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重要？”宋乾音一边打着电话，嘴角露出了微妙的笑容，附近有几个穿着礼服的女孩子偷偷看向他的方向。除却雌雄莫辩这一点，宋乾音确实生了一张好皮囊。
电话那头的柳箬茵罕见的沉默了下来，然后才幽幽的说了一句“我欠她很多。”
如果这里还有公司的其他人在的话，恐怕会因为柳箬茵的这句话吃惊的合不上嘴巴。她有那么点喜怒无常的意思，从没见过那个女人流露出哪怕一点儿的脆弱来，可是这个时候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脆弱。宋乾音抿了抿薄薄的嘴唇，刘海掉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我也为你做了不少，可从没见你说亏欠我。”宋乾音压低声音回了一句，他和柳箬茵的关系似乎并不像是普通人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并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你是付了工资的啊，怎么能一样？”柳箬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她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她从没有和别人说过自己的事情，宋乾音也不例外。
唯一例外的只有，她曾经对宋乾音流露出的那些软弱。
“那么看重雾言？你究竟欠了她多少？”宋乾音听出了她话中的不耐烦，她一直都知道宋乾音对她的感情，可是就是从来不给宋乾音一点儿正面的回答。
她每次都逃避，没有一次例外。
“别老问我的事情，对你没好处。”柳箬茵没让宋乾音继续问下去，而是选择了结束这个话题。
“这是威胁？”宋乾音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
“是忠告。”柳箬茵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认真，这是她给宋乾音的忠告。
她确实知道宋乾音对自己的暗示，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这种人不是可以随便给别人承诺的人，也不是可以随便给别人感情的人。
他们的灵魂都卖给了魔鬼。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就是让她成为一个合格的秘书吗？要是真的欠她那么多，不如给她一大笔钱，让她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宋乾音听出了柳箬茵言语中的疲倦和戒备，他是个聪明人，于是干脆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这又不是钱的问题，我没想让你把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秘书，我是想让你教教她怎么勾引别人，明白吗？最好能快点找个男朋友什么的，不然我干嘛特别把她交到你手里？”柳箬茵很是认真的对宋乾音说。
宋乾音沉默了一下，他微微有些错愕，大概是没有想到柳箬茵把雾言特别交给他是出于这个原因。他以为她只是比较信任他，而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虽然在这件事情上面，宋乾音确实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大概是听出了宋乾音的沉默，柳箬茵敏锐的发现了他的反常，虽然在雾言他们眼中柳箬茵是一个不靠谱的人。但是柳箬茵毕竟是柳箬茵，她不是一般人。
“你该不会...在晚宴上把所有和她搭讪的男人都挡回去了吧？”柳箬茵眯着眼睛，说话的语气格外平静，简直平静得有些异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