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杏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冯文儒了。而且有一种深陷泥潭不能自拔的感觉!
所以,第二天谭杏回到公司后,就会魂不守舍地把眼睛瞄向楼上CEO的办公室。透过那偌大的玻璃,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冯文儒坐在靠椅上神态自若对着电脑屏幕看互联网的背影。
他那姿态看上去很自然放松。就这就足够让谭杏焦虑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毕竟,谭杏心爱的男人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有好多次,谭杏都想直接走上楼去敲响他的办公室门,然后不管不顾地对他说:“冯文儒,如果你也爱我的话,请不要再做这种折磨人的事了!赶紧回到之前亲密无间的状态里去吧!我受不了了,我不能再这样受你的不冷不热的折磨了!”
这个冲动的念头在谭杏的脑子里盘踞了许久,有好几次谭杏都站起身来了。可是,到后来,谭杏还是没有实践过这个行动!
谭杏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年追陆天昊时的大胆与魄力了。不知是否因为年龄更大些了,还是因为自己的爱情失败过?
不知道。反正谭杏的几次冲动,最后都自动自觉地消失掉。
既然没有了那股子冲动劲,谭杏惟有独自承受那种相思的痛苦,忍受那种看得见却够不着的难受!
谭杏就这样过着每天都是惴惴不安又相思痛苦的日子。直到有一天,陆天昊的身影出现在公司里,才有所改变……
陆天昊直接到新城区开发公司来,颇为出乎人们的意料。更出乎谭杏的意料!那天,冬日的暖阳从办公楼的玻璃窗透了进来,那融融的光线使人很惬意。谭杏把办公椅移到透进来的太阳光线下,拿出一本营销学来,随意地翻看着。
这时,从新城区开发公司的门口,走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黑色绒毛的长褛,把他包得既严实又高大。他那锃亮的皮鞋蹋在瓷砖上,发出了厚实的声音,逐渐地传了过来。
起初,谭杏也不知道是陆天昊回来了。只是在翻看手上的书本时,大脑里忽然发现那脚步声既熟悉又陌生,便懒懒地抬起头来,透过隔墙的玻璃看出去。
陆天昊那最熟悉不过的身影,就这样映入谭杏的眼帘。那一袭长褛裹身后,身影儿飘逸俊郎!他向后梳得整齐又发亮的头发,把他的头部显得洒脱而优雅,白净粉嫩的脸蛋上,天然红唇耀眼,左手插在长褛的衣袋里,右手拿着一只皮包,前后有节凑地摆动着,并随着“得得”的脚步声而挺胸移步!
天啊!这陆天昊的身上,那气质,那风度,那范儿,哪里还有一点儿的纨绔子弟的气息在里面?这阔家子弟的气势别人想学也学不来!
打从树林子里逃过追杀之后,经历了这两年的风雨,陆天昊就脱胎换骨了!难怪绔子弟当初一眼就看上他,原来是被他的本质所吸引!只是这种潜意识里的欣赏,并不是明明白白地要谭杏那样去做,而是以一种朦胧的,如同鬼使神差一样的不可捉摸的召告驱使谭杏向他靠拢。
就如同人们会一见钟情那样,很奇怪怎么第一次见面,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对方的言行特别能够接受。那种亲人一样的错觉会使彼此放下戒心,炽热地、迅速地交织在一起。
陆天昊高傲地抬着头,不理采各位员工们投来的好奇的眼光,用眼角余波搜寻着谭杏在哪里。没见,他也没打听,径直朝冯文儒的办公室走去。
冯文儒也透过玻璃看到了直接走上他办公室的陆天昊了,起初一怔,随即放下手中的活儿,站起身来堆着虚假的笑容,走到玻璃门处拉开门来迎接陆天昊的到来。并伸出手做着请进的手势,笑眯眯地对陆天昊说:“稀客稀客,请进!”
陆天昊老实不客气地走了进去,冲冯文儒看了一眼,随后打量了一下冯文儒的办公室,这才开口夸奖道:“冯总,办公环境不错啊!既养尊处优又居高临下,不愧为CEO的办公室,就是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冯文儒马上露出了客气的笑容,一边把门关上,一边回答道:“看你这个陆天昊啊,怎么在我面前学得恭维人了?来,来,先坐下歇会儿,我这里有正宗的云南普洱茶,给你冲上一杯解解渴吧。”
“算了吧,这么冷的天,你就别麻烦了。”陆天昊坐下后说。虽然赶了路来,但因天气冷,确实对水的要求就不多。
但冯文儒不能听陆天昊说不渴,就真的停下手来啊!那也太不够礼貌了。他一面说:“哪能呢,怎么着,过门也是客啊!何况你才是我们公司的金主!”一面继续沏茶给陆天昊。
等这些客套套路打完了,两人才面对面坐下,捧起茶杯小抿一下,才言归正传。
“说说看,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回来我们这种简陋之地?”冯文儒笑问道。
“还能有什么风?不就是那股子邪风吹来的!”陆天昊装做气鼓鼓的样子说。
但冯文儒听不懂陆天昊所指的邪风是什么意思,有些尴尬地笑笑。他正对着陆天昊,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指……”
陆天昊果然是个直肠直肚的人。冯文儒如此一问,他就不兜圈子,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实话说吧,我是为上次我和谭杏在饭店里吃饭的事而来的。本来,我早就应该过来的。可回公司一忙,就把这个事拉下来了……”
冯文儒听陆天昊说,他是为了上次那破事儿来的,就显得有些尴尬。他:“呵,这个……这个……”了半天,也没把他的真实意思表达出来。
陆天昊就有些不耐麻地打断冯文儒道:“哎哟,你别唔唔呀呀了。这个事儿我都清楚了。早两天我碰上李云堂了,他说你为上次的事还没和谭杏和好呢!还摆了场鸿门宴,没差点儿把谭杏诱倒了。害得我笑得要死!要真诱倒谭杏了,还不益了李云堂那家伙?所以我赶过来了!”
陆天昊如此“乒乒乓乓”一顿说话后,冯文儒是真的尴尬了。脸上红到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