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狼一出现,香玉的心蓦然地静了下来。未待她吩咐,大灰和小灰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消失。
香玉靠在假山之后,竖起耳朵来听,她知道在这个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不如以耳代眼来得好。
同时又从空间拿出一串炮仗,点着之后用力地扔出了假山。她想用这种方式给谭墨他们示警。
能在谭墨和花倾城几人的眼皮底下潜近齐府,说明这些刺客是高手,不得不谨慎行事。
“噼噼啪啪!”
鞭炮声响起,这让刚刚出聂氏院门的谭墨心中一惊,“谁会在大半夜里放鞭炮?”
静下心来闭上眼睛一感知,不得了,竟然有刺客前来。
“香玉?”他大惊失色,展开最快的速度往香玉所在方位冲去。
与从同时,谭墨的喊声惊动了花倾城三人,花倾城别看是个母老虎,但是在有些事上还是比较细心的。
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决定了三人怎么行动,“小楚,你去看着齐家父子,青竹去保护齐夫人,我管左相夫人。分头行动!”
楚天生和青竹在花倾城说完之后也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香玉那边有谭墨了,他们三人去了也是累赘,不如就把府里的其他主子保护好。所以他们没有任何异议地展开身法消失在夜色中。
再说香玉扔出鞭炮后,成功地暴露了这些刺客。齐府自已的护院也不乏有能力者,纷纷调动起来。
可是,那些刺客的箭也更加厉害了。甚至有两个穿着黑衣的刺客拔刀冲向香玉藏身之处。
香玉一咬牙,拿出手弩往外发射。
她虽然闭着眼睛,但却用耳朵“看”到了,确切地说,是感知到了。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直接剔除黑夜,她就是这么“看”到了。
不过,她这也是第一次用手弩的箭矢对着活生生的人发射,手有些抖,在这之前她都是用手弩威慑人的。说起来,前世今生她连鸡都没杀过。
“噗!”随着箭失入肉的声音传来,一阵闷哼也随之响起。
香玉颤抖着手不断地祈祷,“希望这人没伤到要害,只是跑不动了。”
她本质还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大夫,还是不希望死人的。
“唰!”就在香玉愣神的时候,一支羽箭落到了她的耳边,直插入假山之中。
她这才恍然大悟,跟正要杀人时的杀手讲仁慈,那简直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她又扬起了手中的弩。
而后,便听到了大灰和小灰的嚎叫声,和被咬之人的怪叫。瞬间,香玉被动挨打的情况便反转了。
“香玉!”谭墨终于到了。
香玉冒险大喊,“谭大哥,这里!”
话音刚落,谭墨在箭雨中来到香玉的藏身地。一把将她护在怀里,再次挑飞了一支箭。
“快进空间!”谭墨用命令语气说道。
香玉却道:“聂,聂氏呢,我……。”
谭墨道:“放心吧,花倾城赶过去了。”
“我放出了大小灰,你当心!”
说着香玉便闪进了空间。通过此次交手,她或许有能制人于死地的手段,却没有那个心态,还是乖乖地保护好自己,将这些事交给自家相公吧。
香玉安全后,谭墨便露出了阴冷地笑,他身上的气势全开。有杀气也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体内的直气冲出体外,围绕成了一道气墙,让射过来的箭失了准头。而此时他脑海中也看到了,那些个趴在高墙上,隐藏在树丛中的人立即无所遁形。
“是你们自己下来受死呢,还是我把你们揪下来打死!”谭墨冷声道,此时的他犹如从天神下凡,给人的一种所向披靡的感觉。
“狂妄!”终于有人回应了,回应谭墨的是一击重箭,这箭很特别,比之那些有着尾羽的箭更加沉重,犹如一杆枪。
“呼!”这支箭带着呼啸之声,划破空气,破开谭墨的护体真气。
但是谭墨的嘴角还是带着讽刺的笑,伸手一抓。手上似乎缠绕着什么,这如破天惊的一箭就被谭墨轻描淡写的抓在手上。
“哦,还真不是一支箭!”
就在树上的那名射出此箭的刺客惊讶之时,谭墨挥手甩出了这不同一般的箭。
这支箭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射出来的,要用特制的弓,也需要臂力惊人的弓箭手来发射。射出一箭后手臂就会酸软一会,不能连续发射,也是这帮刺客的终极武器。
但是谭墨可不会给歇息的机会的,拿着这支重箭,用力一摔。
“啊!”未待那个射箭之人缓过气来,谭墨这一箭直接将他射下了树,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自然是瞬间没了生息。
如此一来,大战正式开始。
两只狼又扑下了好几名趴在高墙之上的刺客。谭墨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被狼扑下的刺客解决了,嘴里还不断地重复着,“香玉,不许看,闭上眼睛!”
“嗯。”在空间里的香玉照做,她确实有些怕,总之,这个血腥的画面还是不看得好。
很快,齐家父子也在楚天生的保护下带着一众护卫赶了过来,但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
齐正看到那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倒吸一口凉气,“难道,难道是太子和宣王对老夫动手了?”
谭墨没直接回答这话,只问楚天生道:“你们有遇到刺客吗?”
“没有!”楚天生说完,眉头也皱了起来,“难道是?”
谭墨道:“他们是冲着香玉来的。”
“香玉?香玉没事吧?”齐家父子关切地问,这事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分析了。
谭墨摸着下巴也在沉思,说道:“或许跟左相家有关。义父,大哥,这些人也许还有活的,活的好生看管起来,可别让他们服毒自尽了。死的,就处理掉吧。”
齐轩道:“妹夫放心,在我们齐家任何毒物都会无所遁形。这个交给我来办吧。”
别看齐轩文质彬彬的,论心计真不比齐震差。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能在太医院立足了,要知道皇宫里的太医可以说是皇宫中最危险的职业,处处都得明哲保身。
将这里留给齐轩,齐正带着他们往堂屋走,两只立了大功的狼也悄远远声息地跟了上来。
待行到灯笼密集的地方,终于有下人发现了两只不寻常的“狗”。
“呀,这是,这是狗?哪来的狗?”一个打更的下人尖叫道。
齐正这才看到跟在谭墨身边的“狗”,他定晴一看,吓了一跳,“这,这是狗吗?”
这狗确实跟一般的狗不一样,尾巴下垂,咧开嘴时露出一排如匕首般的牙齿。皮毛好像也很不一般,能折射灯笼的火光,似乎是黄色的。那个头,简直像只健壮的小牛犊。
谭墨摸了摸离他最近的小灰的头,笑道:“义父莫怕,这是香玉养的。它叫小灰,那边的是小灰的亲娘,大灰。它们不是狗,是正经的生活在南山中的狼。”
“狼!?”齐正大吃一惊,下意地后退几步。
其他人也是如此,在他们心中狼是很可怕地存在,是会吃人的。
谭墨笑道:“它们很懂事的,能听懂人的话。你们可别表现地太过明显了,这样子会让它们觉得你们对它们有敌意。”
“哦,哦。”齐正连连点头,“小墨说得对。你们都回去吧,今晚霄禁,任何人不许踏出自己的房一步。”
“是!”齐府的大管家和护院长齐声应道,均带着各自的人离开了。
留下齐正和谭墨,哦,还有两只狼,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到这里的香玉睁开了眼,心中为两只狼出现的事犯起了愁。都怪她刚才没嘱咐谭墨,要是让人知道她带着两只狼来了京城那该怎么圆谎好呢?
花倾城等人可是知道她的行李里没有狼的,可现在一下子出来了两只狼该怎么说?
谭墨将话说出口后便有些后悔,他想到也是香玉想到的事,又急中生智的补充道:“香玉怕这次来京会有危险,偷偷地将它们放到笼子里带了来,连小楚他们都不知道呢。唉,还是曝光了呀。”
齐正没深究这话,哈哈笑道:“嗯,好。老夫的义女果然好本事,这事儿谁也不许外传,如果让我听到一点关于狼的蛛丝马迹,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他身边伺候的小厮立即将这话传下去,如此一来相当于看到两只狼的人都会装作没看到。
几人来到会客的花厅,马上就有人来报,“左相府的大少爷来了。”
陈沐轩急呼呼的赶来,一来就问:“齐世伯,府里没出事吧?我妹妹和母亲可还好?”
经过一番详谈,陈沐轩放心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瘫软在座椅上,“真真是吓死我了,要是这次香玉再出事,那我还不如就此抹了脖子呢。”
谭墨和齐正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左相府的姨娘搞得鬼,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齐正年长,抢先问道:“你父亲对此事怎么说?难道任由一个妾如此地胆大妄为?再喜欢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陈沐轩回过神来,冷笑道:“世伯,妹夫,请放心。这次我们左相府不会再仁慈了,我要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