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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夜半歌声(3)

“爹老了,上不了山,请勇去找宝宝他爹,勇二话没说,进山去找宝宝的爹。很晚很晚,勇一身泥回来了,他脸色灰暗,神情悲伤,他说:‘别等了,孩子他爹掉下悬崖死了。’妈妈受不住刺激晕倒在地上。我懵了,全身颤抖,像掉进冰窟里。不会的,不会的,勇平常爱开玩笑,他一定是在捉弄我们,我们是好人,老天会保佑好人一生平安。爹爹老泪纵横,宝宝躺在床上只有出气的份儿,眼睛却看着我,我知道,他难受,小脸儿都成紫色了,可是还对妈妈笑。乖宝宝,妈妈爱你,妈妈知道你难受,妈妈马上让你不难受,我的乖宝宝。我找来绳子,缠住宝宝的脖子。果然,一会儿,宝宝便不难受了,安安静静地睡着了,他睡着了,睡得真香。宝宝睡吧,妈妈去找爹爹。”

兰儿冰冷的手摸着我的脖子,我想叫叫不出来,想哭哭不出来,想跑,双脚像被钉子钉牢了一般挪不动。

兰儿奇怪地看我一眼,没有停止说话:“我奔出屋,爹爹从妈妈房里跟出来,叫:‘兰儿,你上哪儿去?黑灯瞎火的。’我说:“爹,我去找他。宝宝睡了,睡着了。爹,你别担心,你也睡吧。’爹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回去。’我挣扎,‘我要找宝宝爹去。’爹哭道:‘你可是要我的老命哟。’妈妈在屋里叫起来:‘天啊!’爹怕妈妈出事,跑进屋去,爹也叫起来,我趁机跑,没跑几步,头一晕,跌倒在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屋子里站满了人,我跟他们要宝宝,要爹妈,别人告诉我,全死了,用一根绳子吊死了。我知道,他们在骗我,一群骗子,我把他们全赶出去。我听见宝宝的笑声,笑得多响亮,我放心了,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等我再醒来,四周静静的,只有勇一个人站在我身边,他叫我吃饭,他说了许多安慰我的话,他要我别伤心,我一点也不伤心,我要他别说话,宝宝在笑,宝宝在笑。”

兰儿又侧起耳朵听,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我知道她又犯糊涂了,摇她,兰儿回过眼睛看我,笑着说:“小妹子,你来我家里坐坐,宝宝爹上山采药去了,就回来了。”明明我就坐在她家里的。她满面笑容,神态温柔,令我怦然心动,完全像一个主妇,热情邀请客人到家里做客。

我不知所措,心底一个声音叫:“疯子,疯子!”再听不清她说什么,想喊妈妈,可是张开嘴巴发不出声音来。

兰儿皱起眉头,想要想什么却想不起来,她忽然站起来,抓住我的手,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站起来,她神经质地叫:“你听,宝宝的笑声。刚一会我没听着。”她冰冷的手掐住我的脖子,使劲地摇晃,摇得我头昏脑胀。“你听,你听,他又笑了!宝宝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她尖锐地大笑,我的头被她摇得剧烈地痛起来,呼吸急促,神智也模糊了,分辩不清自已身在何处,耳中仿佛真的响起一个小孩子的笑声:“咯咯咯!哈哈哈!嗬嗬嗬!”整个世界仿佛都响起了小孩的笑声,笑声像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包围了我。我的头剧烈地痛,像要裂开来一样,四周跟着旋转起来,旋转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快,眼前一片模糊,孩子的笑声无边无际地向我涌来。

“兰儿,别唬着孩子!”一个冷俊的声音插进无边无际的笑声里,我精神一振,跟着笑声消失了,我愣愣地,外祖母像一尊神一样站在常春藤旁。

兰儿惊愣地撤开掐住我脖子的手,我转着圈子倒在地上。外祖母骂了一句:“疯子!”

兰儿受惊地抓住外祖母的手,急切地叫:“伯母,我不是疯子,我没有用绳子吊死宝宝,我不是疯子,请你相信我。”

“如果你再纠缠我的孩子,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外祖母甩开兰儿的手,冷冷地说,俯身抱起地上的我,模糊中我听到兰儿尖锐地叫喊:“我不是疯子,我没有用绳子吊死宝宝啊,我不是疯子!”尖锐而凄惨的叫声在谷里恒久回荡,慢慢隐没在树林里,跟着一片寂静。

我躺在床上,眼前总闪着一个温柔而慈祥的笑脸,一双黑的像夜的眼睛,亮的像星星。妈妈拿冷毛巾敷住我的额头,嘴里轻言细语地说:“妞妞儿睡吧,睡一觉就没事啦。”

“妈妈你听见宝宝的笑声了吗?妈妈你听,你听啊!”我在床上翻滚,四周全是宝宝的笑声,那笑声,像一把尖刀一样刺入我的心脏、震荡着耳膜。

“这孩子中邪了,得去找些草头药煎水给她喝下去。”外祖母说。

妈妈嗯一声,轻轻拍打我的胸,细声地唱着我熟悉的歌谣,慢慢我感到眼皮越来越重,终于睡着了。

我病了,整个儿像在大海的浪涛里起伏,升起落下,落下升起,耳中响起的不是风号也不是海啸,是一个孩子的笑声日夜缠绕着我,无时无刻不在我耳朵里“哈哈哈”地笑。

“妈妈,笑声,笑声!”

“是梦,是梦。”妈妈轻语地安慰我,“妞妞儿醒醒。”一块冷毛巾贴在额头上。

“不,妈妈,宝宝笑了,他对我笑。”我在床上翻滚,企图躲开宝宝的笑声,然而,笑声如海水般把我淹没,逃也无处逃。

“是梦,是梦,妞妞醒来。”妈妈轻轻地拍我的脸,柔声安慰。

“梦吗?”我的脑中一束灵光一闪,整个人醒了,浑身汗淋淋。

“对啦,快别胡思乱想。你平常尽爱幻想,梦就像真的一样真,想一些高兴的事儿。”

是,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除了笑声,什么也没有。外祖父坐在床前,捧着黄历跟我讲许多有趣的故事。外祖母总是捧着一碗苦苦的汤要我喝,嘴里叨唠:“喝完这碗就好了,又活蹦乱跳了。”可是喝完一碗,第二天又端来一碗,又是那样的话。我叹口气,大人说话永远骗小孩。妹妹整天扭股儿糖一样粘在身边,嘴里叫着:“姐姐!”我惊奇地发现,妹妹黑了,胖了,壮了,也高了,再不卷着舌头叫我“家家”了。我很高兴,“妹妹,亲姐姐一下。”妹妹伸过她粉都都的小嘴,“吧嗒”一声在我脸上亲一下,咯咯儿笑。全家人都围着我,都要哄我开心,只有勇舅舅总是沉着脸坐在一边不说话,我请他帮我照顾小兔乖乖,他眨了眨眼睛,不知有无记在心上。

我整天呆在房里,妈妈不许我出门,我很想念“桃花坞”,不知油菜苗长成怎么样了,不知桃子长多大了?我也想念“仙潭”,想念“绿屋”的小兔乖乖。

“天啊,叫我逮着它我非剥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我的菜,一园子的青菜全糟蹋光了!”我正和妹妹在房间里玩过家家酒,生病这一段时间,整个房子就差没被我和妹妹揎个底朝天。外祖母在门外叫起来,我的心一跳,跳下床,不穿鞋子就跑了出来。

“野兔崽子,吃了我一园的菜。”外祖母叫,由于气愤,一张黑脸通红。“就一只,我看了足迹,叫我逮着它,有它好看的,我绝不轻饶它,我要叫它好看。”

我跳起来,往“仙潭”跑,妈妈在背后叫:“妞妞儿,不许上南坡去。”我心底诧异,南坡吗,没病的时候我常上那玩儿。也不管妈妈,只管使劲跑,跑到“仙潭”,“绿屋”的门撞开了,掉在树头下,乖乖的影子也没有。食槽里没有饭,也没有草,大概有许久没有放过食了。

“乖乖,小兔乖乖!”我着急地叫,一定是小兔在“绿屋”里饿坏了,它才会撞开“绿屋”的门跑出去,而我经常带它上“桃花坞”玩,它熟门熟路的,自然不难找到那儿,那里的青菜哪还能逃过它的口。

小兔吱吱叫着从紫牵牛下跑出来,我一把抱起它,它的嘴角似乎还残存着青菜汁。乖乖在我怀里扭着身,吱吱儿叫,仿佛一个恶作剧的孩子,一点不怕大人的怪责,得意地笑。

外祖母和妈妈一脸紧张跟到“仙潭”,妈妈牵住我的手就往回拉,外祖母见到我怀里的乖乖,又叫起来了:“天啊,我日也防夜也防着野兔崽子,那曾想家里原来就有一只偷食的贼头。”

我叫起来,“不,外祖母,乖乖不是贼,它饿了,才跑到青菜地去吃青菜的,它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青菜。”

“唉唷,我的祖宗!”

妈妈直笑,回到家,外祖母一直说:“我非宰了它。”

“求求你,外祖母,乖乖是我的朋友。”外祖母像没听到一般,嘴里嘟哝:“我非宰了它,我要它好看。”

“小时候我也养过野兔。”勇舅舅忽然说,妈妈也说:“我也养过。”一直不说话的外祖父说:“小时候我也养过野兔,我的外祖母可没因为它吃了菜园里的菜而宰了它。”

外祖母哭道:“我就知道,这个家,除了我,没有人愿意认认真真地过日子。”勇舅舅一听这话,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出去。外祖父安慰外祖母:“好了,好了,不就吃了菜吗,勇会叫那些只剩下梗的菜头上重新长出青菜来的。”

“你就会说些不知疼痛的话,跟你的黄历过日子去吧。”

外祖父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你既然不喜欢我看黄历,我就把它全烧了。我说,今天倒是好日子,宜栽种。”

外祖母扑嗤一声笑了,我知道,她并没真要宰了小兔。

“笑了,笑了,外祖母笑了,就表示你不生气啦。”

外祖母伸手打我一掌,可是落下来轻轻的,一点也不痛。

“不能再养着野兔,把它放进山林里去吧。”妈妈说,我和妹妹在地上逗小兔玩,一听妈妈的话,我跳起来,叫道:“不,我不!”

“跳跳跳,病才刚好又乱跳儿。咱们要回城里啦,你不放,让外祖母宰了可没人再拦着。”

我哭了,妹妹见我哭了,不知好呆的也跟着哇哇儿大哭起来。

“妞妞儿乖,外祖父给你养着,不哭,不哭啊!”外祖父笑眯眯地说。

“真的,你可别骗人。”

“外祖父从来不骗人,特别是小孩子,因为外祖父也是从小孩子长大的。”外祖父说这话特意溜一眼外祖母,外祖母笑着刮了外祖父的脸一下,笑骂:“老不死的。”

我高兴了,“外祖父,小兔特别爱吃红头草,也爱吃混了菜汤的饭,只要不饿着它,它不会偷青菜吃的。它的名字叫乖乖,你一叫它,它就吱吱儿叫回答人。”

“这名儿真耐听,外祖父小时候养过的一只野兔叫煤球,因为它长着一身黑色毛。”

“煤球在哪啊,我怎么从来没看过。”我拉着外祖父的手,从前我只觉得他是一个无用的糟老头儿,却不知外祖父可不比任何人差,居然也养过野兔,而且还有名字,叫煤球,这名儿好听极了。

“啊,它跟人一样,有自然规律,寿终正寝了。”外祖父不无遗憾地叹口气。

“唉!”我也不无遗憾地跟着叹气。“这一老一少魔颠了。”外祖母骂。反正我知道,小兔既不会被宰了也不会被送进山林里,对其它的一切也就不在意了。

牛车又在山道上慢吞吞走起来,车轮把儿吱溜溜吱溜溜儿地在山谷回响,不同的是坐在车把头的不是接我们的八哥,是勇舅舅,勇舅舅手上也拿着鞭子,却从没在空中甩。银谷越来越远,我靠着妈妈,面向银谷的方向,心中默默地跟它道别。

“再见了‘桃花坞’,再见了‘仙潭’,再见了小兔乖乖!”山谷的栀子花已经开始露出白色的花蕾,远远望过去,果然似一只只小绵羊落在山谷里吃草,美丽极了。“半坡羊栈”这名字一点也不美,让人想象不到什么,我在心里早已经给它想好了名字,叫“云之谷”,这会让人想象到天堂一样美的东西。

“没找着她?”妈妈问勇舅舅,勇舅舅两眼直直地望着前方,良久才嗯一声。

“她,不见了!”

“你打算怎么样?得了,勇,你已经不小了,别让爸妈担忧。”

“我找,把她找回来。”勇舅舅咬着牙说。我正好给半坡羊栈取完名字,听见勇舅舅的话,答道:“我知道舅舅找谁。”

妈妈惊愣地看我,我得意地说:“他要找兰儿,我知道的。”

妈妈一惊:“什么兰儿,你又胡思乱想了。”

我不服气:“兰儿就是宝宝的妈妈,兰儿上山去了,她要去找宝宝的爹。我怎么不知道。”妈妈伸手来摸我的额角,拿出白花油倒在我太阳穴上揉搓。

“没有兰儿,那是梦。”

“梦?”

“对啦,别记着梦里的事情。你看,山坡上开满了映山红,多美啊,你不给它们取个名字吗。”果然,牛车转一道湾,拐进另一个山谷,山坡上,山溪边到处开满粉红色的映山红,迎风招振,整个山谷美极了,比起银谷,又有另一翻风姿。我想起紫菀说过的话:“植物的果实长成新植物,新植物的果实又再长成新植物,我们生活在植物群里,植物是人类的朋友,给我们美丽的环境,让我们身心得到营养。”我心里赞叹眼前美景,忙着给山谷取名字,也就忘掉一些事情,而妈妈和勇舅舅也没再开口谈话。

牛车在……下越来越硬,烙得……生疼生疼,可是我还是给它取一个名字,叫:“会飞的棒木”,因为我相信,老牛临死的时候会开口说话,它的牛皮剥下来,披在身上,人就能飞上天去。

晃悠悠中我睡着了,睡梦中真的披上牛皮飞上了蓝天,看见了银河,看见了牛郎和织女在喜鹊搭成的鹊桥上相会,我说:“真美妙啊!”我就醒了,醒来发现自已坐在大汽车上,汽车在平坦的大道上奔驰,真舒服,……一点不痛。勇舅舅和它的牛车——“会飞的棒木”,这会儿一定又在那山道上晃悠悠吱溜溜儿响起来了,银谷也被车窗外一路向后退的风景模糊了,远了。

九月,我穿上新衣新帽,背着新书包,妈妈送我去上学,一路上叮咛:“妞妞儿上学了,长大了,可不能再淘气。在学校里要听老师的话,要跟同学好好儿相处,可别打架,知道吗?”

我的心早被学校、老师、同学许多新鲜的东西塞满,一路上东张西望,小红皮鞋在脚下发出响亮的踏踏声,怪神气儿的,对妈妈的话一句也未听在心上。

妈妈一路叨唠,她变得跟外祖母一样爱叨唠,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还是爱幻想,老师批评我“神不守舍。”这也是一个新名词,我倒不在意。

银谷像一个梦,印在我的脑海里,我给它另取一个名字“梦谷”,因为那里的东西已经在我的记忆里模糊起来,就像晚上做了一个梦,早晨起来虽然残存着一点记忆,却连贯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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