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沫恍惚之间,边伯贤已俯身快速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哪怕只是蜻蜓点水,夏沫又感觉脸上一阵灼热。
夏沫不好意思地偷看了一下边伯贤,只见他坏笑着,满是偷吻过后的满足感。
可那不可名状的幸福感就在一刹那便消失不见。
她不能忘却刚才和朴灿烈的那一吻,和现在边伯贤的吻。她很不是滋味,甚至觉得自己很恶心。
之前为什么不推开朴灿烈?看着边伯贤纯良无害的模样,她只觉得心疼和愧疚,是她,对不起边伯贤。
“伯贤……”夏沫无意间呢喃出他的名字,声音压得很低。
可耳尖的边伯贤还是听出她在叫他,注意力瞬间集中:“怎么了。沫儿?”
夏沫用手揩去眼角堆积的泪花,抬头仰视着他,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看见那顺着上扬的嘴角以及眸光的星星点点。
“你为什么不问我和灿烈做了什么?”尽管夏沫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那件事,可在边伯贤看到她穿到别的男人的衣服,还是朴灿烈的时,他竟然没有多问一句,就连意外都没有一下,感觉很是顺其自然。
夏沫被他如此平淡的反应所震惊,同样也因此而不安。若是他多问几句,她还不至于这么心慌,她还会解释,可他就连问都不问,让她没有说话解释的机会。
或许没有人能懂得夏沫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对不起边伯贤,也对不起朴灿烈,还有吴世勋,更别说是鹿晗。她的愧疚没有一时消失过,一旦被触碰她就难受,不堪一击。
现如今的安稳生活,是他们为她换来的。
苏苡薇死亡的事情有一部分是她的原因,虽然她不是凶手,但道德良心让她始终过意不去,停留在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挣扎不出。
夏沫是用了多久的时间才渐渐淡忘的呢?是去了美国旧金山三年,金俊勉陪同治疗,才有了她夏沫的今天。
边伯贤总觉得今天的夏沫很反常,有哪里很奇怪,压下心头的疑问,他柔声:“你和灿烈是朋友,朋友之间最基本的关心也没什么啊。”
难道男女普通朋友之间脱个外套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换做别人早已大发雷霆,再怎么也是会不爽,可边伯贤就连一点吃醋都没有。
夏沫掩饰失落,继续不死心的问:“你真的就这么想的吗?没有一点别的多的想法。”
边伯贤沉思片刻,终于点头:“有啊。就是为什么不和我提前说一声,让我好担心。”
说着,眉宇之间流露出关心紧张,夏沫突然心酸,又有泪水夺眶而出。
夏沫仰头眨眨眼睛,想让泪水倒流回眼眶,她摇头,自言自语:“不不会的……你应该多问的……”
隐约听清几个字眼,边伯贤眉头一皱,问:“你说什么?”
刚要回答,咯噔一声,电梯门开了。
他们到了酒店一楼,吃饭的地方。
边伯贤首先扶着夏沫出去,迎面就有人跑了过来,是慕濡和金钟仁。
慕濡在看到夏沫出来的那一刻,穿着平底鞋,瞬间迈着步子小跑着向她跑来,身后的金钟仁看见脸色一变,紧张的跟上来。
好不容易抓住慕濡,金钟仁可是松了一口气:“我去!老婆你能不能小心点儿?”
慕濡嘟着嘴看了眼金钟仁,反驳:“不是有你吗?怕什么?”
夏沫不明所以,询问地看看边伯贤,可他也浑然不知。
慕濡瞧见两人好奇的神情,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那个……我又怀了……”
“什么?”
夏沫不敢相信,怕自己听错,再询问一遍。
说第二遍,慕濡有点不好意思,语气扭捏:“我说……我又怀了一个……”
说完,身旁的金钟仁也露出同款笑容。
OMG……视线落在慕濡平坦的小腹,夏沫难以置信:“几个月了?”
“一个月……”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简直是太喜剧了,一个月大?那不是一个月前安安出生的时候吗?
该不会是?
夏沫秒懂:“你们不会是看到我生了安安,就又想要一个啊?”
慕濡被说得害羞,小鸟依人地依偎在金钟仁怀里,捶他的胸口。
金钟仁笑得满面春风:“那又怎么样,我们想要一个!”
夏沫刚想要嘲笑他,边伯贤率先开了口:“那请问是谁半个月前跟我家沫儿吐槽小孩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的?结果还不是怀了一个……”
“就是就是!”夏沫附和道。
小两口同时流露出鄙夷的神情。
金钟仁被说的心虚:“哪里有!我只是说说而已!”
解释无效,慕濡一个暴栗打在他的头上,“你不是说小孩子可爱吗?竟然骗我?我打死你!哄我说生孩子,结果不买账,到处说!到处说!”
金钟仁护住头,弓下腰,抵挡慕濡的攻击,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