
在然后,干柴/烈火,流氓无耻,此处和谐什么什么的——当然不会发生。
因为,接触到的一瞬间,那熟悉的大吼再次出现:“我是红领巾,你们怎么能把金鱼倒在河里呢?”
李砾:“……”世间竟有如此执着之人,敬佩,敬佩。
雷雨帆:“……”果然,他最讨厌金鱼。
出去时,两个人兴致勃勃,回来时,两个人兴趣索然。
李砾妈妈见到这幅模样,将李砾拉到一边,竖起个大拇指:“乖女儿,好样的。”
李砾虽然也觉得自己很优秀,但是她也是无功不受禄的,她并不认为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丰功伟绩。所以她很疑惑的问道:“为何这么说?”
李砾妈妈神秘一笑:“看雷雨帆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我就知道你没有从他。”
“……”原来她的丰功伟绩就是这个。不过,也不是她不从,主要是条件不允许。
“我觉得,欲求不满不止一种情况,还可能是从了,没有尽兴。”李砾淡定的提出自己的看法,完全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