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来……你也来了?……洛予凡”
日暮十分季微凉百无聊赖支着头翻弄手里书页却是来来去去就这几页。
屋门响动还为抬头便开口知道自己要等的人来了,却发现来的人不止一个,却也不解为什么他也来了还有他身后形影不离的小助理。
“他顺路知道你也在这儿就没甩开,不过你就这么干晾着我?好绝情哦,嘤嘤嘤。可怜人家还还好好照顾你家凡尔赛。”
……
季微凉都不知道一段时间不见面白祁然都变身戏精了,反观男人怀里的凡尔赛到是一段时间相处或者说是好色,此时正老老实实窝在男人怀里睡着,好不慵懒。
“做吧,等我一下。”
和上书页起身,也不争辩什么转身走进了后屋,一会儿端了三碗参汤出来放在两人面前又递给助理一碗,自己也便随意坐下。
“知道你今天下午能来一早就备下了,一直在炉子上温着,就是没想到你把他也带来了,还好做的多,要不然我都不会端出来了。”
说着瞅了洛予凡一眼,男人也不恼反是带笑的望着季微凉,自顾自喝着参汤,看的季微凉翻了个白眼,那模样让洛予凡敛眸却是笑意深藏。
“怎么想着让我接盘了?”
白祁然笑眯眯的问这,想着一个星期以前他还在芝加哥,一大清早就接到了季微凉的电话,让他有时间过来一下,之后他的邮箱里就多了一份电子版的合同。
从来知道这丫头说阵风就能够兴场雨,只是没想到那么快,也没想到她真能舍得下,说给他就连合同都一早就拟好了。
“当时借你家老宅这一偏厅的时候就说好的了而已,再者想要的都得到了,不过是我偷懒把剩下的都交付给你打理而已,以后分成就按合同里来的就行。”
谁能想到早在明清这片儿地方便白家的基业,放到现在早没人知道罢了,如果不是当年白祁然随口一说而她又恰好记在心里,也不能再后来找地方的时候那么方便。
“那我就收下了,但是年底分成可不能拒绝哦!”
“昂哪!!”
“你这兴奋的我都不想接手了。”
白祁然顿时有种被上套了的错觉,撇撇嘴小声说了一句臭丫头,让季微凉笑了好久。
“其他的明天老王会来一一和大白说明的,我在这儿的东西也都打包了,就差几件换洗的衣物,明天也都整理好就是交接完了。”
季微凉抱着手炉起身在屋子里四处转悠,,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像是一种告别,这里就像是她自己孕育的一个孩子,有太多的不舍,却终究还是要离开。
“离开?你要去哪里?”
舀起汤的手一顿,洛予凡抬起好看的脸,不觉皱起眉头开口问道,心里却想着她要是这次再走了他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啊。
季微凉转过身看着屋顶上的绿植,勾起一抹笑容,又歪着脑袋看向洛予凡淡淡的开口:“这些年感觉自己赚的钱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了,把手头上的能断的断,能舍得舍。也确实想要好好的再华夏这块土地上好好的走一走散散心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忙碌,在想着挣钱,在去挣钱,在不断的去让自己忙碌,好让脑海里那个妄念的脸庞模糊……直到再次相逢。
虽然再次相逢时间不长久,但也让她明白当年一直放不下不过是因为没有好好的说过分手,时间荏苒她发现那种喜欢不过是因为没有放下的执念。
问她是怎么明白的?
还记得那次再洛予凡的公司撞见的那个姑娘吗?她以为她会吃醋,她以为她会跳脚,她甚至一度以为她会破口大骂,但是她没有。
虽然不可否认当时的季微凉在内心给自己加了无数的戏码,但是到最后却发现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内心平和的像是一名使徒行者,如果是曾经,她早就该抓狂了,就和曾经一样哪怕面上不说。
“你还真是能放得下……”
“没什么是放不下的……”
那个下午直到日暮西垂,季微凉拎着行李坐上约好的车离开,那么长走那么慢。
洛予凡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可以去阻止,可以去挽留。
“你还是舍不下她?”
“可你也辜负了她。”
“也算是有因有果!”
“你还不如早一点放下……”
白祁然说完也起身离开,季微凉说他像是谪仙,但更像是一个贵胄。
像是老上海的杜月笙,却更气质卓绝而出身高贵,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种品格——不让女孩哭,又不会让人觉得是中央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