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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结

我问佛:如何让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拥有它的资格。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怎么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我们都是凡夫俗子,没有那种超凡脱俗的毅力,我们更没有大仙的神机妙算,我们只是我们,我们能看见的就是自己,我们能做的就是要让自己幸福,这样简单的问题,我们都做不到,不知道是为什么?

有些时候,我们无需要意别在会怎么说,怎么想,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快乐起来,这样,让那些关心我们的人,也能快乐一点。远在北京的邵阳在听到白梦菲住院的消息后,当晚就买了机票回到了秦城,回来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他感到医院时,看到病床上那可怜的人,他的心碎了。

陪在她身边的是她的哥哥白世奇,今天晚上的事情,他和父亲都选择了对母亲杨梅叶沉默。所以父亲在邵阳的父亲来之后,医院给安排了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生和护士,就回家了。

也许明天,他会告诉妻子,女儿住院的消息,可晚上他不敢,他怕。妻子这些年来跟着他一直操劳,一身的病,好不容易这些年可以闲下来,现在女儿突然住院,大晚上的,在把她吓出个好呆来,那他们家是彻底完了。看着邵阳进了病房,白世奇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他没有告诉邵阳,她为什么会这样子?

其实他也不知道,学校的老师只是告诉他们,白梦菲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跑到操场上,外面下着雨,淋了多久没人知道,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宿舍的人都以为她回家了,刚好有老师从这里经过,救了她,刚才老师也被送到医院,当他们想去感谢任重时,他已经离开了。

“小阳,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妹妹,可我作为哥哥,实在不忍心看着妹妹这样,你明白我的感觉吗?我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吗?而不是她。”

“小奇哥哥,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你说得对,再也不会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最近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每次打电话她总是心不在焉,我们都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我还以为她是不是交了新朋友,而不理我,我曾经打电话到她们宿舍问过,她们都说没有,我承认是我疑心病比较重,可我是真的喜欢她,从小到大,以前有你和清扬哥哥照顾着,自从清扬哥哥走后,我就一直照顾着她,你说宁愿躺在这里替她,我何偿又不想躺在这里的人是我。我可以替她承受一切,如果是我伤害了她,那么请求你们的原谅,你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但是这次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折磨自己。”

“小阳,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为我妹妹做的那些,我这当哥哥的都看在眼里,我经常想,我妹妹有何德何能让你们这样保护她,以前是清扬,现在是你。你知道吗?她现在躺在这里,我是真的害怕了,你可能会笑话我,真的,记得小时候,清扬家出事,我们都不知道他家为什么会成那个样子,到最后他莫名其妙的离开,我们都很伤心,特别是我妹妹,那时候她才多大呀。”

“自从清扬走后,她整天一句话不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最后病倒了,高烧四十多度,整整烧了三天,我们无论怎么哄她,劝她,她就是不吃药,不打针,她总是说清扬哥哥回来她才打针,吃药,我们都束手无策,最后她终于熬不住了,昏了过去,医生才给她打的针,我记得那时候,我才上高中,我害怕急了,整晚抱着妹妹,当时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她就没命了,那一刻,我躲在病房外的厕所里哭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不能允许失去她,如果用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她是我的妹妹,亲妹妹。”

“最后,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把她哄得让她高兴起来,从此后,她就一直粘着你。你们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玩,那时候,我们家人都很高兴,以为她会好起来,没想到这次又怎么了?看着她这苍白的脸,我真的很想哭,小阳,我不是责怪你,我知道你有办法,就算哥求你了,让她快乐起来好吗?只要她快乐,什么都不重要。你明白吗?”

“放心吧,小奇哥哥,我会让她快乐的,你说的是那些,我又何尝不记得,你怕失去她,我更怕,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把她的生命看做比我的生命还要珍贵,那时候,我看着医生们忙进忙出的,她还是不吃药不打针,我整整在病房外守了三天,我爸爸妈妈最后硬是把我拉走,可等到了天亮,我还是跑了过来。”

“看着病房上的她,我一直在哭,我拉着医生问,她会不会死,医生还笑着对我说,她只是发烧,没什么事情,我不敢走开,我怕她会像清扬哥哥一样,莫名其妙的离开我们,我去问我爷爷,爷爷告诉我,菲儿的心结是清扬哥哥。”

“我明白了,我就对她说,清扬哥哥去国外了,然后我就模仿清扬哥哥的笔迹给她写了一封信,那时候她怎么会想到那封信是我找我爷爷给模仿的,她一直以为那是清扬哥哥写给她的,所以她喜欢和我玩,直到上初中,有一次被她发现了,我怕她会怪我,可她对着我笑说,没事,其实她早都知道了,她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们伤心,她也就装作不知道。我知道,这些年来,她一直把我当成清扬哥哥的替身而已,可我还是喜欢她,愿意让她把我当成替身,这样我至少可以在她身边照顾她。”

“去年考大学,我和她填写的是一样的大学,可谁知道后来我爸爸偷偷地把我的志愿给改了,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他们以后想让我从政,可这不是我愿意的。我只想和菲儿在一起,那怕当替身。你别笑我傻,其实这个世界上有不傻的人吗?”

听着白世奇和邵阳的对话,任重的心里一阵阵地发紧,菲儿,难道你还没有忘了我,难道我真的成了你心里的一个结吗?

当年我是迫不得已的离开,原谅我,请原谅我。本来任重在走廊里看到白俊峰和邵康之后,就已经离开了,回到学校公寓里的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白梦菲昏倒的模样,在尝试了几次之后,他索性坐起来,穿好衣服来了医院,他知道,晚上医院里人少,不会有人看到他。

他更知道今天晚上是白世奇在医院里陪着白梦菲,从小他就知道,白世奇很疼他这个妹妹,记得有一次,白梦菲被一个小朋友打了,白世奇直拉找到那人家里去了,差得没跟人打起来,白梦菲要是摔一下,碰一下,白世奇都会内疚好久,有时候,他们也会开玩笑,他说白世奇有恋妹癖。

白世奇也不否认,总是说,那你也找个妹妹,尝试一下这种感觉吧!他们总是在打打闹闹中,渡过了他们的童年和少年时代,那时候真的很美好,邵阳和白梦菲就像两个小跟屁虫似的跟着他们。可过去的时光已经回不来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听到当年他走后,白梦菲生病的情况,任重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他可以任意的折磨自己,但是他不允许白梦菲受一点点委屈,任何人都不行。

站在门口的人和坐在病房里的两个,各自怀着各自己的心事,就这样守着,病床上的人儿,还是依旧的躺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音,她不可能知道,今晚会有多少人为她不眠。她依然在做着她的梦,那个属于她和他的梦。梦里的人由刘清扬变成了王一凡,再由王一凡变成了任重,再到邵阳,这是为什么?

你的爱给了谁?我们都在重复着爱情本有的故事,我们都相信,虽然这个世俗的社会,早已埋没了真爱,可我们还是愿意相信,真爱的存在。

不管他是谁,刘清扬也好,王一凡也好,邵阳也罢,只要他们爱了,他们就会相信,真爱是存在的。不管最后,白梦菲选择谁?我们都有相信,其他人会送上最深的祝福。

可世事的变化,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乞能改变,我们总是在被动的接受,当初如果刘清扬不是迫不得已的离开,他现在会和白梦菲在一起吗?如果当初没有爷爷的小妙招,邵阳会把白梦菲哄乖吗?

如果没有那次该死的旅行,白梦菲会遇见王一凡吗?这一切的一切,都像在演电影,电影总有曲尽人终时,可生活,却还在不厌其烦地上演着各种版本。我们又该去怪谁?

究竟是谁在导演这场悲剧,是谁在策划着我们的生活。我们该怎么样去面对?这一切的一切,我们都能接受吗?没有人能告诉我们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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