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慧本想回答“培养我是为了做她的挡箭牌”，没想到青灵抢先回答：“因为第一次见面，我撞掉了清慧的东西，她要我给她朋友道歉——”
“呵，你以为玛丽苏总裁文啊，打脸之后fall in love。”白澜又是一声冷笑。
“啧啧啧，听听这火药味，看来亿星对你有意见的可不止我一个啊。”程笑笑道。
青灵反问：“对我有意见？呵，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我经纪人这本账，还没跟你算呢。”
“而且还特意拉上我。”
白澜看向文清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说了，要不是你在亿星，我怎么会跟你这种土包子单独出去吃饭。”
“还真是辛苦你了，我之前还不知道，原来土包子那么下饭。”清慧讽刺道。
青灵“真诚”地说：“其实以你的条件何必来亿星，许多公司资源都不错的。”
可惜糖衣炮弹攻击无效。“哦，谢谢青灵姐指点，明天我就去联系凯瑞国际，”Bela巧笑嫣然，然后立刻说道：“这么急着赶人？是怕又出一个程笑来威胁你地位？”
程笑耸耸肩：“我们都愿意做大池子里的小鱼，也不做一辈子的井底之蛙自欺欺人。”
“别拿我和你相提并论，第一，我不是小鱼是锦鲤，第二，我全身上下没一处动过刀。”白澜果断否定。
“OK。”程笑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你恐怕不知道吧，忠心耿耿侍奉女神青灵的经纪人早就想招新人了，我跟杰森见面时，他已经和无数小姑娘‘聊过人生’了。大妈，你该下架了，亿星的总经理都换人了，现在是00后的天下，再过几年，你连群众基础都没有了。”
青灵眯起了眼睛。程笑点头：“这话我同意，之所以逼你退休，是为了你好，艺人生涯在最光辉的时刻落幕总比人老珠黄时惨淡收场好。”
“你要是真好心，就应该去养老院做护工，而不是处心积虑的雇水军黑我！”
“黑你？这些年来你打压了我多少次？怕是比你掉得头发还多！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你还在跑场子做配角吗？”程笑问白澜：“有这位一姐在，进了亿星也白搭！”接着她指着青灵：“你们还不知道吧，她从三十岁开始就已经带假发了。”
“噗！”白澜打量着青灵，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文清慧觉得，面前这三个人突然变得异常陌生。
“身体出现问题，减肥过度工作时间不规律是一方面，心里原因才是根本吧。”程笑继续说：“二十年前一位女演员因为被深爱的男人，也就是跟随她多年的经纪人抛弃并被卷走一大笔钱，从此一蹶不振，匆匆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她曾经对你青灵有恩，你放不下她，所以处处都模仿她。包括现在对文清慧。”
青灵没有否认。文清慧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不禁感到头皮发麻，她填了一句：“只不过你对我的照顾出发点似乎并不单纯。”
青灵没有回答她，而是问程笑：“示意邢梦珍挑拨我俩关系的人就是你吧。”文清慧并不意外，那天散场后，邢梦珍已经坦白过了这件事。
“是我，我观察到她对你的小伙伴颇有敌意，就不妨帮了她一把，可惜啊，有些事情是无法控制的。”程笑的样子没有让人感觉她的惋惜是发自内心的。
青灵瞪了他一眼，温柔地对清慧说：“记得我不止一次对你说过，你很像我，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个后辈，所以才决定提拔你。”
“哎哟，您这是哪一出？灌鸡汤还是搞拉拉？”白澜问道。
“恕我难以回报你所谓的恩情，”清慧冷冷地说：“原本不****的事，你偏要把我拉进来诱导舆论，真是无聊透顶。”
“算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青灵端起酒杯。
“既然我们彼此都那么讨厌对方，为什么今晚还坐在一起用餐？”清慧问。
三个人的呼吸步调从未如此一致过，她们转过头瞪着大眼望向文清慧：“当然是因为爽约比到场更糟！”
“总之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省油的灯，捅破这层窗户纸反而更易于行动，”程笑对青灵正式下了战书：“事先说好，我可不会放弃一姐的位置，也不怕你接下来要耍什么手段。”
“请自便。”青灵毫不在意。
文清慧告诉白澜：“我可不会为你的情报工作添砖加瓦了。”
“你对我早有戒心了不是吗？少了你文清慧，也不会有什么损失。”Bela也毫不在意。
程笑拿起桌布上的餐具敲了敲玻璃杯：“纽约亿星嘉年华到此结束，明天大家收拾行囊各奔东西。”
四个人同时离开了包房，朝不同方向走去，彼此没再说话。
文清慧回头，看看青灵的假发，程笑的假体，想起白澜的真实性格，不禁记起孙子兵法中的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