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月光在兰可欣的发梢上跳跃,夜,陈烨以为兰可欣可以很快入睡,可是兰可欣莫名的美丽……在明暗交替的夜里,眼神炫目的令人挪不开眼睛。
陈烨的手臂轻轻的环绕过来兰可欣,将兰可欣温柔的带到他的胸前,像对待孩子一样的柔和,兰可欣轻轻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自然、随从已经溺在了陈烨的胸前,轻轻的抽泣。
“怎么了。”
多少天来的委屈,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涌出了眼眶。兰可欣的眼泪,一颗一颗,像水晶般滚落到陈烨胸前。陈烨表情笑笑地轻松安慰,可是,心痛是那么明显,就连呼入的每一寸空气,都会疼。
“我不敢想以后,以后我、你会怎么样。”
兰可欣说的小心,陈烨却千头万绪不知道如何回答。无言望向漆黑的窗外,眼中的神情竟有些悲悯。
“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语气却坚定。
“你知道这要多难,要等多久吗?”兰可欣闭眼埋进他胸口喃喃的回道。
“你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回去呀,我们回去吧事情说清楚。”
兰可欣的眸子里隐隐含着那么一点似有若无的无奈和惆怅,漆黑的眼瞳里闪耀着润泽似水的光,如同夏日夜晚倒映在清溪里的明亮星子,认真对望着陈烨。
“你回去,帮我在背后悄悄弄清楚一切,我才你回去。”
陈烨却恍若不闻,仍旧不发一言,眼神固着在天花板。
“能听见,我说的话吗?”兰可欣轻轻捶了一下陈烨的胸,半是埋怨的小声问道。
“我怎么就能弄清楚一切呀。”陈烨神色黯淡。
“那个人幕后最残酷的人,就是你们美容院的那个女人,他既是院长,又是院长的女人,从男人变成了女人两种身份一个人。换了一种活法。以前的他消失了,我成了杀人凶手。”
听到这话时, 陈烨明显感到胸口急速飞驰的心跳,一时间竟有些惊慌,下意识的闭上眼帘。脑子里会想起了那个女人的样子。
瓷滑的脸蛋,宽大的脚板。真还是女人的身子,男人的足。
“他呀,他……,那让我怎么做,才能把一切弄清楚呀?难怪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院长,只看见他的女人。”
“你只要悄悄潜伏在他的身边,把它过去的一些事情挖掘到就好了。比如他不是真正的女人。他以前干了好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的父亲入狱这一切和他有关。”
“可是他一直就没有提过自己变过性,我得想想办法。”这时候陈烨视兰可欣犹如小仙女,没有她,自己的生命便失去全部意义,故此为了自己,不得不为她去朴汤蹈火。
陈烨无比坚定的握着,兰可欣也无比依赖的任他握着自己的纤纤细手。两只紧紧合拢的手,仿佛就紧紧合拢了以后人生的时光。
兰可欣突然有点害怕起来,脑子里胡思乱想以前的情节。爸爸刚被走时的眼神。妈妈发疯似的自杀。以及她的那个视她如珍宝的同学他是酒喝多了开车出事滚下山崖。
静静对峙的瞬间兰可欣设想了无数种可能,陈烨回去会路遇绑匪抢了他的手机,拨给她索要赎金引蛇出洞?还是直接被他们除了。或者……每一种都令她不寒而栗。她甚至没有勇气再和陈烨说下去了。
窗外簌簌的落叶声,像鸟群飞起又落下,落下又飞起。
陈烨却为这一具上天赐予自己的艺术品般的女性感叹,所有激情就在眼中燃烧,她的嘴唇,象导火索一样,将陈烨的身体寸寸点燃。脑中一片晕眩,几乎是随着她潮起潮落,一同翻卷飞升,直到最后一刻不在乎以后,只知道这一刻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兰可欣这一也却是是那么温顺,一切合乎着陈烨的动作。
起床的时候,陈烨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床尾的被单上,竟然有一潭干红的血,陈烨以为兰可欣会哭的死去后来,谁知道,像一个婴儿在梦中甜甜地笑着。
门外齐叔派来的人要送陈烨去飞机场,兰可欣依然甜甜地睡着,陈烨出了门,孤零零充分体会一步步远离她的感觉,嘴唇边她的温香一点点散了,他有恨不得冲回去和她分分秒秒不分离冲动。
兰可欣闭着眼却泪水瞬时流出来,快速掀开窗户,只看见街上一辆飞过的汽车。兰可欣的心痛像车后扬起地灰尘开始蔓延。
傍晚的时候,兰可欣看见一个未见电话,陈烨的电话,回过去没人接,兰可欣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一阵,又或者身体不舒服了身边没人照顾头脑发晕打错了号码?还是一下飞机就被人控制了,没有机会接电话了。
难道命运使他们相隔天涯海角,为什么还让他们有那么多温暖的相聚,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同屋而眠却相安无事,第一次天涯两隔痛彻心扉。
对现在她第一次孑然一身地为他牵肠挂肚。
兰可欣专心看了会儿一声不响的手机,突然发现身边的景致越来越暗淡,于是满是狐疑地问自己:“天啊,他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吗。”
兰可欣其实明白,想要和他在一起。他们共同要揭秘一个巨大的阴谋,靠他一个人的力量不能,只为这样苦熬天涯两隔的相思,希望以后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一个电话温暖的声音让兰可欣,的确莫名让安心了一些,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在电话这头明明苦想,听到陈烨波澜不惊的应答,有些几分安慰。
他们已经作了决定,把心靠在一再,已经上踏了同一条路,心中很平静,只是为他独自一人的冒险隐隐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