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一个一无所有的被清理过的房子里能找到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但是我于心不甘,只有亲自看过了我的一颗心才能平静下来。由于汪向天是要犯,所以在他房子被没收的情况下,我两闯入就是犯法,再者夜探民宅也是违法,所以我两个不得不小心谨慎。老头子的家阿龙知道,我两一路开车来到城北郊区附近,这边有一片海域,岸边一公里的地方都是高楼大厦,各色灯光洒在海面又被反射而其,和飘来的灯光再次交错,叠加,好是夺目。沿着海滩一路往北,走出这片楼林,紧接着出现了一片树林,靠着树林的地方有一处宏大的别墅,仿古的外型,苍老的风格,一派闲情雅致,只是它如今空空如也,寂静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勇哥,就是这里,我们需要下去吗?”阿龙说道
“等等,我们需要把车子停到隐蔽的地方免得节外生枝。”我说。
阿龙笑了,启动车子,不一会儿就带我来到一处海滩,这里沙滩形凹下去一个大坑,适合于隐藏车子,并且这里距离别墅不是太远。我两个下车一路潜行到了别墅近前,我们打算从后面翻越进去,然后撬开门直接进入别墅。现在已经是深夜,这里也没有人走动,借着海面反射过来的微弱光线,我两轻松的翻越了进去,我两需要先撬开一楼的防盗门。但是却看到了上面的封条有道裂缝,显然是被人拆封过。阿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试着推了一下门,门开了。
“勇哥,有人,怎么办?”阿龙小声道。
“先进去再说。”我们两个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将门恢复原样。一楼一片漆黑,没有什么动静,突然二楼楼梯口闪过一道亮光,虽然很短暂,但是没能逃过我们两个的眼睛,那是一束能穿透黑夜的射线,手电筒的光。我和阿龙迅速的藏到了楼梯的底下,暗暗地握住了随身携带的防身武器,尽量屏住呼吸。若是楼上人没有发现我们就好,若是躲不过去,那么只能先下手为强。
一个无人居住的房子里突然来了几位不速之客,我想他们和我们有着同样的目的,只不过他们是谁还一无所知。黑夜的安静和诡异的气氛让等待变得更加的漫长,我已经额头流下了汗珠,压抑的快要崩溃。阿龙的气息也开始变得不均匀起来,若是再这样下去,我想我们双方势必会有一场恶战。就在这个时候,一束光线射向了客厅正中央,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我暗暗的握紧身后的一把手枪,我不想杀人,但是若是对方要取我性命我不得不防备。那脚步声就在我们头顶,应该也是两个人。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我们还没有自负到出去擒住他们拷问来历的地步。
“妈的,天哥也真是的,这里连根鸟毛都没了,他还让我们来毁灭一切有可能的证据,操蛋吗不是。”
另一个说“还不是为了飞哥啊,我们老大你也是知道的,知恩图报。飞哥可以说是他再生父母啊。”
“擦,好了,现在毛都没找到,回去怎么向天哥和飞哥交代啊。”
“实话实说啊,你还想怎样?要不我们放把火把这里彻底烧了?”
“好主意。”
随后,我听到液体洒落在地的声音,妈的不会是汽油吧,这下坏了,我打算拼了,刚要站起来却被阿龙一把拉住。忽然外面传来了阵阵的警笛声,方位竟然是我和阿龙藏车的地方。
“警察来了,快走。”
“可是,还没有点火啊。”
“积点德吧,保命要紧。”一连串快速离去的脚步声,直到消失不见。我迅速和阿龙走了出来,大口的喘气。
“快,我们从后面走。”我急忙拉着阿龙打算逃离。
“不用勇哥。你看看,这是什么?”我顺着阿龙的手看过去,一个小型的类似车钥匙的东西正在一点点闪着微弱的红光“遥控?”我问。
“是的,刚才的警笛声是我们车子发出的,我有改装过。这次还真用上了。”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可以想象笑的很猥琐。
我想那两个人已经将房子里全部搜索了,看来我们两个是白跑一趟了。但是既然来都来了,不搜一下怎么能心甘。我两个分工展开大搜索。我二楼,阿龙一楼。但是半个小时后我们一无所获,我走下一楼,发现阿龙正站在靠楼梯口的一间卧室发呆,像是犹豫要不要进去。我走了过去,拍了他一下肩膀,让他清醒。
“这是大小姐的房间。”阿龙说
“怎么了,不敢进?”我问
“不是,只是……”阿龙语无伦次。我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破门而入。让我奇怪的是,这个卧室里还有些物件完整的保存,衣柜开了一角可以看到还有一些女孩子的衣物。阿龙也跟了进来。为什么会这样?其他房间不是都清空了吗?
“我也不知道。”阿龙也是一脸迷茫。这间房子没被人动过,包括之前那两个人,因为一切都还整齐。可能他们搜的累了,想一把火烧掉得了,谁知被阿龙唬走了。
我两个仔细检查了每一个地方,依旧毫无所获,最后我打开了开着一角的衣柜,里面除了一些女孩子的衣物,底部放着一个类似鞋盒的纸盒子,只是要精美的多。我把它拿了出来,慢慢的打开,一个陈旧的本子,翻开第一页,上面竟然是歪歪斜斜的字体,一看都是小学水平的人写的。是一本日记本,而署名是汪婷。
我和阿龙在绝望的时候,发现了汪婷以前居住的卧室,这里是一篇净土,有很多的东西都原封未动的保存着,区别于其他房间的脏乱。好奇归好奇,我们两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搜索一切有可能帮助汪婷在这次股东大会中胜出的线索。
一本陈旧的日记本,上面歪歪斜斜的字迹,一看都是小学生水平的人记录的往事,但看到署名后我两不再言语,汪婷。这就是我们来这里冒着巨大的风险获得的唯一不是线索的线索。
突然外面警笛狂鸣,我惊得手一抖差点将本子扔掉,这个该死的阿龙,害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车子停在什么地方还是咋的,还玩上瘾了。我气得大骂“阿龙,你想死啊?”
“勇哥,这次真不是我,外面可能真来了警察也说不定。”
着警笛之声由远至近,仔细的倾听方位根本和我们停放车子的方位分道扬镳,看来是奔着这所别墅而来的,而且来的速度极快。这没有道理啊,我们两行动的那么隐秘,警察怎么会知道的呢?得想个办法才行,这个时候要是打算或者企图打算逃离,就会被赶来的警察逮个正着,得不偿失。
“先不急,勇哥,说不定这些警车是在执行什么任务,正好路过这里。”阿龙如此说,我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的凑巧。
我两迅速的走出卧室,来到客厅落地窗前,透过拉开窗帘的一点小缝隙只觉得眼前一片亮光,不能分辨出到底是几辆车,反正是奔着这间别墅来的没有任何疑问。一看事情不妙,我脑海里迅速的分析着后果和一切藏身,逃脱的可能性。阿龙一把拉上发愣的我就往二楼走,边走边说“楼道处有个通往楼顶的天窗,我们可以通过那里上到楼顶,顶部有一道一米多高的鸟墙,正好藏身。”
事到如今,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让阿龙先去想办法弄开天窗,而我撒腿就跑向了一楼,我把汪婷卧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按按照自己的记忆恢复原位,随后关上门跑到了二楼中间的一个卧室,打开了窗户以造成跳窗逃跑的假象,又把房间里弄了个乱七八糟。这时阿龙已经打开了天窗爬了上去,他身子往下探着,伸出一只手示意我赶紧上去,要不然来不及了。我没有再做停留,一个助跑借助地面和墙壁的助力用力的连跳两次,一把抓住了阿龙的手。这家伙力气出奇的大,我几乎是凌空被拉了起来,下一刻自己就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了楼顶。阿龙小心翼翼的关好天窗,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在暗黑的环境呆了如此长的时间,此刻一处来就感觉精神无比的抖擞。城北的一片灯海就在不远处闪烁着,让我有种逃脱地狱般的喜悦。阿龙看着我没有一丝紧张的意思,还看着远处发呆,忙提醒我,藏身要紧。我两半蹲在鸟墙下,探身去往下面望,总共来了三两警车,别墅的院子里被一下下转动的警灯照了个便,车子旁边有人四处观察戒备,有人已经进入了别墅。
“真******倒霉到家了,好险啊。”我倒在鸟墙后艰难的除了一口气道
“勇哥,我开天窗的时候你去干嘛了?”阿龙惊魂未定的说。
“以假乱真,我把汪婷的卧室给整理了一下,又把二楼中间的卧室里的窗户开了,好制造我们跳窗逃走的假象啊。”我说
“高,实在是高。”阿龙笑着说了一句
“高个屁,能躲得过去再说吧,我现在就祈祷着这帮警察从小到大吃过的核桃都是被门夹破的。”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阿龙问
“擦,核桃不是补脑吗?你不知道?”阿龙一头的黑线。
时间在快速的流逝着,对于我两而言这不知结局的等待是漫长而又苦涩的,并且特无聊,但是目前为止,除了等待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我拿起那本日记把玩,心想搞了这么半天就得到这么个玩意,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看着日记本保存的完整,或许对于汪婷来讲有着特殊的意义呢。最起码,有了回忆,关于童年的回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那天真无邪的一段旅程值得任何人回忆和留恋。
这么想着我就对汪婷的童年生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我一页页的翻看起来,借着远处投来的光线,我能很清楚地辨认那上面的任何字迹。
“我说勇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去偷窥别人的隐私啊。”阿龙一脸的无奈。
“你知道个屁,这也叫偷窥?握着不是闲的无聊吗,顺便看看里面有没有线索,不能白跑一趟不是?”我强词夺理的没有理会阿龙的说辞,继续我“伟大。”的工作。从汪婷的字里行间无比显示出老爷子的家教是多么的严格,可以看出小时候的汪婷对于汪向天有着不知所以的畏惧,或者说那是一种没有理由的尊敬。
“爸爸啊,今天我又拿了第一名,可是你怎么不高兴呢?”这里有个问题,“啊。”字的线面被人用红色画了一道横线,这也不像是批改的痕迹,再者谁闲的没事干拿自己的日记让别人批改呢。那这是怎么回事?我连忙让阿龙帮忙看着给给意见,他一句话没有说看着那篇日记,我盯着他的脸。好一阵子阿龙抬起头来说“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字加了标示不就明白了吗?哈哈哈。”他的一顿嘲笑,让我很想揍他。
不过这倒是个想法,我赶忙翻开日记本,专找有特殊标示的字迹,一连十几页翻过,终于又找到了另一个字,底下也加了红色的横线,是个“凤。”字。
“啊凤。”阿龙几乎尖叫出来,我急忙一把捂住他的嘴,以免被人发现,并骂他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两个字而已。”阿龙示意他自己失态了,我才放开了他。有了这两个字,阿龙比我还迫切的想找出下一个字将会是什么字,毕竟这两个字连起来念是他亲爱的人的名字啊。
我两个又仔细的将日记的剩余部分全部翻看完毕,总共找到了四个字“啊。”“凤。”“之。”“师。”
“凤儿的师父?”阿龙一头雾水,摇着头看着地面说“这里提到凤儿的师傅是什么情况呢?”
“你想啊,这本日记除了汪婷最有可能接触的只有老爷子了,老爷子标注这几个字肯定不是闲的没事干,或许凤儿的师傅知道一些什么也不一定。”我有种直觉,好像所有的一切就隔着一层薄膜了,而这层膜很快就会破裂,到时候一起的谜团将会全部清晰。
“阿凤之师,阿凤之师……”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会是谁呢?
“是啊,就是凤儿的师父,这次负责训练我们那批秘密队伍的人就是他。”阿龙抛给了我一个很是震惊的消息。那可是暗组的头领啊,一个暗组就已经在二十年前威震回夏,如今又接手训练我们的队伍,想象都感觉心血澎湃。
“你说什么?对了你不是说过他认识我吗?天哪,我什么时候和这种前辈级的任务打过交道,而且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一阵失神。
“是啊,而且他还说,还认识菲菲呢,还说勇哥你不守信,失约与他。”阿龙看着我的眼神像在询问,勇哥,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这,这哪儿跟哪儿啊,去。”我用手搬过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