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现在你在我身边。”洛辰炎笑的很单纯。只是这份单纯,却令人心凉。
锦雨婷只觉得洛辰炎似乎是坏掉了。但是却也说不出什么。
让事情变成这样,她也有责任。如果一开始她不曾利用人家,也就不会让他泥足深陷吧?
“洛辰炎,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真正想要的人,并不是我?”锦雨婷看着洛辰炎,问道。
“……”洛辰炎沉默,没有回答。
“不回答吗?其实,你心里应该有答案吧?你对我,根本不是爱,只是执念,求而不得的执念罢了。你真正喜欢的人,早在你立新皇后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吧?”锦雨婷看着洛辰炎,笃定道。
“住口!”洛辰炎皱眉,厉声道。
“你还是第一次对我发火呢。”锦雨婷还是笑的无害,看着洛辰炎,继续道:“其实你只是不能承认而已,因为你自己亲手害死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不是的!我喜欢的人是你,我可以为了你丢弃一切。”洛辰炎看着锦雨婷,有些慌乱的坚持道。
“但是,你却也可以为了一个和她很相似的人,将最尊贵的位置留给她不是吗?”锦雨婷叹了口气。只希望洛辰炎能明白过来,别再错下去。
“你在意这个?如果你在意的话,我马上废了她。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会向你证明。”洛辰炎说着,便要走。
“等等!你就真的这么心虚?”锦雨婷皱眉。
“我没有。”洛辰炎低声。
“罢了,就当做是你没有吧。宫宴不是要开始了吗?我们过去吧?”锦雨婷明智的岔开了话题,生怕洛辰炎真的就这么要去废皇后。
这个人已然入魔。对她的求而不得,还有,失去公孙蝶。
他或许曾经不爱公孙蝶,但是,当时间久了,知道了公孙蝶对他的好,就会忍不住的喜欢上吧?
他不承认,只不过是因为他的面子。因为他的自尊不允许他承认。
“我们走吧。”见锦雨婷岔开话题,洛辰炎也不想继续之前的话题了。
于是,两个人各怀心思的一同离开了这里。
今日的宴会,是开在皇帝上朝的金殿上,当她与洛辰炎到了的时候,发现大臣们都已经在那儿等候。
一样的风景,却有了不一样的身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德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臣们齐齐跪在地上。
锦雨婷被洛辰炎拉着上了龙椅。然后他就这么抱着她坐了下去。
满座哗然。
大臣们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
而与此同时,早已经等在一旁的皇后与太后两人脸色也不太好。
皇后看着洛辰炎,皮笑肉不笑:“皇上,大臣们还都在看着呢,就算是你喜欢德妃,也不好当众这般吧?”
“今夜是宴会,没什么问题吧?而且,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洛辰炎一脸无辜。
“皇上,臣妾,臣妾头一次见妹妹,还想和妹妹好好说话儿,皇上这样。”一旁,明儿少女怯怯的说道。
与公孙蝶一样的容颜,不同于公孙蝶的气势,洛辰炎一愣。只觉得恍然。而趁此机会,锦雨婷则是从他的怀中钻了出来,坐在了一旁。将最靠近洛辰炎的位置,留给了明儿。
“来人,奏乐!”太后见这般,急忙道。
丝竹之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婀娜的舞姬,她们在大殿中央以曼妙的身姿起舞,以漂亮的眼眸勾魂。
以音乐为器,以舞蹈为魅。将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抓了过去,无法移开。
这群舞姬,是太后亲自挑选来的。个个儿绝色,别说是大臣们,就算是洛辰炎,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女人的确很好看,也都很有气质。
只不过可惜,这些人都不是她。心中想着,洛辰炎深深看了一眼锦雨婷。
也许,她说的是对的,他很喜欢公孙蝶吧?曾经,他也看到过公孙蝶的舞蹈,不似这些女人的婀娜,却别有一番风味。
公孙蝶性子极烈,却在他的面前很是温柔。她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因为不懂得婉转,选了最辛苦的一条。
只是,就算是他真的曾喜欢上公孙蝶,他也绝对不会放开锦雨婷的。这个女人,是他的一切。
从小的时候开始,他的梦中便只有她,他的心中,也只有他。
每次梦中看到这张温柔的脸,便能抹去白日里一切的劳累。正是因为有她的存在,他才能在母后严厉的规矩下活下来。
母后对待自己的儿子也是极狠的,只要不随心,她就会打骂他,对她来说,他是取悦父皇的工具。一直到现在为止,她的心里或许也只有她自己,只有父皇吧?
所以,锦雨婷对他来说,是绝对不能退让的存在。
她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已经不能用爱来说明什么了吧?
“皇上,臣妾愿意为皇上献上一曲,请皇上允许。”舞姬们还未退去,只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
洛辰炎闻言,看过去,只见到一身淡黄色宫装的黄月儿正站在大殿中央。
因为黄月儿的忽然出现,舞姬的舞姿都跟着乱了。丝竹之声戛然停止。
“你怎么来了?”洛辰炎皱眉看着黄月儿。如果不是黄月儿过来,他都快忘了她了。
“皇上,臣妾是太后娘娘带入宫里来的。臣妾在太子府时跟着您,所以自然也跟了过来。”黄月儿的话中有话。洛辰炎一听,不由得想笑。感情这是讨要封号?
“皇儿,你莫不是忘了?这是你做太子时的侧妃,你既已封后,不如趁着大喜,便赐给她封号,如何?”
一旁,太后开口了。
洛辰炎闻言,想了想,便道:“母后说的是,那么,便赐封号为凌吧。”
“谢皇上。”黄月儿欣喜。
“不是要跳舞吗?”洛辰炎询问。
“是,皇上。”黄月儿脸色一红,然后便听到丝竹之声再度响起。
这首曲子是她刚刚要求的,曲子响起,黄月儿随着曲子翩翩起舞。
黄月儿是个古典美人,弹琴跳舞都不在话下。而且她的舞蹈也异常好看。
比起刚刚的那群舞姬,要更上一筹。洛辰炎在看到之后,也有些惊讶。本以为这黄月儿是没有什么本事的,没想到,竟然也有这般曼妙舞姿。
一舞完毕,大臣们由衷的为这位乱入的娘娘鼓掌。
就连洛辰炎也不由得鼓掌。
今夜的宴会,本就是为了庆祝洛辰炎登基而举办的。大臣们也都纷纷带了女眷来。目的便是希望自家女儿能争气。
有了黄月儿的例子在先,众多女子们跃跃欲试。而其中,最先站出来的女子,是刚刚封的镇国将军之女,白夕儿。
此女教养极好,虽是武将家的女儿,却生的秀美,有种空灵的气质。
如今,她一身白色纱衣,头上只戴钗,白净的脸上,不施脂粉,很是脱俗。
只是站出来,便艳压群芳。
引得大臣们纷纷看去。
“皇上,臣女白夕儿,也想喂皇上表演。”女子的声音灵动,好似会唱歌的鸟儿一般。
听的人心情愉悦。洛辰炎也是人,自然也免不了。于是,他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她的随身侍女拿来了一把琴,女子席地而坐,弹了起来。
琴声悠扬,衔接之处恰到好处,整首曲子连贯让人听不出半分瑕疵。也很富有情感。整个曲子听上去倒是不错。
一曲结束,掌声再度响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臣们都估算错误了,洛辰炎并不想封妃,在他的眼里,只要有锦雨婷就够了,如果不是因为太后要求的话,说不准连黄月儿他都不会封的。
白夕儿等了半晌,却迟迟不见洛辰炎开口,心中也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她是镇国将军之女,皇上刚登基应该极力拉拢才是。爹爹也是这么说的,说只要她来了,便可做妃子。
也正因此,她才过来。可是,皇上迟迟不说话这是怎么回事儿?
白夕儿郁闷了。
而镇国将军同样很郁闷。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晾着,尴尬不已。
就在此时,皇后开口了:“皇上,这位妹妹的曲子可当真是美。”
“恩,很美。”
“这等美人,依臣妾看,不如留在宫中可好?”明儿询问。
洛辰炎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明儿,对于她的说法,心中稍稍不解。如果一般情况下,她应该会极力反对才对吧?怎么如此大度?甚至有种,她和公孙蝶是一个人的感觉。
公孙蝶对这种事便很大度啊。
“这是镇国将军之女吧?当真是风华绝代,哀家看皇上后宫正空缺,不妨封了妃子,充实后宫。”有皇后说话在先,太后这话一出,可就很有分量了。
洛辰炎闻言,就算是不悦,也只好点头。
一连着两个人封了妃子,大臣们也急了。要知道,后宫里的妃子,只会有四位。其余的都不及妃位啊。
于是,大臣们急了,大臣们的女儿一样也急了。
整个宴会,只见了她们在弹琴唱歌,作画的。
只不过,一直到最后,皇后与太后也没有说话。而洛辰炎?自然更不可能说话了。
大臣们都快绝望了。
“皇上,民女锦玉儿,可否为皇上献上一曲?”
就在洛辰炎以为已经没有人再继续上来的时候,谁知道一个怯懦的声音响起,然后,洛辰炎只觉得一愣。
这女子,竟然和锦雨婷有着五分相似。
锦雨婷在看到女子的时候,也是一愣啊。
也姓锦?这不会是老头子在外面的私生女吧?
“开始吧。”洛辰炎看着女子,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