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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明明阳光不怎么刺眼,却像银针一样点点滴滴地扎进我的皮肤,渗透到心里生生的疼。可是又那么感动,当初那群熊孩子,有多大的本事能让我心甘情愿撕心裂肺也不愿放弃年少的感动。可是无论再怎么样,还是阻止不了记忆随着时光流走,那群熊孩子早已长大。从毕业那天我们哭着分离的说时候,这段记忆时光,开始不属于我们。然而随着时光,记忆也开始变得支离破碎,曾经跳跃在阳光下叛逆的身影,早已渐渐模糊。

可是无论过去多久,心里那份最初的感动,依然萦绕在心里。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我的心里的流年,是依旧带着年少固执的态度,那一道时光的河流,永远是记忆中温暖的颜色。

阳光下,泪水闪耀着亮光,折射出青春的颜色,那是我们耀眼的青春。空无一人的校园里,我的泪,终于滴落在只剩一个人的荒芜世界里。记忆静如流水,温暖地停留在最初的感动。大好的时光里,依然存在着花样年华,我们年少的模样,只如初见。

我停留着的校园时光,七落肯定会有吐槽,他喜欢这样的风范。

我这样想着,突然想起以前一个相似而又深远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有时候想着想着,就突然哭起来,永远都是这样劝慰自己,七落还不一定可以真的回来。可是我会忍住不哭,七落老是会说,“等我死的时候你就不会哭得那么伤心了。”

七落不喜欢看我哭,所以,我不哭。

于是某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初冬,现在一个冬天快要过去迎来一个初春了,这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人。

是梁凉,她还记得说。梁凉来的时候,她说,“屋子里多了好多郁闷的气息,”他看看我说,“这个冬天就要过去了。”

我看着窗外,喃喃的回答,“是啊,冬天就要过去了。”

我见到七落的第一次,是一个初春,现在又是一个初春了,七落,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七落,没有你的冬天,冷得有点难熬。

梁凉问聻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笑着摇摇头说不是啊。然后梁凉说,你男朋友呢?

我突然惊醒,男朋友?我突然想到我为什么要等着七落呢,我喜欢他?我想是的,可是他喜欢我吗?等下去会有结果吗?我以什么样的理由等下去呢?

回想着和七落的一点一滴,我想我有理由等下去了。我跟梁凉说,“他离开了,不过我在等他。过了这个冬天,他就回来了。”

梁凉笑着附和我说,“对啊,春天一到就什么都会好了。”

突如其来,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去开门,门却自己开了。我看着走进来的人,激动得说不出话。

是聻,不是七落。可是我坚信着,只要聻能来,七落也一定能来。

聻一进来还是那副嘴角,“啊?又有人啊?”他又是故意把人家轰走,梁凉会意地离开。我抓着聻问,“七落呢?七落呢?”

门外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家里这么郁闷?”我听了,差点哭出来。急忙奔过去抱住七落,眼泪抹在他身上。“哎呀,长安,我们家又缺纸了是吗?”我不说话,哭着对他笑。他揉揉我的头发笑笑。

我想起,见到七落的时候是一个初春,现在,快到另一个春天了吧。我满意地笑,我们相识,一年了。

这多像,一个美丽的契约,完美的约定。

我说,“死狐狸,来了以后别走了。”他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你走了没人给我做饭。”我又补了一句。他说,“长安做的饭能吃死人的。”聻在阳台里望天,眼神那么悲伤。七落回到房间,他看到那篇文章。

我说,“特地为你写的,青春文学范。”他故作惊讶,“哎呀,长安,写的这么好?”我得意地笑,“那是!”

“青春文学,我有学校吗真是……”七落无语了,“你这猪脑子。”我想了想,“那我再写。”我拿来纸笔,七落在旁边看着。

我在纸上,轻轻地写下:

没想到会在那个有阳光的清晨遇见你。我不明白这种你不言我不语形同陌路的感觉是因为许久不见的疏离还是再也回不到以前。只是现在的我已经渐渐开始明白,原来那个我可以冲他任性地发脾气的那个人已经会毫不关心我的任何一切。只是一切沉默和擦肩而过的背后,毫不留情地只给我留下一大片的荒芜。我被抛弃在这个空旷无人的黑暗,一个人的世界里,回荡着无助的悲鸣。无论怎样的挽留,我也只能看着你的背影渐渐淡出我所有的忧伤。

我们最终,还是背道而驰。

或者更确切地说,我们也许根本从未并肩过。

从不向别人低头的你忍受了我多少坏脾气。

有自己的热爱和追求你又为我迁就了多少。

我做的一切不是到底让你委屈了多久。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孩子般无理取闹的任性,因为我的无所谓,因为我的不懂珍惜,把你所有的付出毁于一旦。

或许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所以你再也不愿为我隐忍一生。

至少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当初的幼稚,终于明白你当初的迁就有多不容易。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是不是明白得太晚了。

至少我现在不会任性到不管不顾。

不会再无理取闹的毫不考虑你的感受。

以后会不会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已经开始学会迁就。

只是,现在我已不会因为你而每天牵挂,明明你就在身边却再也不会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拥有你。

或许青春早已在岁月里变成平静的流水,随着时光流逝,再也找不到能激起波澜的最初的模样。

我想,再一次见到你时,我依旧还可以回到那段流淌过青春的岁月之前。面对现在的你,从容地说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大好的时光里,希望曾经我们最初的模样,流淌过的时光,安然无恙。

七落崩溃状的抓狂,“你作为一个写手怎么只走这个风格呢?”我以为他不满意,心里失落。然后他又补上下一句,“以后我教你!”

“教到会为止!”他说,“不过你的脑子可能一时半会也学不会,所以估计得教一辈子。”

我破涕为笑,这些美好的约定,就留在心里最柔软的位置,等着我们那个白了头的未来。然后留着陈年的记忆,在那个未知的以后,惊鸿一瞥。

“我还要给你做饭,”七落继续唠唠叨叨,“你做的饭能把自己吃死!”

这个冬天的家里,不再是忧郁的气息,有了七落,这个冬天变成了一个暖冬。

外面纷纷扬扬的雪停了,不会再下了,因为,已经快到春天了。

我在某一个春天遇到七落,又在另一个春天等待他回来。是的,七落,回来了,他不会走了。

某种程度上的心有灵犀,是不需要解释的。即使他要走,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放开手了。

外面有了太阳,真好春天到了。

真相

所谓的真相,是穿梭于时空的秘密,那些关于七落的故事,我也是通过这个真相,后来才知道。

商朝

关于商朝的那一幕,留在那里的最后一抹记忆是我昏了过去。可是那些神仙一心想要杀死我的时候,七落挡在我面前。是的,义无反顾,尽管当时他完全无力支撑,可是他依旧不想让我受伤。

七落要被打到的时候,聻扑了过来,挡在七落前面。是的,也是一样的义无反顾。我没有看到,回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神仙们看到聻和七落都是违抗着天庭,发怒了。他们真的准备要把我们三个杀死,可是聻的举动,让他们于心不忍。

于是我们就这样被放过了。聻把昏过去的我送回了现代,他们被抓回天庭。聻和七落被严刑拷打,可是没有一个人肯认错。聻说,“现在,该我陪你了。”

然后,聻和七落对视一笑。

这件事情,还要追溯到更久远的真相。

从前因后果开始讲起吧。

某个时代,七落和聻,只是那个时候的七落,还是叫碧落。他们作为神灵,负责守护天下的和平,可是,高高在上的神灵,偏偏爱上了一个妖女。

那个妖女,就是前世的我。

妖女和七落的相识,大致跟我现在差不多。碧落为了保护妖女,一直很好地隐藏着,可是有一天,还是被发现了。

妖毕竟是妖,妖女有贪心,她动了碧落的神器。那毕竟是天下神器,被盗取,是影响天下的事。

天庭大怒,派出那么多的人都找不到妖女,更杀不了她。是的,碧落一直在保护她。既然碧落甘愿为了妖女犯下大错,也只能连他一同处置。

天庭派出了一个最不应该派出的人,碧落一直以来的好兄弟好搭档,聻。聻不是七落,他遵守着天下苍生的准则,而且,他不在乎碧落誓死维护的爱情,他关心的是天下苍生。

寡不敌众,七落被追杀那么多次,元神耗损了一大半,这样的他,怎么比得过和自己实力相当的聻?

碧落被抓回天庭受罚,至于那个妖女,天庭的想法是直接杀掉。可是聻了解碧落,在他的极力劝说下,妖女只是被封印,还有元神在。

可是碧落不知道,只要妖女死了,他就什么眷恋也没有了。聻亲自处罚碧落,所以,我才会梦到聻拿着鞭子抽打七落。

聻恨碧落,碧落让他对自己的好兄弟下手,所以,聻不忍心。

碧落过于倔强,怎么打都不肯认错。最终的结果是,碧落选择了自己封印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完全数不清了,七落慢慢被解除封印。而那个妖女,也轮回转世了好多世。七落一直不肯放弃寻找,知道找到了我。

他倒在我家门口,元神损耗不少,我救了他。

明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于是他跟我说,他叫七落。

很久很久以前,我伤害了七落,毁了他的一切。可是他也愿意,自毁一切来找我。

知道真相的我,恍恍惚惚看到,七落似乎无数次挡在我面前,背后是一片伤痕累累。

再回到刚刚的场景,聻和七落,从此决裂。聻把所有的怨恨,都迁怒到我身上,所以他才会,一直看我不顺眼。

这是,应该的。

如果很久以前我没有起贪念偷了神器,七落不会这样聻也不会这样。

害的七落差点死去,聻面对七落愧疚了不知道多少百世。

现代

被我捡回来的七落,真的甘愿就这么陪着我。他为了做了许多许多,而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身上的那个珠子,是我的元神,七落耗费了自己的精力,才替我找到。他一开始就知道,那个渐泽淇想要害我,

为了不让我担心,一直没说。

但是如果没有七落,可能我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遍了。

那一次幻化成原形昏迷,但其实如果没有七落,躺在那里的会是我。或者已经不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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