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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未替换章节

这一章是未替换章节哈,大家懂的,107章节已经替换,可以阅读了,谢谢大家支持,新年快乐。爱你们。节日过后恢复正常。陆岩叫我滚,我就真的滚了,快速穿好衣服拢好头发,落荒而逃。

连出台的嫖资我都没敢开口要,怕他把我拖回去再揍一顿。

踏出酒店大门,半夜里清冷的风拂在我热辣辣的脸上,双腿打颤,每跨出一步都扯得疼。

几个小时前,我在化妆间化妆,于姐火急火燎地拉着我往三楼的皇朝包间赶,说莎莎生病请假了,客人又不好伺候,我看起来伶俐些,就赶鸭子上架了。

夜总会的包房也分三六九等。其他的房间都大同小异,有钱就能玩,唯独这一层,哪怕你有钱有势也不一定进得去。而在这一层陪酒的小姐,客人叫你****你都得笑着吃下去。

我去的时候,小寒已经在包间里。她招呼我坐下,小声在我耳边提醒说陆岩今晚不高兴,仔细些,别到最后吃不了兜着走,规矩你懂的。

陆岩和乔江林是我们会所的常客,偶尔还有一个叫秦海洋的也来玩。

小寒是乔江林长期包着的,而陆岩则是一直点莎莎的台,我们从来没打过照面。

有钱人都会玩儿,陆岩要我们倒满了一桌子的酒,然后一杯一杯全喝完。喝第一杯小费二百,第二杯四百,第三杯八百,以此类推。我一看就晕了,但什么都不敢说,只能默默喝。

小寒有乔江林罩着,没喝几杯就被乔江林拉倒一边玩儿去了,可我没人罩,只能默默喝酒,喝了大半桌子,到最后都站不稳了,还接着喝。

而从始至终,陆岩都坐在沙发昏暗的角落里,看着我喝,一言不发。

喝到后面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带着笑容看向黑暗里的陆岩请求地说,“陆先生,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没等我一个酒嗝打完,陆岩已经走到我跟前,一把抓着我长发,一手端起一杯酒往我嘴里灌。

我来不及吞,酒水全部流进我衣裳里,一杯又一杯,胸前湿哒哒的能滴水。

小寒本想帮我说话,但被乔江林拉住,只能眼看着我被陆岩折腾。

灌了三四杯后,陆岩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问,“自己喝还是我帮你?”

我吓得肝儿颤,酒水猛灌进喉咙里引起剧烈咳嗽,我趴在地上一面咳嗽,一面忙不迭求饶地说,“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陆岩讥讽地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的空杯子“啪”地扔在茶几上,响亮的一声把我从混沌中拉回来。

“陆先生,您看若棠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要不剩下的我来帮她喝吧!”在我快被陆岩灌死的时候,小寒再也坐不住,她主动上前端起酒杯往自己嘴里灌,只听见陆岩冷笑说,“老乔,你的女人不太懂事啊。”

陆岩这话没把小寒吓着,倒是把我给吓着了,我怕她对小寒做什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抢过小寒手里的杯子,畏惧地看着陆岩说,“陆先生,我喝,我自己喝!”

小寒求助地看着乔江林,但乔江林并不打算为我求情,云淡风轻地走到陆岩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今晚你也玩够了,走吧,回去了。”

此时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陆岩站在我跟前,掏出一叠钞票扔在我脸上,我笑得花枝乱颤地说谢谢陆先生,谢谢陆先生。

陆岩头也不回地走了,乔江林跟了上去。

小寒跟我一起匍匐着把散落在地上的钞票一张一张捡起来,“我今晚要跟乔总走,你清醒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啊!”

“嗯,你别担心我,你赶紧走吧,别让乔先生不高兴。”话音刚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捂着嘴巴,跌跌撞撞跑去洗手间,抱着水槽吐得昏天暗地。

稍微舒坦些后,我捧了一捧冷水洗脸,瘫坐在洗手间的瓷砖地板上,全身湿透,失魂落魄,感觉自己快死掉了。

尽管如此,我手里牢牢拽着陆岩给的一大把小费,一刻也没松开过。

吐完了,姑娘我又是一条好汉。

缓了好一会儿,我回到化妆间换衣服卸妆,准备回家。

可就在这时候,陆岩忽然闯进化妆间,面无表情地扔给我一把车钥匙,丢下一句“赶紧滚出来”就走了。

我握着车钥匙,不知所措,然后于姐一脸疑惑地推开门进来。

“若棠,这怎么回事儿?陆岩刚跟我说要你出台!”

我说,“姐,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于姐定定地看了我许久,明白过来了说,“若棠,以前也有客人点你出台,姐也都是问你的意见,你不答应,我都找借口帮你推了,可这一次,姐真的帮不了你,陆岩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你我都得罪不起。”

见我没说话,于姐又说,“你的情况我了解,就算你现在一晚上赶无数个场子,要多久才能凑足那笔钱?你还能有几年的青春能挥霍?”

最后,我卸完妆,换上自己的衣裳,扎了个简单的马尾离开会所。陆岩的跑车停在会所门口,他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我一个字都没说,径自开车去了喜来登酒店开房间。

中途陆岩问我,“经常做?”

我发动车子,摇头说,“没呢,您是第一个。”

陆岩不屑地笑了笑,“还是处?”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愣了愣,接着说,“倒不是。”

陆岩忽然没了声音,我赶紧转过脸去解释说,“陆先生,我以前不出台的,您是第一个。”

陆岩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冷哼地问,“那为什么跟我走?”

我双眼认真注视着前方的路,不假思索地说,“于姐说跟您走,一晚上两万块。我需要钱,你长得又好看。”

两万块一晚这事儿是我瞎编的,可能当时想钱想疯了吧,我随口胡诌了一句,说完我就后悔了,但陆岩没什么反应,靠在椅子上淡淡地“哦”了一声,再没有下文。

而夸他长得好看,是发自肺腑的。

嗯,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仿佛多看一眼就会醉。

可那么好看的男人,在床上却像个变态,像磕了药似的,叫人吃不消。

而且,他连嫖资都没给我,还叫我滚。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觉得自己真蠢,再怎么说也应该叫他付嫖资啊。

有钱人真坏。陆岩那混蛋真的太狠了,平躺在床上我觉得腿心疼,疼得我睡不着觉。

我把他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这才有了点睡意,忽然想起来他今晚没带套,我赶紧从床上蹦起来,光脚跑到小寒房间里找了颗毓婷吃掉。

直到第二天下午五点,我才起床收拾了打车去会所上班。

路过吧台时于姐正在喝饮料,让我去她办公室一下。

到了办公室后,于姐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里看着我,关心地问,“陆岩他们那种有钱人特别能玩儿,若棠,你出什么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脑海中划过昨晚陆岩折磨我的画面,小声说,“姐,我没事儿。”

于姐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递给我,一面说,“下午陆岩叫人送来这个,说是给你的,我看了下,是两万块,提成就不用给我了,陆岩已经给过了。”

我捧着袋子,双腿打颤,没想到陆岩真的给我两万块!我以为他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

“若棠,”于姐见我恍恍惚惚的,喊了我一声,好半天才说,“你来会所也有一年多了,从你踏进来的第一天起,姐就觉得你跟我们不一样。陆岩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要是他能帮你谋个出路,总比在这里坐台强,你是聪明的丫头,得为自己打算,懂吗。”

闻言我怔了怔,怅然地看着于姐说,“出路?姐,我能有什么出路啊?我现在就寻思着多赚点钱,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于姐还想说什么,忽然门被推开,莎莎顶着一头大波浪走进来,气呼呼地看着于姐说,“于姐,什么意思嘛!怎么把我安排去陈老板的包厢了?那个老色鬼------”

“说什么呢!”于姐一眼瞪着莎莎,打断了莎莎的抱怨,疾言厉色地说,“客人点你的台,你还能选?你要这么自由,到这儿来干嘛!”

“可我每周五都要去陆先生那边您又不是不知道!”莎莎双手抱在胸前气势汹汹地说,“我今晚没空的为什么要挂我的牌!”

莎莎跟于姐不和很久了,因为莎莎喜欢越过于姐去找经理,在经理面前风骚一把,睡一觉,省事儿又威风,所以于姐一直不待见她,她也不把于姐放在眼里。

于姐面无表情地说,“陆先生要求换人,以后你都不用去了。”

莎莎一听说换人了,那可不答应,当即跟于姐理论起来,“谁!哪个小贱人趁我不在使坏了!”

当时我站在一边,莎莎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瞪着我说,“若棠,是你?”

我连忙摆手解释说,“莎莎姐,我------”

没等我说完话,莎莎狠狠推了我一下,“说!是不是你!”

我腿心疼,没站稳,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莎莎气的面孔扭曲,正想上前揍我时,于姐拍桌而起,“顾客想换谁就换谁,莎莎你别跟我无理取闹!说话注意点儿场合,别太张狂了!”

莎莎不依不饶,指着于姐就开骂,“我无理取闹?于青梅你算个毛线!说换就换,你以为你谁呢!成哥都------”

就在她骂得正欢的时候,于姐忽然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去,拿手指戳她眉心不客气地说,“瞧你这嘚瑟样儿!我给你点染色你还开起染坊了!我告诉你,今晚你要么给我去陈老板的场子好好伺候,要么收拾铺盖滚蛋!这事儿是陆先生亲自要求的,别说你找成哥,就算你找老板都没法!滚!”

莎莎捂着脸狠狠剜了我和于姐一眼,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

“于姐,这怎么回事儿?”我问,“他要我------”

“下午来送钱的人说,以后陆岩的场子,你去。”于姐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又点燃了一根烟,“他晚上要来,你是聪明人,怎么做不需要姐教你。这些有钱的主会玩儿,但只要你听话,会审时度势见好就收,一定比在这里强。”

我握着牛皮纸袋,心里七上八下的,脑子里全是昨夜在酒店里陆岩疯狂的样子,于姐见我神思恍惚,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若棠,不是谁都有这个运气的,你要抓紧,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回到化妆间,我把钱塞进柜子里锁好,这屁股还没坐稳呢,莎莎一杯冷水泼到我脸上,双手抱在胸前,盛气凌人地看着我说,“我才不在两天,你就滚到陆岩床上去,还让他一脚把我给踹了,若棠,来,你教教我,怎么做到的?我一直小瞧你了呵,哪天盯上陆岩的?这会所里这么多客人,你怎么就看上我的呢?我他妈跟你有仇啊!”

莎莎嗓门儿极大,跟平时哄客人时娇声娇气的模样判若两人,这会儿小姐们都聚集在化妆间化妆打扮,莎莎一嗓子把大家伙儿都吸引过来了。

我本想拿桌上的餐巾纸擦干水渍的,可莎莎抢先一步把餐巾纸丢到了脚下的垃圾桶里,顺便一脚把垃圾桶给踢翻了,我只好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渍,狼狈地看着莎莎,“莎莎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给你解释------”

“姐?你他妈叫谁姐呢?我艹你妈的!”我话没说完,莎莎一巴掌扇到我脸蛋上,“啪”的一声可响亮了。

“小贱人,仗着自己年轻几岁你就不得了了是吧!瞧你这闷骚样儿,都当小姐了还装什么清纯?做了****还想立牌坊?我呸!我他妈就是请个假,你以为我不回来了是吧!”

我从小到大,最不能忍的就是别人打我脸。

其实我这人性格挺温和的,出来混这么久,清楚怎么夹着尾巴做人。说好听点是脾气好,说难听了,我就是个包子。

但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腾地站起身来,一巴掌对准了莎莎的脸蛋狠狠扇过去,“你有什么资格打我!都说了不是我要去的,你妈没给你长耳朵?”陆岩那混蛋真的太狠了,平躺在床上我觉得腿心疼,疼得我睡不着觉。

我把他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这才有了点睡意,忽然想起来他今晚没带套,我赶紧从床上蹦起来,光脚跑到小寒房间里找了颗毓婷吃掉。

直到第二天下午五点,我才起床收拾了打车去会所上班。

路过吧台时于姐正在喝饮料,让我去她办公室一下。

到了办公室后,于姐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里看着我,关心地问,“陆岩他们那种有钱人特别能玩儿,若棠,你出什么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脑海中划过昨晚陆岩折磨我的画面,小声说,“姐,我没事儿。”

于姐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递给我,一面说,“下午陆岩叫人送来这个,说是给你的,我看了下,是两万块,提成就不用给我了,陆岩已经给过了。”

我捧着袋子,双腿打颤,没想到陆岩真的给我两万块!我以为他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

“若棠,”于姐见我恍恍惚惚的,喊了我一声,好半天才说,“你来会所也有一年多了,从你踏进来的第一天起,姐就觉得你跟我们不一样。陆岩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要是他能帮你谋个出路,总比在这里坐台强,你是聪明的丫头,得为自己打算,懂吗。”

闻言我怔了怔,怅然地看着于姐说,“出路?姐,我能有什么出路啊?我现在就寻思着多赚点钱,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于姐还想说什么,忽然门被推开,莎莎顶着一头大波浪走进来,气呼呼地看着于姐说,“于姐,什么意思嘛!怎么把我安排去陈老板的包厢了?那个老色鬼------”

“说什么呢!”于姐一眼瞪着莎莎,打断了莎莎的抱怨,疾言厉色地说,“客人点你的台,你还能选?你要这么自由,到这儿来干嘛!”

“可我每周五都要去陆先生那边您又不是不知道!”莎莎双手抱在胸前气势汹汹地说,“我今晚没空的为什么要挂我的牌!”

莎莎跟于姐不和很久了,因为莎莎喜欢越过于姐去找经理,在经理面前风骚一把,睡一觉,省事儿又威风,所以于姐一直不待见她,她也不把于姐放在眼里。

于姐面无表情地说,“陆先生要求换人,以后你都不用去了。”

莎莎一听说换人了,那可不答应,当即跟于姐理论起来,“谁!哪个小贱人趁我不在使坏了!”

当时我站在一边,莎莎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瞪着我说,“若棠,是你?”

我连忙摆手解释说,“莎莎姐,我------”

没等我说完话,莎莎狠狠推了我一下,“说!是不是你!”

我腿心疼,没站稳,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莎莎气的面孔扭曲,正想上前揍我时,于姐拍桌而起,“顾客想换谁就换谁,莎莎你别跟我无理取闹!说话注意点儿场合,别太张狂了!”

莎莎不依不饶,指着于姐就开骂,“我无理取闹?于青梅你算个毛线!说换就换,你以为你谁呢!成哥都------”

就在她骂得正欢的时候,于姐忽然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去,拿手指戳她眉心不客气地说,“瞧你这嘚瑟样儿!我给你点染色你还开起染坊了!我告诉你,今晚你要么给我去陈老板的场子好好伺候,要么收拾铺盖滚蛋!这事儿是陆先生亲自要求的,别说你找成哥,就算你找老板都没法!滚!”

莎莎捂着脸狠狠剜了我和于姐一眼,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

“于姐,这怎么回事儿?”我问,“他要我------”

“下午来送钱的人说,以后陆岩的场子,你去。”于姐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又点燃了一根烟,“他晚上要来,你是聪明人,怎么做不需要姐教你。这些有钱的主会玩儿,但只要你听话,会审时度势见好就收,一定比在这里强。”

我握着牛皮纸袋,心里七上八下的,脑子里全是昨夜在酒店里陆岩疯狂的样子,于姐见我神思恍惚,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若棠,不是谁都有这个运气的,你要抓紧,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回到化妆间,我把钱塞进柜子里锁好,这屁股还没坐稳呢,莎莎一杯冷水泼到我脸上,双手抱在胸前,盛气凌人地看着我说,“我才不在两天,你就滚到陆岩床上去,还让他一脚把我给踹了,若棠,来,你教教我,怎么做到的?我一直小瞧你了呵,哪天盯上陆岩的?这会所里这么多客人,你怎么就看上我的呢?我他妈跟你有仇啊!”

莎莎嗓门儿极大,跟平时哄客人时娇声娇气的模样判若两人,这会儿小姐们都聚集在化妆间化妆打扮,莎莎一嗓子把大家伙儿都吸引过来了。

我本想拿桌上的餐巾纸擦干水渍的,可莎莎抢先一步把餐巾纸丢到了脚下的垃圾桶里,顺便一脚把垃圾桶给踢翻了,我只好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渍,狼狈地看着莎莎,“莎莎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给你解释------”

“姐?你他妈叫谁姐呢?我艹你妈的!”我话没说完,莎莎一巴掌扇到我脸蛋上,“啪”的一声可响亮了。

“小贱人,仗着自己年轻几岁你就不得了了是吧!瞧你这闷骚样儿,都当小姐了还装什么清纯?做了****还想立牌坊?我呸!我他妈就是请个假,你以为我不回来了是吧!” 光是听到陆岩两个字我就怂了,双腿一颤一颤的,我赶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敢看小寒,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不会吧,他找我干嘛?”

“哼,你还在这儿跟我装呢!”小寒在我脑袋上扣了一下,坐到我身边拉着脸说,“前天晚上我就忘了提醒一句,结果你真跟他出台了,这孙子没胡乱折磨你吧?”

我悻悻然看着小寒,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她见我一副傻兮兮的样子,用胳膊肘顶我一下,厉声说,“嘿,你傻了呀?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儿?除了上床!”

小寒都这么问了,必然是对陆岩有所了解的,我觉得挺委屈的,撩起刘海给小寒看我额头上的淤青,“他揍我了!在床上跟头野兽似地,在我身上又啃又咬,我没被他弄死已经是幸运了!”小寒瞅了一眼,骂了句“妈的”,又问我,“那你身上的伤呢?”

我说身上还好,一个星期左右那些暗红色的痕迹就会自动消除,倒是以后怎么也不敢跟陆岩出台了。我挽着小寒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听到陆岩两个字,我就害怕!”

“怕?呵,才这点儿你就怕了?那以后呢?”小寒推开我,往后退了十公分,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听于姐说陆岩以后的场子要你去,说说吧,你怎么打算的。”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我端起桌上的杯子把里头的水一口喝干了,“我不想去,但是去他那里小费给的多,但我想在短时间内赚更多的钱,陆岩是不二选择。”

小寒狠狠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真是钻你钱眼里了!你知道陆岩是什么人吗?为了钱你脸命都不要了?悄悄你身上的伤,若棠我告诉你,陆岩在你身上留下的这些只是皮毛,那祖宗玩儿起来是不在乎人命的你知道吗?我今天正正经经地跟你说,”小寒是一把抓着我的手,忍不住叹气说,“你听我一句劝,离陆岩越远越好,他们这种有钱人,你真的玩不起。你家里全靠你一个人赚钱,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家人怎么办?”

我本身就挺害怕陆岩的,本想为了多赚点钱忍忍,可听小寒这么一说,我不禁恶寒起来,脑子里划过昨天晚上在会所走廊上,莎莎那句意味深长的“我等你被玩儿死的那天”。

“我跟乔江霖也大半年了,陆岩什么人我太清楚,被他玩儿废了的姑娘真不少!话我说到这里,你自己掂量掂量,怎么选择看你自己。”小寒长长叹了一口气,拍拍屁股站起来往厨房走,揭开锅里炖的排骨汤,一股清新的香味儿扑鼻而来,不一会儿满屋子都是排骨汤的香味儿,可我却一丁点儿心情都没有了。

草草喝了几口汤后,我回房间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思前想后我终于决定好,不去陆岩场子,小寒跟我要好,她不会害我,而且一想起来陆岩那天晚上在酒店对我做的事只是皮毛,我就肝儿颤,我怕自己没命继续赚钱。我怕死。

晚上去上班之前,我和小寒先去了商场,在MK买了个钱包准备拿去送给于姐,让她帮我说说好话推掉陆岩的场子。

霓虹灯点亮的夜晚格外妖娆妩媚,这个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回到化妆间,有人在化妆,有人在换衣服,有人在打最后一圈麻将,乌烟瘴气的屋子里全是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趁大家不注意,我拿着包去于姐的办公室,把钱包送给她,请她帮我推掉陆岩的场子。于姐挺意外的,问我说,“若棠你不是缺钱吗?陆岩的场子来钱快,姐可是想着你!”

我微笑着说,“姐,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我可能再做一两个月就不做了,回老家照顾我外公做手术,到时候陆老板那边不好交代,而且就因为这事儿,莎莎还在记恨我呢,说什么我们都是一家姐妹,不好伤了感情。”

于姐本想再劝我两句,但看我态度坚定就没说什么,答应替我安排。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跟陆岩只是露水情缘,像他们那种高高在上的上层人,怎么会跟我这种下层人计较?而且,大约半个月的时间,陆岩都没有找过我。

但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没过两天,我跟陆岩又撞上了。

那天我一个熟悉的客人点了我的台,他姓徐,是本市某电子产品公司的老总,一直挺喜欢我的,每次来只要我在,从不点别人。这天他带了两个生意伙伴来会所玩,叫我找两个漂亮又能喝的姑娘一起,只要能帮他把单子签下,散场后一人两千的小费。以前帮他签过几单,觉得没什么困难,反正叫姑娘们灌酒,一个个灌晕了好办事儿。

但我没想到,徐老板的合作方特别能喝,两个姑娘轮番上都没把他拿下,把我的胸有成竹给击了个粉碎。

徐老板朝我使了个眼神,我便端着杯子坐到那人身边去,甜甜地喊了声老板,又说,“徐老板说了,要是您今天不尽兴,我们一个都走不了!”说完,我准备灌他酒,但他一把抓着我手不放开。

那人是个胖子,听声音像是广东人,蹩脚的普通话听着挺难受的。暧昧的灯光闪过他的大饼脸,油晃晃的,一双眯眯眼盯着我胸部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猥琐的味道。

酒过三巡,广东佬屹立不倒,我和另外两个小姐已经歇菜,胃里翻江倒海,都去洗手间吐了两圈了。

广东佬跟徐老板一阵耳语,是不是暧昧地看着我,猥琐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荡,恨不得把我剥光似的。然后徐老板给另外两个小姐一人一千小费,打发她们走了,留下我在包间里跟我说,“若棠,广东佬说你陪他一晚上,单子就钱给我。一晚上,我给你两万,你看行不行?”

我脑子可晕了,但心里清楚,“徐老板,您知道的,我不出台。”

“我知道你不出台,所以才给你两万,别人没有这个价。”徐老板面不改色地说,“若棠,我平日里对你不薄吧?你帮我这一次,两万!”

两万?为什么是两万呢?我讨厌这个数字。

我依旧礼貌地说,“徐老板,我真的不出台,要不我给您介绍其他小姐?价钱也便宜点!”

我们说的是普通话,虽然声音小,但全被广东佬给听去了,他端起桌上的酒泼在我脸上,操着蹩脚的普通话骂我,“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只鸡吗?都出来卖了还装什么清高!”

那会儿我腿都软了,酒精还是发挥作用,脸蛋烧的滚滚的,我心里虽然委屈,但不能跟客人抬杠,只能卑躬屈膝地说,“老板,真不对不起,扫了您的兴致,但是我真的不出台。”

我刚刚站起身来准备走,厚实的一巴掌横冲直撞落到我脸上火辣辣的疼,广东佬一巴掌把我扇到沙发上,扑上来就开始撕我的衣裳。我挣扎,他就狠狠扇我巴掌,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妈的!再动扇死你!老子今天就在这儿办了你,看你跟不跟我走!”早就听说广东男人特别爱打女人,那一巴掌下来我整个人都懵逼了,身上有没有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徐老板站在一边没敢说话,看着广东扯我胸罩,然后他自动退出房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悲悯的眼神,我感觉特别特别绝望,仿佛全世界的灯火都灭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到。而嘴里那一句“徐老板救救我”压根儿没机会说出口。

平时为了保护自己,我一般穿裙子都会穿一层丝袜,一层安全裤,广东佬撕开丝袜的声音难听死了,粗重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响起,口气里混杂了烟味和酒味,一闻那个味儿我就忍不住想吐。

然后我真吐了,在广东佬准备凑上来亲我的时候,我没忍住吐了。不用我推开他,他已经自己滚来了,在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的粤语,我听不懂,但肯定是骂我。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广东佬已经不见人影,于姐带着张平来看我,张平是楼道里的服务生,供客人传唤用的。

我身上的裙子和丝袜已经被扯烂了,胸罩被扯出来扔在地上,地上沾了酒水,肯定不能再穿了。于姐叫张平去化妆间给我拿了张浴巾来裹着我,帮我把头发撩了撩这才出去。

“你这又是何苦,不愿意出台就来找我说啊,傻乎乎的被人欺负一分钱也没捞到吧!!”于姐教训我说,我笑了笑说,“姐,我没事儿的,他也没得逞。”

然后我听见一阵脚步声,抬头便看到莎莎挽着陆岩正好下楼来,小寒的乔江霖走在后面。莎莎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陆岩则是面无表情,瞄了我一眼,然后瞥开了视线,继续走。

我心里咯噔一下,脚下忽然没什么力气,我赶紧把头埋低了,祈祷陆岩没认出我来。

回到化妆间的时候,没几个人在,刚跟我一起坐台的两个小姐正在沙发上抽烟,见我被于姐扶着进来,赶紧躲开身让我坐下,瞄了我两眼散开了。

于姐从包里掏了一叠人民币递给我,说是徐老板临走的时候给的,补偿我受了委屈,“你这是何苦?”

我接过钱,淡淡地对于姐说了声谢谢,不愿意提那个广东佬,于姐拍了拍我肩膀没多说说什么就出去了。我拽着钱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这一叠现金,少说也有三千人民币,买我的自尊吗?真是可笑。

陪睡一晚上两万块的确是个好价格,可我讨厌这个数字,更讨厌别人不把我当人。

胸罩被酒水打湿了没得穿,换上T恤时胸前两点突起,我站在柜子前正发愁怎么出去见人呢,林蝶叼着一根烟走到我跟前,冷冷地说了句“让开”,然后打开置物柜的门,丢给我一件黑色的抹胸,“我不要了的,你不嫌弃就拿去穿!”

我感激地说了声谢谢,赶紧跑去洗手间换上。

洗手间里灯光很亮,方便小姐们补妆,这会儿我站在水台的镜子前,看见自己脸上鲜红的巴掌印,简直刻意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凌乱的发丝就像刚掏过的鸟窝,怎一个乱字了得。

看着看着,我心里只觉得委屈,然后哭了起来。

我这人吧,死要面子,怕别人看见我哭,我就跑到厕所的隔间里,坐在马桶盖上,捂着嘴巴流眼泪,生怕自己的呜咽声被人听见。实在是忍不住哀嚎的时候,我就放水冲马桶,或者咬自己胳膊,使劲儿的咬,总能有办法堵住嘴。

哭爽快了过后,小寒坐在沙发上抽烟,一见我进门,她立即站起身来查看我脸上的伤,着急地问我,“他进去了吗?”

我摇了摇头,勉强地笑了笑,“没有,我穿了丝袜和安全裤,他撕烂了丝袜,准备放进去的时候我就吐了。”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艹!”小寒骂骂咧咧地说徐老板太不会做人了,下次来非得狠狠宰他两刀不可!

“别说了,收拾下回家吧,我身上挺疼的。”我无力地笑了笑,拖着疲惫的身子拿包,扣着小寒的肩膀往外走,会所里客人尽数散去,歌舞升平过后的安静让人觉得特别可怕。

出门的时候,没想到乔江林和陆岩还么走,陆岩的跑车我认得,停在门口格外显眼,乔江林朝小寒招了招手,小寒屁颠颠跑过去跟乔江林说了一会儿话,我站在会所门口吹冷风,不敢往他们的方向看,跟保安瞎聊。

又冷又黑的夜里,我感觉到一束冰冷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冷了,我感觉自己双腿发软。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乔江林陆岩都开车走了,小寒笑呵呵地转身回来拉我,我整个人生涩迟疑,小寒看出来我是害怕跟陆岩碰面,安慰我说,“你放心吧!刚才我问过乔江林了,他说陆岩不要你陪了!今晚走廊上你看见了吧?莎莎跟他在一起!”

我不知道莎莎后来怎么跟陆岩又在一起了,但当时我是感谢莎莎的,没有她,我想陆岩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回到家,我跟小寒一起洗澡,看着我身上的旧伤新伤大骂陆岩和徐老板,然后说以后有钱了带我找鸭子,我笑她说,咱们卖笑赚钱再去买笑,不划算!

小寒说,那就养几个小鲜肉,要身材好颜值高床上功夫棒的那种,把老娘当慈禧太后伺候着!这一辈子在男人面前卑躬屈膝,老了怎么也得潇洒风流一回,不枉在人间走一遭,左拥右抱才是正道!

我说不行,我的钱来之不易,才不要给小白脸花!我要留着钱买一栋大房子,跟家人一起住!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聊着聊着,我和小寒都哭了,两个人抱着在浴缸里哭得稀里哗啦,热水不停地放着,小寒看着不断流走的水哇啦啦大哭说,“麻痹的这流出去的全是钱,老娘陪酒赚钱容易吗!”

夜很静,倒在床上,分明很累很困倦,但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是今晚的画面。我咬了咬牙,告诉自己,再忍忍就好了,再忍忍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天晚上过后,我在会所再也没见到过莎莎,听其他小姐聊天说,莎莎被陆岩包了,不需要来上班。跟莎莎要好的那两个小姐,也就是有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思,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专门给我听,讽刺我竹篮打水一场。

小寒坐在我是身边化妆,慢悠悠地来了句,“过段时间我看她是还笑得出来不!”

我心里一颤,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竟然有点儿为莎莎担忧。

但我无暇为莎莎担心,为外婆一通电话打来,让我瞬间慌了神,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我握着电话像个傻子一样矗立着,小寒喊了我几声都没反应,狠狠拍了我胳膊一下才回过神来,小寒白我一眼,“愣着干嘛?于姐叫你试台了!”

那天晚上我转了三个场子,最后一场时,客人是个二十出头的胖子,戴眼镜,穿着耐克卫衣卫裤和运动鞋,脑袋光秃秃的像颗卤蛋,虽然看上去色眯眯的,但人还算彬彬有礼。

喝完最后一轮我送他到会所门口打车,他抓着我的手说,“若棠我挺喜欢你的,今晚跟我走吧,我不会亏待你。”

我开玩笑地说,“我很贵的。”

胖子说,“没事儿,我有钱,五千一晚如何?”

当时我真的心动了,五千块之于我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只要跟胖子走,陪他一万,五千块快速到手。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迈不开步子。见我不是很情愿,胖子也没有多为难我,朝我笑了笑,“算了吧,下次再来找你。”

我站在午夜的冷风中看他的别克消失在夜色中。

午夜的出租车上,司机放着电台节目,主持人问,假如我们能回到过去,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这个问题真的很幼稚,但又很有意思。

假如能够回到过去,我想做什么呢?

我想去死。

二十万的手术费,就算我砸锅卖铁才只凑得到五万块,剩下的十五万像座大山一直压在我胸口,外婆在电话里说,若棠,这手术咱们不做了,当时我就哭了,我说婆婆,你等着,半个月,半个月我就拿钱回来!

在这个城市里,我只有小寒和阿森两个朋友,但两个人都没钱,我没地儿借钱。于是第二天下午上班的时候我特意去了于姐的办公室,让她帮我安排客人出台。

于姐错愕地看着我说,“若棠,你当真?”

我点头,眼泪忽然流下来,“姐,你帮帮我,半个月内我要赚到十五万。”

于姐夹着烟想了一会儿问我,“若棠,你想清楚了?”

我一边哭一边猛点头,“想清楚了,姐,你帮帮我!”

“好,那我来帮你安排。”于姐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肩膀说,“但你一直出台也不是回事儿,身体吃不消的!我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陪游的活儿介绍给你,遇上舍得出钱的雇主,出去一个星期钱就有了,但你愿意做吗?”

所谓的陪游就是陪雇主出去吃喝玩乐睡,许多外围模特学生妹都做这个。

我想都没想,咬牙说,“只要半个月能赚到十五万,我什么都做!”

要是出台接客,被弄死也不可能拿到十五万,客人也由不得我挑,况且不是所有人的钱都像胖子那样好赚。

“好,你回去等我通知,我安排好了告诉你。”于姐说。

两天后,我接到于姐的电话,告诉我工作安排好了,陪一个客人去三亚出差一个星期,二十万,要是我同意马上打五万的定金。

当时我真的傻了,只冲着二十万去,没细问我要陪的人是谁,我往于姐给我电话号码打过去,接电话是个男的,问我要了身份证号码和名字订机票,二十分钟后手机短信提示有人给我银行卡里打了五万块钱,还有一则往返三亚的航班信息。我没有告诉小寒我要去做陪游,撒谎说有了我弟弟嘉楠的消息,要去抓他回家念书参加高考,小寒当时在客厅里涂指甲油,没太在意,调侃地说,“你弟弟不想念书就不念呗!现在大学生都去扫厕所,可见书读太多没什么卵用。”

“嘉楠聪明,不像我这么笨,一定要考大学的,将来我有钱了还要把他送出国去!”我倔强地说,“我已经活成这样了,不能让我弟弟没出息。”

小寒抬起手指头吹了口气,笑我说,“还出国呢?靠你陪酒赚钱出国,我要是你弟弟我也不念了!”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我说,“我毁了,他不能。”

第二天我收拾了行李飞三亚,按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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